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那麽久,這公主都是溫柔如水,極少霸道。
而望月軒那一天,惠真公主與惠靈公主扭打在一起,也是周智成第一次看到她的另一麵,甚是震驚。
如今更是震驚,溫柔如水的女子,什麽時候變得如同猛虎,如同毒蛇一般,眼裏都閃著冰寒的光芒了?
“不是……小人……不敢!”周智成低下首,低聲地叫道,惠真公主又氣又恨,想起周智成色迷迷地盯著王姑娘的表情,與現在這個表情相比,差太遠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周智成的臉被惠真公主打側過一邊,那白皙的臉上瞬間呈現出了五道指印。
周智成震驚地看著公主,後來才驚醒過來,撲嗵一聲跪了下來。
“公主息怒!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以後不會惹你生氣了!”
周智成溫柔地急聲道,惠真公主急促地喘息著,心中強烈的不安全令她變得暴躁起來,畢竟現在她一無所有,隻能依附著周智成。
一旦這個男人有了其他女人,後果不堪設想!
周智成見她氣得臉色都白了,連忙上前麵緊緊地抱住了她的雙腳,“我一寶貝心肝兒,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見周智成如此死皮賴臉的樣子,惠真公主心裏的怒氣也消了不少,慢慢地平息了下來。
一場有些苗頭的狂風暴雨就被這樣熄滅了。不過惠真公主的指甲劃傷了周智成的臉,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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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府,皇帝讓李公公給花棲月送來了兩個隱衛,都是淩霄級的氣術高手。
他們一個叫采青,一個叫采寧。
聽著這名字,就像是雙生之子,但他們又真的是雙生之子,兩個人都長得一模一樣,花棲月辨認了好久,都認不出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
花棲月托李公公多謝皇帝,又打賞他一番之後,李公公歡喜而去,因此次又收到五百兩銀票,看來多來幾次花府,他李公公就可成大富商了。
“你們,就住偏院吧,雖然你們的任務是保護好神藥,但是千日紅這種藥,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偷到的。所以……你們給本郡主看好小少爺就可以了。”
有這兩個氣術高手保護著天賜花棲月感覺到無比的安心。
“遵命,主子!”兩個氣術師雖然心有不滿,但是皇帝的命令又不能不遵從。
午膳是家宴,花府所有人都聚於一起用膳,老夫人特意讓花棲月和天賜坐在她的身邊。
二夫人心中一冷,如此下去,看來老夫人都要忘記了正牌孫子吧?
老夫人的正牌孫子,花千明,則是二夫人所出,雖然為庶子,但是卻也是花府唯一的男丁。
所以花千明在府中的時候,老夫人也非常寵愛他,可惜現在他在離山書院上學,要一個月之後方可歸來。
“沒想到皇上真的給我們花府派了兩個氣術高手,足以證明皇上很看好你,棲月,你可是要好好地報答皇上的提撥之恩啊!”老夫人笑道,滿是皺紋的臉像一朵菊花。
“祖母,棲月會的。知遇之恩,必會相報。”花棲月淡淡地笑道,一邊的花曉依和花夢詩對望了一眼,眼裏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光芒。
花曉依的臉已大好,恢複了以往清秀的容顏,但是有了上次的教訓,她對下人不再那麽苛刻了。
二夫人倒是欣喜無比地道,“的確如此,花府得皇上重視,也因為老爺付出的努力。”
一句話,就將花棲月的“功勞”給抹掉了。
花棲月淡淡地笑起來,不作回應。
老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二夫人,二夫人委屈地抿抿唇,隻好不再說什麽,在花棲月的前麵,她的每一招,都如同幼兒一般。
三夫人倒是圓滑,“老夫人,棲月可是京城之中第一個不是皇族的郡主,這可是我們花府的榮光,老爺回來也會非常高興的!”
老夫人含笑頷首,“對啊,不知道將軍何時歸來。”
“快了,據說要一個月之後,老爺就可以退下前陣,歸府養老了。”二夫人連忙道,老夫人卻不著痕跡地皺起了眉頭。
歸府養老,也就是不再上戰場了,兵權被奪回,花將軍不再是將軍。
花棲月一眼就看出老夫人心中所想,給天賜夾了一塊肉之後淺笑道,“祖母,雖然爹爹不再是陣線上的將軍,但是天下人都會記得他的大名!再說……戰場凶險,不如在府中好好安度晚年,讓祖母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老夫人聽罷,臉上這才露出微笑來,花夢詩亦頷首,“爹爹征戰了那麽多年,是時候休息了,祖母,名利皆浮雲,還是好好的過日子好。”
老夫人的心情這才大好,看了花夢詩一眼,花曉依則嚷嚷,“祖母,爹爹功名顯赫,皇上一定會賞賜他很多東西,您不用擔心!”
