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棲月猛然地抱住了老夫人,老夫人雖然在花棲月受到欺負的時候,冷落了她。
但是老夫人的心腸本來也不錯,在她穿越到花棲月身上之後,老夫人也對她的表現括目相看,在花棲月還沒有現出神藥,她已對這個孫女非常欣賞了。
“棲月,傻丫頭,有什麽話慢慢說來,不要急!”感覺到花棲月的情緒波動,老夫人低聲安慰道,那雙渾濁的雙目,泛著點點淚光。
花厲霆皺了皺眉,他實是搞不明白為何會突然之間發生變故,在他的眼裏,花棲月和雲時墨可是天元大陸最厲害的年輕人。
自從歸國之後,再也沒有人敢來惹他們,但是為何會突然這樣?
“祖母……棲月要離開一段時間,請原諒棲月的不孝!”花棲月哽咽地道。
花厲霆大吃一驚,“棲月,你這是什麽話?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被人帶走的?”
花棲月沒有回話,隻是默默地抱著老夫人,流下兩行清淚,之後鬆開她緩聲道:“祖母,我還會回來的,爹爹,對不起,我有我的原因,你們多保重!采青采寧,你們好好照顧老夫人和爹爹!”
采寧采青閃身而出,恭敬從命。
雖然他們也很想跟花棲月離開。
但是卻不敢違抗花棲月的命令,一旦她不高興,讓他們回皇宮怎麽辦?
花棲月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正雙目含淚,默默地看著自己,親情在花棲月的胸中慢慢地膨脹起來。
她狠心地掉過頭,不再留戀,跟著天辟離開了。
老夫人等人呆呆地看著花棲月消失了的方向,重重地歎息,“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總覺得棲月這一次好象很傷心!來人,備車,老身親自到南府上去看看到底發生何事!”
老夫人自然會不甘心,冷冷地命令地道。
花厲霆倒是默認,他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那個邪魔強行帶走花棲月,還是……
夜色朦朧,鳥兒醉,人心寂寥,離愁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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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辟帶著花棲月和天賜,遠離了京城,來到了長京國北部,這是一片連綿大山,大雪紛飛,冷得呼出的氣息都成了一團白霧。
這叫九冥山。
乃是天辟一萬年前居住之地,那個雪山上的宮殿,已是一萬多年沒有人來到這裏了。
因為這裏有天辟設下的獨特陣法,一般人就算上到山頂,也不可能看得到那座華美的冰雪宮。
冰雪宮,隻屬於天辟的,如今他能綠玉葫蘆出來了,倒是再踏入故土,天辟的臉色更為凝重。
冰雪宮,地以白玉鋪就,牆以水晶砌成,晶瑩剔透,讓人一眼就愛上了這樣華美的宮殿。
“哇,師公,你的宮殿,一點也不比玄大哥家的宮殿差啊!”天賜無憂無慮,在宮殿裏麵蹦蹦跳跳起來。
花棲月安靜地坐到了一水晶椅上,雖然這裏寒風括麵,但是宮殿裏卻一片暖洋洋。
就連同水晶椅,也散發著天地靈氣,這裏的天地靈氣比外界多了十幾倍,不僅僅是一個隱居的好地方,也是一個修行的好地方。
“當然了,這裏冬暖夏涼,天賜你喜歡嗎?”天辟笑著道,摸了天賜的小腦袋。
天賜點點頭,大眼睛裏卻泛著迷惑,“可是為什麽娘親不讓爹爹一起來呀?他們不是要成親嗎?”
“天賜,你爹爹很壞,所以人娘親不跟他在一起了。”天辟笑笑,笑容裏帶著某種滿足。
天賜搖搖首,堅定地道:“沒有呀,爹爹對我和娘親真的很好,他就像我真正的爹爹一樣!”
天辟心底冷哼,他本來就是你的爹爹,但是表麵依舊笑著道:“天賜,你還笑,一些事你還不知道,所以不需要問什麽。你先在這裏等等,師公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吃的東西。”
天辟道,深深地看了一眼花棲月。
花棲月穿著一件單薄的長袍,坐在宮殿門口,望著那一片連綿的雪山,看不清她的表情,呼嘯北風吹得她的青絲肆意飛揚。
天賜連叫了兩聲娘親,花棲月都沒有反應。
天辟怔了怔,不由得將自己的大紅外袍脫了下來,輕輕地披到了花棲月的身上。
花棲月回過神來,回眸淒然一笑,“謝謝。”
“丫頭,這裏很冷,還是回裏麵去?”
天辟的心一陣痛,這丫頭是在為那個男人而難過吧?雖然他表麵上沒有什麽,可是心裏卻是過分的在乎。
天辟倏地一驚,什麽時候,他竟然有了霸占花棲月的衝動了?
