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西裝的那人是李鳴鶴,和他長得很像的那個少年是他的兒子,身邊跟著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柳若靜,兩人的感情相當好,這幾年,華夏的報紙上,總是會報道。
而且這兩個男人一點花邊新聞都沒有,並且把自己的妻子和兒女都保護的很好。
至於那個穿黑色西裝的,應該就是李鳴鶴的哥哥李鳴煜了。現在的李鳴煜是魅生浮華的老大,他身邊的應該就是黑道主母瑟瑟。蕭卿童沒有見過瑟瑟,倒是沒想到原來是這樣一個清冷的女人。
本來像是蕭卿童這樣的身份,是不能登上遊輪的。但是很多有錢人都喜歡玩弄漂亮的女警察,尤其黑道上的人更甚,所以約納斯帶著她上來,就被人當做是情調和性趣了。
而還有一點原因便是,據蕭卿童所知,柳若靜早年也是有軍銜的,遊輪接納警察上船,就是因為她的男人發話,才破了以前的規矩。
此時站在遠處的蕭卿童,都能感覺到這兩家人感情很好。不過在麵對外人的時候,他們都是淡淡的疏離。
約納斯和李家兄弟也合作過,所以這會兒那兩兄弟領著各自的妻子便走了上來。
他們禮貌打過招呼,並且攀談起來。蕭卿童看著約納斯和李家兄弟,裝得倒像是幾年不見的故人似的。實際上他們之前談生意,也都是通過電話和視頻,哪裏麵對麵過。
柳若靜和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樣,一直都是笑靨如花。此時看到蕭卿童,也是眼前一亮,和李鳴鶴說了兩句話,就見到李鳴鶴皺著眉頭打量了蕭卿童兩眼,隨即點了點頭。
柳若靜一把拽過瑟瑟,然後同蕭卿童笑著說著:“他們男人之間談的東西,想必咱們都不感興趣,咱們到那邊去喝一杯如何?”
瑟瑟倒是麵無表情的很,對於這個曾經是殺手的女人,蕭卿童還是能感覺到她不喜歡別人的靠近的。不過柳若靜之前在做特工的時候,就和瑟瑟是生死之交了,此時她們又都嫁給了李家的人,感情更好起來。
蕭卿童喜歡柳若靜,對瑟瑟的看法也很好,便點了點頭。
柳若靜和瑟瑟比她大了幾歲,但是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快三十的女人,站在蕭卿童身邊,反而像是她的姐妹一樣。她們接過侍者手中的酒杯,就見到柳若靜優雅的喝了一口,瑟瑟則是有些不耐煩的一口都喝幹了。
柳若靜當即就皺了皺眉頭,一臉嫌棄的看向瑟瑟:“喝水都沒你這麽豪放的好麽。”
瑟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什麽話都沒說。
柳若靜撇嘴,對著蕭卿童說著:“咱們別管她,你和她說十句話,她能回半句就不錯了。不過話說我前幾天還看你們婚禮的直播來著呢,你的婚紗真漂亮。”
柳若靜發自內心的同蕭卿童說著話。其實這遊輪上,認識蕭卿童的一些人,在最開始看她的目光就有些不大對勁兒。
隻有柳若靜和瑟瑟,現在對她說話,沒有什麽成見。
蕭卿童現在是被人挾持的,李家兄弟的身份太特殊,別看柳若靜她們現在能和自己心平氣和的交談,若是讓她們幫忙的話,她們可能就不會幫了。
所以蕭卿童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用手語表達著:我最近嗓子壞了,不能說話,見諒。謝謝你喜歡我的婚紗,當年你和你丈夫的婚禮也是很轟動的。
柳若靜不由得笑了,顯然是看得懂手語。不過瑟瑟就有些看不懂了,其實她就算是能看懂,也是不準備搭話的。
他們李家兄弟從來都不參與邊境線的鬥爭。而他們也是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不參與邊境線鬥爭的軍火豪門。
邊境線一直都是一個戰火紛飛,硝煙彌漫的地方,尤其最近這幾年動蕩,更是不安生。反正也沒到需要他們出手整治的時候,不管是誰稱霸這幾條邊境線,隻要不打破現在的平衡,李家是很樂見其成的。
柳若靜則是端著酒杯和蕭卿童說著:“其實不管是豪華,或者是簡陋的婚禮,隻要身邊是對的人,都是最好的。”說這話的時候,她看了一眼還在和其他人交談的李鳴鶴,而李鳴鶴就像是和她心有靈犀一般,也回頭看了她一眼。
明明兩個人就這麽對視一眼便把目光給錯開了,蕭卿童卻能感覺到他們眼中那濃濃的情誼。關於他們兩個之間的愛情故事,蕭卿童不了解,卻很羨慕。
同時,她也開始想念起尹修來。
她也下定決心,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會相信尹修,也不會離開他。因為她已經離不開他了。
蕭卿童臉上那一瞬間的寂寥,是沒有被柳若靜給漏看掉的,她笑著問著:“怎麽,在想誰?那邊那個藍眼睛的麽?”
