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嫡女妃

251:親近的機會

又是棲月!竟然叫得那麽親熱,令得千陽公主心裏的憤怒與痛恨積得更厚重。

然而雲時墨背對著她,所以根本就未能看到那一縷痛恨的眼神。

千陽公主的口氣依舊充滿了嬌氣與不甘,聽起來就跟一個小女子撒嬌一樣,沒有任何的埋怨與恨意。

“夫君……不要嘛,難道你還沒煉好那一種絕殺掉?”

“嗯,那門絕殺技需要童子身,不能破戒,很快就能修煉好的。”雲時墨應付地回道。

千陽公主冷漠地勾了勾唇角,心底諷刺不已,他還真當她是三歲孩子了,一直能用這樣的借口去騙她?哈!

“那好吧,那我靜心等待,也許是我真的想多了,怎麽會覺得他們用怪異的目光盯著我看呢?”

千陽公主奇怪地道,又用小臉蹭了蹭雲時墨的手臂。

雲時墨真想發飆!

明知他不能“破戒”,這女人還老是用這樣的動作來挑、逗他!

“你想多了。”雲時墨淡淡地道,千陽公主狠狠地將指甲掐入了掌心裏,鈍痛令她清醒,語氣依舊溫柔,“夫君,睡吧,你的精神也不太好,不要太操勞了。”

雲時墨應了一聲,再也沒有哼聲了,而千陽公主於柔和的光芒之中,那張俏麗的小臉漸漸地扭曲了。

花棲月!

如果不是花棲月,雲時墨不會突然之間又對她冷了下來!

又是那個女人,明明雲時墨都和她成了親,他們已是有名義的夫婦了,可是花棲月一來,看來事情又變得是撲朔迷離起來!

千陽公主的心裏積起了越來越多的恨意,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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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花棲月在木屋裏修行,再也不去西麵那個樹林裏了。

因為花棲月不願意步出木屋,不願意與雲時墨、千陽公主突然遇見。

花棲月的靈體於綠玉葫蘆裏修行,自從昨天天辟知道天賜和她的靈魂都是紫天靈體之後,他就坐在樹下整天整天地發呆。

就連花棲月給他帶來了酒和肉,他好象也高興不起來,花棲月知道,紫天靈體和紫天混沌珠,一定隱瞞著某些重要的事情。

否則天辟不會變了一個人似的,有時還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她。

她什麽都沒有變好吧,為什麽天辟突然變得奇怪起來呢?

“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怎麽你的目光怪怪的?”花棲月走了過去,推了推天辟的肩膀。

天辟那張妖邪的俊臉泛過了一縷邪氣的笑,“沒有啊,隻是覺得,我們家的丫頭,長大了。”

長大了?

花棲月奇怪地看著天辟,再看看自己——咦,怎麽感覺到自己的胸脯高了不少,啊!花棲月想起這一年多來,老是吃紀楓的營養餐,所以她長胖了不少,胸脯也跟著高了起來。

花棲月的臉一紅,踹了一小腳地天辟,“師父你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麽呀!”

天辟微微一笑,花棲月不再理會他了,掉過頭去繼續修行,而天辟的俊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紫天混沌珠……紫天靈體……到底有什麽樣的關係,才會讓花棲月的靈魂帶著紫天靈體的淡淡氣息呢?”

天辟如是地想。

半個時辰之後,有人敲響了木屋的門,花棲月從綠玉葫蘆裏抽回了靈魂,回到了現實之中。

門被推開了。

隻見到一張帶著笑意的小臉探了進來,“娘親!”

那張蘋果臉泛著燦爛的笑意,天賜那白白胖胖的樣子,讓花棲月一陣心暖,“怎麽了?找娘親有事?”

“娘親,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

小家夥提著一個菜籃走了進來,打開,裏麵竟然擺著好幾道小吃。

全是花棲月喜歡的甜點,像什麽桂花糕啊,千層糕啊,五仁翠蓮月餅,手抓餅,南瓜酥等等……還有一大碗清湯。

這些小食看起來簡單,但是要全部做好,倒是浪費不少的時間和心思。

而且這湯,可是下了極品的丹藥——花棲月的九魂參,但是卻熬出了不同的味道。

天賜小小人兒,卻將一大籃的食物送上門來,花棲月感激得幾乎要哭了起來,連連頷首道:“天賜,你真乖……謝謝你給娘親送來這些東西。”

“娘親,你喜歡吃的吧?其實天賜真不記得娘親喜歡吃什麽了,所以嘛這些都是爹爹親手做的。”

天賜笑眯眯地道,然後看向了門外,“爹爹,快進來!”

花棲月的心一頓,沒想到這小家夥還是偏向了雲時墨,竟然引狼入室了。

雲時墨走了進來,他一襲墨袍飄著淡淡的藥香,麵容有些憔悴,但是那眼神柔和不少。

花棲月抿抿唇,看在天賜的份上,沒有將他趕走。

玄機倒是倚在門口,令得天賜無奈地擺手,“這位大哥哥,麻煩你離開一下好不好?”

聽著天賜那奶聲奶氣的聲音,玄機覺得好笑,“為何要讓貧道離開?”

