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箏箏接通韓思齊的電話,誰知電話裏傳來的卻是林永成的聲音,她握手機的手頓時顫抖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遲疑了一下,她才顫聲問道:“林永成,思齊他怎麽了?”
“韓總他……”林永成頓了頓,壓低著聲音含糊地說道,“不太好。”
“怎麽不好了?”
“韓總他不舒服,一直躺在床上喊你的名字,不肯讓我送他去醫院。”
“胡鬧!他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子?”符箏箏又氣又心疼,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衝到了醫院外麵攔車。
坐在車上,她忍不住歎了幾回氣,韓思齊雖然能狠心放得下她,她卻發現自己根本狠不下心來對他漠不關心。
因為心係著他的病情,她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沁園名苑。
當她猛地推開家門的時候,發現林永成和林小月都坐在沙發上。
“符小姐,你回來了?”林永成連忙迎上來,神色局促。
韓思齊之前撥打符箏箏電話,第一次通了,第二次卻被告知關了機,他很惱火,就將手機扔給林永成,讓他隔幾分鍾就撥一次她的電話,直到打通為止。
林永成隻道符箏箏是生氣才跑出去的,怕她不肯回來,所以才騙她,現在見她急匆匆趕回來,又怕她怪他,心裏有些忐忑。
“思齊在哪?”
“韓總在樓上。符小姐……”
符箏箏已經聽不到林永成的喊聲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韓思齊房間,開燈一看,卻發現房間沒人,又趕忙跑到自己房間,燈亮著,誰知也沒看到有人在!
她正納悶,一陣涼風吹過來,她才發現推拉門開著。
不舒服還去外麵吹風?
她在心裏暗罵著,一邊奔向陽台。
韓思齊正一動不動地站在陽台邊望著遠處。
符箏箏衝到他身邊,急聲問道:“思齊,你哪裏不舒服?”
韓思齊聽到她的聲音,驀地轉身,一雙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她:“這麽晚,你去哪了?”
“你,你沒不舒服?”沒想到那個看著老實巴交的林永成也會撒謊!
“你去哪了?!”
因為被愚弄本來就有些惱火的符箏箏,聽著韓思齊這審問犯人般的語氣更惱了,冷冷地頂道:“我願去哪就去哪。”
“符箏箏!”韓思齊眼裏滿含怒意,“還敢直接將手機關機,難道我的電話壞了你的好事?看來我不在你身邊,你的夜生活很豐富。”
韓思齊的冷嘲熱諷讓符箏箏氣得渾身發抖,咬著牙冷笑道:“你不就是想說我在外麵和男人鬼混得火熱嗎?有本事你就捉奸在床啊。”
說完她很不屑地瞟了眼他,轉身往屋裏走去。
韓思齊勃然大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幾步上前,將她抵在了牆邊,滿眼陰鷙地出聲:“你敢!你隻能是我韓思齊的女人!”
“你不是認為我和你二哥有曖昧嗎?你說我敢不敢?”
“符箏箏!”韓思齊簡直要氣炸了。
之前符箏箏可是打死都不肯承認自己和二哥有什麽,現在卻明目張膽地這樣講,他哪裏會不知道她是故意氣他的?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她目的達到了,他真的怒了。
將手緊捏住符箏箏的下頷,韓思齊將唇湊過去,在離她唇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放低了音量哼道,“你沒想過激怒我的後果?”
感覺到他身上的酒味的符箏箏,皺了皺眉頭,伸出手捂著他的唇有些厭惡地推開:“我討厭酒精的氣味,請你離我遠點,別在我麵前發酒瘋。”
若換作以前,他喝了酒回來,她一定會幫他泡一杯醒酒茶,再幫他揉揉太陽穴,低聲溫柔地勸著他以後少喝點,不過那都是從前的做法,那個時候他對她很好……
符箏箏的動作與眼神徹徹底底激怒了韓思齊,他掰開她的手,故意將隱隱還帶著幾分酒氣的唇壓了上去。
她不是討厭他發酒瘋嗎?今天就偏偏發給她看看。
符箏箏推不開他,很惱火地將頭一扭,他的唇便落在她的頸間。
火冒三丈的韓思齊也不將唇移個位置,直接在她頸間狠吮著,一隻手緊扳住她的肩頭,另一隻手在她胸前狂風肆虐。
耳根與胸口同時傳來的陣痛感讓符箏箏又氣又羞,她使勁掙紮了幾下,卻掙不開他的束縛,無奈隻得強抓住他那隻不停把玩著的手掌。
韓思齊手已頓住,唇卻沒停歇,往她唇邊轉移。
符箏箏哪裏肯配合?左右擺動著頭,愣是沒給他得逞的機會,如此反複了幾回,韓思齊終於不耐煩了,直接用牙咬住了她的下頷。
倒吸一口氣的符箏箏輕呼道:“痛!”
