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折騰,符箏箏與韓思齊兩人回房簡單洗漱一番後便倒頭大睡。
隻是睡下還沒多久,她手機響起,驚得她從床上跳起。
這幾天的一驚一乍,讓她聽到手機響便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黑暗中,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季慕賢的名字,她心頭一緊,喃喃道:“二哥?不會是家裏出什麽事了吧?”
韓思齊也已爬起來開了燈,聽言連忙將手機接過來接通。
“二哥?”
“思齊?箏箏呢?”季慕賢的聲音。
符箏箏耳朵本來就湊近在手機邊,聽到季慕賢這麽問,趕忙回答道:“我在。”
“喬可人現在在哪?”
“你來C城了?”
“嗯。”
“喬可人一家被我安置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什麽時候能見到她?”
符箏箏看看牆上的鍾顯示六點多,馬上說道:“鄧安雨昨晚發燒,在醫院折騰了半夜,淩晨四五點才睡,估計上午見她比較難。”
韓思齊插話道:“上午十點。”
符箏箏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喬可人和思齊約好上午十點見麵。二哥現在在哪?”
“剛進C城。”
“那先到我家來,上午我們一起去見她。”
“好。”
放手機隨手放至桌上,符箏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往床上一躺。
“好困。”
韓思齊也躺下,幫她掖掖被角,摟住她道:“反正十點才去接喬可人,再睡一會兒。”
“不行啊,答應了要和哥他們一起吃早餐的呢。”
符箏箏再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閉著眼睛含糊著聲音又說了句,“我睡十分鍾,十分鍾以後叫我起來。”
“好。”
韓思齊一邊應著,一邊摟緊了些她,也閉上了眼睛。
等符箏箏再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八點半。
她飛快穿衣起床,轉眼怒瞪著韓思齊道:“韓思齊,不是叫你十分鍾以後叫醒我的嗎?你看現在都八點半了!”
韓思齊睜開惺忪的雙眼,看看時間,打了個哈欠,慢慢起身。
“快點!”符箏箏三下兩個洗漱完,一個勁地催促著。
韓思齊依然是舉止優雅地穿著衣服:“不急,你哥肯定也沒起來。”
他覺得甄超也應該和他們一樣又累又困,除非有緊急情況,要不然一定不可能這麽早起來。而嶽父嶽母既然也沒來叫他和符箏箏,肯定也不會提前叫醒甄超。
“你以為我哥像你這樣懶啊?我哥時間觀念很強的,說話從不食言,說了會起來陪爸媽吃早餐就一定會準時起床。”
見韓思齊有些不信的樣子,符箏箏得意地仰起臉來,“不信?咱打個賭。”
韓思齊饒有興趣:“怎麽賭?”
“我家早餐的時間一般是七點,如果我哥是在七點以後起來的,就算你贏。”
韓思齊一聽心裏暗樂:“老婆,我贏了你給什麽獎勵?”
符箏箏不屑地哼道:“隨你。”
她對她哥信心滿滿。
韓思齊突然在她唇上啄一下,一臉曖昧:“老婆晚上穿漂亮衣服給我看。”
符箏箏臉一紅,嬌嗔道:“韓思齊,你就不能說點正經的話嗎?”
“那就改成老婆晚上給我捶背。”
“捶你個頭。”符箏箏作勢就去掐他。
韓思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一親,給她拋了個媚眼:“老婆,你不敢答應,說明你對你哥沒信心。”
符箏箏斜睨著他道:“答應就答應,哼,但如果你輸了怎麽辦?”
韓思齊也一仰頭:“隨老婆。”
“這一個月的晚飯歸你做。”
“沒問題。”韓思齊挑挑眉,“老婆,來擊個掌。”
符箏箏的巴掌剛迎過去,馬上握起了個拳頭:“你根本不會做飯,如果讓你做飯,我們一家人不得餓死啊?不賭了,不賭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韓思齊哪裏肯依:“那就改成我活一個月的碗。”
“碗本來就是你洗的。”
“那掃地,擦桌子。”
符箏箏一樂,給他來了個總結:“除做飯以外,這一個月的家務都歸你做。”
“行。”
“不許反悔。”
“當然!老婆,你也不許反悔!”韓思齊說罷便去打開衣廚,將祝玲瓏買的三套衣服一一拿出來,“今晚穿這套,明晚穿這套。”
符箏箏看不下去,抓起衣服胡*成一團塞進抽屜,拉他出門。
“萬一你不能贏,這些就白看了。”
兩人打開房門,側頭看到隔壁房門開著,甄超正在整理床鋪,符箏箏馬上愣住,整理床鋪不就說明哥也是剛剛起床?怎麽會這樣?
韓思齊見狀馬上樂了,湊近她耳邊笑道:“老婆,今晚穿上麵那套。”
“呸!”
“說了不許反悔的。”
甄超聽到聲音回頭看到他們,笑問道:“起來了?”
符箏箏見甄超把所有的被子都卷到一起,以為他今天又要走,心裏有些難受,低聲說道:“哥,我們去吃早餐吧。”
“你們先下去,我把這被子拿出去曬一下。”
說罷他將所有的被子抱起,往陽台邊走去。
樓下傳來陳玉英的聲音:“丫頭?是不是你們起來了?快下來吃早餐,你哥早吃過了。”
早吃過了?
