兩個人姿勢曖昧,說話的聲音也小,外人看來就像是在恩愛的說悄悄話,誰能想到他們兩個人的話題這麽限製級。
柳若靜再次瞪了他一眼:“反正我都和你說過了,你必須要去聯係,五次,你想都不要想,隻能兩次,多一次都不行。”
李鳴鶴拿會耍賴的柳若靜也沒辦法,就低低的笑著。
瑟瑟也已經回到了李鳴煜的身邊,李鳴煜順手就牽住了她的手,隨即在她的耳邊說著:“那個蕭卿童如何?”
“不是警方派上來的。”瑟瑟把自己的判斷告訴了李鳴煜。
他們兩個人的姿勢也親密的很,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很嚴肅。
“遊輪上的警戒已經加強了,進來總是有人想要混上來。我猜測,這次的洗牌,很有可能就是衝著魅生浮華來的。”李鳴煜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卻迸發出了殺意。
瑟瑟不屑的一笑,將自己的手無意識的在大腿外側摸了一下,大腿裏側,一麵別著一把槍。而她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都是要出手的前兆。
“敢來,就讓他們有去無回。”
李鳴煜和瑟瑟對視一下,對著她極盡溫柔的一笑。
舞會很快就開始了,瑟瑟和李鳴煜,柳若靜和李鳴鶴,就連他們的兒子李知否都找到了舞伴共舞。
蕭卿童對於這種交際舞很不擅長。尤其現在還得和約納斯一起跳舞,她心中就反感的很。
約納斯的手倒是中規中矩的放在她的腰上,輕聲和她說著:“請你專心點。”
蕭卿童收回了看向柳若靜的目光。那樣一個活的肆意瀟灑的女人,舉手投足間都是魅力。若是她是個男人的話,估計都會去追求柳若靜。
她在娛樂圈中,本就是跳舞出身,此時跳的也相當的漂亮,大大的裙擺張成了一朵藍色的妖姬。舞池中不斷的有人滑入,所以有更多的人把目光投向了柳若靜。
在看那兩個舞動的兩人,倒是淡然的很,他們的眼中隻容得下對方。
不得不說,看他們兩個跳舞,實在是太賞心悅目了。
瑟瑟和李鳴煜兩個人,跳的就很是中規中矩了,但是知否跳舞肯定是遺傳了她的父母,非常的棒。
蕭卿童在心中歎了口氣,不知道柳若靜會不會幫自己聯係尹修。剛剛她和柳若靜說自己很想念自己的丈夫,有一小半的原因,就是在表示自己被困的意思。
可是柳若靜那樣的女子,會幫自己的忙麽。瑟瑟似乎也不怎麽喜歡自己呢。
宴會進行到很晚,蕭卿童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很累了。
看著約納斯也要進同樣的房間,蕭卿童冷眼瞪著他。於是約納斯隻得無奈的一笑,搖了搖頭走了。
而此時在柳若靜的房間中,柳若靜正邊衝澡邊哼著歌,李鳴鶴穿著睡衣坐在床邊,用毛巾擦著自己的頭發。
同時,他打開了自己移植在耳後的通訊係統。這是瑟瑟她們組織流傳出來的技術,經過這些年的改進,已經非常的強悍,最起碼在這艘船上,別想要有人可以攔截到他們的信號。
而且他們用這通訊器聯係的時候,都是通過李家專門發射升空的衛星。這艘衛星在國際上都是在案的,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去動它。
李家就是這樣一個家族,他們的決策,往往都能決定一個國家的政治決定。尤其他們還是軍火豪門,這些國家更加得罪不起。除了那些時不時的暗殺,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幾乎可以橫著走了。
通訊設備很快就打開了,過了一小會兒時間,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有些疲憊,卻異常清冷的聲音:“你好,我是尹修,請問找我有什麽事。”
尹修在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把最壞的結果也考慮好了。說不定這就是約納斯打過來的,要威脅自己做些什麽。
卿童已經被他帶走七天了,軍部那邊一直都是蕭卿城在壓著,不然國家都會找人。這件事鬧大,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約納斯有多心狠手辣,沒人比自己更加了解。華夏若是敢讓他暴露在眾人的麵前,蕭卿童的生命就有危險了。
可是這七天來,不管他怎麽查,都查不到海關有約納斯他們兩個的處境記錄。在市內的監控,也沒有他們的影像出現。
那邊沉默了一瞬,隨即另一個清俊的男聲響起:“蕭卿童現在在安達曼海上,再有兩日,船便會駛入太平洋。”
“等等,你是誰,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尹修的聲音變得有些急促,讓李鳴鶴不禁在心中嗤笑這個男人真是沉不住氣。
而他自己都忘記了,當初柳若靜出事的時候,他又慌亂成了什麽樣子。
“我是誰不重要,我隻把話帶到。”
“那麽呢請你告訴我,卿童她現在如何?”
