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晚晴嚇得直閉眼,從一旁摸起剛剛趙晚然削水果的刀子,向著狼狗胡亂的揮著:“救命,救命——!外頭的人都死了嗎!快來救我呀——”
趙晚然直跺腳,吼道:“娘,你快把玉給晚晴!方佐領不會來了,你忘了剛剛我就把所有人都打發走了,這一會根本就沒有人聽到咱們這裏動靜!”
“不,不!”溫雪心嚇得失魂落魄的,一床的尿騒味,她倒是死賴在被子裏緊緊纏著自己,兩隻手死死的握著玉不鬆手:“我不放,我不放,我放開這錢,我就沒命了——!你們年輕,晚然,這都是你不好,非要把人都弄走,還有晚晴,你沒事弄這麽隻畜牲來嚇我,我不管了,你們自己快想辦法!”
“啊——痛死我了!——嗚嗚——”趙晚晴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她的肩膀上己是血淋淋一片,那隻狼己是餓急了眼,一隻爪子正抓到她肩頭上,頭一扭,快速閃過她手中的剪刀,向著張開口利齒向著她脖子就咬過來。
情況危急,趙晚然再也顧不得了,她要再不救人,趙晚晴真就要成了狼口的午餐了,溫雪心己是給嚇破了膽,不能指望她再出動交出那串錢孔玉,趙晚然咬著牙從桌子後麵出來,顫抖著雙手,搬起麵前那隻方桌砸向黑狼,自己轉過身子向著床上的溫雪心就跑過去。
“嗷——!”黑狼給砸的嚎地一聲怒叫,轉過狼頭,綠幽幽的目光惡狠狠的直瞪著趙晚然,再也不管口邊的美食,向著趙晚然又撲了過去。
夏半黎眨了眨眼,不解的看著她們:“咦,你們玩得真好呀,這小狗真喜歡你們,壓根都不理我,唉,這真是狗眼也看人低嗎?到底還是我這出身不好呀,比不上大小姐,二小姐,還有大夫人出身高貴,連狗崽子一見都喜歡——”
趙晚然拖著氣喘籲籲的身體,剛剛撲到床前,掀開床被,從溫雪心手中搶過那串錢孔玉,就向著狼狗一舉,這一點小運動就己激得她頭暈目眩,隨時就是眼前一黑,要暈過去的樣子。聽了夏半黎的話,趙晚然氣得直想著破口大罵,放屁的狗屁的狗眼看人低!她還想著讓這牲畜狗眼看低了她們呢,怎麽這狗就就這麽狗眼看人高!富貴人家養的富貴狗,也他媽的狗仗人勢,吃食還這麽挑嘴!
狼狗不愧是訓練有素的,看到那錢孔玉立刻就收起了爪子,一雙綠幽幽的眼瞳忿忿地瞪著趙晚然,不甘不願轉了個身子,又後腳一蹬,向著屋中央的趙晚晴撲過去。
趙晚晴剛剛從狗嘴裏搶出一條命來,正心有餘悸呢,突然間,看到這狼狗又一次向著自己撲過來了,她嚇得立時就是一聲尖叫:“滾——!你這個張了一雙狗眼的畜牲,狗裏裏長著象牙嗎,不認主子不說,居然還挑食!”
