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雅公主乖巧地頷首,“好的,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聞言,水千若心滿意足,心想皇後那一副幻藥,讓惠雅公主一直這樣乖巧溫順,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都值得。
水千若自然不會認為,他會死在花棲月的手中,畢竟他可是天下第一大毒師,雖然花棲月和雲時墨曾破解過他的毒,但是如果他真的下了狠手……
水千若離開了膳廳,而惠雅公主坐在那裏,眼中閃過了一道複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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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這個符文是這樣寫,不是這樣寫!”
一聲怒喝響起,花棲月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小兔子,實是無言了,都說符文是世界上最難學的東西,每記下一隻符文,她的腦袋就跟被千萬支針刺入一樣,疼痛不已。
這就是學符文的副作用,想順利將符文學好,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日月神尊教的符文,花棲月一定要學會,因為這隻一萬多歲的兔子,教她的符文可是傳送陣的符文。
隻要花棲月學會了傳送陣,哈哈哈,那不可能敗在那些人的手中啦!
“不要罵我笨好不好?符文本來就是最難學的東西了,你還老是罵我?小兔子,你那麽會陣法不還是被人困在絕死陣裏嗎?”花棲月冷哼一聲,有些不悅。
小兔子揚揚尾巴,“哼,你說得真是動聽!你可知道像你這種菜鳥要是真的被絕死陣困住了,保定會在一個時辰之內連灰也不剩下!本尊可是靠著強大的魂力與體力才生存下來的!”
他好歹有一萬多年的修行經驗,所以那個絕死陣,根本不可能殺死他。
花棲月的臉色一變,不得不承認小兔子的話。
論經驗論什麽,日月神尊都比自己要厲害得多。
她不再和小兔子爭辯,用心地在地上寫著一個個最難記下的符文,腦袋一陣陣的發痛,痛得她全身的神經緊繃,冷汗大滴大滴地從額頭上滴下來,打濕了她那一襲月白色長袍。
小兔子也沒再說什麽了,躺到一邊一邊吃東西一邊喝酒。
花棲月的心中,這隻小兔子,和天辟越來越像了。
將這個陣法學會了之後,已是一天過去了,花棲月頭痛欲裂,隻好跑到了神秘世界裏吃了一顆九魂參。
九魂參的功效比千日紅的還要厲害,一吃下之後,就將所有空掉出去的靈氣全部了回來,花棲月鬆了一口氣。
天辟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花棲月,得知她竟然學會了傳送陣,不由得一陣石化。
“他娘的……想當年本尊學了一年都還沒學成,你……居然用了一天就學會了,真是太變態了!”天辟低聲地道,用鄙視的眼神盯著花棲月。
花棲月才不管他在說什麽,又吃下了一顆九魂參,這下整個身體才舒服極了。
她再修行一會兒,隻覺得一股強大的靈氣於體內流動著,一種要晉級的感覺來了,花棲月連忙加把勁瘋狂地吸取著這裏的靈氣。
“快!晉級!晉級!”花棲月一邊暗念一邊瘋狂地將靈氣吸取,然後一掌打出,打出了最新學到的掌法,轟隆一聲巨響,對麵的那棵巨樹被花棲月打翻了!
龍圖中階……龍圖大圓滿……修界……
紅色的光芒將花棲月整個身體籠罩住,等光芒慢慢地消失之後,她才喘了一口氣。
天辟石化於原地,一陣陣想鑽地的羞愧感令他好不沮喪!
變態啊!一口氣竟然晉了三級!人家大部分的氣術師,到了龍圖下階之後想晉一級都難了,她居然變態得一口氣升了三級!
天辟一口血噴出,直接氣暈了過去。
其實花棲月這樣變態,他應該高興,畢竟是自己的徒弟,可是想到他曾經的修行歲月,實是太羞愧了。
花棲月瞄了一眼暈在一邊的天辟,輕聲歎息,“師父,我天賦逆天變態,所以你這種變態的人才會收我為徒罷!”
正要醒來的天辟一聽,又一口血噴出……
不過花棲月知道,自己晉級到修界下階,並且又會傳送陣,再也無懼了。
不過天賜在南王那裏還是安全一點,好歹自己厲害了,不一定能保護天賜,畢竟柳皇後那一批人心狠手辣,對付不了她,說不定去對付天賜吧。
到時候哪能提防得那麽多?
不管怎麽樣,花棲月總是安心了,睡了個美覺,早晨又吃了一頓非常不錯的早膳,整個人心情大好,然而想起了雲時墨所說的神眼組織,不由得有些怔忡。
她問過采青采寧,這兩個算是不錯的氣術師,都不知道神眼組織的人怎麽聯係。
那麽她應該去哪裏找天下第一接收任務的門派呢?
