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比仙子還美,一身傲然的貴氣,她自稱柔然,除了那傳說中的柔然公主,還有誰能配得上這個稱呼。
“你知我是柔然公主?”柔然睜開眼睛,輕笑出聲,低下頭來,第一次正眼看著她,笑得十分開懷:“嗬嗬,上天待我不薄,讓他遇到了你,我真是可以放下一切,快快樂樂過我的日子,此生無憾了。”
她從掏出二張紙送到夏半黎麵前,側目看了一眼麵不改色的簡太清,又是一笑,眨了眨眼說:“你隻要能讓他過得不好,我可以再送你一套柔然國的秘醫法典。”
“柔然秘醫?”夏半黎眼前一亮,遲疑的看著柔然公主。她是真不想再與簡太清有更深的關聯了,可是她說的是柔然至寶呀!
柔然秘醫可是求而不得的寶物了。秘醫門中也曾提到過的柔然至寶,就是傳承百年的柔然秘醫,與中原的中醫完全不同,卻又異曲同工,用大漠特有的動植物為藥引,以無數先人的智慧創造出柔然特有的秘醫法典。
“對。”柔然一笑,白皙透明的手拿著一本手冊在夏半黎眼前晃了晃,一臉笑意向著夏半黎身後的簡太清眨了眨眼。
夏半黎這個女人,她看好她,簡太清是她心底永遠的的一道沙漠彩虹,她一生都不會忘,她也有她的驕傲,嗬嗬,用柔然秘術換簡太清一輩子不好過,這賣買很值的。
“想要嗎?裏麵記載了沙漠中幾千種植物的藥效用法及種植哉培,是我柔然國數百年不傳之秘,怎麽樣?你要不要交換呀。”柔然笑嘻嘻的看著夏半黎,醫書又在她眼前晃了晃。
“成交!”夏半黎想也不想,晶亮著雙眼點了頭,一把接過了那一本書,緊緊的放在胸前,兩眼放光。秘醫門包羅萬象,卻受地域所限,唯獨對沙漠的涉獵極少,沒有比柔然人更了解沙漠的了,這一本書對她的引力,完全就是地球對重力一樣,她怎麽能放棄。
“嗬嗬,”柔然公主又是一笑,轉過柔美的目光再度看一眼簡太清,這樣就兩清了吧,他的日子不好過,她才會過的好,嗬嗬。
“裏麵那個男人雖然傻,可還是傻得還算18K金。”夏半黎頓了頓腳步,說這了一句,這算是利息吧,柔然公主給了她這麽個大人情,她就本著良心說一句勸慰的話,聽不聽在她。
柔然又是一笑,眼著一雙雪亮的止光,抬起頭看向滿天的星鬥,淺笑著說:“被沙子迷了三年眼,再不揉出來,我就真瞎了。嗬嗬,沙子和金子我還是分得清的。你隻要給他眼中,揉進半斤沙子去,我就能開開心心的穿金載銀,過我的自在自由去。”
簡太清歎了口氣,看了一眼柔然公主,她耳際邊沙漠之血的耳墜子,倒映著她紅暈的臉頰,笑得像是隻偷了腥的貓一樣,狡黯如狐,這才是柔然的本來樣子,聰慧靈動,如沙漠之上的明月。
他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你保重。”說完,拉著夏半黎向著街角的馬車走去,無奈的瞟了一眼,一本書就把他給賣了的毒丫頭,她現在眼中就隻有那本書了,恨不得抱著那本書鑽進去不出來,哪裏還意識到他在拉著她走,更是把她那一心念念。
簡太清又是一聲歎,嘴角一道笑意,這丫頭,時而精明鬼神莫測,時而又傻的像頭呆頭雁,唉,讓他哪會放心放開她的手,也是了,她與他可是結為血盟的,不看好她怎麽行。
“咦,我怎麽在這裏?”不知道過了多久,夏半黎這才感覺到了車馬的顛簸,眨了眨眼,抬起頭來,看向四周。
“三更天前必須送你回府,不是丫頭你自己要我答應的嗎?”簡太清好笑又好氣的看著她,這麽糊糊,看來,剛剛他就是把她賣了,她也不會有反應,這樣漫不經心怎麽行。
“噢,對。”夏半黎這才回想起來,忙坐直的身子,腦子這才恢複到正常的運作狀態。
真是老毛病又犯了,又回到當初初入秘醫門的狀態了,一紮進古藉珍本中就廢寢忘食,渾然忘我,把周圍的一切都給忘了。這可不行,現在她可不是在秘醫門,身處不同的時空,這個弱點可會致命的,她可不想就這麽死回去。
小心的把柔然秘術收進懷裏,夏半黎心情很不錯,今夜確是不需此行,需回一本珍本醫書,出急診也值了。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夏半黎腦子一轉,又想到一件事,專注的看著對麵悠閑坐著的簡太清,問:“柔然公主是怎麽回事?你的舊情人還是仇敵。”
“怎麽對這個感興趣?”簡太清掀著窗邊的竹簾正看著街上的夜景,聽到她這一問,轉回頭來,清亮的止光看著她,似笑非笑。
“即然答應了她,不會讓你好過,那自然要知道,她到底是要求哪一方麵的不好過。你以為我是那種人?白騙了別人珍寶的騙子?”夏半黎白了他一眼,並不後悔自己衝動之下的行為,為了那一本至寶,柔然公主就是換一個更苛刻的條件,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反正她與簡太清是糾纏不清了,再多一個束縛也無所謂。
簡太清放下竹簾,側目看了她一眼,又是一笑,夏半黎守信這一點倒是值得褒獎,可要是對柔然的那信誓約守信,那可是讓他苦笑不得:“你現在也該知道,我曾娶妻。”
“嗯。”夏半黎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這不是秘密了,與柔然公主有什麽關係?
