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大哥說,你願意為了一條項鏈放棄符星的撫養權?這條項鏈有什麽來頭?”季慕賢問道。
符箏箏心裏一驚,他知道些什麽?
略微頓了頓,符箏箏反問道:“你覺得你父母會讓我帶走符星嗎?”
季慕賢不語,目光犀利地盯著她。
“項鏈是我奶奶的遺物,我以前送給思齊做信物,現在他都要和別人結婚了,我討回它也是應該的吧?”符箏箏垂下眼簾,語氣有些傷感,“要回項鏈不過是我的一個心願,我知道我不可能帶走符星的。”
“項鏈怎麽會在大哥那裏?”季慕賢哪裏肯相信。
“當初思齊失憶的時候,是你大哥把項鏈拿走的,我猜他肯定是怕思齊看到項鏈恢複記憶,他不希望思齊的記憶裏有我。”見季慕賢還是不相信的樣子,符箏箏苦笑,“你應該直接去問你大哥。”
“你這麽想方設法接近思齊,隻是為了這個信物?”
“如果能嫁給思齊,那就更好了。”符箏箏自嘲似地笑笑,“我現在知道不可能了。”
符箏箏回答讓季慕賢無話可問,她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回到家,發現李紅也不在,符箏箏情緒不佳,一個人縮在沙發上坐了半天。
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直到門鈴響起。
“符小姐您好,這是一位韓先生給您訂的晚餐,請您簽收下。”原來是送外賣的。
韓思齊?
他還記得她一個人在家沒飯吃。
“謝謝。”符箏箏淺淺一笑,將飯盒提了進來。
將飯菜擺在茶幾上,她想起了兒子,也不知道他下午有沒有鬧,有沒有好好吃飯。便想給閔中旭打電話,卻被告知他今天沒去十裏陽光,想了想還是將茶幾下麵韓騰躍留下的電話打了過去。
“喂,是我,符箏箏。”
“符小姐是想通了?”
“還沒,我隻是想知道符星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好好吃飯,下午有沒有鬧騰……”
話還未說完,就被韓騰躍一句“很好”掛斷電話。
符箏箏很是惱火,將手機狠狠摔出去,也沒了食欲,便回房躺床上去了。
隻是輾轉反側睡不著。
再等一天就可以拿到項鏈,將項鏈交給師兄,就可以帶著符星離開B市,那她就解脫了!
不知怎麽的,她心裏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腦中晃過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季慕賢,他肯定不會這麽容易就相信她說的話。
她懷疑他是見過鑰匙圖的,隻是不知道鑰匙其實是一條項鏈的吊墜,否則的話他今天肯定會產生聯想。
希望韓思賢能在季慕賢有所懷疑前把項鏈交到她手上,這樣或多或少能彌補一些她對師兄的歉意。
隻是這等待的滋味真心不好受。
符箏箏強迫自己睡覺,正數著綿羊,突然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她忽地一下就爬了起來,閃到了門後邊。
聽著外麵的開燈聲,然後是走近的腳步聲,她猛地打開房門,是韓思齊。
“沒吃飯?”韓思齊看到茶幾上一口都沒動的飯菜,皺起了眉。
“不餓。”
“為什麽不餓?”
不知怎麽地,符箏箏火氣就上來了:“不餓不就是不餓?你餓你吃啊!”
“不吃好,以後都別吃了。”韓思齊將飯菜胡亂塞進袋子裏,直接往陽台走去,也不管滴的一路的油漬,打開窗子,就將袋子扔了出去。
符箏箏大驚:“你有病吧!要是砸到了人怎麽辦?”
“賠。”
“對啊,你們韓家有的是錢,有本事你把這桌子椅子都扔下去啊!”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韓思齊逼近符箏箏,眼裏滿是怒意。
“神經病!”符箏箏白了他一眼,一副懶得和他計較的神色,轉身就往房間裏走。
現在她看到韓家人就上火,需要她的時候就熱情萬分,不需要她的時候就把她當垃圾掃地出門。
韓思齊一把拽住她,往後一帶,將她抵在了牆上。
“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敢走?”
“韓思齊,我一不是你的員工,二不是你的保姆,你現在沒有任何權力要求我!”
韓思齊冷笑:“想和我撇清關係?別忘了你是我孩子的媽!”
“是嗎?你也別忘了,你是別人的未婚夫,你就不怕你那泰山大人壓死你?”
可別以為她傻,先前鄧安雨一來,韓騰躍再去找她的時候,整張臉就都變了,一個勁地趕她離開十裏陽光,再傻的人也知道鄧安雨給韓家施了壓力。
韓思齊剛剛要張嘴,卻打了個響響的噴嚏。
“你感冒了?”符箏箏不由自主地心頭一軟。
韓思齊抽出幾張紙擤擤鼻子,冷冷地說道:“大寒冬的,你也跳進冷水裏試試看會不會安然無恙。”
“英雄救美嘛,總得付出點代價。”符箏箏譏諷道。
活該!