她說的那人是約納斯。蕭卿童搖了搖頭,自己怎麽會喜歡他。
說來蕭卿童和尹修都是處於上流社會的人,像是他們這樣的豪門,結婚都是講究門當戶對的。想必柳若靜也把自己和尹修的婚姻,當成了聯姻的產物了吧。
所以她用手語,認真的比劃著:不是,我在想我的丈夫。
柳若靜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之後倒是坦然的笑了:“抱歉,剛剛是我唐突了,能看的出來,你和你丈夫感情很好。”
蕭卿童指使微笑,在想起尹修的時候,她的笑容都格外的溫柔。
有其他的女人上前來找柳若靜和瑟瑟說話,畢竟她們兩個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她們多套套交情還是有好處的。
而尹修和這遊輪上的事情也沒關係,蕭卿童還是個被約納斯帶上來的,眾人都不找她說話。
蕭卿童倒是樂的清閑,她現在隻能用手語或者是寫字,讓她這樣和人交談,也有些太難受了。
所以她隻是和柳若靜告辭了一下,便走去了大廳的餐飲區,準備找些東西來吃。
柳若靜對於那些上前來攀談的人,態度便疏離了不少,幾句話便都給打發了。瑟瑟還是站在她身邊,麵冷如霜。
柳若靜笑著問瑟瑟:“你覺得蕭卿童那姑娘如何?”
瑟瑟這次倒是開口了,可是說出的話依舊簡介:“還可以。”
柳若靜挑眉,能讓瑟瑟說出這三個字,可是相當高的評價了。
關於她們這些特警,柳若靜和瑟瑟絲毫都不陌生,尤其是他們在緝毒上位國家做出的貢獻是相當巨大的。
這麽多年,李家兄弟的手伸向了很多的領域,尤其是商業和軍火,越做越大,但是毒品,他們卻絲毫都不沾。
有些生意可以做,有些生意,不管能獲得多大的利益,都不能染指,這是他們兩家人的原則。
“我也覺得這姑娘很好,可是看起來有心事的樣子。”
“這是她的事。”瑟瑟冷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柳若靜不禁歎了口氣。是啊,若是還在華夏,蕭卿童出了什麽事,自己倒是可以幫忙,但是在這艘船上出事,實在是太棘手了。柳若靜不是自己一個人,也不是之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為了完成任務,還能去李鳴鶴身邊騙感情的女特工了。
她現在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是李氏的總裁夫人。她做什麽事情,都需要去想想她的家人。
蕭卿童也是個懂事的,沒有開口求她們什麽。
瑟瑟看柳若靜那糾結的臉色,不由得嗤笑了一聲:“你裝什麽好人,想要做什麽就去做,有鳴煜還有我在,還能讓誰動了你不成。”
瑟瑟這是今日上船之後,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了。說白了,現在他們是忌憚各方勢力都在穿上,但也隻是不想惹事罷了。
若是真的有人敢動他們幾個人,他們整個家族,被滅門都算是輕的了。想必船上的這些人,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然從最開始他們出現,這些人也不會一直陪著笑臉。
柳若靜對著瑟瑟笑了笑,她就知道的,瑟瑟對自己最好。
李鳴鶴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柳若靜的麵前,很是自然的擁住了她的腰,在她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問著她:“你又想做什麽了?”
他就知道的,柳若靜不是個能安分的下來的人。在結婚之後,她雖然是不做特工了,但是也不願意在家中當全職媽媽,便出去跳舞,去演戲。
現在看她這樣,在遊輪上說不定還會大開賭戒呢。
柳若靜對著他討好的一笑,手也直接環上了他的脖頸:“老公,你說咱們聯係一下尹修怎麽樣?”
李鳴鶴皺眉,但是眼中卻有笑意。柳若靜每次叫自己老公,都是有求於自己的時候。
但是他也樂得柳若靜求自己,看著她那可愛的樣子,他就恨不得好好疼愛她一番。
“想讓我聯係他也成,晚上,五次。”
柳若靜張了張嘴,嬌嗔的打了他一下:“你怎麽這樣!這是在船上,你收斂點行不行!再說,你整日這麽做,也不怕精盡人亡嗎?”
柳若靜嘴巴出名的毒,但是李鳴鶴這麽多年也早就習慣了,反倒是有些痞氣的把她給拽到了自己的懷中,貼著她的耳朵說著:“我若是精盡人亡了,還怎麽滿足你?你忘了你昨晚在我身下叫的多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