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有毒

我這是玩,哪是縱狗咬人!

溫雪心心花怒放,立時就忘了剛剛的驚懼,拉著趙晚晴就是一頓的誇讚。

“夏半黎現在己是毒死了!你這隻狼狗即然是祖父的愛犬,你就送回去吧!吃了那夏半黎的肉,它也活不成了!”趙晚然哼了一聲,心神漸漸安寧下來,手拿著那隻蘋果,一邊削著皮,一邊說著。

這趙晚晴腦子裏是越來越糊塗了,就剩下那些美貌爭寵了,夏半黎都讓孔雀膽毒死了,這狼狗吃了她的肉還不一樣是毒死,真是個笨蛋!

趙晚晴不服氣,正在反唇相譏吼回去,突然間回過頭來,正看到屋外走進來的人,臉色就是一變,又怒又驚指著手,大喊一聲說:“啊——夏半黎,你,你是人還是鬼——!”

趙晚然冷不忍讓她這一喊,剛拿到手中,正在剝蘋果皮的手,一刀子全剝在自己的手指頭上,瞬間就是血,疼得她一皺眉。

她也顧不得手了,抬起頭來,沿著趙晚晴的手指,看向門口的方向,臉色又是一變,居然是夏半黎!她怎麽就那麽命大,居然又沒死成!

趙晚然腦子轉得快,搶先一步,就喝止住趙晚晴,省得她又說出更多露線的話,趙晚然勉強一笑說:“半黎,是你呀!藥熬好了嗎?辛苦你了,快端過來吧,大夫人正等著喝呢——”

說完這一句,她又推了一把趙晚晴,薄怒著說:“晚晴,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麽?你是病了一場又病糊塗了吧,半黎有影子有呼吸哪裏就是鬼了,還不快打招呼。”

夏半黎從門口走了進來,長長的影子跟在她身後拖曳著,她麵不改色,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托盤放在桌子上,客氣著說:“大小姐客氣了,夫人本就是病著,我不過是跑了跑腿,又熬了一碗藥罷了,這有什麽辛苦的。”

趙晚晴讓趙晚然這一推,立時就恢複過來,眼中還帶著驚懼,又是確認了一遍夏半黎的身後的影子,胸口心髒起伏,這才真正確認了夏半黎是個人沒錯。

趙晚晴心頭就是一怒,跺著腿,一個巴掌就向著夏半黎甩飛過去:“你個賤人,怎麽又沒死還裝鬼嚇我!”

“啊?二小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什麽時侯裝鬼了?今早上,不是大夫人托我去熬藥治病的呀,二小姐,你當時也在,現在你這是怎麽了?難不成你又犯了瘋症了?”夏半黎眨了眨眼,無辜的看著她。

“你才瘋了!你全家都瘋了!”趙晚晴受不了激,想也不想立時就跳起了腳!瞪圓了眼睛直看著她,這個夏半黎專挑著她的軟脅來說,毒心毒口毒舌頭!

她臉毀了容,本來己是名聲受了拖累,更可恨的是三年前,還被這夏半黎陷害,不得不裝過瘋,這京中顯貴們對她的評價己是夠低的了,好不容易三年過去,當初的事也平息了,她又得到了治愈美貌的藥,這三日後的百花宴正是她翻身的好時機!

現在,這夏半黎居然又是在裏胡說,她犯了瘋病?趙晚晴眼中滿是怨毒,連著趙晚然的眼色都不去顧了,她今天就要讓這小賤人好看!

“呼啉——!黑狼————”趙晚晴突如其來喝了一聲口哨,下一刻又是高喊一聲。

院子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啊——狗發狂了——”

門口前一道黑影電光火石的直閃過來,黑呼呼的一團東西向著趙晚晴的方向就撲過來,趙晚晴拿著胸前的錢孔玉,指著夏半黎就是一聲嬌斥:“咬她!快去咬她——!狠狠的咬——!”

黑狼呲著利牙,綠幽幽的眼眸凶殘的盯著夏半黎,下一秒鍾像野獸般嚎叫一聲,對著夏半黎就撲了過去。

夏半黎眼一斂,那黑狼行動極快,一個閃撲,己是撲到了她的身上,四腳強健發達,將夏半黎撲倒在地上,下一刻,己是張開血腥利齒,向著夏半黎咽喉處咬來。

夏半黎反應極快,眼一閃,指甲的的金針一出,向著黑狼的喉頭刺去,想不到那黑狼動作也不慢,一個閃頭向著一跳一跳,後腿一踢,尖銳的爪子抓破了塊

夏半黎心中一緊,凝神看著那隻黑壓壓像狼一樣爆發力與凶猛並存的野獸,指尖的金針捏得緊緊的,隨時準備再給它補上一針,或是被它咬上一口,她心頭十分明白,這一刻就是生死之時,不是這畜牲死,就是她死!