夏半黎眨了眨眼,說:“二小姐,這就是富貴人家的富貴犬,哪有不挑食的!好狗不擋道,惡犬見人欺。嗬嗬,二小姐,什麽人養什麽狗,狗隨主性,這小狗崽子這就是愛不上我這個賤人,就喜歡跟你這名門貴女一起玩呢,真是羨慕的我眼都紅了——”
趙晚晴嚇攤坐地上,對著一步步逼近的狼狗,嚇得真腳軟,手腳並用,坐在地上不停的後退著,隨手抓起什麽,就向著狼狗丟什麽。
這一刻,聽到夏半黎這口口聲聲說是眼紅嫉妒恨的風涼話,趙晚晴氣得惡向膽邊生,連眼前這隻凶猛的狼狗都顧不上了,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力氣,一躍而起。
她轉過頭,恨恨的向著夏半黎就撲了過來,趙晚晴與趙晚然不同,她那臉雖說是破了相,沒臉沒皮了,可長年吃著各種滋養品長大,身體素質是相當健康,幾步就竄到夏半黎麵前,把自己牢牢的躲在她身後,當成挑箭牌一樣擋在麵前,向著狼狗就推過去。
“你個瞎了狗眼的畜牲,肚子餓了是吧,來呀來呀!快過來吃呀!這有好東西給你吃!吃飽了肚子就乖乖聽話,不準再鬧脾氣耍性子,不然,我就把你跺成一斷一斷,燉成一鍋回鍋肉!”趙晚然驚懼的從夏半黎身後探出半顆頭來,緊緊抓著她的肩膀向著狼狗推過去,一門心思讓那狼狗快把夏半黎吃了,肚子不餓,就不會找她的麻煩了。
夏半黎一時沒防備,更沒想想趙晚晴還真這個有種,居然把她當成了狗糧,一時之間,還真是讓她硬抓著推到了狼狗的麵前。她不退不讓,與那隻狼狗白森森的牙直差了幾公分的距離,趙晚晴生怕那狼不吃她,幾乎要把她送進狼口中去了。
夏半黎眼中一道冷光閃過去,手肘向一動,向她胸口一擊,趁著她吃痛抓得不牢的時機,快速的抓著趙晚然的手腕,甩了個身形,反抓住趙晚晴的手肘製住她,立時間,兩人的位置就易地而換,反倒成了趙晚晴被推到前麵直對著狼口,而夏半黎後退幾步隻在她後麵,冷眼旁觀的看著。
“哈哈,二小姐,原來你是要帶著我一起,跟小狗崽子玩遊戲呀,好呀,咱們就一起跟這小狗崽玩吧,來呀,狗崽子,快來呀,跟你的主人親近一下吧——”
“啊——夏半黎你居然敢陰我!我作鬼也饒不了你——”趙晚晴給那近在眼前的綠光尖牙嚇了個花容失色,高聲尖叫著,想也不想後擊幾步,閃過狼的一擊,對著身後的夏半黎,想也不想,又是伸出尖尖的指尖,直向著她肩膀抓來,要再把她抓到推到前麵喂狼吃。
夏半黎挑了挑眉,靈活地手一動,抓著她伸過來的手腕,勾唇淺笑,上前一步,在她耳邊低笑著說:
“二小姐,你們這一狼一人配合的得真默契,嗯,這真是條好狗,與你心有靈犀,瞧瞧,你們玩得多開心呀,再接著親近去吧——噢,你作鬼也饒不了我?你怎麽這麽說呀,唉,趙晚晴你是傻的嗎?你活著我都不怕你,做了鬼我就怕了不成!作人,你是沒臉沒皮,作了鬼,也一樣是死無全屍!”
夏半黎這一句話說得聲音很低,隻有趙晚晴一個人聽到,她一雙眼眸中閃過狠厲的光,冷得像千年的冰封,趙晚晴直怔怔的看著她,被她這一刻陰狠的氣勢,驚得腿直發軟:“你,你,你倒底是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你還沒看出來!嗬嗬,真是個白癡!我就是個狼狗也啃不動的東西,你說我是什麽?至於你嘛,去跟你的狗好好玩去吧,你這一種類型才正好合它的口味——”夏半黎冷笑一聲,抓著趙晚晴的手臂向前一甩,直向著狼狗那裏甩去。
趙晚晴被甩出去,一陣天眩地轉,一屁股坐坐到在地上,抬起頭時,正對上狼那雙綠幽幽的眼瞳,像一團鬼火一樣,直射進她的眼裏。
“啊——”趙晚晴立時就是一聲驚叫,拿過手邊的登子,用力的在前前揮著,阻止著狼狗的靠近,連滾連爬的向著床上撲去。
夏半黎一步一步向後退著,直退到屋門前,冷眼看著床上嚇得抱成一團的母女三人,趙晚然顫抖著手,把那隻錢孔玉舉在身前,不停的說:“走開!快走開!我是你的主人,我命令你這隻畜牲快走開!”
溫雪心與趙晚晴緩過神來,也不甘示弱,全給嚇破了膽了,想也不想就去搶那隻錢孔玉,兩人同時抓住趙晚然手中的玉,爭先恐後地往自己眼前帶:“給我!給我!我才是主子!去咬別人去!不要咬我,不要咬我!”
狼狗喘著粗氣,後腿不停的瞪著,綠光直瞪著那隻錢孔玉,在被訓練的教化與天生的野性之間打不定主意,狼就是狼,這一種生物不是好麽容易就被人類所馴服的,何況,它又是從小就被刺激著活物喂養,野性未脫,此時,它就是在疑惑著,為什麽隻是一個主子的,現在卻成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