“你打擾我們一家三口了!”天賜理直氣壯地道。

花棲月連忙將天賜拉了回來,“天賜,不要胡說八道,玄大哥是在保護娘親。”

天賜聽了,一臉的不悅,甩開了花棲月的手,“娘親,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為什麽還要別人的保護?”

花棲月啞口無言,恨恨地看向了雲時墨,一定是這家夥的主意,否則天賜哪會做出這種看起來抽了腦筋的事?

玄機挑挑眉,倒是沒再和天賜爭論下去,和一個小屁孩子吵架,這不是玄機的本色。

雲時墨坐到了花棲月的對麵,看著她一臉的不悅,淡淡地開口了,“是天賜讓我做的,說他想吃。”

天賜眨眨大眼睛,連忙擺了擺手,“沒有啊,爹,你怎麽說謊啦?”

雲時墨溫和地看了花棲月一眼,“你……還好吧?”

“好得很!”

“可是天賜說你身體不舒服。”

“他胡說八道!”花棲月冷冷地撇了天賜一眼。

天賜無所謂地坐在一邊,就算是被人無視,他也樂意,那可是爹爹和娘親在鬥嘴啊,祖母不是說過了嗎?有些人的感情,可是鬥著鬥著就出來了。

嘿嘿,到時娘親和爹爹就可以長期地在他的身邊啦!

想到這裏,天賜一陣興奮,興趣勃勃地聽著兩人的鬥嘴。

花棲月真的很想將雲時墨那張嘴臉給撕掉,不過又礙於天賜在場,脾氣也不好發作,隻好狠狠地咬了一口南瓜酥,再也不接雲時墨的話了。

鬥嘴自然是無法繼續了,天賜倒是眨了眨眼睛,靜靜地站了起來朝外麵而去。

花棲月正氣在心頭,沒有理會天賜。

小家夥走出了門外,笑眯眯地接過了兔子遞給他的一雙高高的木靴,換走了花棲月那一雙布靴子。

哈,這樣的話,就有好戲看啦。

花棲月在屋裏吃了一塊南瓜酥,又想起這東西是雲時墨做的,心裏又是奇怪又是氣惱。

奇怪的是,他居然會做這種小甜點?是做給天賜,還是做給千陽公主,所以才會有這麽好的手藝?

花棲月想到這裏,喉嚨像塞下了什麽,很難以下咽,幹脆站了起來,看也不看雲時墨一眼就朝外麵走去。

她才不想對著沉默的雲時墨就這樣坐著。

走到門邊,竟然發現自己的布靴子不見了,一邊是雲時墨的靴子,一邊是一雙高高的木靴子。

這種木靴子在花棲月的印象之中也還是挺熟悉的,因為花棲月在小的時候,就是穿這種木靴子,那時村裏的人信息閉塞,所以這種高高的木靴子倒是穿了好多年。

花棲月眉頭一蹙,想到了天賜那雙狡猾的眼睛,不由得搖首輕歎,“這小家夥,一定又在打什麽主意吧?”

花棲月蹲了下來,拿起那雙木靴子左看右看,硬是看不出什麽玄機來。

那小東西放這一雙靴子在這裏幹什麽?讓她穿?

花棲月覺得不能辜負兒子的願望,於是穿了下去,卻發現長短剛剛合適,雲時墨已然立在一邊,安靜地看著她穿著木靴子走了出去。

外麵的路倒不像屋內那麽平了,小石頭拚湊著的路,凹凸不平。

花棲月剛剛走了幾步,因為平時習慣了平平的布靴子,如今突然換成了又高又硬又容易摔跤的木靴子,自然非常不習慣了。

所以她走了幾步,就踩到了一小塊石頭上,身體一歪,腳根一痛,花棲月抽了一口冷氣,身體搖晃著要倒下去。

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雲時墨倒是手腳敏捷地將花棲月扶住,“不要走動,你的腳已傷著了,讓我來看看吧。”

花棲月冷哼一聲,斜睨了一下那滿臉關懷之意的雲時墨,“你和天賜商量好的吧?天賜那小混蛋,竟然還真忍心讓娘親受傷!”

“不是啊,娘親,我可沒有這樣想!”天賜從後麵跳出來,委屈地看著花棲月,“我隻是想讓你走得不習慣,然後要爹爹扶一下嘛!”

花棲月抽抽嘴角,真想給天賜一個巴掌。

就算是自己生的,有些時候,還是不免得會生氣,這小家夥想問題真不會轉彎啊,她的死個性,寧願不穿靴子也不要雲時墨扶。

不過現在這情況,不要他扶也不行了,腳扭傷了,再動可是會傷得更嚴重,花棲月可不想以後也走不了路。

如果她會點醫術,倒是可以以靈氣修正腳的扭傷處,可惜她倒是不懂。

“別動,我將你抱到屋裏麵去。”雲時墨淡淡地道,說罷彎腰便將花棲月抱了起來,朝著木屋而去。

天賜樂嗬嗬地跟在後麵,雖然他心痛花棲月的腳,可是看到兩人有了親密的機會,自然是樂得其所。

隻是有一雙惡毒的眼睛,在不遠處的大樹後麵盯著他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