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箏箏聽著洗手間裏沒有周兵的聲音了,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探頭過去看,誰知就見一根木棍直直地衝她眼睛戳過來,大驚的她迅速抓住木棍一頭猛地一拽,就聽得“哎喲”一聲傳來,定睛一看,原來是大媽的拖把一端!
“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麽?那上麵本來就寫著水龍頭壞了,是你自己沒看到!”大媽隻道符箏箏是來找麻煩的,扶著牆瞪眼道。
符箏箏連忙上前扶住大媽解釋:“大媽,對不起。我是來找那位師傅修水龍頭的,想問問他上門接活不?”
大媽臉上這才有了笑意,指了指後門方向說道:“剛出去呢,誒,姑娘……”
符箏箏不待大媽說完,人已往後門口奔去了。
後門出去是一個小居民區。
符箏箏從後門出來,遠遠地就看到周兵正飛快地拐進了左巷,她趕緊跑過去,貼著牆壁往左探頭望去。
正好周兵突然回頭掃望,她慌忙將頭縮回來,過了一會兒,她再慢慢探頭過去,卻發現周兵不見了!
她猜周兵應該已經有所察覺,焦急地回頭看了眼SensBund的後門,心裏祈禱著孫秋波或者田田能快點打通何孟淮或二哥的電話,他們能盡快趕過來。
不管了,先跟上去再說!
“箏箏小心!”
田田?
符箏箏正要邁開腳步,聽到田田的喊聲迅速回頭,就見一條木棍衝自己劈過來,她靠著牆往下一滑,就聽得“啪”的一聲,木棍重重地砸在了牆上。
不待她回手,一側又竄出個人來,揮手就是一拳,她頭一側,再次避開,抬起腳便踢過去。
對方連忙倒退幾步,讓符箏箏的腳落了空。
“嗬,小妞,真有幾下子哈。”拿棍子的瘦個子男人一副垂涎相。
符箏箏馬上認出這兩個男人都是周兵的手下,果然周兵已經發現了她,索性喝道:“你們還不快點束手就擒?”
胖男人卻不理會符箏箏,一邊向符箏箏出手,一邊罵道:“瘦子,收起你的色心,抓住這個臭女人!”
瘦子這才收起嬉笑,趕忙上前幫忙。
站在不遠處的田欣看著符箏箏對付兩個大男人,大急,左右望望,抓起牆角的一把掃把衝過去劈向瘦男人。
符箏箏看到田欣慌聲喊道:“田田快跑!”
“臭娘們!”
瘦子一時沒注意,挨了田欣一掃把,倏地轉過身來。
田欣看到他滿臉凶相,慌忙扔掉掃把轉身就跑。
符箏箏一腳踢開胖子,衝過去揪住要去追田欣的瘦子,兩人對打起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車子啟動的聲音。
胖瘦男人突然向左跳開,符箏箏感覺不對勁,一回頭,就看到一部灰色現代正飛快地往她這邊開過來。
她大驚失色,見右邊有一個花壇,連忙一步躍上去,就聽得一陣呼呼的風聲從耳際吹過,將她頭發都吹亂了。
“大哥!大哥!”
胖瘦男人以為周兵會停車,誰知跟著跑了幾步,卻發現車子根本沒停,徑直往前飆去,不由得慌了起來,兩人相互一看,向前拚命跑去。
符箏箏跳下花壇一把揪住跑在後麵的瘦子,瘦子突然從身上摸出一把尖刀直刺向符箏箏,符箏箏一時沒注意,眼看著刀子就要刺中她,就聽得身後響起幾聲宏亮的喝斥聲。
“住手!”
瘦子手一抖,看到後麵的來人,慌忙扔下刀子就往前狂奔。
符箏箏剛剛一回頭,幾個人影就從她身邊飛奔過去,原來是特警!三下兩下就把胖瘦男人按倒在地。
“箏箏,你怎麽樣?”隨後衝過來的楊濤和何孟淮飛奔急聲問道。
符箏箏指著周兵逃跑的方向慌聲說道:“我沒事!周兵往那邊跑了。”
“你沒事就好!”楊濤看符箏箏沒事,鬆了口氣說道,“我們已經封鎖了附近各條路口進行圍捕,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何孟淮囔道:“箏箏,你不要命了啊!明知道周兵現在有如喪家之犬,還敢一個人來和他發生正麵衝突!”
符箏箏看到他們,已然定了神,拍拍身上的灰塵,又理了理亂發,故作輕鬆地笑道:“我這不是好好地嗎?”
“還好好地!要不是周兵發現情況不對勁,跑路要緊,你今天非被他大卸八塊不可!”