真是沒想到呀……夏半黎斂眉冷笑,她穿越時空而來,卻是為了與這麽一隻牲畜決鬥的,真是丟了密醫門的臉!

就是她贏了又怎麽樣!狗咬了人,那是狗發瘋發狂,難不成,她還撲不去,咬那狗兩口泄恨嗎?

“好!好!黑狼作得好!咬!狠狠的咬!今天就讓你飽餐一頓!這可是比死囚牢裏那些皮包骨頭的死囚好吃多了!”趙晚晴拍著手哈哈大笑,兩眼發亮,不斷的指揮著黑狼衝上去咬。

夏半黎又是一個靈活一閃,眼中一道冷光,手中的金針一出,正刺入他的前腿,要不是狼的本性,危機意識和反應通力極強,立時就憑著爆發力轉飛了夏半黎,這時中了金針的就是狼眼了。

黑狼喘著粗氣,現是怒惱,喉嚨裏發出低嚎的叫聲,惡狠狠的盯著夏半黎,不時的張開尖利的牙齒,對著夏半黎示威。

本是不大的屋裏,讓那隻黑狼幾次撲擊下,桌子椅子櫃閣東倒西歪,各種小物件撒了一地,黑狼幾次撲擊未果,反而差點吃了大虧,心頭也是大怒,明白眼前這一個香噴噴的食物,不是那麽好咬的,行動間更加了分警惕,一時之間,一人一狼誰也沒動,陷入了對峙的僵局。

溫雪心怔在床上不能動了,嚇得先把被子牢牢的護住自己,生怕讓那禽牲給咬了抓了,張開口想喊,轉念一想,立時就閉上嘴,反倒是提心吊膽的捂住了嘴,坐在床上靜觀其便。

屋外己是一片淩亂的腳步聲,正向著屋裏的方向走過來,還有人在屋外著急地喊著:“大夫人,你沒事吧?我們這就進來救你——放心吧,左統領帶著護院馬上就到了——”

院外的人是這麽喊著,可那話調中顯然是帶著顫音,話都說完了,除了門口的淩亂聲更響以後,還是沒有一個人衝進來,隻有虛張聲勢的呟喝聲。

護院?他們來幹什麽!多事!這可是除掉了夏半黎的大好時機!

趙晚然腳步哴蹌向著後麵連退了幾步,靠在牆角上,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切,耳邊聽到屋外的動靜,她眼中精光一閃,張開口立時就喊道:

“妹妹,快別鬧了!這玩笑開得太大了,瞧瞧連院子裏的奴才也讓你驚動了!真是該打!你這會是開玩笑,讓小狗和半黎鬧著玩,那麵的人不知道,還以為你當成真是放狗咬人了呢——”

趙晚晴聽到她的話,立時就會過意來,配合著一口輕鬆的語氣:“你們在外麵吵什麽吵呢!我不過是跟我的小狗玩一會,你們再吵下去嚇到我的狗,黑狼就衝出去咬你們!”

“啊——”院外的人立時就是一陣慌亂的尖叫聲,淩亂的腳步聲四散著,像是被她這一句話給嚇到了。

“哈哈哈,黑狼,作得好!再跟半黎妹妹玩一笑!上去呀,親她兩口,乖!乖!”趙晚晴哈哈大笑,口中的說辭也改了,嬌笑聲不斷,傳到外麵,倒真是像正在與狗狗嬉鬧著玩一樣。

趙晚然跟著也喊了起來:“半黎妹妹,你不要急呀,那狗就是跟你玩呢,你看,我都不怕,我都敢跟它握手擁抱呢,哈哈,你快來,跟我們一起玩!啊,你不能動手呀,你要打狠了它,狗急了眼可是會咬人的——”

溫雪心也調氣輕鬆的說了起來:“你們這幾個孩子呀,怎麽在我這屋裏就跟狗玩起來了,也不怕把我的屋頂給鬧翻了!真是小孩子脾氣,得了,你們就玩吧,我就瞧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