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箏箏與韓思齊帶著符星信步閑遊,不小心誤入一片墓地,韓思齊怕嚇著符星,連忙抱起他,喊符箏箏離開,不料符箏箏卻沒動,反而告訴他她來過這裏。
韓思齊見她說話口吻認真,不由得質疑起來:“你怎麽會來過這裏?”
他放眼望了望,又說道,“這一片全是墓地。”
符箏箏沒理會他的話,苦思冥想,好一會兒才喊起來:“我想起來了!林永成父親葬在那邊,正月初一那天我和他們一家過來掃過墓。”
韓思齊聽言倒也不足為怪,一手抱好符星,一手拉過符箏箏的手笑道:“來過就來過,現在我們回去。”
“思齊,你知道這裏除了有林永成父親的墓,還有誰的墓嗎?”
“誰的?”
“文紀雲。”
“文紀雲是誰?”
“六年前被李曉萌父親李明黑吃黑的那個毒梟。”
韓思齊這才想起這號人物,笑了笑:“他葬在這裏很奇怪嗎?”
“他葬在哪裏不奇怪,隻是自從他死後,他兒子便不知去向,但他這墓碑是他兒子修的,我們還發現這墓有人修整有人祭掃,懷疑是他兒子做的。”
“你是懷疑他兒子下落不明,另有所圖?”
符箏箏點點頭,不過馬上又失望地說道:“雖然我們找出了文紀雲兒子的照片,但至現在為止還沒有誰見過他。”
就在這時,遠遠響起肖亮的聲音:“韓總,符小姐,你們在這裏啊,我到處找你們。”
符箏箏連忙問道:“怎麽了?”
肖亮跑近來,微喘著氣道:“以誠和徐雁怕你們走遠了迷路,讓我出來找找你們,沒想到你們來這裏了。我們出去吧,這一片都是我們幾個村子的陵園,小孩子不宜到這樣的地方玩。”
符箏箏笑笑:“沒事,我們也沒走遠,就在這附近轉轉。”
“這裏陰氣重,再晚點會有不幹淨的東西出來的,走吧。”肖亮一個勁催促。
“出去吧。”韓思齊雖然不信這些,不過也不太喜歡這裏,拉拉符箏箏,邁開腳步。
走了幾步,符箏箏忍不住問道:“肖大哥,你一直在村子裏嗎?”
“是啊,初中畢業以後就一直留在家鄉跟著父親承包水庫。”肖亮應道。
符箏箏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道:“那這些年入葬這片陵園裏的逝者你都知道嗎?”
肖亮笑道:“這片陵園是附近三個村子共有的,你也看到了我們村,也就幾十戶人家,林家莊和盧家溝本來村子要大些,這些年搬去城裏的多,也沒落下幾戶人家,倒也有城裏人歿了要歸根的,不過總的來說一年入葬陵園的也都數得清。”
見符箏箏有些不信,他又笑著補充道,“鄉下走了老人有鬧棺的習俗,我除了承包水庫,還會吹喇叭,附近村子但凡辦喪事的都會喊上我去吹喇叭,所以這些事我清楚得很。”
“那,在林家莊陵園西側有座大概六年前起的小墳墓,墓主叫文紀雲,不知肖大哥是否見過?”符箏箏繼續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道。
“見過。”
符箏箏馬上問道:“那你見過修墓或掃墓的人嗎?”
“這倒沒見過。”
符箏箏倒也不失望,微微一笑準備走。
肖亮又說道,“我沒見過文紀雲,但我知道他情人肖瑩穎。”
符箏箏連忙頓住腳,迅速轉身問道:“肖瑩穎?”
肖亮點點頭:“這說起來有些複雜。”
符箏箏馬上說道:“你說。”
肖亮微頓片刻,組織好語言後慢慢出聲:“肖瑩穎本來是我堂叔的女兒,自小送抱、養出去,長到十五六歲時也不學好,在社會上鬼混,後來養父母死後,她來找過一次我堂叔,要我堂叔認她這個女兒,我堂叔見她塗眉抹粉的樣子,厭惡極了,不肯認,將她趕走,當時父親看她可憐,用自行車送了她一程。那個我大概十來歲,聽我父親說她倒挺講義氣,後來她嫁了個叫文紀雲的地痞,還生了個兒子叫文俊,有了點錢後還在城裏請我父親吃過飯。不過我父親也不看好文紀雲這個人,後來他會死於非命我們也不覺得奇怪。至於肖瑩穎,聽說幾年後出車禍死了。這墓是六年前一個晚上突然建成的,雖然沒見過起墓的人,但看到文紀雲和文俊的名字我就知道了。”
符箏箏聽得很認真,見肖亮停下來,笑道:“真的很複雜。”
韓思齊見太陽漸偏西,低聲說道:“先回去吧。”
符箏箏點點頭,幾人一起回到村子裏。
聽肖亮說村子裏的習俗是無論誰家有紅白喜事,全村人都要一起來喝酒,所以雖然人不算很多,但一起擠在這小小的農家院裏,再加上各種鄉俗的表演,就顯得熱鬧非凡了。
符星向來愛湊熱鬧,站在凳子上還顯看得不全,最後韓思齊讓他坐至肩上,他才滿意,看得津津有味,一直半夜大家散場,他才軟下勁來,抱著韓思齊的頭睡著了。
符箏箏小心翼翼地托著抱他下來,肖亮早已給在他家收拾好了一間幹淨的房間,引領著他們一家三口過去。
到了房間,符箏箏不得不佩服肖亮一家的細心,床收拾得很幹淨,還在邊上放了一邊搖床供符星睡。
幫符星擦洗了臉和手腳,將他放進搖床,蓋好被子,她兩人也去簡單洗漱了番,然後坐上了床。
見符箏箏坐著出神,本欲關燈的韓思齊又停下動作,問道:“還在想文紀雲的事?”