花棲月默默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內殿裏麵去,她的小臉都凍得通紅,天賜跑了過來坐在她的身邊,用凍得通紅的小手不斷地給她搓臉蛋。
花棲月有些哭笑不得,握住了小賞臉煌雙手,“行了,娘親不冷,這裏那麽暖和,不用多久身體就會暖起來的。天賜,你……後悔跟娘親在一起嗎?”
天賜那紅撲撲的臉上綻出了一朵燦爛的笑容來,“不會啊,娘親是我最親的人了!”
花棲月聽罷,眼眶一紅,他的生父卻是雲時墨,生母是前生的她,她依舊如此愛他。
花棲月緊緊地將天賜擁入懷中,天賜感覺到花棲月的情緒波動,伸手來體貼地拍拍她的背。
花棲月的眼淚瞬間滂沱而下!
天辟離開花棲月和天賜之後,走入了宮殿的深處。
他走到了一條長廊裏,長廊的兩邊牆上,刻著一些美妙的花花草草,另一邊則刻著一些奇形怪狀的魔獸。
“桃兒……”天辟看著那些壁畫,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女子那燦爛的笑容來。
天辟伸出手,撫了撫那溫暖的牆壁,唇邊綻出了一朵的妖豔的笑容來。
而被他撫到的地方,就是一個女子的畫像,女子輪廓非常清楚,是一個絕色美人兒,他的手指順著她的輪廓慢慢地往下慢。
倏地,仿佛有一股寒氣襲來,天辟想起了一些不應該想起的畫麵,不由得低呼一聲,臉色倏地煞白起來。
他心有餘悸,怔怔地收回了手,眼中一片痛苦之色,天辟隻覺得自己的心胸傳來了一陣陣的悶痛,不由得連忙後退幾步。
“哈哈哈,你現在還在想著她吧?”一個張狂的笑聲傳來,瞬間,一個滿頭華發的男子出現在天辟的前麵。
天辟吃了一驚,怔怔地看著那個男子。
“你……你怎麽沒死?”
男子冷哼一聲,傲慢又邪惡地笑道:“你不死,我怎麽會死呢?我可是她的忠心護衛,而你則是害死她的凶手,你活著,那麽我就必須活著將你殺掉!”
說罷,那男子突然從原地消息,瞬間來到了天辟的前麵,一股強大的威壓令得天辟感覺到窒息,然而他還是一揚手,和那男子重重地對上了一掌!
冰雪宮一陣搖晃,那男子和天辟各退十步。
男子驚訝地看著天辟,“沒想到你被三大氣術師囚禁了,竟然還能恢複之前的實力!”
“當然,我天辟早就改邪歸正!”天辟冷冷地道,眼中的血瞳慢慢地收了回去。
那男子張狂一笑,“哈哈哈……人都死了,改邪歸正就可以讓她複活嗎?天辟,我華尊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那男子說完,整個人如同一道光,狠狠地劈向了天辟!
天辟也不甘示弱,和男子大打出手,不過這冰雪宮真的非常牢固,在兩個大仙級大圓滿的氣術師的纏鬥之下,竟然也沒有破碎沒有受到破損。
花棲月和天賜聞聲而來,看到一白衣男子和穿著紅色長袖的天辟正纏在一起,不由得大聲呼叫:“師父!”
天辟的手一震,而華尊亦抬頭向花棲月和天賜看去,他震驚的是天辟竟然帶了外人來這裏。
華尊迅速後退數十步,天辟也住了手,華尊一看到花棲月的容顏,頓時呆住了。
他雙目圓瞪,一眨不眨地看著花棲月。
“桃兒……怎麽……你還活著?”
華尊喃喃地道,眼中呈現出一片狂熱之色,“桃兒,桃兒!你回來了,你可知道我在這裏等你一萬年了!”
華尊狂喜地朝花棲月衝去,天辟瞬間就移到了花棲月的前麵,“華尊,看清楚了,她不是桃兒!她隻是長得像她的人!”
華尊怔怔地站在那裏,竟然不知是進是退,他死死地盯著淡然的花棲月,這一張臉和記憶中的那張臉,重合在一起。
華尊那呆滯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狂熱了起來,“哈哈哈,本尊最擅長是靈魂識別了……桃兒!是桃兒的靈魂!”
他歡喜地叫道,一步步地走向了花棲月,花棲月皺皺眉,天辟與華尊之間的對話還真是怪怪的。
天辟的臉色倏地一變,厲聲地喝道:“華尊,難道你忘記了,桃兒已死在我的手裏了!”
華尊還是哈哈大笑,“天辟,要是她真的死了,你還能活著?哈哈,你還會將外人帶到這裏來?這分明就是桃兒的魂魄!隻有我,能永遠記住了她的味道!”
花棲月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那華發的華尊說話還真讓她肉酸,不由得拉著天賜後退了一步。
看到花棲月如此,華尊一下子傻住了,表情急切而充滿了渴望:“桃兒,我是華尊啊……你怎麽能夠忘記我?我可是你最忠實的護衛,在這裏為你守候了一萬年,桃兒,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華尊說完,兩行清淚流下,還撲嗵一聲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