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明自然不能拒絕這個任務,畢竟他進入軒轅家,算是外姓人,也曾受到很多人的鄙視和諷刺,畢竟不是軒轅家的人,別人看輕也是很自然。
不過柳少明也不服輸,瘋狂地修行著,軒轅家見他天賦了得,也給了他很多修煉的資源,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他就則淩霄大圓滿晉升到了圓日大圓滿!
這一種修行速度,嚇得那些曾嘲笑過他的人,不再敢輕視他了,柳少明在軒轅家中也越來越有地位。
而老族長給一個機會他,如果他能殺掉花棲月,那麽就讓軒轅晴兒嫁給他!
柳少明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柳家報複!畢竟因為花棲月,柳家全家被滅九族,讓他怎麽能不心痛,怎麽能不恨痛花棲月?
所以柳少明一點也不猶豫,就接了下這個任務。
“少明,你真要接這個任務?不如這樣吧,你剛剛才進入軒轅家族修行一年多,老族長就將這種重任交給你,有點不太合適。我去給你說情……”
“不必了,二長老,我感激你的心意……不過我活著,就是為了殺花棲月!”柳少明堅定地道。
二長老自然深知柳少明的願望,見他如此堅定也不好再阻攔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人多準備一些資源給你,再準備四個蝕月中階左右的氣術陪你上路吧!”
二長老道,眼神深沉無比,“要知道,花棲月可是打敗了極魔妖尊的人,所以讓多四個人陪你一起上路,比較安全一些。”
“謝謝二長老,我一定會完成這個任務的!”
柳少明堅定地道,二長老拍拍他的肩膀,也便淡然而去。
待二長老一走,柳少明開始全身充滿了活力,正打算去後院去修行,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匆匆而來。
“少明哥!”
一抹紫色倩影飛了進來,那少女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衝到了柳少明的前麵就抓住他急急地道:“聽說族長讓你去殺花棲月,少明,你不要去!”
柳少明微微一笑,“晴兒,不要提心,我不會有事的!”
他等這一天,也等了一年多了,現在他可是圓日大圓滿,估計也不會敗給花棲月了吧?
“那花棲月很強悍,你去我不放心!”軒轅晴兒撇撇嘴,戳戳他的額頭,“你呀,就是木,為什麽就是不懂我的心呢?”
柳少明握起了她那柔若無骨的手,“晴兒,花棲月乃是我家族大仇人,如今族長賜我這個任務,我更是求之不得,怎麽能不去呢?”
軒轅晴兒搖首,“可是那花棲月太強大了……”
“再強大,我也要將她那雙翅膀硬生生地折斷!”柳少明冷冷地道,眼中迸發出熱切的光芒,那種強烈的恨意,令得軒轅晴兒的心一寒。
不知道為什麽,她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柳少明。
但是那是滅族之仇,柳少明是不可能將那些仇恨放下來的。
軒轅晴兒心一動,主動地踮起腳尖,吻上了那雙迷人的唇。
柳少明怔了一下,軒轅晴兒可是一個大方熱情的女子,當初他流落到越武國身無分文,是她毫不嫌棄地將他帶在身邊。
柳少明伸手捧住軒轅晴兒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柳少明的腦海裏,竟然出現一張他最討厭的女人的臉來——花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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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指山。
花棲月正在修習心法,天賜倒是屁顛屁顛地送來了一碗糖水。
那糖水的味道,散發出甜蜜的味兒,讓人感覺到自己的皮膚都被染甜了。
以前花棲月很喜歡喝這樣的糖水,可是自從天賜被雲時墨帶走了之後,她再也不喝糖水了。
“娘親,來喝一碗糖水,潤肺的啦。”
天賜將糖水送到了花棲月的前麵,滿臉都是喜歡的笑容。
花棲月淡淡地接了過來,漫不經心地問道:“這是誰煮的湯水?”
“祖母煮的,不過是兔子讓我送來的。”天賜實話實說。
其實兔子讓他不要這樣說,不過天賜還是挺聰明的,盡管收到兔子的不少好處,但娘親是娘親,是兔子出賣不了的啦。
花棲月的眼中掠過了一縷狡猾的光芒,“哦,原來這樣啊,那娘親先喝了,你去找爹爹玩吧。”
天賜眨了眨眼,明白花棲月的意思,“好的,娘親,那天賜去找爹爹了,你想見我再去爹爹那兒啦。”
小家夥說罷一溜煙地走了。
花棲月看著那碗又濃又甜的糖水,輕輕地挑挑眉,“那麽濃的糖水,真的好喝嗎?”
