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這絕對是個天大的壞消息!
她暗戀、明戀多時的穆然風,她一心一意要嫁給他當穆太太的穆然風,居然打電話告訴她,他要訂婚了!
還有比這個更糟糕的消息嗎?
*
滕家大宅。
一個美人魚琉璃煙灰缸衝著對麵靠在沙發背上、翹著二郎腿坐著的滕少桀,直接飛了過去。
沒有想象中的躲避。
滕少桀修長有力的大手毫不費力地接住對著自己麵門呼嘯而來的煙灰缸,嘴角勾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冷笑,雙眼在麵前茶幾上擺放的幾本雜誌輕輕一瞥,把手中的煙灰缸隨手扔在了地上。
封麵上,他摟著錢心的圖片和龍章抱著錢心的兩張圖片交錯著,醒目的大標題:滕家私生子PK龍少,到底誰才能抱得嫩模歸?
這個標題,是不是有些太長了?
見自己的攻擊被對麵那個臭小子毫不費勁地化解後,滕華明心裏的怒氣更加旺盛了,忍不住對著她怒吼,“馬上給我斷了外麵那些不幹不淨的女人,回來和姍姍結婚。”
這個逆子,是想氣死他嗎?
放著百盛集團的千金不要,偏偏和那個沒教養的野種牽扯不清!這逆子以前的那些風流韻事他也就不說了,現在居然還能那個野種扯出這麽大的花邊新聞,被那些記者扒出了他的身份,他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你憑什麽命令我?”相對於滕華明的憤怒中生,滕少桀反而冷靜淡漠極了。
這老頭以為他這次踏進滕家,就是對他妥協了嗎?他滕少桀除了“滕”這個姓,和這個家裏的任何人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滕華明怒急攻心,惡狠狠地衝著滕少桀吼了回去:“憑什麽?就憑我生你養你的親爹!就憑你是我滕華明的兒子。”
這一聲怒吼,直把他身後那些正小心翼翼正在布菜的傭人們都嚇得手一個哆嗦,精致的瓷盤就這麽“啪唧”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呯……”盤子裏麵那條色澤好看的紅燒魚也徹底從盤子裏翻了出來,滾落在地上,順著刀口變成了兩半,似乎,還跳了那麽兩下……
“兒子?”滕少桀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臉色很不好看的滕華明身上,冷笑一聲,張揚的眉毛輕輕一挑,好像承載著道不盡的嘲諷:“我的記憶裏隻有那個叫‘錢婉瑜’的女人,你算什麽。”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可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地印在滕華明的耳中,不痛卻很癢地撩撓著他的心。
滕倩倩看到自己老爸前所未有的憤怒模樣,擔心這對父子又出什麽狀況,趕緊在一旁勸架:“二哥,你別這樣和爸說話。”
滕少桀優雅地站起身,看著一邊一臉焦急的滕倩倩,嘴角輕扯,輕飄飄地說道,“你又是什麽東西。”
“二哥……”被滕少桀這麽當眾侮辱,滕倩倩心裏難受極了,一雙大眼睛立馬變得霧蒙蒙的,隨時想要落淚。
滕倩倩這樣嬌弱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讓滕少桀暴躁的內心柔軟半分。看著她那張楚楚動人的小臉,滕少桀情緒不明地厭惡著。
滕倩倩這樣嬌弱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讓滕少桀暴躁的內心柔軟半分。看著她那張楚楚動人的小臉,滕少桀情緒不明地厭惡著。
當年把錢小迷趕出滕家的時候,就是這個女人曾火上澆油地甩了她一巴掌!
看到滕倩倩這幅委曲求全的模樣,滕華明“蹭”地站起身,怒視著對麵那個不知所謂的逆子,一臉的怒色,沉聲警告道:“滕少桀,倩倩是你妹妹。”
滕少桀的身高比滕華明的要高了一些,所以,此時的他正毫不客氣地睥睨著麵前這個他所謂的“父親”,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的妹妹隻有一個,她的名字叫‘錢心’。”
“你——你——”
滕少桀接二連三地頂撞他,滕華明怒不可恕,指著麵前氣得他險些要斷氣的人,發出最後通告:“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處理掉那些礙眼的東西,回來和姍姍結婚,否則,後果你自己承擔。”
談判徹底破裂,滕華明扔下最後一句話,就憤怒地甩手上了二樓。
聽到滕華明竟然用錢心威脅自己,滕少桀渾身的暴戾之氣暴漲,看著滕華明準備離開的北京,聲音仿若經過如寒冰地獄的淬煉一般,陰冷非常:“滕華明,我也送你一句,你最好安分些,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想嚐試一下我的手段的。”
聽的滕少桀的威脅,滕華明轉身,目露精光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滕少桀,似乎要把他這個向來和他不和的兒子看出個三六九等,最後,終究是諷刺地一笑:“你有幾斤幾兩,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滕少桀嘴角噙著一抹放肆的笑容,抬眸,視線和站在樓梯上滕華明看似睥睨的視線相交,嘴角的笑容忽而變得意味深長:“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
他很期待,明天華豐集團的發布會到底會上演怎樣精彩的一幕。
報複,才不過剛剛開始!
想到Kill傳回來關於京大科技最近的動作,滕少桀深邃的重瞳中眸光流轉,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沉,無視滕華明有些輕蹙眉頭的表情,在大堂內眾人閃爍著異樣的眸色下,跨著大步向外走去。
隻是走了兩步,他好像突然又想到什麽……
停步,轉身,如狼一般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不遠處依舊隱隱啜泣的滕倩倩,驕傲地睨著她,放下狠話:“你告訴金珊珊,本少爺看見她就惡心。”
邪肆地一笑後,再次轉身,在滕華明就要忍不住放下威嚴衝過來甩上他兩巴掌的時候,瀟灑地離開。
走出滕宅,滕少桀有些心情煩躁的發動引擎,一踩油門,紅色法拉利的靚影就在呼嘯間一掠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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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醫院的看護病房中,錢心看著麵前躺在病床上無聲無息,仿若沉睡的美麗女人,伸手握上她溫暖的右手。
她依舊如十年前一樣美麗,隻是那精致的容顏少了幾分靚麗,多了幾分蒼白。麵對此刻如此安靜的她,錢心雖然看了無數遍,可每一次,依舊止不住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