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魔獸森林前麵。
森林前麵是一片寬闊平敞的草原。
花棲月等人一早就來到這裏等待著噬魔門的副門主仇天恨了,他們一共一百人,留著二十三個在京城守護城池。
秋天的陽光並不毒辣,秋高氣爽,氣色怡人,而遠遠的平地線上,漸漸出現了一行人馬。
那些人飛速前進,不用一會兒就近了一大半。
“他們來了!”
花棲月挑挑眉,沒想到仇天恨還真的帶人來這裏應戰了,不過她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子,那樣狂妄地挑戰仇天恨,不管是誰都會來應戰的。
她這一招真狠,就算仇天恨沒有把握,也絕對要來。
“棲月姐姐,如果他真的帶有靈魂傀儡,那我們怎麽辦?”
紀靜一臉擔憂。
靈魂傀儡的強大,誰都有耳所聞,此時看著那些清一色的靈魂傀儡,也不由得變了顏色。
因為靈魂傀儡,它們的靈魂被人操控著,雙目無焦點,隻會隻從主人的吩咐。
所以一眼看去,就能看出了哪個是靈魂傀儡了。
“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辦法,要不然我還會讓大家來送死嗎?”花棲月笑了笑,紀楓倒是不在乎。
“郡主一定能將仇天恨等一網打盡的。”紀楓對花棲月真的很有信心。
畢竟合作了那麽多次,從來沒有見她失手過。
“如果信不過她的,可以現在離開,還是能保命的。”皇甫軒突然冷冷地道。
紀靜吐吐舌頭,“我隻不過擔心棲月姐姐而已。”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眾人對望了一眼,始終沒有退一步。
雲時墨隻是默默地站了出來,擋在了花棲月的前麵。
花棲月冷著臉,步伐一移,站到了距離雲時墨幾步之遙的地方,淡淡地凝視著那些已差不多到眼前的人馬。
雲時墨輕咳一聲,心中低歎,眼神明顯黯然了下去,但他倒是不說什麽。
紀靜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些不明白花棲月和雲時墨到底是怎麽了?
明明都要成親了,明明婚期都定好了,可是花棲月為什麽突然之間和雲時墨疏遠了起來?
這是紀靜等人都不明白的,他們更不明白,放著花棲月一個好好的姑娘不要,雲時墨居然要千陽公主,那個做作又幼稚無能的女人?
花棲月從來沒有對這一件事說過什麽,隻是沉默應付著。
轉眼之間,那一批人馬已迅速來到了花棲月的前麵。
仇天恨坐在馬上,唇邊泛著得意的笑意,他的左右兩邊都是靈魂傀儡,身後便是長老和弟子。
那些靈魂傀儡,有男有女,雖然外表跟真人沒什麽兩樣,但是臉色極白,像死去了的人似的。它們的眼神都是空洞茫然的,靈魂是被仇天恨操控著,隻要下命令,不管什麽樣的事情他們都會去做。
“花棲月,你真是找死,上次因為你有醉花扇贏了,但這一次,本門主要你們全部陪葬!”
仇天恨冷笑著說,眼中盡是諷刺,“憑你一個小女娃帶著一群廢物,還想將本門殺了?哈哈哈哈……”
仇天恨開始得意忘形了。
花棲月像沒聽到他的話似的,盯著那張因獰笑而扭曲的臉,“仇天恨,給你兩分鍾的時間,掉頭走,那麽本小姐放你一馬,哼,若是固執己見,那麽隻有死路一條!”
仇天恨笑得更狂妄了,“哈哈哈,臭丫頭,你不知道靈魂傀儡的可怕嗎?竟然這樣說大話、笑死本門主了哈哈哈哈……”
仇天恨的笑聲衝上雲霄,一些體質並不強悍的氣術師都被震耳膜都幾乎要聾了,對方可是蝕月中階的氣術師,實力強悍,不過他們仗著花棲月有醉花扇,雲時墨又曾一招贏過了仇天恨,大家才敢跟著花棲月而來。
如今這仇天恨的兩邊都是靈魂傀儡,不知道實力如何,想到這裏,人們的臉色各異。
歐陽幽澈憐憫地看著那狂笑的仇天恨,“自古至今,狂者必自亡,這人真的很可憐。”
歐陽幽澈俊美無比,他的聲音響亮而幹脆,令得仇天恨猛然地止住了笑,冷冷地盯著歐陽幽澈。
隻見花棲月的身邊,立著幾個俊逸無比的男子,雲時墨,紀楓,歐陽幽澈,皇甫軒,這幾個年輕男子,都已晉升到龍圖至蝕月級,實力比起最初大漲了許多。
“嘿嘿,沒想到歐陽家也來摻和了,那也好,讓本門主一鍋端,將你們統統幹掉,嘿嘿,免得以後門主還要來跑一趟!”