不過她還是輕輕地抿了一小口,頓時精神一震,“哦,原來是我最喜歡的桂圓雪梨湯水,挺不錯的。”
於是花棲月再喝了幾口,“太濃了,等會再喝吧。”
她滿足地舔舔唇瓣,唇瓣紅得發亮,“雲夫人的手藝真是越發的好了。”
花棲月繼續修行,隻是盤坐了一會兒,卻隻覺得睡意強烈地襲來,於是她隻好就地靠著那棵大梧桐樹眯上了眼睛。
這段時間以來,花棲月也是拚命的修行,總覺得時間不夠用,所以勞累的時候,都會在這裏眯會兒眼,養一下精神而後又重新起來修行。
一會兒之後,花棲月已陷入了穩定的夢鄉之中。
一隻小兔子,悄悄地接近了花棲月。
花棲月全然不知,等兔子來到了她的身邊,伸出小小的爪子,伸入了花棲月的袖袋之中。
隻是剛剛伸到她的袋口,花棲月倏地睜開眼睛,一掌就將兔子拍飛了。
兔子哀叫一聲,啪的一聲被砸到一邊的樹上去。好在它以靈氣護體,並沒有受到傷害。
“想偷我的綠玉葫蘆吧?兔子,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日月神尊,居然甘心當雲時墨的奴隸來偷東西?”
花棲月冷哼一聲,眼裏有著說不盡的鄙視。
兔子的耳朵都燙起來了,偽裝地霸氣地叉腰:“本尊可不是偷,本尊隻不過想看看你的綠玉葫蘆而已!”
兔子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心裏卻一驚一乍,“這死丫頭好狡猾,居然騙過了本尊,可是本尊明明看到她有喝了糖水,怎麽沒有起作用呢?”
花棲月差點笑掉大牙,諷刺地笑了起來,“哼,兔子,你不要為自己的失敗而找借口了,當我是三歲孩子這點迷藥就能迷倒我?”
兔子顯得悻悻的,不悅地道:“丫頭,本尊和天辟乃是陳年好友,本尊想見他一下不行嗎?”
花棲月知道,那是他的挽回麵子之說,不過她還是要給這死兔子一點點的麵子。
“那好,等我去問問他吧。”
兔子聽罷,悻悻地走了。
這一次兔子的行動失敗,雲時墨絞盡腦汁,就是難以想出一個絕妙的辦法。
不管怎麽說,花棲月的警惕性太高了,本來雲時墨騙過她一次,要再騙她一次,處走就是難上加難。
花棲月當晚從玄機那裏要來了兩隻烤兔子,兩壺酒之後進入了綠玉葫蘆裏,天辟正眼呆呆地等著她。
一看到花棲月手中的那些酒與烤兔,頓時垂涎三尺,撲過去非常沒形象地將東西搶走了。
“那隻兔子說要見你。”花棲月淡定地道,天辟冷哼一聲,“本尊不想見他!”
看,拒絕得多堅決,說明花棲月可是有先見之明,感覺天辟和日月神尊,是不太朋友但又不是敵人的那種關係。
天辟大口大口地撕著烤兔,一邊喝酒,眼神有幾分迷離,“唔,有酒喝有肉吃的日子還真是幸福。”
花棲月恍然如夢,感覺到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的體驗了。
如今,物是人非,雲時墨不再是以前的雲時墨,花棲月也不再是以前的花棲月。
天辟吃完了烤兔之後,花棲月已撥了好幾棵九魂參,天辟沉吟了半刻,終於將一卷軸交了出來。
“這是……你師父非常得意的自創的絕殺技——雪中劍,當年……我用它殺了一個對我很好的人,也是我很珍視的人,但是事情發展到那一地步……是我不能控製的。如果最強的絕殺技都給了你。棲月,以後如果師父又入了魔,你就用它,來殺掉師父。”
天辟這一段話,交待得非常凝重而認真。
花棲月怔住了,清風之中,天辟那一頭豔紅的發,那雙碧藍色的眸,那妖孽的容顏,為什麽她覺得有一種淡淡的憂傷在裏麵呢?
天辟的態度與口氣,說明他不是開玩笑。
花棲月不由得有些心驚肉跳,天辟見好就當年入了魔,所以沒有了理智,殺掉了他很珍視的人?
“師父……你真的會再次入魔,你被封在這裏,不是魔性盡褪了嗎?”
花棲月低聲地問道。
天辟無奈地扯扯嘴角,“的確是,當年我被困在這裏,魔性是已被這裏的環境漸漸地淡化了。當年她也是和那些人努力地想阻止我殺戮天下。可惜沒能成功,剩下的幾位好友隻好冒著一死將我封在這玉葫蘆裏。一念成魔,一念成仙,棲月……我也許還會有那麽一天。”
天辟的話讓花棲月沉默了下來。
當初天賜不見了,她恨不得殺掉阻止她的人,就連紀楓等人,都能感覺到她那強悍的殺意。
不過花棲月最終沒有,她努力地相信紀楓沒有和雲時墨勾搭。
事實證明,紀楓的確沒有和雲時墨勾搭成奸,他為人溫和善良,花棲月再也不會去相信他是一個大惡之人。
“好好修行吧,關於軒轅家族,我也了解得很透徹,如果你現在出去遇到了老族長,你不會有命離開。”天辟認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