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壓本尊的陣,稱為死絕陣。那乃是九十九個敵人以付出生命的代價來設下此陣,他們的後代自然是不知道了。”小東西的話讓花棲月和雲時墨都深深地震撼著。
九十九個敵人付出生命?
那麽這個小東西,看似無害,實則能力逆天。
“前輩莫非是一萬多年前強大無比的魔獸?”花棲月抽抽嘴角,沒想到她們無意中闖入此洞,竟然會遭遇到這樣的事情!
“嗬嗬,小女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稱本尊為魔獸?最強大的魔獸,乃於魔獸森林之中。它們殺了本尊之後,魔族繁殖快速,隻不過天元大陸之上的寶物被它們掠奪而去。隻是一萬年過去了,天元大陸變成什麽樣子呢。”
小東西眯著雙目,竟然流露出一種向往。
它被困太久,多想到外麵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棲月無意冒犯前輩,隻不過現在的天元大陸發展得很好,一共有三十六個國家,大陸暫時和平,雖然有小戰不斷。”花棲月淡淡地道,腦子卻轉得飛快,她必須想個辦法盡快離開。
然而剛剛那石門,不要說她和雲時墨一起,就是再多一個花棲月也無法將其打開吧、
“哦?看來魔族是不介意這天元大陸還有人類,不過……它們的那個世界已很大很豐富了。嗬嗬,閑話不說了,開始吧!”
小東西什麽提示也沒有,直接就原地消失了。
花棲月的心一緊,隻見前麵的山洞一下子亮了起來,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那是一片荒蕪的草原,茫茫不見人家,更不見盡頭。
天是陰沉的,風呼嘯著,卷起了花棲月的衣袂,青絲亂舞,如墨蛇扭動著婀娜小腰,花棲月這才相信這真的被轉送到另一個世界,或者這是幻境?
雲時墨環視一圈,沉聲地道:“這是幻境!”
“你怎麽知道是幻境?”
花棲月不甘地問,她真的看不出是幻境還是被轉送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裏的一切一切,都非常非常的真切,完全假不了的。
雲時墨倒是蹲了下來,伸手去摘腳邊的那朵小野花,哪料那隻手穿過了小野花,完全捉摸不著。
花棲月頓時無言起來,原來這樣……但是那隻小東西可是一萬多歲了,實力更不可能太差,為什麽營造的這個幻境會如此的……失敗?
花棲月用力地踢了一腳地下的草叢,哪料草叢搖晃了一下,竟然馬上增長,如蛇一般纏上了花棲月的腳!
好厲害的草!
花棲月抽抽嘴角,而雲時墨欲摘下的那朵花,瞬間擴大了數十倍,猙獰地朝雲時墨吞噬而來!
雲時墨冷哼一聲,長袖一揮,一股強勁的靈力頓時朝那朵野花擊出,但聽吱吱聲響,那朵花被幾道強大的靈力刺穿掉,頓時枯萎了下來。
花棲月亦將纏在腳上的草搞定了,這才發現天色暗紅,讓她倏地想起了第一次進入神秘世界遇到天辟時的情景。
差不多一模一樣。
難道……天辟所在的世界,也是一個幻境?
“花棲月你在愣什麽?還不快閃開?”一聲怒喝,花棲月回過神來,才發現天空瘋狂地降落一些紅色的箭,那些箭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令人心頭發寒!
紅箭太多,雲時墨揮動著長袖,墨發飛舞,俊臉嚴厲,無數紅箭因為他的反擊而噗噗地落地,卻又化為幾道紅光,凶猛地朝花棲月劈來!
花棲月施出喪魂步法,身形快速又詭異,那些密密麻麻的紅電、紅箭根本就碰不著她的身體。
但是長久這樣下去,隻怕兩人的靈力靈氣都耗盡,而這些機關一樣的紅箭還在,那麽他們必死無疑!
得想辦法將這種詭異的現象解決了!
花棲月這樣想著,一邊應付暗紅色對她的攻擊,一邊思考著應該怎麽擺脫這種情景。
雲時墨雖然不會喪魂步法,但是依舊長袖善舞,身形如行雲流水,不急不躁,完美至極。
但他同樣亦想到花棲月所擔憂的問題,看來這種情景拖下去完全不行。
“萬年的靈獸果然厲害,設置這種陷阱與機關,根本不需要實物,單單憑著靈氣便可運轉!天元大陸估計沒人能與它抗衡了!”雲時墨暗道,俊美的鳳目微微一閉,將周圍附近的靈氣全部吸納於他的身體之內!
銀白色的靈氣,瘋狂地湧向了雲時墨的身體!
花棲月注意到這一情景,不由得微微側目,但見身邊的男子微閉俊目,但是身形一樣敏捷,完全不讓那些紅箭沾到衣角!