仇天恨冷笑著道,自信不已。
站於仇天恨後麵的幾個長老,看到花棲月如此年輕,都不由得懷疑她的氣術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過花棲月那一隊人看起來總體年輕,實力不算太強橫,是以長老們都放下心來。
年輕的弟子亦紛紛發出了諷刺的笑聲。
花棲月也懶得和他費話,直接畫下了符文,結下了手印,猛然地就地印了下去。
“破天滅地陣,啟動!絕殺陣,啟動!”
花棲月冰冷的聲音一落,兩個陣法立刻呈現出驚人的白光,將仇天恨等人齊齊包圍了起來!
仇天恨等人一驚,花棲月竟然會這種上古陣法?並且一啟動,竟然還是兩個陣法一起啟動。
這種上古絕殺陣,一般是被絕殺人的十倍威壓,所以想破解這種陣,都是難上加難。
花棲月身後,那些沒有徹底了解到花棲月的人,皆震驚地瞪大眼睛。
雖然他們無畏死亡,但是絕對想不到花棲月還藏著那麽大的手筆!
要是沒有那十個靈魂傀儡,那就完美了。
這兩個上古絕殺陣,絕對可以將仇天恨這些人殺掉,隻是這十個靈魂傀儡,到底實力如此,大家還是拭目以待。
“哈,沒想到你這臭丫頭居然會這種上古陣法,怪不得那麽囂張,竟然敢向本門主發起挑戰,不過沒有用!本門主的十個傀儡就可以對付這些陣法了!”
仇天恨大聲地笑道。
花棲月的眼神波瀾不驚,“仇天恨,你就好好享受吧!”
她一口氣啟動了兩個大陣,體內的血氣一陣翻滾,靈力過度使用,整個人的身體如失去了力氣,朝前麵踉蹌了一下,被身邊的雲時墨手如閃電地飛快地拉住了。
小兔子趴在雲時墨的肩膀上,眯著眼睛看著那光芒越來越強烈的陣法,眼神掠過了一縷複雜之色。
這陣法,那個人也知道……
小兔子隻教過花棲月一個陣法,所以可以肯定,花棲月的師父,絕對就是天辟。
可是花棲月卻不想開口道出他的去向,根本就沒有辦法知道他的下落了。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兩個亮得直逼天穹的大陣,那發出圈圈的白光,將人的視線都化為了一片雪白。
於大陣中的仇天恨等人,隻覺得那些光芒如刺,令得他們全身酸痛起來,靈力也瞬間被壓抑了一大半,根本就無法發揮出最厲害的一麵來。
“靈魂傀儡,立刻給本門主破陣!”
仇天恨大喝一聲,那些靈魂傀儡終於動了,雖然它們雙目無神,但是那強悍的身軀卻沒有受到一點點的影響。
反而是仇天恨等人,皆被陣法所壓製,身上被數道白光所傷,血淋淋的樣子極為狼狽,雖然傷都不重,可是他們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敗仗,不由得又氣又急。
“砰砰砰……”
十個靈魂傀儡們開始眼中呈現凶光,它們沒有什麽絕殺技,隻是用最老的辦法——一拳拳砸那些陣法之光。
團團光暈炸開來,眾人隻覺得眼前一片雪白,根本就看不到什麽。
花棲月被雲時墨抱在懷中,她猛然地掙紮了一下,推開了雲時墨。
“別碰我!”花棲月低聲地道。
“棲月,你可是想到過我說的那一句話,信任,我需要你的信任。”雲時墨低沉地道。
花棲月冷笑一聲,信任?
她當初不就是太信任周智成了嗎?結果被那人渣與小三算計了一把,她無條件地信任一個人,就是將自己的命無條件地交給別人!
雲時墨伸過手來拉她的衣袖,白光太強,周圍的人都看不到這一幕,而雲時墨也隻不過靠自己的感覺去拉她。
花棲月一施喪魂步,忽地避開了他的手。
不過雲時墨還是拉到了衣袖。
就在這一刻,其中一個陣法竟然真的被十個傀儡破掉,轟的一下,無形的光消失了,另一個陣便是破地滅地陣,隻有淡淡的白光,將眾人包圍於內。
一層強悍的威壓越來越向下,令得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雲時墨倒是尷尬地發現,自己竟然拉住了皇甫軒的衣袖。
“你拉我的衣袖幹什麽?”皇甫軒似笑非笑地甩開了雲時墨的手,他這才反應過來。
“沒事……不小心拉到一下而已。”雲時墨鬱悶無比,花棲月倒是平靜地立在一邊,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破天滅地陣之中,仇天恨黑衣染血,而那十個靈魂傀儡,竟然隻是衣衫破爛,但是身軀並無傷痕。
“靈魂傀儡,傳說中的刀槍不入,果然如此!”
眾人見到此幕,不由得震驚地歎息。
仇天恨哈哈大笑,雖然隻破了一個陣,但是他都很開心了。
“破,繼續給本門主破!!”仇天恨一聲領下,那些靈魂傀儡齊齊將靈力吸於掌中,緩緩地將手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