“你剛剛也看出來了吧,六哥不是柔然第一個男人。”簡太清又是一挑眉。
“廢話。”夏半黎皺了皺眉,她是秘醫,是不是處子一眼就看得出來,柔然的眉間己散,舉手投足間是成熟豔麗的風情,這是未出閣的女子不會有的。也許,她可以去猜,柔然的男人是六王爺,可是,唉,真是瞎了她的眼算了,那個號稱風流放蕩的六王爺還是童男呢!
夏半黎揉了揉眼睛,真是覺著自己的眼睛太受刺激了,沒瞎了這雙眼睛是她平日裏枸杞吃多了。“你幹脆點,直接說吧。柔然是你老婆?後來紅杏出牆跟了六王爺?你這心胸真寬廣,能裝得下萬裏江山的人就是不一樣。”奸夫淫婦也能容得下,冒著這麽大的綠帽子,還笑臉迎人,真是高手。
夏半黎高看了一眼簡太清,他即不說,她幹脆用猜的好了,事實太明顯了,她正常思考下就是這個結論了,更是有滿心的問題要問。
“嗬嗬,我的王妃確是柔然公主。”簡太清利索的一點頭,清亮的目光看了看她,眼底處似有什麽情緒在波動著,下一刻,他移開了視線,向著身後軟榻一躺,說:“可是不是她。”
“什麽?”夏半黎怔了一下。聽到前一句時,她理所當然的認定事實,可這後一句又是什麽意思?完全打翻了她全番的猜測。
簡太清卻是閉上眼眸,不願意再談的樣子,躺在軟榻上一臉的醉意。
夏半黎皺著眉頭看著他,這男人真會勾女人的好奇心,話說一半,正把她的興趣挑起來,又不說了。這縱擒還縱的手段高明!
清了清嗓子,夏半黎向著車廂一靠,轉過頭窗過竹簾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簡七王爺,你不是人老記性差的人吧。上一次我與你喝酒時,是你問我答。現在,是不是該我問你答?”
簡太清睜開眼,目帶深意的看著她:“你要跟本王喝酒?”
“不錯。”夏半黎點了點頭,一口應下來,這個柔然公主身上太多的謎團,她有預感,這是個十分重要的人物,牽到很多關鍵的人物,不問清楚,她以後定要在這上麵吃苦頭的。
“好。”簡太清倒是也爽快,從車廂一角,在她眼光晃了晃,笑著說:“上等的流伶醉,入口醇香,千杯不醉。”
“我先問。”夏半黎低頭看了一眼那隻酒壺,轉而緊盯著簡太清的雙眼,問出第一個問題:“天下絕色,不是天下無雙?”她盯緊了簡太清的細微表情,這個問題,簡太清該明白,他不想正麵談柔然公主,那她就曲線救國。她問的是,天下絕色的柔然公主,不是隻有剛剛那一個,而是還有一個嗎?這是可能性,她從他話中猜到最有機率的可能性。
“對。”簡太清點了點頭,拿起一杯酒,送到她的眼前。“柔然國主膝下柔然雙珠,名揚西域,國色傾城。”
雙胞胎?原來如此。第一個問題,她有答案了,簡太清的回答就是說,他娶的那個老婆就是雙胞胎之一。想來這個柔然公主如此的美豔,那個照這個模子打造,也不會差到哪去。簡太清又是個見色起意的,會娶個國色傾城的美人是不足為奇。
夏半黎看著簡太清遞過來的酒,她咬了咬牙,這一局他作莊,她下注,這個虧是吃定了。他有她想要知道的秘密,要想探個清楚明白,她這酒還真是非喝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