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花棲月連忙伸手和她握了握,然後跳下了馬車。
綠心看了看紀靜,知道小姐攀上了一個紀家小姐,不由得為花棲月開心。
秋雲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不如這樣吧,我哥哥說你的步法很厲害哦,我們請你吃個飯如何?”
紀靜熱情無比地笑了起來,花棲月受寵若驚,“這這這……我這種白癡,好象擔當不起啊!”
紀家,紀楓啊,可是大藥聖呢,但是她有把握贏了,所以也不想和紀家有太多的交集,然而想到了如果真的贏了,還是要當紀家的徒弟,這就很為難了。
然而換另一種方式來看,能結交到紀家小姐這種大人物,以後就算有什麽難處,也能有個好幫手吧?
“花小姐客氣了,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跟我去吧!”紀靜快人快語,也不想勉強花棲月。
花棲月看了綠心和秋雲一眼,當下答應了。
紀靜在東海酒樓那裏定了廂房,當花棲月踏著入東海酒樓的那瞬間,心中的殺氣,差點沸騰地滾了出來。
如今她看到了周智成,不再是心動,不再是心痛,而是恨,而是恨不得將這個狗男人碎屍萬段!
這熟悉的一切,如今豪華無比,客人源源不斷,都不是她一手辛辛苦苦、嘔心瀝血經營起來的麽?
想當初的東海茶館,隻不過是一座小小的茶館。
可是她嫁入之後,妙計不斷,更是改善了酒樓內的菜單,讓所有的菜式都變得更好吃更美味,才引得客人三日一回頭,回味無窮,從此生意火爆,周家才從一般人家晉升到富有之家。
可是在花棲月以為自己能享福之際,周智成那渣男竟然和惠真混在一起將她折磨至死!
這樣的仇,她豈能不報?不用等了,就采用這個時機吧!
花棲月眼底內掠過了一縷冰寒的光芒,楚管家等人連忙迎接著她與紀靜,來到了偏南的,掌櫃尊尊敬敬地開了門。
隻見廂房之內,檀香圓桌邊坐著三人,周圍還站著兩個低眉順眼的仆人。
那三個男子,兩個年輕,一個年紀可能有五六十歲,精神抖擻,雙目炯炯有神。
三位男子正是紀忠,紀陽,紀楓。
他們皆打量著花棲月,神色內斂,看不向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麽,花棲月扯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天真又害怕的笑容,盯著絕色傾城的紀楓,“這是……”
“這是我大哥紀楓,這是我爹,紀家家主,這是我堂二哥紀陽……”紀靜連忙熱情地作為介紹,花棲月連忙含羞笑笑,和這些人一一打個招呼。
不管如何,她不能鋒芒太露。
紀忠倒是對花棲月露出了欣賞的神色,紀楓和紀陽倒顯得有些深沉,隻是客氣地將菜單交給花棲月點菜。
花棲月拿過了菜單,掃了一眼桌上有好幾個菜,這些菜譜都是她那幾年來苦心鑽研出來的,都是大受歡迎的菜式。
嫦娥烤兔,黃金牛肉,圓滿參湯等等,都是一個好上百兩銀子的菜啊!紀家看來還真是有錢。
“掌櫃……就要一個好合湯,一個白菜雞蛋湯吧!”
花棲月掃了一眼菜單,都還沒看完,便淡笑著對伍掌櫃說道。
伍掌櫃頓了頓,這兩個菜都是很平常的小菜,所以東海酒樓是沒有的,不過客人要這些平常菜,倒是可以臨時加的呢。
之前容花棲月在生之時,都很嚴格地要求,不許讓客人點菜單以外的菜式。
如今不再是容棲月當家了,周智成也讓他將這一條規定改掉,因為上門是客,客是貴客,更應該要求必應。
“花小姐請等等,菜很快就會上的,請各位慢等!”
伍掌櫃一副諂媚的笑容,花棲月樂嗬嗬地笑,看起來毫無城府。
“花小姐能大勝歐陽小姐,還真讓人括目相看啊!”紀楓淡淡地道,倒是沒有點破花棲月是被高人指點。
花棲月受寵若驚地看著紀楓,笑眯眯的,眼神還有著一縷癡癡的好色神色。
“不是呀……是玄機大師說我會贏了比賽,所以我就盡管一試,沒想到我真的贏了!玄機大師真是厲害呢!”
花棲月說罷,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紀楓看,紀楓與紀陽相比,絕對要絕色得幾倍。
紀靜不動聲色地看著花棲月,心中大感迷惑,花棲月被別人侮辱諷刺的時候淡定無比,還笑盈盈的,難道真的是因為她智商不行,懦弱無能?
她從小到大看人都很準確啊,這一次怎麽會看錯了?
紀楓心中不悅,這女子竟然這樣直白無禮地盯著他看,太不像話了,哪裏像一個花府嫡女應有的行為。
而紀忠和紀陽也注意到了花棲月的異常,都暗中有些失望,看來是自己猜錯了?花棲月贏了歐陽柳兒真是運氣嗎?
