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陣放下東西的聲音,漸漸的玲瓏的氣息已經遠去,柳青煙再次開口,“她到底做了什麽?”
軒轅逸塵有些猶豫,如果自己貿然出口,會不會讓她不悅,但是,心中有個聲音在對自己說,有什麽好擔心的,我沒必要在乎她是否開心難過吧。
於是開口道:“西苑裏有幾個妃子,玲瓏喂她們吃絕胎藥了……”
絕胎藥,柳青煙突然明白了,這玲瓏背地裏做的事情,果然不堪,尤其是對一個嫁娶出去的女人,那可是終身不孕啊!
閑王府裏果然水不淺,柳青煙早就應該知道的,但凡是皇室,哪裏沒有爭鬥呢,所有皇家輝煌外表的背後都是森森白骨的堆砌,都是無數人被淘汰而造就出來,看來以後要離這閑王遠一點,免得波及。
這樣想著,柳青煙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門外退去,保全自己是最重要的。
軒轅逸塵有些不滿,有些事他沒有說出來,“她會不會以為那些女人都跟我上床了吧,有什麽好解釋的呢?至於玲瓏,若不是她是母親留給自己的親腹,憑借她多年來的各種小動作,死一百次也足夠了!”
“那些女人,是我掛名的妃子。”軒轅逸塵莫名的說出自己都不曉得為什麽會說的一句,他怕柳青煙誤會,但是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對她解釋。
“掛名……”柳青煙的大腦飛速旋轉,難道這裏的女子都沒被他寵幸過,可是為什麽要掛名?
軒轅逸塵隻說了一句話,“不管你怎麽想,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到目前為止,本人隻有一個王妃!”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柳青煙有些詫異,難道他喜歡自己?
軒轅逸塵的思想回蕩到從前,他想起了自己的母後,那個鬱鬱寡歡的女子,想到了那個男人,說一生一世隻有自己母後一人的男人,都是謊話,一個又一個妃子,那些海枯石爛的誓言,全是假話,所以自己的母後就這樣辭世了。
想到父皇在母親咽氣之前才從別的妃子肚皮上下來匆匆趕去,母親屍骨未寒的時候他又去縱情聲樂,嗬嗬,男人若是真的隻愛一個女人,在軒轅逸塵眼中,一生一世也隻能去愛一個人!
悲憫的情緒稍縱即逝,軒轅逸塵明白自己在柳青煙麵前失態了,況且自己現在還沒有穿衣服。
看到柳青煙沒有動作,軒轅逸塵眉毛一挺,戲謔道:“怎麽,你要幫本王更衣?”
柳青煙想起了方才軒轅逸塵那赤身裸體的樣子,臉龐瞬間紅的跟蘋果一樣,輕輕地咳嗽,掩飾了刺客的尷尬,她轉過身體,“你速度穿!”
拉開門,軒轅逸塵拿起衣服快速的關門,整個人瞬間回到了池邊。
門一開,接著猛然關上,那套衣服便出現在了池邊。
軒轅逸塵狂放的笑著,讓背對她的柳青煙狠狠咬牙,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古代版的腹黑男,厚顏無恥。
而且,自己還必須回過頭去,可是為什麽要回頭,為什麽要順著他?
她柳青煙可是一個現代女子,思想當然開放無比,看個男人,又有什麽?
況且,這閑王軒轅逸塵現在的身份是自己的夫君,看看夫君的身體,名正言順。
軒轅逸塵還在帶著笑容看著柳青煙的美背,“還以為是個女漢子,女人就是女人,該害羞還是害羞啊。”正這樣想著,他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因為柳青煙竟然毫無預兆的轉過身來。
軒轅逸塵正在穿褲子,他不得不停下動作,她,這是什麽意思?
看到堂堂閑王爺窘迫的樣子,柳青煙戲謔道:“怎麽了,難道堂堂閑王爺,還怕女人看?”
軒轅逸塵哭笑不得,方才還在向這姑娘避免不了小女人的羞澀,沒想到她根本不是自己想象那樣,好吧,既然人家要看,那自己就讓她好好看個夠!
這樣想著,軒轅逸塵深吸口氣,帶上了銀色的麵具,隻為遮擋自己臉部的紅暈,然後慢悠悠的穿了起來,似乎是故意用極慢的速度,他是故意做給柳青煙看的。
殊不知,柳青煙的注意力完全沒有受到幹擾,她死死的盯著軒轅逸塵那銀色的麵具,看著那身白衣,腦海中晃過一幕熟悉,“停!我好像……”
軒轅逸塵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動作,他有些為難,他明明得知柳青煙有些無厘頭,可是還是聽她的,想想自己沒必要這麽配合,他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後,才覺得渾身放鬆下來。
柳青煙歪著頭,仔細的看著軒轅逸塵渾身上下,這人的打扮的確是那晚闖入冷宮那人的裝飾,唯一的區別就是聲音,但是聲音其實是可以偽裝的。
不對!這個人絕對不是那晚的那個人,他倆的頭發是不可能造假的,那晚那人的頭發要短,而且發質保養一般,柳青煙突然意識到,難道有人假冒閑王潛入皇宮,而且還偷盜玉璽,不會是為了栽贓嫁禍吧。
欲言又止,柳青煙在思考要不要說出內情,“軒轅逸塵……”如果自己現在問明白了是他的話,就一起取了這大良,如果不是他有意,他又是皇室族人,會不會對自己敵視,這完全是兩個極端的選擇,稍有不慎,恐怕自己的性命就會交代在這裏。
看到柳青煙盯著自己愣神,軒轅逸塵有些不解的低頭瞅瞅自己的褲腰帶,緊了又緊,卻聽到柳青煙鄭重的問道:“你最近有進過宮嗎?”
軒轅逸塵微微一怔,這個問題問的突然,“她怎麽會問這些,難道……”“這個還真沒有,自從新皇登基,本王就沒有去過那裏了,我對那裏實在不感興趣。”
像是下定了決心,柳青煙突然問道:“我想知道,你對大良國的玉璽感興趣麽?”月光恰好打在她的身上,帶來一抹妖異的色彩。
“玉璽?這東西本王貌似沒有興趣。”軒轅逸塵有些糊塗,猜不透柳青煙話裏的意思。
如果想要奪取皇位,憑借自己的能力,並不難,何必用偷玉璽這種形式主義的行為呢。
柳青煙沉吟幾分,突然掏出了懷裏的玉璽,說道,“幾天前,我在冷宮沐浴,有個跟你一種裝束的人夜闖皇宮,突破了禦林軍的圍捕,把這東西藏在我冷宮裏,被我發現,我就順道把它帶出來了。”
果然是玉璽,軒轅逸塵皺緊了眉頭,偷玉璽那人什麽動機與自己無關,但是假冒自己,難道真的是要栽贓嫁禍,還有,在她沐浴的時間裏,難道她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