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心很快就讓人送來了午飯,點心,水果,魚肉,粥飯等等樣樣少不了。
天賜一看到那麽多美食擺在前麵,眼前一亮,要知道這四天以來他吃的都是狗食,有時連狗食都不如。
但他抬頭小心翼翼地看著花棲月,仿佛在等待著她的命令。
花棲月心痛地摸摸他的小腦袋,“兒子,吃吧,娘親讓你吃,不要太急……慢慢吃,知道嗎?”
小天賜頓時有些歡喜,雖然和花棲月才見麵不久,但是她眼中的那一種憐愛讓他有了安全感,於是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花棲月在一邊看得心痛,綠心和幽水也不由得擦了擦眼角。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將天賜的嗓子治好,而神秘世界中的天辟無疑是最好的人選了。
花棲月靜靜地凝視著天賜那張滿是傷痕的臉,不由得暗暗心傷,心底的恨意越來越濃,濃得如同那沉下來的夜色,稠膩得怎麽也洗不掉。
天賜剛剛來到這裏,卻用一個下午就和花棲月混熟了,晚飯的時候吃得肚子圓滾圓滾的,然後親切地用臉蹭了蹭花棲月的手臂,這是小家夥以前常常用的動作。
花棲月看著兒子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心中一酸,“天賜,你跟綠心姐姐先一邊玩去,等娘親休息一會,好不好?”
天賜點了點頭,眼裏露出了一縷迷惑和驚惶。
不過很快綠心將他帶到大廳外麵去玩躲貓貓遊戲,小家夥倒是玩得很開心的。
花棲月躺在床上,握著那隻綠玉葫蘆,進入到了那個荒蕪的世界。
天辟懶洋洋地坐在地上,背靠大石,似笑非笑地看著花棲月。
“我的徒弟真聰明,一出場就將那些該死的都教訓得貼貼服服,嘖嘖!”
花棲月微微一笑,“謝謝師父誇獎,徒兒今晚有事相求……”
“關於你養子吧?嘖嘖,真不明白啊,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麽會施計去領個殘廢……”
“師父,要尊重人!他不是外人,是我的兒子。”花棲月冷冷地打斷了天辟的話,天辟怔了怔,沒想到她居然還敢反駁他。
花棲月彎下腰來,將剩下的一顆千日紅種子種在土地上,看著那顆種子長出芽來,迅速地長大。
這個世界真是奇妙,千日紅開出花來,都不用半個時辰,比外麵的那個世界快多了。
“師父,這也許是徒兒唯一求你的事,隻要能讓天賜開口說話,不管說是什麽樣的代價我都願意。”
花棲月低聲地說道,蒼涼的紅色映在她的臉上,幽黑大眼亦映入幾許紅色,眼神幽幽,眉如揚柳,看著她低頭的溫柔的弧度,天辟不由得微微擰眉。
“嘖嘖,以身相許怎麽樣?”天辟玩世不恭的笑聲響起。
“可以。”淡定又肯定的回答。
天辟抽抽嘴角,無奈地撫額,“好吧好吧,我怕了你了!誰讓你是我的徒弟呢?不過我又不是大夫,怎麽能治好你的兒子?不過……其他草藥倒是可以給你種子,那可是我收集了上千年的,哼哼!”
花棲月聽了有些失望,“師父,你不能治他的嗓子?”
“我不是大夫,這裏亦沒有煉藥爐,丫頭,你要知道你師父最拿手的是氣術與攝魂術。而不是醫術。”
天辟無奈地道,倒是將手中的種子包遞給花棲月。
花棲月接了過來,“謝謝師父。”
她沒有一句廢話地坐了下來,開始修煉氣術,前幾晚天辟教了她修行方法,認真地修行著。
天辟坐在一邊,默默地看著認真修行的花棲月。
天辟在玉葫蘆裏已有五百年了,他活得太久了,都記不清自己到底現在有多少歲。
而花棲月戴著玉葫蘆的時候,他努力地讓她來感應自己,可是原本的花棲月懦弱無比,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而如今花棲月竟然那麽靜心地坐在這裏,修行氣術,當一圈淡藍色的氣體於她頭頂冒出,纏繞不散時,天辟不由得拍起手來。
“打通了氣脈竟然變成了天才,花棲月,人家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才修行攝土大圓滿,而你竟然用了幾夜的時間就達到了,厲害!我這徒弟,果然沒收錯!”天辟哈哈大笑,妖豔容顏越發的炫目。
花棲月好奇地看著她這個便宜師父,這樣風華絕代的男人,到底為什麽會被關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