符箏箏迅速將目光轉向韓思齊,一臉得意。
“等著做一個月的家務吧。”
符箏箏說罷瀟灑地甩甩頭,下樓去了。
韓思齊瞬間變成苦瓜臉,跟著下樓。
樓下客廳,季慕賢、何孟淮與甄明誌正坐在沙發上聊天。
何孟淮先看到他們,衝他們揮揮手。
符箏箏兩人正要過去打招呼,陳玉英在餐廳喊道:“給你們盛好了,快來吃,一會兒涼了,他們都吃過了。”
兩人折步進餐廳。
符箏箏問道:“媽,哥什麽時候起床的?”
陳玉英應道:“你哥啊?大概六點半吧,還幫我在廚房打下手呢。”
符箏箏馬上大笑道:“媽,思齊說這一個月要好好表現,家裏的家務活兒他全包——做飯除外。”
“真的?”陳玉英轉目看韓思齊。
韓思齊微愣,符箏箏在桌子下猛地踢了他一腳,他隻得硬著頭皮點頭。
陳玉英馬上笑起來:“好,好。你們都在家,媽就幸福了,超超一早就幫我把樓上樓下的被子都扛出去曬了,思齊還搶著做家務,星星晚上會幫我捶背,我現在享的是神仙福啊。”
甄超下樓,正好聽到這句話,麵露愧疚地說道:“媽,我為你做的太少了。”
陳玉英笑道:“傻孩子,這說的是什麽話?媽也就是開開玩笑,媽現在力氣滿著呢,隻要看到你和丫頭一家子都平安健康和睦,爸媽就欣慰了。”
符箏箏馬上笑道:“哥,如果你能給我找個嫂子,再給媽添個孫子,爸媽就更欣慰了。”
陳玉英笑道:“丫頭,你道出了媽的心聲。”
韓思齊插話道:“不急,嫂子會有的,孫子也會有的。”
大家聽言齊聲笑起來。
陳玉英一邊笑一邊端著一壺茶出去了。
見母親出去,符箏箏瞪了眼韓思齊說道:“韓思齊,我和我哥說的可是正經話,你少打岔。”
甄超笑道:“思齊沒打岔,他說的也是正經話。”
韓思齊點頭:“這些事得講究緣份,急不來。”
“韓思齊!你可別忘了他是我哥,我這個做妹妹的孩子都快六歲了,他這個做哥的還沒動靜,說出去都不好聽。”
韓思齊眨眨眼睛,調侃道:“那是你這個做妹妹的懂事早。”
他故意將“懂事”兩個字咬得重重的。
符箏箏聽懂了他的意思,惱羞成怒起來:“韓思齊!你再說一遍!”
甄超見妹妹一副氣呼呼地樣子,笑著對韓思齊道:“思齊啊,我這妹妹性子就是急,你可得多擔待些。”
“哥!”符箏箏跺跺腳,“我們才是一家人啊!你可別忘了你還挨過他的揍呢!”
她一說完馬上後悔了,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韓思齊也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甄超拍了拍韓思齊的肩頭,不以為然地大笑起來:“一頓揍讓我知道了他有多在乎我妹妹,所以被揍幾下也心甘情願。”
韓思齊有些羞愧:“大哥……”
甄超爽快地擺擺手道:“叫大哥我也不習慣,我們直呼彼此姓名就好。”
符箏箏聽哥哥這麽一說,心裏也高興起來,卻故意板著臉道:“你們倆做一家人好了。”
說罷便往客廳走去。
甄超和韓思齊相互一看,也笑著出去。
看到已經九點多了,韓思齊問甄超喬可人在什麽地方。
甄超給了他一張通行證,將地址告訴他。
韓思齊遂帶上季慕賢與符箏箏開一部車,何孟淮一個人開一部車,一起前往甄超說的地方去接喬可人。
路上,符箏箏問道:“二哥,你和我師兄分析過有關喬可人說的關於那個男人的線索嗎?”
“分析過。但是我們更感興趣的是她說的有關那個圖字的線索。”
“其實昨晚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二哥,我們一直以為那個男人拿走了鑰匙,打開了小金庫,但昨晚發現有人一再找喬可人的麻煩,將她家翻得亂七八糟,還追問有關圖的事,我心裏突然有了一個推測,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情理。”
“說說看。”
“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打開小金庫。”
“繼續說。”
“那個男人得到了鑰匙以後,以為可以開小金庫,為了獨吞,將李曉萌殺了,後來才發現進小金庫還得有地圖,也許李曉萌死前給過他什麽線索,所以他一路找到喬可人這裏,因為喬可人正好在李曉萌死的那天接到過一個來自B市的快遞。”
“你的猜測不無道理,我們已經聯係上這邊警方,讓他們幫查昨晚進入喬可人家裏的那兩個黑衣人了,如果抓到,也許能問出點線索出來。”
符箏箏聳肩而笑:“我估計就算抓住他們也不一定能問出什麽,幕後那個男人那麽狡猾。”
正說著,車子來到某軍分區,看過通行證後,韓思齊的車子才得以進去,但何孟淮的則被攔在了外麵。
接到電話的喬可人已經站在門口等,見他們來了馬上上了車。
一上車,喬可人馬上對符箏箏說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知對你們的案子有沒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