“小姐,有個人說要見你,自稱是神眼組織。”
幽水突然來報,花棲月全身一顫,來了!
雲時墨曾說過要介紹給她的,那個人來了?
一陣風來,花棲月回首,但見一抹黑影飛掠而來,停在了花棲月的前麵。
那人戴著一具金黃色的麵具,麵具隻露出了一雙眼睛與鼻子,其他都不可見。
那人雙目如電,冷冷地落到了花棲月的身上,身上帶著一種傲然卓越的氣息。
“你就是花棲月?”來人冷冷地看著花棲月,毫不客氣地問道。
花棲月挑眉輕笑,“想必公子是神眼組織的人吧,請坐。”
“不必廢話,要查什麽,先交銀兩再說。”來人冷冷地道,“本人的時間寶貴,無暇浪費在你這裏。”
真是驕傲極了!
花棲月倒也不見怪,差幽水去取了銀票箱來,“幫我查一查,容棲月的新婚之夜,侵犯她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花棲月冷冷地道。
那人聽罷,怔了一下,“那人的出生地點,家庭源地報上來。”
“容棲月,京城出生,家庭源地——京城外一千裏的一個叫明山的小山村。十六嫁於周智成,後被人陷害至死。”花棲月淡淡地道。
報上了自己的前生,又再一次陷入了回憶之中,心中卻再無疼痛,隻有遺憾,遺憾當初的自己過於愚蠢。
“好,十萬兩!”
“成交!”花棲月淡淡地道,幽水送來了銀票箱,綠心送來了茶,那人倒也不看茶水一眼,淡淡地掃了一眼花棲月的銀票箱,打開,見一遝厚厚的銀票,不由得揚了揚眉。
傳說中的驚華郡主擁有神藥,神眼組織的人還是知道的。
“慢,本人改變主意,本人要一支千日紅。”
那人的話一出口,綠心與幽水的臉色不由得變了,這人真是狡猾,一支千日紅現在可以賣到五十萬的價格,這交易也太貴了吧?小姐到底是買什麽了?
“神眼組織一直都是這樣出爾反爾?”花棲月的臉色一沉,不過她也無心再糾纏下去,“綠心,去撥一支千日紅來,公子,本郡主希望這一次你不會再出爾反爾,否則這一樁交易就當沒了。”
那男人冷哼一聲,倒是沒再說話。
等綠心撥了一支千日紅來之後,那人扔了一張卡紙給花棲月,花棲月一手接下,打開一看,原來是任務交易成功的票據。
“三天之後,若有回音必來告知。當然若是沒有,那也隻有等有的那天了。”
那人說完,身影一掠,一下子消失在花棲月的前麵。
花棲月剛剛通過感應,這人的氣術應該在修界中階,比自己高了一級。
但是如果真的鬥起來,那個人不會是自己的對手,雖然他的靈力強大了一級,但是花棲月擁有各種陣法,各種絕技……
所以那人呢,再高幾級也不會是花棲月的對手。大不了花棲月有生命危機,畫個傳送陣離開就是了。
花棲月讓廚房那邊做一些極好吃的菜式後,又專心於房內修行起來。
綠心與幽水都非常迷惑,小姐到底是在房裏幹什麽?她們卻又不敢問,但從花棲月的表現看來,應該是有人想對她不利了。
采寧與采青都於暗處盯著花棲月,說實在他們是她的暗衛,但是這些天花棲月的行為他們看不懂。
皇甫軒貴為世子,竟然真的也放下了尊嚴,隱身為暗衛。
花棲月倒是有些感激,但並非感動。
待廚房做好很多種菜式之後,花棲月又請兔子吃了一頓,又請天辟吃了一頓,這才又努力地修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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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天之後,花棲月收到了太子的邀請,說在望月江邊設下了宴,邀請她去江邊賞月。
花棲月欣然答應。
不過花棲月受邀請,倒是帶著一隻可愛的兔子去赴宴。
兔子自然就是日月神尊,雲時墨不放心花棲月,就算有三個暗衛,所以才讓小兔子跟著花棲月。
小兔子隻需要有吃的,不管跟哪個人都一樣,於它而言,最好頓頓有肉有酒菜,這樣的生活才是快樂如皇帝。
而雲時墨,則抓緊時間煉製藥丹,一些排行榜上前五的藥丹,他都要煉製出來。
當然更重要的是,按照日月神尊教他的方法,給他的父親大人煉製一具身體。
靈魂體在一段時間過後,若是沒有身軀,便會煙消雲散。
這一夜花棲月衣著一身雪白長袍,頭發倒是鬆散地束了起來,隻斜插著一支梅花釵。
但這樣的花棲月看起來清爽利落,跟往日的冷然高貴又別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