此言一出,三夫人的臉色一變,在桌底下狠狠地擰了花曉依一下!
花曉依吃痛,委屈地看著三夫人,三夫人懊惱無比,看著老夫人那變了的臉色,冷冷喜悅道,“瞧你這丫頭真不會說話,我們花府又要什麽賞賜了?這話傳出去可讓別人笑話!說老爺貪羨虛榮什麽的……”
花曉依聽罷,臉色變了變,悻悻地笑了起來。
花棲月淡淡地掃了一眼花曉依,這個三小姐真的不太會說話,心直口快的,真的不用提防她。
倒是二小姐花夢詩,這人那麽深沉,一定是打著其他主意吧?不過短時間之內,她應該不會有什麽行動的。
用過午膳之後,眾人於水榭邊上聽纏綿絲竹,迎輕悶微風,說家常瑣事,吃飯後甜點水果,其樂也融融,然而,隻是其表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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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天不見王姑娘來送瓜果了,都是由一個小家丁送來的,原來王姑娘得了風寒,隻好請了一個家丁為商人們送上瓜果,以維持王家名譽。
周智成被公主訓了一頓,倒是不敢在她的前麵隨便盯著姑娘看。
這天聽說千年酒坊出了好酒,這千年酒坊是花府新開的酒坊,裏麵的酒醇美無比,雖然是新開張,但是短短幾天之內,存著的美酒都被人搶購而空了。
為了生意蒸蒸日上,是以周智成和下人親自走一趟。
來到千年酒坊,倒是看到花棲月於是一邊亭亭玉立,吸引了許多男子的目光,她正與一個女子說話,聲音動聽無比。
“李大娘,你買的這個藥要來作甚?我知道這個藥叫摧顏,是一種毀容的毒。”
花棲月淡笑著道,剛剛好被周智成聽去了,他心中一動,不由得將摧顏這種毒聽去了。
“郡主真是知多識廣,這個藥也算是毒,但也可入藥,聽說可殺禽獸體內的病毒,所以老身才買了一些回去給家裏的禽獸吃一些。”
“原來如此……”
兩人的對話低了去了,最後那王大娘指定要哪一種酒,花棲月倒讓酒坊管家記下來。
原來這裏可以預定酒的。
周智成大喜,連忙擠了過去,隻是人太多了,好不容易輪到了自己,那花棲月又匆匆離開,好吧,他隻好找管家下了訂單。
從千年酒坊走出來,周智成卻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那不正是王姑娘嗎?
隻見她步伐緩慢,臉色無華,正翰一條小巷走去。
“王姑娘……”
在小巷的入口,周智成追到那裏輕聲地叫了起來,王姑娘回眸,秋波盈盈,媚眼若有電,令得周智成一下子身子都如浸入了春風之中,纏綿地軟了下去。
“原來是周老板,真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王姑娘笑意盈盈,身上似有柔軟香風,讓周智成不由得大步接近她。
“是啊,你的臉色不太好,怎麽了?”
“稍微有些風寒而已,謝謝周老板關心!”王姑娘淡笑著道,眼尖地捕捉到了他臉上的傷,“喲,周老板,你的臉怎麽傷成這樣?”
周智成尷尬地笑了笑,“嗬嗬,是不小心旁站被後院的竹枝劃到的。”
“周老板要是不嫌棄的話,我這裏有一支藥膏,倒是對於這種小傷很有效果,周老板要不要試試?”王姑娘笑道,從袋子裏摸出了一瓶小藥膏,周智成看著那隻白嫩嫩的手捏著那小瓶藥膏,心中大動。
“能得到王姑娘所賜的東西那真是福氣啊!”周智成笑道,王姑娘的臉部倏地泛上了一些紅暈,頰若桃花,連聲音也開始有了些媚意。
“周老板真會開玩笑!”她將那瓶藥膏放到了周智成的手中,他擰開蓋子,微微一傾,便倒出了一些綠色的藥膏。
周智成用手指沾了一些往臉上塗去,可惜沒塗中那傷痕,反而抹到了其他地方去了。
王姑娘一聲嬌嗔,搶過那瓶藥膏沾一點到手指上,“讓我來!”
她說罷,那柔如棉花的玉指輕輕地觸到了周智成的臉上,輕柔地塗了一圈。這一舉動對於周智成來說,溫柔如水,臉上如同被春風拂過一般,瞬間紅光大發。
王姑娘塗完之後失聲地叫了起來,“哎呀,真不好意思……周老板,男女授受不親,我是習慣了這樣才會……”
說罷,她害羞地一溜煙地跑掉了。
看著王姑娘那豐滿的嬌軀,如迷花入眼,周智成的心怦怦直跳,男人本多情,如今得一女子如此溫柔相待,自然不由得想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