“怎麽不把活該兩個字罵出來?”韓思齊將臉湊了過來。
她連忙撐住他的胸口,一手捂住嘴警告道:“不要靠我這麽近!別把感冒傳染給我!”
“你把我扔進水裏,我才感冒的,你難道不應該負責?”
符箏箏心裏一慌,他看出來了?
“我哪有把你扔進水裏?你怎麽不說是自己太重了,我拉不動?”
她話剛說完,手就被抽開,嘴巴立刻就被堵上了。
“唔!”她猛捶他的胸口,他卻置若罔聞。
半晌,他鬆開她,微喘著氣。
靠,自己感冒了,還強吻她,是存心要把感冒傳染給她?
這就是她應該負的責任?
好啊,這個責任我就負到底了!
看我怎麽憋死你!
符箏箏趁韓思齊還在喘氣的時候,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將雙唇湊了上去。
韓思齊先是一愣,馬上便迎合她,這個熱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韓思齊要鬆開,他卻發現她的雙手像502似地粘在他脖子上不鬆。
想讓他窒息?
狡猾的女人!
韓思齊眼角隱隱一彎,一條腿抵在她雙腿間,一隻大手覆在了她胸前,用力抓捏了幾把。
值得提一句的是,符箏箏是從被窩裏鑽出來的,穿的是最貼身的睡衣,而且是真空的。
符箏箏大驚,慌忙鬆開手,用力推開他。
誰知這次韓思齊變成了502了,一隻手摟住她,另一隻手的力度也沒減輕,揩盡了她身上的油水。
“停!停!我不玩了!”想掙紮卻掙紮不掉,她氣急敗壞地喊道。
韓思齊嘴角一彎:“你說停就停?這遊戲規則不是一向由我定的?”
發現自己睡衣的扣子都被解開了,符箏箏欲哭無淚,一捶捶在了韓思齊肩上:“流氓!”
“叫我耍流氓?好,我滿足你!”韓思齊手一拉,就將她身上的睡衣拽了下去,扔在了地上。
“喂!”符箏箏急急護住下衣,卻無意中碰到了個硬物,不由得又氣又羞,“你,你感冒了,不能那,那啥!”
“你不知道有些運動是治感冒最好的方子?”韓思齊邪魅一笑,猛地將她抱起,幾步衝進房間,將她扔在了床上,壓了上去。
還以為病秧子都是羊,符箏箏今天才知道,狼就是狼,病了他還是頭充滿野性的狼!
被狼壓在身下的感覺,其實……還不賴啊!
“閉上眼睛。”韓思齊低語。
她本能地想不聽,誰知眼睛卻沒聽使喚,乖乖地閉上了。
“乖!”韓思齊很滿意她的聽話,動作開始放輕柔,細吮輕噬。
在他的引領下,她意不由自主地打開了身體,一點一點地沉倫在他的溫柔與野蠻中。
她才發現,其實他們之間有很多的默契。
一陣激情過後,他心滿意足地將她緊摟在懷中。
“喂,放開我。”她推了推他,他卻不鬆手。
“喂!”
“我不叫喂!”
“韓思齊!鬆手!”
他裝著沒聽見,一隻手依然緊摟著她,一隻手在她光潔的背上劃著圈。
她惱了,死勁掙紮著。
“怎麽?還想要?”他湊近她耳邊輕柔出聲,同時一隻手故意下移。
符箏箏不敢再動,嘴裏卻倔罵著:“我要你的頭!”
“大頭還是小頭?”
“你!不要臉!”她沒轍了,仰著臉怒視著他。
韓思齊嘴角一翹,很是得意,隻是突然又說道:“答應我不許吃藥我就鬆開!”
“我又沒病,吃什麽藥!”剛剛說完,她就反應過來了,忿忿地罵道,“韓思齊你太自私了!”
“符星這麽聰明可愛,我不介意多生養幾個。”
“我介意!符星再聰明也隻是個私生子!你喜歡孩子,找你正牌未婚妻去!滾!”
一句話打破了一室旖旎氣氛,符箏箏氣呼呼地爬起來套上了睡衣,往衛生間裏走去。
她以為韓思齊會識趣離開,等她磨蹭半天從衛生間出來,卻發現韓思齊竟然在她床上睡著了!
她走過去抓起個枕頭就想砸他,可是看著他一副呼吸不暢的樣子,又於心不忍,她確實是故意將他送入水中的,隻是想也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沒想到他身板這麽不經玩!
冤家!
一邊罵著,一邊輕輕給他蓋上被子,然後在離他比較遠的地方躺下來。
隻是她才躺下,身體就被人摟住,平移了過去。
靠!耍她!
“別動!睡覺!”
她要掙紮,耳邊傳一警告聲,“我不介意再做一次!”
無賴!
罵歸罵,她老老實實地窩在他懷中,一動不動。
其實被他抱著睡覺的感覺挺好的,她在心裏如是說。
也罷,還有兩天就要離開這裏,離開他了,就放縱下自己,好好享受著與他單處的這片刻溫馨吧。
歎著氣,她閉上了眼睛。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符箏箏與韓思齊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