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重視花棲月,不代表其他人可以肆意欺負她,沒想到她沒關注這孫女,竟然讓她過上這種苦日子,但是之前也無人告狀,老夫人不知也不為奇。
一邊的王嬤嬤乃是二姨娘的人,一聽到這話立刻撲嗵下跪,“老夫人請饒命……是奴才貪婪,看到大小姐任人欺負,所以暗中克扣了她的月俸……奴才也刻意隱瞞著二夫人,沒想到今天被揭穿了,奴才該死……”
二姨娘一聽,心中一鬆,立刻上前麵狠狠地賞了王嬤嬤一個耳光,“該死的奴才!花府嫡女豈是容你們這般欺負的麽?”
花棲月冷眼看著這一切,王嬤嬤敢克扣她的月俸,隻不過是因為二姨娘的受意罷了。
這個王嬤嬤還真的很忠心,看來要對二姨娘下手,先要將這個王嬤嬤除掉,或者將她變成自己的人。
“這等該死的奴才,竟然如此大膽妄主!不過念在你為花府操勞多年,罰二十大板,扣半年俸祿!”
花老夫人冷冷地喝道,二姨娘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
花夢詩掐入手心的指甲也鬆了下來,暗中恨恨地看了花棲月一眼。花曉依依著三姨娘,有些看不過眼,但是被三姨娘按住了。
這種於三姨娘不利的情況,要是被花曉依又搗亂一番,隻怕她也會被牽扯入內。
花老夫人這麽一怒,對花棲月原本還不屑的下人們再也不敢輕易造次,她們隱隱地覺得,大小姐去了寒月寺一趟後,好象已與眾不同了。
回到院子裏,綠心有些不滿了,“小姐,那個嬤嬤那麽可惡,讓我們過著的都是苦日子,連奴才都不如,可是卻隻打二十大板,真的不公平!”
“是啊,小姐,你怎麽不找人查查,到底是不是二姨娘指使她的?還有那個藍珠,都快被二小姐打死了,說不定二小姐就是主謀,怕藍珠泄露真相才狠心將她打死的!”幽水也非常不悅。
花棲月淺淺一笑,轉動著手中的那杯鐵觀音,“惡人自然要慢慢治,一下子將她們治死了,那裏痛快了,你們說是不是?”
幽水和綠心聽罷,眼中都大發光芒。
這些年來她們受到的欺壓太多太多了,想到那些賤人就要被小姐責罰,真的很爽呢。
這兩天以來,花棲月夜裏進入綠玉葫蘆修煉氣術,白天和侍女在一起,在後院的空地上開辟一些土地,種上了一些奇怪的種子。
並且綠心和幽水更驚訝的是,小姐不知道哪裏弄來的幾包紅土,那些奇怪的種子種上之後,一夜之間,竟然發芽長枝,短短半點,竟然長得跟蔥一樣高了。
那些奇怪的植物,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綠心和幽水都沒有見過名貴的藥草,自然不認識那是整個長京都難以尋求到的藥草千日紅,它隻有在武林宗門才有寥寥無幾的幾支。
千日紅,養顏蓄氣,滋肝滋肺,延年益壽。如果修煉所述的人喝下它煲的湯的話,更會令得靈氣大增,將會暴晉兩級,乃是氣術師的神藥之一!
千日紅的種子,是從天辟那裏得到的。而這些紅土,自然是從綠玉葫蘆中取出,因為花棲月以後得靠藥草致富,是以必須光明正大,如果隻在玉葫蘆裏種植的話,有心人追究起來就座麻煩了。
所以花棲月幹脆將裏麵的紅土移到這裏來,種上了名貴的藥草。
得了花老夫人的允許,花棲月開始讓家丁將寫好的紅榜貼到了京城各個告示處。
花棲月要收養子的事,更是轟動全城,所有名門閨秀都極為不屑,她們認為花棲月隻不過受到某人的指點,想要將身上的汙點洗擦掉了。
在她們的眼裏,麻雀依舊是麻雀,不會因為洗擦汙點而變成美麗的孔雀的。
不過花府的名氣極大,花厲霆在二十歲的時候就一直打贏仗,得到皇上的賞識,名聲顯赫。
雖然花將軍已陣守邊關,但是總的來說,每一年皇上有什麽宴會或者活動之際,花府都會特別被關照,每一年的賞賜亦極多。
所以如果攀上了花府,無疑是臉上添光,前途無量,於是很多平常百姓家也將自己的庶子什麽的都送去應征。
對於平常百姓家,兒子多的人家有的是,庶子本來就不受寵,如果被花棲月領養,那麽還真是兩全其美——既可為庶子謀前途,亦可光耀門楣,實是一舉兩得。
紅榜剛剛貼上,一個上午就收到了三百個男童報名。
整個長京城都熱鬧不堪。
就連太後與皇上,聽聞這一事,都不由覺得這一次花棲月好象太高調了,不過這種事也沒有損害他們的利益,倒是不用多理會。
京城南部的東海酒樓,容棲月的前夫周智成正在看著賬本,突然一陣香風來襲,熟悉的腳步聲傳來,簾子一掀,便露出一張絕色驚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