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十萬啦。”錢心猛地抬起頭,差點把腦門磕到滕少桀的下巴上,水霧霧的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看著滕少桀,開口解釋:“其實,是花一萬買了身上穿的這些,剩下的九萬,我給那姓‘龍’的當醫藥費了。”
“你是捅了他幾刀,還是把他的寶貝踢殘了,要你倒貼!”滕少桀完全已經憤怒了。
這個女人摳門他也就不說了,可她從他這裏摳的,都給了別人,他這就完全接受不了了。讓他滕大少爺花錢養一個男人,這是對他跨宇宙的羞辱!
絕對會讓他有種搞基的錯覺!!!
“有沒有踢殘我還真的不知道,不過,他一個月內不能帶著他的小兄弟馳騁沙場那是一定的。”錢心說的信誓旦旦,因為她絕對相信她下腳的力度。
滕少桀讚賞的微微勾唇:“我果然沒白養你這麽多年!雖然專攻男人的下盤確實有點不道德,但也不失為上上策!”
坦白一切的結果是……在錢心進了浴室洗澡的時候,她的那身衣服還是免不了被拋棄的命運。
滕少桀的主意向來就非常堅定,他說不過不會留別的男人的東西在家裏,他就絕對不會留下一針一線!
*
“喂,您好,是陳經理嗎?我是錢心……嗯……我今天出了點事,現在才跟您請假……嗯……好的,我會和Ralla說一聲的……麻煩您了……”自己本來就理虧,向來高傲的錢心難得謙遜地對著電話那邊的人事部經理陳誌一陣解釋,終於把今天無故曠工的事情解釋清楚了。
“少桀哥哥,我餓了,我們去吃海鮮吧!”反正呆在家裏也相當地無趣,她又不想對著電腦看那上麵有關於她的八卦,免得怒急攻心,傷了身體,所以就想著找點別的事做轉移一下注意力。
而吃,是最好的一個辦法!
對於錢心的這個“建議”,滕少桀非常嗤之以鼻,“餓了還那麽多規矩,有西紅柿麵就不錯了,還想吃海鮮,做夢呢!”
“少桀哥哥,人家今天受了這麽大的驚嚇,你不給人家壓壓驚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錢心垂頭喪氣地立在滕少桀的麵前,楚楚可憐地抬起小腦袋,隨時準備啜泣一番好抒發一下她小白菜似的可憐命運。
她今天可是最大的一個受害者,急需要一個人安撫一下她受傷的小心靈!
“可我看你好的很。”
滕少桀完全不鳥麵前這個自顧佯裝可憐的女人,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弄虛作假,他還會被麵前這種還沒有打落小雨滴的小清風觸動心扉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
錢心哭喪著一張小臉,直接倒在了滕少桀的懷裏,伸出兩條還有些潮濕的小胳膊,摟著他的脖子,把剛剛洗完澡依舊濕答答的腦袋,靠在了男人的脖子裏,蹭啊蹭的,好不矯情:“才沒有,人家這是佯裝堅強,實則內心非常痛苦!”
“行了,擦幹頭發,走人。”滕少桀似乎是有些無奈了。
他的衣服被這女人蹭的濕答答的,要是他不答應,難保這女人再整出些什麽幺蛾子。他總不能一巴掌把她抽到死海,永不相見吧!
滕少桀的家裏,其實有不少錢心“廢棄”的衣服。
她每次死乞白賴地讓滕少桀給她買了新的,舊的就全部運到他家了,所以,現在,要找一套能夠“穿出去”的衣服,還是非常可以的。
滕少桀非常鬱悶地把錢心的車鑰匙甩給了她,表情非常不悅,聲音非常冰冷,“你的車我已經給你開回來了,油也加滿了,以後這種事情最好不要煩我。”
這個可惡的摳子,什麽都要他幫她買單,真當他這裏是救世堂啊!
“我就知道少桀哥哥最好了。”自己的愛車終於回歸,錢心可以說是非常的開心。
滕少桀老神在在地瞥了一眼錢心,從鼻子裏哼出兩團冷氣,“錢小迷,你趕緊爺找個男人滾蛋,省的每天給我惹麻煩。”
他發現,他這幾年簡直就是一個奶爸!既要管這女人吃喝,還要管她穿戴,更是被她翹去了不少寶貝。他想,就算他將來有了自己的女兒,也絕對不過如此。
“我也想啊,可是,穆然風這不是還沒跟我求婚嘛!”一想到溫文爾雅的穆然風對她的大獻殷勤一直都無動於衷,錢心就忍不住一臉的喪氣。
她這麽一個當代絕世好女人,他怎麽就是看不見呢?真是心都塊傷碎了!
滕少桀挑挑眉,很是無奈:“林子這麽大,你還想在一棵樹上吊死?”
他實在想不明白,穆然風看來看去也就那樣,怎麽就單單把這個小錢迷迷得神魂顛倒?
冤孽啊!
“我樂意啊!因為他不會每天和不同的女人滾床單!”錢心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非常明顯地對著滕少桀說的。
她的所指非常明顯,就是故意針對麵前的這個男人!
滕少桀直接甩給錢心一個臭臉,明顯地諷刺,“那是你沒看見。”
再說了,男人的生活裏要是沒有了女人,那這個世界就沒辦法運轉了。
滕少桀想了想,用一個形象的比喻把他的觀點稱述了出來:“男人是牛,隻有不停的耕地才能體現他的價值所在,好吃懶做的牛是活不長的。”
“滕少桀,你連一片土地都耕不好,那麽多土地,你遲早得累死在這上麵。”
錢心也不避諱麵前的男人,直接背對著男人脫掉了身上的浴巾,走到衣櫃間,拿出一件黑色胸罩戴上。
滕少桀搖搖手指,“錯,隻要土地肥沃了,我就會快樂!”對這麵前那漂亮完美的美背,滕少桀隻是輕輕一瞥,就移開了眼睛。
這個女人,他從小看到大,以前拉屎撒尿的醜樣,之後留著鼻涕的樣子還曆曆在目。都說女大十八變,在這一天天時間流逝中,他的小錢迷變化實在是大的可以!
不過,不管她變得多麽完美,她都是他的妹妹,是他發誓要照顧一輩子的妹妹,所以,她在他的眼裏,隻是一個小女孩,還上升不到女人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