“孟淮!行了!”楊濤輕喝道。
“楊隊,你又要說我說話不吉利,這是事實啊!”何孟淮轉臉衝符箏箏繼續說道,“周兵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符箏箏倒不以為意地笑道:“就算被大卸八塊了,我也算是因公殉職嘛。”
“不許胡說!”楊濤馬上製止她的話。
這時,他的對講機裏傳來說話聲:“楊隊,一切順利,周兵也已被製住。”
“耶!”何孟淮握緊拳頭歡呼。
楊濤也是一臉高興,一邊快步往回走,一邊快聲回應:“好,送回警局,立刻訊問。”
符箏箏小跑幾步跟上楊濤:“師兄,我也去。”
“好,走吧。”楊濤放慢腳步,回頭衝符箏箏輕輕一笑。
何孟淮跟在後麵打趣道:“哎呀,楊隊,你這回眸一笑真是百媚生啊,連我這個男人都差點兒醉了。”
“你小子欠修理是吧?”楊濤揚起對講機作勢要狠狠地砸向何孟淮。
何孟淮嚇得連忙頓住腳步,縮著脖子舉起手訕笑道:“楊隊,我這是誇你啊!”
楊濤頭都沒回,扔下一句話:“沒事回去多誇誇你那波——妹妹,她一高興,沒準兒會讓你‘啵’一‘啵’的——你不是做夢都在和她‘啵’嗎?”
符箏箏聽著楊濤那滿含戲謔之意的話,不由得一愣,印象中師兄好像從來不開這種玩笑的。
何孟淮馬上虎目橫威:“楊隊!老大!你要敢再說一句這事,我可和你翻臉了啊!”
楊濤一點兒沒在乎何孟淮的威脅,一邊給符箏箏開車門,一邊笑著解釋道:“前幾天晚上,這小子和幾個同事值夜班,幾個同事還在討論周兵的事,這小子趴在桌上睡著了,抱著一個茶杯一個勁地‘啵啵啵’個不停,涎水都快流一桌了。”
“簡直是猥瑣大叔啊!我得告訴秋波。”
符箏箏一聽早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何孟淮奈何不了楊濤,苦著一張臉求著符箏箏:“你別把這事告訴秋波那貨行不行?要不然我以後還怎麽在她麵前混啊?”
符箏箏笑了半天才停下來,卻又故意裝胡塗:“不把什麽事告訴秋波啊?我忘了。”
看何孟淮一副可憐相,卻也不忍心再逗他,笑道,“不讓我告訴秋波也行,以後我叫你做什麽你可就得幫我做什麽。”
何孟淮拍拍胸膛道:“沒問題!隻要用得上兄弟的地方,隻管提。”
提到孫秋波,符箏箏想起之前與孫秋波的談話,便問道:“孟淮,秋波家裏人催她回去呢,你不打算跟她一起回A市走走?”
“我倒想去,隻是現在手上的工作這麽忙,沒假啊。”何孟淮說罷用幽怨的目光瞟了眼楊濤。
符箏箏也能理解他們最近的忙碌,笑道:“那就等忙完這幾天,到時候請你們隊長陪你一起去秋波家提親好了。”
何孟淮馬上樂起來,垂涎著臉問道:“楊隊,你看箏箏的建議怎麽樣?”
楊濤笑道:“你給我專心忙完手中的案子再說。”
何孟淮美滋滋地抱起了拳頭:“謝謝箏箏和楊隊成全,事成之後何某人必有重謝。”
說話間車子已經來到了警局門口,三人下車都收起了嬉笑神色,快步往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裏,坐在季慕賢和兩人警員,坐在對麵的周兵手腳都被鎖鏈扣住,坐在椅子上垂喪著臉。
楊濤在季慕賢身邊坐下,輕聲問道:“怎麽樣?”
季慕賢將筆錄遞給楊濤:“你來審。”
說罷便匆匆起身,走到門口又回過來衝符箏箏說了句,“老三擔心你,給他打個電話。”
符箏箏連忙掏手機,才想起手機摔壞了。
楊濤將他的手機遞給她。
符箏箏正給韓思齊打電話,聽得何孟淮奇怪地問道:“季隊不是很關心這個案子的嗎?”
“他女朋友受傷了。”做筆記的警員輕聲解釋道。
符箏箏正在和韓思齊解釋說自己手機摔壞了,沒事的話,聽言大吃一驚,掛斷電話急聲問道:“受傷?怎麽會受傷?傷哪了?”
“好像扭了腳。”
何孟淮馬上接上話:“就扭了下腳,秋波說不嚴重啊,季隊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哈哈,看來冷麵季隊已被他女人成功改造了。”
“就你廢話多!辦正事。”楊濤扔了枝筆到何孟淮頭上。
符箏箏聽說田田沒事,這才鬆了口氣,扭頭看著周兵。
楊濤沉聲問道:“周兵,知道我們為什麽抓你?”
周兵強裝淡定地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楊濤冷笑了聲,隨手抓過一本本子翻到第一頁呈給周兵看,“這是這些人的證詞,你猜不出他們會招些什麽?”
周兵瞄了眼上麵的名字,神色變得有些慌張,卻緘口不語。
楊濤也不急,走到周兵麵前,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臉色一變,厲聲問道:“你是怎麽殺的李曉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