“花小姐請用膳,今日見到花小姐,小女子真的很高興,要知道你可是避過了歐陽柳兒的五十多招呢!”
紀靜倒是不在乎,她覺得自己猜測得一定沒錯,花棲月隻不過不願意鋒芒畢露而已。
花棲月顯得受寵若驚,倒也不客氣,拿起筷子捧起飯碗就吃。
紀楓不動聲色地看了花棲月一眼,便詼諧地笑道,“花小姐,接下來的比賽,你覺得你也會勝出嗎?”
花棲月一邊含著一口飯一邊抬頭看紀楓,笑眯眯地頷首,“玄機大師說我會勝出啦,所以我一定會勝出!”
乍一聽,真像一個白癡聽信了一個江湖術士的戲言,還不知反省與醒悟。
紀忠倒是少言,紀靜倒像一隻小燕子嘰嘰喳喳的不停地和花棲月聊天,就算花棲月大部分時間都表現得像個白癡,但是紀靜竟然一點也沒有嫌棄的表情。
而紀忠等人隻是沉默聽著,伍管家讓人上了兩個湯之後,方才緩緩退下。
紀楓好奇地看了一眼白癡般的花棲月,心裏的迷霧更重了,她到底是玄機指點的,還是其他人指點?
但是一個江湖術士,怎麽可能是高手?
聽說那玄機大師,在榮福寺那裏作威作福,專門誘騙婦女人家的無辜錢財。
當然表麵上看是這樣的,但實際上誰又知道,花棲月的身上,到底還有沒有秘密?
“嗯,這東海酒樓的菜果然名不虛傳,讓人回味無窮,爹爹,以後我們得常常來京城來吃飯好了。”紀靜看到家人都沉默不言,連忙笑著道。
“隻要靜兒喜歡,可以和你哥哥常常來的。”紀忠淡笑著道。
紀靜立刻眉開眼笑,要知道之前爹爹事男安了練氣術,可是非常嚴格的,一個月隻許出來一次,所以紀靜就像一條得到自由的小魚兒,格外的歡喜。
“對了棲月,你真的氣脈不通,不能練氣術麽?”紀靜突然好奇地問道。
紀楓等人都沒有感應到花棲月身上的靈氣,因為她在步入酒樓之際,早就將靈氣收斂起來,任誰也感應不到了。
當然這一招,也是天辟那個好師父傳授給她的。
“是啊,我氣脈不通,所以練不了氣術,不過我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嘿嘿,我花棲月要嫁個有錢的好夫婿便好了。”花棲月傻傻地笑,一反之前在座上的沉靜。
紀楓挑挑眉,便是沒有說什麽。
紀靜依舊很熱情,用膳到一半,紀忠的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於是淡淡地放下了筷子,“你們慢慢用膳,本主……有些事先走一步。”
紀楓和紀靜奇怪地看著紀忠,“爹爹,你臉色很難看,到底是怎麽了?”
可是紀忠還沒回答,人已閃身出去,瞬間消失在走廊之上。
紀楓從來沒見過紀忠這般焦急,於是跟了出去,打聽到紀忠去了茅廁,不由得奔向那裏,哪料茅廁久久不開門……
一刻之後,紀忠滿臉土色地走了出來。
看到了紀楓,他的臉色更是難看,正想朝樓上而去,腹中又一股疼痛,紀忠隻好又返回了茅廁之中!
紀楓是個聰明人,看到老爹有這樣的反應,早就明白了怎麽回事,當他正想找伍掌櫃出來,他的腹部突然一緊,紀楓看了一眼那緊閉的茅廁門,隻好飛奔到外麵的林子去了。
而紀靜和花棲月一起用膳,紀陽也急急地走了出去,紀靜十分不解,吃也吃不下多少,便放下筷子,“不知道爹他們去哪裏,棲月你先呆著,我去看看。”
花棲月倒是淡定地放下了筷子,“我也飽了,我和靜兒一道出去吧。”
二人雖然剛剛相識,但是卻各自稱呼起名字了,證明她們的關係躍進了一層。
二人走出廂房,卻聽到大廳一陣喧嘩,隱約之中紀靜像聽到了爹爹的聲音。
紀靜連忙和花棲月一起下樓,但見人群之中,周智成和伍管家愁眉苦臉地立在那裏,紀忠和紀楓等人一道坐在那裏,神色冷漠。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紀靜大聲地道,人群自動讓出了一條路,紀靜和花棲月大步地走過去,周智成抬起頭,隻見天台照下來的陽光落在了花棲月的身上。
白衣女子宛若翩蝶,眉目如畫,白衣勝雪,仿若世間的光芒,都聚集於她的身上,那般的絕色,脫欲,絕塵。
周智成的心怦然跳動,沒想到除了惠真公主之外,他真的喜歡上了另一個女子。
當然,惠真公主他也喜歡,男人都有好幾個心,可以容得下好幾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