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棲月頓了頓,沒想到白千雪看中的就是她的品行?難道為她煉製了一顆那麽強悍的藥丹,就沒有別的想法?
花棲月真的弄不明白,白千雪何以對一個未曾見過麵的女子那麽欣賞,大概有的人隻看個人品行,而沒有其他目的吧?
花棲月對這個白千雪很感興趣,總感覺到他是未來一個很關鍵的人物。
“我也想看看,一個能布下天靈城如此大陣的大人物。”花棲月彎腰,將自己摘來的一大包野果提了起來,朝山穀走去。
“你去哪裏?”
“打一隻修羅雞回來。”
“不必了,之前我已帶了一隻回去了。”
玄機淡淡地道,自從上次大家去打獵得到了一隻修羅雞,紀楓就將整隻修羅雞蒸的蒸,烤的烤,都弄熟了,然後放到了玄機送的那隻天玄空間戒指去,那隻空間戒指比一般的戒指都要高級了好幾倍。
因為放到裏麵的食物,都會保持著剛剛放進去的樣子——也就是說,就算一隻剛剛烤熟的雞,一萬年之後取了出來,依舊保持著剛剛烤熟的樣子。
保質的空間戒指,可不是隨便人都有的。
所以那一隻修羅雞倒是能吃半個月,花棲月覺得味道不錯,加上雞肉裏麵蘊含的天地精元也不少,故而才想再去弄一隻回來。
她自然想不到,玄機居然打了一隻修羅雞回來。
“怪了,你們出家人不是不殺生的嗎?”
花棲月眨了眨眼睛,轉身和玄機一起朝萬靈洞天走去。
小兔子怪聲怪氣地笑道:“他哪裏是個道士,隻不過是個假道士!人家堂堂正正的道士,從來不會和女子住在一起的。”
玄機麵不紅心不跳地看了一眼小兔子,“前輩,玄機的確是個自由的道士,但是絕對非你所想的那樣。”
花棲月微微一笑,“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無惡不有,反正弱肉強食,是自古至今之理。”
她的意思,是偏向了玄機,畢竟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如此,強者為尊,弱者別想著出人頭地,能生存就很不錯了。
小兔子哼哼,看他的樣子,好象非常不喜歡玄機似的。
花棲月剛剛走到了萬靈洞天的入口,隻見紀楓和皇甫軒等急急地迎了出來。
“棲月,你去哪裏了?害得我們以為你失蹤了,到處走你呢!”紀楓親切地道,看到花棲月平安歸來,無端端地鬆了一口氣。
天靈城,雖然是由一個陣法所造成的一個靈氣之城,但是這天靈山的魔獸多到極點,聽說十階以上的魔獸都有可能存在。
花棲月如果遇到了十階以上的魔獸,隻怕……
“沒事,我隻是到外麵走走,透透氣而已。”花棲月道,將手中的那袋果子交到了紀楓的手裏,“這是我閑時摘的,很好吃。”
紀靜眨眨眼,“棲月姐姐,你也不知道,你這麽一失蹤,嚇得我哥哥臉都白了,他很擔心你呢!”
紀靜又“胡說”了,紀楓清咳了一下,紅著臉道:“天黑了,看來就快有一場大雨,快回到裏麵吧。”
花棲月抬眸一看,果然看到烏雲開始從天邊飄來,道道閃電輕微閃現。
眾人回到木屋之中,花棲月不知道為何,突然之間覺得很昏昏欲睡,便回到住房裏小睡一會。
天空越來越黑,閃電更是明亮,猙獰地將天空撕裂,那些光影映入了木屋之中,人們的臉龐時隱時現。
“砰……”又一記巨雷落在不遠處,閃電更是張牙舞爪。
“這一次的雷電好象突然的厲害,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到有些特別的事發生……”紀靜不安地皺了皺眉。
玄機默默地看著窗外的閃電,花棲月已上了二層,而眾人都於一層的大廳裏呆著,這裏雖然很簡陋,但是於眾人而言,已非常不錯了。
在這種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修行速度可是外麵的數十幾倍,環境安靜又優美,即使住的條件略簡陋,但是大家隻有對氣術的追求,而不是物質上的享受。
二層,花棲月的房間裏。
如果有人在外麵,一定會發現天邊那些一道道巨型閃電,都在最末,鑽入了花棲月的房間裏。
花棲月正靜靜地躺在玉榻上,這裏的環境看起來簡陋,但是睡榻全是特別的玉榻,冬暖夏涼,此時此刻,她的臉色卻異常的蒼白。
因為——那一道道的雷電從窗外而入,沒入了花棲月的體內。
那麽強悍的雷電,居然也沒有將花棲月電成烤豬,她隻是靜靜地安睡著,眉時不時地擰起了,似乎夢到了什麽。
整整十幾道雷電沒入花棲月的身體,擊得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花棲月在睡夢中亦感覺到陣陣的疼痛,但是她隻是蜷了蜷身體,接著又繼續沉睡……
如果有外人在,一定能看到花棲月的身體,顯得有些透明,能看到身體裏的每一條經脈,氣脈等等,有著恐怖的白色雷電在裏麵橫行流動!
