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隆帝亦放言,要花棲月十日內現身,否則禦林軍則將花會抄家滅族。
此消息引來了整個大陸的動蕩,人人都知道花棲月是那麽一個奇女子,可是卻突然之間成為了皇朝大敵,可見這女子那麽逆天。
花老夫人被氣得大病臥榻,而花厲霆則愁眉不展,往日花棲月春風得意之時,他就警告過她不可太過於高調,否則會引禍上身。
沒想到這一次真的惹禍了,連皇帝都下了死令,看來花棲月想翻身,還真的不太容易。
南王雲時墨與花棲月的關係不淺,然而等禦林軍前去查看南王府之時,南王府已人去樓去。
府內的那高塔,不管禦林軍用了什麽辦法,都無法打開那塔門,反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反彈回來,重傷的重傷,殘廢的殘廢。
京城風風雨雨,而惠雅公主的殿內,幽香撲鼻,惠雅公主坐在書房中,專心致誌地畫畫。
畫中人,隻有那麽一個背影,不知男女,但身姿高大,迎風而立,青絲飛揚,背景則是一片茫茫雪山。
書房隻有她一人,惠雅公主作畫的時候,不喜任何人去打擾她。
等惠雅公主最後一筆劃下,窗口吱的一聲被人推開了,一黑影倏地滑了進來。
惠雅公主正欲驚呼,被那人一手捂住了嘴巴。
“公主,是我!”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惠雅公主鬆了一口氣,那人鬆開手,她便回眸,情意生動。
“你……你的眼睛……”惠雅公主看到來人隻剩下一隻眼,不由得驚駭無比。
“公主,這是太子惹的禍!夫君也不知道怎麽的,被他們以鐵鏈困鎖住,迫不得已隻能兩敗俱傷,如今皇上正在讓禦林軍、氣術師來捉拿我,所以不方便露麵!”
水千若低聲地道,眼中露出了凶猛的殺意,“沒想到太子竟然毀了本尊的一隻眼睛!這筆賬,本尊要慢慢讓他還!”
惠雅公主有些心痛,低歎一聲,看著神色憔悴又狼狽無比的水千若,“這些天你沒吃好的,沒睡好吧?廚房裏正好有我熬的湯,本想給你送去的,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水千若的心一暖,頷首,“我想喝公主親手熬的湯。”
惠雅公主眼睛微紅,起身讓外麵的侍女將湯水送來,湯送來之後,水千若狼狽地喝了一大碗,剩下的一隻眼睛猥瑣地盯著公主那傲人的身段。
“公主……”水千若放下了湯碗,他再也忍不住了,恨不得在這裏要她,於是伸手拉了公主入懷,滾燙的唇就要吻上去。
倏地,有什麽東西抵在他的脖子上,冰冷冰冷的,令他大吃一驚!
惠雅公主連忙離開了他的懷中,退了好幾步,表情一下子冷了下去,眼中的溫柔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水千若,好久不見了。”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子清冷的聲音。
“花棲月!”水千若驚叫出聲。
花棲月冷哼一聲,手握著一把注入強大靈力的匕首,眼光流轉,“自然是我,沒想到吧?讓你和太子反目成仇的,也是本小姐,怎麽樣,撲上來咬我啊?”
聽到這些話,水千若又驚又怒,左手手指正欲釋放毒煙,花棲月冷冷地笑道:“水千若,你盡管放毒,不過你可是要記住,我乃萬毒不侵之體,要中毒的也隻有公主了。”
水千若一聽,乖了。
畢竟花棲月中不了毒,反而毒到他的女人,有些不值得。
“公主,你為何這樣對我?我們都快成親了……”
“呸!誰要和你成親!你也不拿鏡子來照照看,你這種幹屍男人,還是個大毒師……水千若,我惠雅不將你碎屍萬段,難消心頭之恨!”惠雅公主發狠地道,眼中充滿了痛苦與厭惡!
她最厭惡的男人,竟然奪去了她的第一次,怎麽不令她痛苦?當然幕後人必定是皇後!
水千若震驚地看著惠雅公主,原來她早就清醒過來了?然後和花棲月一起聯手對付他?
想到這裏,水千若失神地看著公主,“公主,一夜夫妻百日恩……”
惠雅公主激動了起來,指著水千若痛罵,“你這毒渣,若不是你奪走了本公主的第一次,本公主怎麽可能會日夜活在痛苦之中!郡主立刻給我製服他!”
得到命令,花棲月立刻召喚出絕殺技,“魂死訣!”