“除了不能說話之外,一切看起來都還好。”
“嗯,謝謝你。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我欠你一個人情。”尹修說完,那邊也掛斷了聯係。
他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就給寧二撥電話:“現在馬上給我準備飛機,我要飛安達曼海。”
“安達曼海?你要去緬甸那邊,做什麽?嫂子不會是在那邊吧?”寧二都不禁破口大罵了,這個約納斯也實在是太狡猾了,這才幾日,就已經到了緬甸了?怎麽出去的?
“是,你快點去準備,咱們必須即刻出發。”
“我明白!”
掛斷了電話之後,尹修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沒什麽需要收拾的,帶上一些隨身的東西,在臨走之前又撥了一個電話,吩咐了一些事情,便上了飛機。
等到飛機上的時候,他手下的那幾個人,還有被綁的嚴嚴實實的餘蕾,都已經在飛機上了。
這次的餘蕾,不僅是被綁,眼睛被黑布蒙著,嘴巴也用膠帶封著,就這麽隨便的給她塞到了一個角落中。
尹修知道這都是自己手下的那幾個人做的。他們在得知自己和蕭卿童的婚禮就是被這個人給橫插一腳,甚至約納斯能帶走蕭卿童,都是因為餘蕾給帶來的誤會時,都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了。
可是他們一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就下不去手了。其實真正對不起餘蕾的人,根本就不止尹修一個。
蕭卿童第二天早上是被船給晃醒的,她還有些慶幸自己因為之前在軍部時受過訓練,後來也在海上呆過一段時間,而不暈船。
他們的遊輪現在遇上了大雨,雖然還不至於進入到台風圈,但是也要停在原地了。
早上的時候雨下的稍微小了一些,蕭卿童就穿著雨衣去了甲板上。甲板上的風很大,若是打著雨傘出來的話,傘都會被吹壞的。
此時的甲板上人很少,之前放在上麵的桌椅也都被收進了屋中。站在甲板中央向遠處看去,到處都是霧蒙蒙的一片,黑色的海水在不斷的翻滾著,衝刷著船體。
出乎她預料的是,她在甲板上還看到了柳若靜。這次她是和她的兒子在一起。
那孩子看起來就相當聰明,也很懂禮貌,蕭卿童走過去的時候,他問了一聲好。
蕭卿童其實對於這個孩子還挺好奇的,因為柳若靜看起來真的是太年輕了,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兒子的。
柳若靜像是發現了她在想什麽一樣,微微一笑,滿不在意的說著:“我當年未婚先孕,才有了這個孩子的。”
蕭卿童看向柳若靜,見到她眼中坦蕩,這才放下心來,用手語同柳若靜說著:我隻是覺得,你這麽年輕,以後和孩子出門,肯定都會被當成姐弟的。
柳若靜哈哈一笑,異常燦爛柔美:“我家中還有個孩子的,瑟瑟家也有,不過這次出門太遠,沒有帶他們過來。”
蕭卿童詫異:瑟瑟也有?
柳若靜笑的更加開心:“哈哈……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是不是想象不出瑟瑟帶孩子是什麽樣的?她家那個寶貝最開始出生的時候,都是大哥幫著帶的,瑟瑟給孩子熱奶,就直接把奶嘴玩孩子嘴裏塞,孩子嫌奶太燙不願意喝,就哭,給瑟瑟弄的不耐煩,恨不得把那孩子給扔了,最後孩子小嘴被燙起了泡,大哥看不下去了,看孩子的事情就再不用瑟瑟接手了。現在那孩子都恨不得把瑟瑟當爸爸看待了。”
蕭卿童無聲的笑了,覺得這幅畫麵著實挺喜感的。
柳若靜摸了摸知知的頭,對著蕭卿童說著:“你若是喜歡孩子,也可以要一個啊。”
蕭卿童不能說話,也沒用手語。不過顯然已經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可是等到柳若靜要走之前,她還是問了一句:我和他才剛結婚,要孩子是不是太早了啊?
柳若靜很是認真的想了想,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你家那位,不會想讓孩子和他搶寵愛的。”
蕭卿童感激的看了柳若靜一眼,她想她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
等到柳若靜和她擦身而過的時候,蕭卿童便聽到雨水中夾雜著她特意壓低的聲音:“尹修正在趕來。”
蕭卿童楞了一下,沒有回頭,心中卻都是對柳若靜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