符箏箏點點頭:“我有種預感,背後那個一心想得到小金庫的人,和這個叫文俊的一定有著莫大的關係。”
“誰都想得到小金庫,聽說那裏麵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
“是啊,就光是那次黑吃黑的贓物就足以讓人眼紅。按理來說,李曉萌和文俊應該是最應該得到這小金庫的人。”
韓思齊不認同她的說法:“沒有應該不應該,都是靠下三濫手段收斂的財富。”
符箏箏意識到口誤,馬上改口道:“我是說李曉萌和文俊應該是最想得到這個小金庫的人。”
說到這,她突發其想,“思齊,你說如果文俊可不可能就是這個狡猾的幕後之人?”
韓思齊微滯,隨即搖頭:“按你們之前的推測,這個幕後之人和李曉萌頗有淵源,也許他就是李曉萌肚子裏孩子的父親,但是文俊和李曉萌有殺父之仇,李曉萌怎麽可能對他動情?”
符箏箏大方推測起來:“假如李曉萌不知道文俊就是文紀雲之子呢?現在整容技術這麽發達,改變形象也不是件艱難的事吧?文俊接近李曉萌,就是為了找小金庫鑰匙。我當時明明是把鑰匙交給了李曉萌的,但她死的時候警方卻沒有看到她有鑰匙,也許是文俊拿到鑰匙以後,就把她殺了,卻不料開小金庫還需要機關圖。”
“李曉萌能懷這個男人的孩子,說明她很愛這個男人,也應該很信任這個男人,那怎麽解釋她把機關圖放至符星小熊裏,卻不把鑰匙一起放進來?”
“我前幾天不是和你分析了嗎?她拿到鑰匙以後,感覺男人對她起了異心,她便多了個心眼,將機關圖放至小熊裏。小熊是她不慎掉下來的,也許她將鑰匙交給男人隻是為了試探她,如果男人對她好,她就將機關圖拿出來,如果對她下了狠心,她就將小熊藏起來,讓他空有鑰匙卻一輩子都得不到小金庫。”
“你的猜測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你把這個男人想象成文紀雲的兒子,說法太牽強,我不認可。”
“不行,我要把我的想法告訴二哥或師兄。”符箏箏爬起來拿手機。
韓思齊卻按住了她的手,將手機推遠了些:“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符箏箏抬頭看了看,發現竟然已經快淩晨兩點了。
“這個點他們早睡下了,就算你分析得再精彩,隻怕他們也聽得迷迷糊糊。”
符箏箏覺得有道理,將手收回,躺下。
韓思齊馬上也躺下,順勢將她摟在懷中,一隻手不老實起來。
符箏箏按住胸前的手,輕斥道:“別亂動。”
韓思齊手又動了兩下,壞笑道:“她不是已經走了?”
“她是走了,但是你也不看看這是哪兒?”
“那又如何?隻要有床的地方,就可以辦事。”
韓思齊說完抽出手,卻又馬上壓至了她身上,低下頭便吻她。
符箏箏左右搖頭晃開他的唇,衝搖床呶呶嘴:“萬一符星醒來,看到我們那啥怎麽辦?”
“以後他也要學的,不如讓他提前學學?”
符箏箏狠啐道:“有毛病!”
韓思齊不依不饒:“他睡得很沉,一時半會兒醒不了。要麽我把燈關了。”
他爬起來將壁燈關了。
黑暗中他摸索到符箏箏,熟練地往她身上某處襲去。
符箏箏也被他攪得心猿意馬起來,倒沒再阻止他的動作。
隻是就在他要進一步時,她突然再次按住他的手輕呼道:“沒帶那個護身的。”
韓思齊知道她指的是什麽,馬上提醒道:“你答應過給我生個孩子的,你忘了?”
開始在車上隻是逗符星玩,他可不會放過她。
“就算要生,那也總得我把這次任務完成以後再說吧。”
“我等不及。”
“如果快的話,也就是兩三個月的事啊,怎麽會等不及呢?”
“我是說我今天等不及,老婆,我忍了五天。”
韓思齊一邊說,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專挑某人的弱處襲掃。
符箏箏心神再次不寧起來,腦子也變空了,忘了還有什麽反對的話,閉上了眼睛配合他。
就在這時,床突然往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