水千若隻覺得自己的兩魂兩魄被抽走了似的,全身軟軟的,手足亦不聽使喚,撲嗵一下就跪在公主的前麵。
他不再求饒,失神地看著最心愛的女人,掌著了他幾個耳光,然而他感覺不到痛,隻有心髒處無盡的悲哀的疼痛。
水千若盡管罪惡滔天,但是他對惠雅公主的愛卻是真的,雖然用的是下流手段得到她,然而心中源源不斷的愛,在此刻,變成了悲哀的回憶。
“公主……不管我做過什麽,我都是真心愛你……我願意死在你的劍下,此生……無憾!”水千若說罷,隻覺得力氣都被抽光,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一國大毒師,卻有如此下場。
花棲月鬆了一口氣,她還害怕這人太難搞定,會驚動公主府,沒想到他竟然那麽乖,沒有與她正麵起了衝突。
大概是怕傷了公主吧?
“驚華郡主,這人就交給本公主處理吧……皇兄在後院等你。”惠雅公主低聲地道,花棲月頷首,現在的情況不太妙,所以她現在都是潛著入公主府的。
等花棲月離開之後,惠雅公主讓下人將水千若拖下去,打入天牢,並且惠雅公主親自向皇帝要求,讓她親自處理水千若,公主要大義滅夫了,在長京國可是一個驚天新聞。
當然皇帝是允許的,這樣不僅僅能壯國家威風,還顯得公主威武。
花棲月潛到後院,但見後院也隻有皇甫聖林一人在獨酌。
花影纏綿,月輝清涼。
花棲月輕躍而下,輕笑著道,“十一王子,好久不見。”
十一王子皇甫聖林連忙站了起來,“郡主,好久不見。”
皇甫聖林雙目充滿了複雜的光芒,給花棲月斟了一杯酒,輕聲地道:“郡主,如今父皇下了追殺令,要將你緝拿,你要小心。”
花棲月淡淡地頷首,“這個我知道,這幾天我都在仙鶴山裏,那裏靈氣充足,是個好修行的地方。當然我會在十天之內,將花府的人救出來的。”
皇甫聖林搖首,“父皇派出去的都是非常高級的氣術師,要帶人逃走,隻怕不是一般容易的事。並不是你一個人,否則本王也不會那麽擔心你了。”
“太子那邊有什麽動靜?”
“太子半身不遂,已無鬥誌,但是柳皇後還是不會放過太子的。太子若能登基,那麽她實權在手,要怎麽玩就怎麽玩。”皇甫聖林冷聲道。
花棲月微微擰眉,柳皇後這個女人的野心還真大,太子都跟廢人一個了,居然還要奪位讓他登基?
不過太子半身不遂,若是有權力,自然能好好保護柳家,畢竟皇帝早就想將柳家鏟除了。
“南王也不知所蹤了,我尋他幾日,倒是尋不著。”花棲月輕歎道,“聽說南王府被包圍了,這可是真的?”
“的確如此,但府內有一神秘高塔,怎麽打也打不開,南王應該是躲在裏麵沒有出來。”皇甫聖林道。
“計劃就按照我們原來的進行吧,太子廢了,但是柳皇後不會罷休的,你要和其他氣術師團結起來,對付柳皇後。我先走了,有事到仙鶴山找我!”
花棲月說罷,還不等皇甫聖林回應,整個人在月銀下一晃,便消失在皇甫聖林的眼前。
皇甫聖林抿下了酒杯裏的最後一杯酒,不由得輕歎一聲,“自古奇女子太多太多,沒想到被本王子遇到了一個,真是天大的機緣!”
翌日,皇帝正於書房批閱奏折,皇甫聖林求見。
皇帝接見了十一王子,皇甫聖林滿臉驚惶,“父皇,兒臣有一事,不知道當不當說。”
“說。”
“父皇,兒臣因為曾救了花棲月的養子天賜,花棲月因而將兒臣當作了恩人,昨晚她突然闖入府中,告訴兒臣她在仙鶴山。如果兒臣有生命危險,可是去仙鶴山找她。”
皇甫聖林道,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皇帝大怒。
“什麽?仙鶴山?”長隆帝擰起了眉,那座山非常凶險,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以花棲月的修行,到那裏倒是不難。
“父皇,花棲月如果真的回京城,隻怕會傷了一大批無辜百姓。但是如果我們親自去捉拿她,主動出擊,將先機握於手中,應該會好很多的!”皇甫聖林小心翼翼地道。
長隆帝頷首,慈愛地看著皇甫聖林,“聖林,這事不怪你,不過……你作為她的朋友,卻能站於朕的這一邊,朕非常欣慰了!”
他老了,雖然服下了天地還元丹,但是身體也大不如前,不如早些將位子騰出來,以後安心養身子。
“父皇,這是兒臣應該做的!”皇甫聖林連忙道。
“你下去吧,朕讓禦林軍將仙鶴山先包圍,擇機而動。你可先好好修行,以免發生突發事件,也好有防身之秘。”
長隆帝叮囑著幼子,雙目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寄望。
“是,父皇!兒臣領命!”
皇甫聖林道,長隆帝讓他退下,而後馬上下令讓包圍花府的禦林軍,氣術師等全部趕往仙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