韓思齊聽言倒微微鬆了鬆口,見符箏箏又想擺動頭,他唇齒間便加了一分力,以致她整個人都僵住了,不敢再動,他才滿意,慢慢將唇遊離上去,直至掠住她微張的唇瓣,熟門熟路地探了進去攻城略池。
嚐試了他的野蠻,知道激惱他沒什麽好果子吃,符箏箏也學乖了,任他霸道探索,並不回應他的熱吻,隻是小心翼翼地想移開他覆在她胸口的大掌。
感覺到韓思齊的手正順著她的心意慢慢往下移,眼看著就要移出她的衣內,她暗暗鬆了口氣,誰知他卻出其不意地順勢繼續往下探去,驚得她立即雙腿緊繃,手忙腳亂地再次去捕捉他的大掌。
這時她才發現她已經慢了一拍,他的腿已抵至她雙腿之間,硬生生地橫亙出一條大大的縫隙來,任由他囊中探物般摸索。
被他這麽左拽右扯,她早已呈現春光大泄之勢,哪裏還能擋得住這隻強健有力的大手的侵襲?
符箏箏阻止不了韓思齊手的動作,又抑製不住自己那被挑起的興奮,竭力忍住幾乎要衝口而出的吟囀,但空氣中卻分明漾開了一聲聲破破的音符,讓她自覺羞愧不已。
她明明是氣他怨他的,她怎麽還可以再次為他而打開身體?還是在這麽野蠻的動作引領下!
他這麽誘惑於她,不就是為了等著她情動心動的一刻,然後再像昨晚那樣羞辱於她嗎?
自己的身體真是太不爭氣了!
符箏箏在心裏欲哭無淚,她不想這樣的!
不想的不想的!
看他的唇已鬆開,早已紅透耳根的她卻不敢抬起眼眸,緊咬著牙,等著他的羞辱,同時腦子飛快地轉著,應該如何反而他的羞辱。
“箏箏……”韓思齊略帶喑啞的嗓音在她耳畔輕呼。
符箏箏並不想出聲回應,奈何他的手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輕輕一撫,那暢快的戰栗感讓她再也隱藏不住她動聽的聲音,一聲無意延長的“嗯”,讓韓思齊全身一震,動作再一次迅猛起來。
沒有等來羞辱的話語,等來的反而是韓思齊像往常一樣的默契配合,她無力抗拒他,抑不住興奮,腦子卻還清醒得很,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用微喘著氣息的聲音急言道:“這裏是天台……”
“我家的天台。”韓思齊說完這幾個字,便不再理會她的難為情,霸道地尋已之需。
用餘光左右瞟視了一番,符箏箏發現兩人正好隱在一片黑暗中,又感覺四周似乎寂靜得嚇人,連鳥蟲的叫聲都沒有,這才微微放鬆些。
韓思齊似乎很不滿她的三心二意,將她的臉扳回來,以加大力度示懲,用唇輕咬示罰。
“唔……”
“嗯……”
一聲聲低轉微吟在不斷蔓延開來,劃破了夜的寂靜,羞煞了漫天雲朵……
一陣寒風襲來,符箏箏感覺到冷意,不禁全身一顫,才發覺身上已沒了什麽禦寒之物,慌忙推開韓思齊,低頭要去撿地上的衣服,韓思齊卻直接將她打橫抱進去,用腳將推拉門帶上。
想到自己剛剛在他身下忘乎所以的婉言承歡,符箏箏就深深地埋怨自己的不爭氣,聲音不由得變冷了:“放我下來!”
“你最好給我乖乖地呆在家裏!”韓思齊回應的聲音也滿是霸道。
“如果你不把符星送到我身邊來,腳長在我身上,我愛走哪就走哪!”
“那我剁了你的腳。”
符箏箏冷笑:“你有本事就把我燒成灰,裝在盒子裏,天天背在背上。”
“你又忘了激怒我的後果?”
這話不說也罷,一說符箏箏就更鄙視自己了,自己現在不過成了人家“揮之即來,棄之即去”的東西,自己卻能被人逗得暈頭轉向,簡直弱斃了。
微滯了下,她將鄙視之色摻進了話語裏:“你能換個新鮮的做法威脅我嗎?每次都這個,用得不膩?”
“如果你不想一輩子見不到星星,最好給我乖乖聽話。”
符箏箏啞口無言,符星是她最大的軟肋。
提起符星,她腦中晃過項鏈,馬上緊張出聲:“那串項鏈現在不要給符星戴上!”
“你最好現在也不要偷偷回十裏陽光,大嫂還沒出院,這事還沒過去。”韓思齊沒正麵回應她的話。
“你還是不相信我。”
韓思齊沒接話,抬手看了看表,轉身往門邊走去。
“韓思齊!記得項鏈不要給符星戴上。”
隨著房間光線一暗,輕微的關門聲響起,符箏箏在黑暗中抓過睡衣穿上,半躺在床上,腦子裏亂亂地想著許多事情。
從昨天爭吵到被韓思齊和他父母趕出十裏陽光,她是怨他的,怨他的不信任,怨他的粗暴,怨他擾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看到他決絕而去的背影,她的心是苦的;聽到林永成接電話,以為他真的不舒服,她的心是痛的;感受著兩人結合時的默契,她心裏又是滿滿的甜意。
隻是甜蜜過後的爭執與冷戰又讓她倍感頭痛,她真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要去管他,還是先把大嫂中毒以及與二哥之間的事弄清楚,消除大嫂和田欣他們對她的誤會再說。
至於韓思齊,他愛信不信,拉倒!
符箏箏撇撇嘴,腦中晃過李音死灰般的臉頰,為她歎息著。
坐了好一會兒,她眼皮打架了,就在她要合上眼睛睡覺時,一個黑影在窗前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