花棲月的嬌軀微微顫抖,然而,她依舊沒有醒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雷電停止,寸竟然沒有下成。
花棲月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全身像被什麽碾碎過似的,力氣全無,柔軟得根本就坐不起來。
略微一動,疼痛便傳來,令得花棲月輕哼一下。
“你可是好了一些了?”
突然,床邊傳來了一個聲音,嚇得花棲月抬眸望去——玄機靜靜地立在床榻的不遠處,雙目流淌著奇怪的光芒。
“你……怎麽進來了?這可是我的閨房!”花棲月皺皺眉,好歹她還是個未婚女子,可是玄機沒有敲門什麽的都進來了,實是讓她有些惱火。
玄機淡淡地看著她,眼中無悲無喜,“棲月,你的體內過多的他界力量,如果你還相信我的話,將這一顆藥丹服下吧!”
他說罷,就將一個小白瓶子放於桌麵上,轉身便離開了花棲月的房間,一句廢話也沒有。
花棲月怔了怔,隻覺得頭有來暈眩。
體內有著強悍的怪異的力量在衝擊著,令得她根本就沒有能力掌控力氣似的,現在連站了站不起來。
花棲月大吃一驚,玄機怎麽知道自己現在身體有他界力量?那些無法控製折力量,被稱為他界力量?
他界——指的是哪一界?
花棲月感覺到一頭霧水,她歇息了好一會,這才勉強地坐了起來。
花棲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跌跌撞撞地走下了榻,費了好大的勁才來到桌邊,隻不過幾步之遙,然而卻感覺到有如千裏之遙,她來到桌邊,已氣喘籲籲了。
“這怎麽回事……體內多了一種不屬於我的力量……”花棲月驚恐無比,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隨時都要被那一股強悍的力量撐炸了一般。
她的額頭冷汗涔涔,體內那股力量竟然聚到了一起,隻覺得心髒那裏傳來巨痛!
花棲月更是驚駭,那股力量,像要毀滅了她似的,專門攻擊她身體最重要的地方!
是要毀滅她再來操控她嗎?
花棲月不敢多想了,連忙伸手拿起了那隻小白瓶,將裏麵那顆白色的藥丸服了下去。
服下了藥丹之後,花棲月再狂喝了兩口水,感覺到那顆藥丹在體內迅速地融化,迅速地發揮著強悍的力量。
這一股藥力與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對撞,花棲月口中一甜,血絲從嘴角滲出。
兩股力量都不相上下,相互壓製著,花棲月隻覺得忽冷忽熱,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她大汗淋漓,體內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終於消失,或者被壓製了。
花棲月連忙跑了出去,力量已恢複了,隻不過整個人都像大病了一場,臉色煞白。
“玄機大師……”
花棲月在木屋前麵的菩提樹下找到了玄機,他正在雕刻著什麽,手中那一塊木頭跟拳頭一般的大小。
看到了花棲月,玄機的臉上劃過一道驚慌的神色,但很快將那木頭放了下來,淡淡地看著跑過來的花棲月。
“怎麽了?”
玄機淡定地答道,花棲月的捕捉能力卻是極強的,她剛剛明明看到玄機的驚慌神色啊,怎麽一下子淡定起來了?
“你給我吃的藥丹,是哪裏來的?你怎麽知道我會變成那樣子?那一股力量……又是從何而來?”
花棲月一口氣就問出了好幾個問題,她滿臉期待且急切,恨不得立刻將幾個問題都了解透了。
玄機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我占卜才知道的,以後你就叫我玄機吧。”
花棲月皺皺眉,坐在他的身邊,看向了那塊還沒成型的木頭,“你在雕刻什麽?啊,鋼網我的問題,你一個都沒有回答!”
“一切都是天機,天機亦不可泄露。”玄機給花棲月丟下了這一句話,便沉默了下來,花棲月怎麽追問,都無法讓他再次開口。
這木訥冷漠的玄機,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有時他又熱情得要死,有時卻冷漠如斯,不過他大部分都是淡然如風的樣子,可是老幫她這幫她那的,叫她好生懷疑。
“玄機,你是不是別人叫你來照顧我的?”
花棲月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不是。”
玄機幹脆地答道,花棲月頓了一下,想到了那個人,不免得失望,輕歎一聲,竟然不想再問下去。
管是誰,隻要她強大得天下沒有多少人是她的敵手,那麽到時就可以尋回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