這樣的完美,這樣的行雲流水,花棲月不由得暗中驚歎,南王就是南王,看來天辟所說的話不錯,他很神秘,實力也很強大。
他的實力,應該遠遠超過於表麵上的,也就是說,雲時墨在隱藏著實力。
“閃殺——電芒陣!”雲時墨倏地睜開幽幽深瞳,但見那雙墨瞳有藍光一閃,兩道藍色的閃電便從他的瞳中暴射而出!
藍色閃電刺出,直衝上空!而越往上,越是變得巨大,轉眼之間,呼嘯風響,藍色光柱周圍的風成為了旋渦狀,迅速地將周圍的紅箭、紅光等等都吸引入內!
攻擊花棲月的箭亦反被雲時墨的藍色光柱吸納進去,花棲月閑了下來,震驚地看著兩道巨大的藍色光芒,它們還在變大——
好厲害的一招!
將萬年神秘存在的攻擊一下子擋了下來。
雲時墨平靜地看著那已將眼前全部染藍了的光柱,薄唇微啟:“爆!”
兩道藍色光柱立刻爆炸開來,但是僅僅於上空,將那暗紅色的天空都炸得一團風速的淡紅!所有的紅箭、紅光都被藍色光芒吞噬,消失不見!
眼前是瘋狂流動的紅色流雲,花棲月的小臉也被映紅了,雲時墨立在流雲之下,一眼看去,花棲月幾乎屏住呼吸——
紅色流雲翻滾變幻,男子玉樹臨風,淡定如仙,墨發狂飛之間俊容呈現,那美好的眉,動人的目,迷人的唇,冷然的臉——
如一個高高於上主宰上天下地的帝王,王者氣息令人窒息,那股冷然與內斂的狂妄,令得那俊顏更是超然,這等的風顏玉骨,如何讓人不動心?
花棲月隻覺得心咚咚咚狂跳,從來沒有過的緊張與失神,失神之間,一股熾熱的氣息狂卷而來,她一個不留神竟然被掀倒於地。
怎麽回事?
花棲月又惱又羞,自己乃堂堂龍圖下階的氣術師,竟然會被一股爆炸後的氣息掀倒!
花棲月還沒爬起來,一人影已閃電般地飄至前麵,伸手將她抱起,“你沒事吧?”
花棲月對上了一雙幽深瞳孔,不由得一陣失神,她已在一個暖暖的懷抱裏,在這八月的天氣,算得上非常熱了,可是她竟然感覺到非常舒服,因為嘛……雲時墨的懷中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
清新,怡人。
雲時墨的懷抱?
花棲月打了個激靈,終於清醒了過來。
她猛然地推開了雲時墨,紅著臉站了起來,“我又沒讓你抱我,男女授受不親!”
雲時墨彎彎唇角,眼中掠過了一縷戲謔之色,“你那麽久沒有反應,本王以為你摔傻了。”
“你才摔傻,雲時墨,你不要為剛剛的吃豆腐而找借口!”花棲月冷著臉,不知道為什麽一對上他,她就亂,她就口不擇言,失去了以往的冷靜。
或者是冤家吧,否則她為什麽總想將雲時墨那張冷靜的臉皮撕下來,看看他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呢?
不管怎麽說,花棲月對他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警惕之心的,畢竟那一次聽到了高塔裏的詭異哭聲之後,她覺得這個南王,說不定披著偽善的人皮,實則有著一顆惡魔之心?
那些哭聲,是女人的哭聲?
這個雲時墨……是對女人有著特殊癖好的變態狂嗎?
花棲月覺得自己的腦子真的很聰明,能想出那麽多東西——此時此刻,雲時墨正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著她。
“你?吃你豆腐?花棲月,以你這種棺材板的身材,本王怎麽會喜歡?吃你的不如吃我自己的好!”雲時墨冷冷的笑聲讓花棲月打了個寒戰!
他他他……竟然說她棺材板?花棲月正欲怒吼反駁,卻又突然想到了他說的話——
那就是他自摸也不願意摸她嘍?
花棲月不由得一甩腦袋,甩去了那些不健康的思想。
雲時墨收回了目光,天空已變得湛藍色。
“恭喜你們,過第一關,還有兩關,希望你們能挺住哦。要知道本尊可是期待了一萬年啊一萬年!”那小東西的聲音在天空上回蕩著,花棲月悶悶地皺眉。
小東西的話剛剛落下,四周頓時轟轟作響,花棲月警惕起來,雲時墨倒是離她近了一些些,以防花棲月自保不住。
雲時墨亦有些鬱悶,他為什麽要在乎這女人的死活?
四周已升起了四麵牆,光線暗了下來,二人抬頭一看,但見天空亦有一塊巨石降落,轟的一聲砸在了四牆之上,形成了一間石屋。
也就是說,這五塊巨石,將花棲月與雲時墨都困於裏麵。
一男一女無奈又惱怒地看著四周,要知道這五塊巨石可是不一般,比之前的機關什麽的要難以突破得多了!
花棲月與雲時墨雙雙攻擊之前的那石門,都無法破解,如今這五塊巨石……好大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