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箏箏與韓思齊從靈山下來,在外麵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回了十裏陽光,誰知還沒走進大門,便有一個女人猛地往符箏箏衝過來。
“箏箏,你怎麽樣?”
符箏箏定睛一看,卻是孫秋波,看著孫秋波一副緊張神色,她連忙笑著解釋。
“我沒事呢。你就陪何伯母過完生日了?”
“沒呢,本來說中午一起吃飯的,蛋糕還沒買,孟淮就接到楊濤的電話,說你這邊可能有點情況,嚇得我連忙叫孟淮快過去幫忙。你啊,真是的,嚇死我了,你以後不要隨便出門了!”
“沒這麽嚴重啦。”符箏箏笑著挽著孫秋波的手往裏走。
“防患於未燃總是好的啊,等出了事再後悔就來不及了。”對於符箏箏的不以為然孫秋波顯得有些生氣。
符箏箏忍不住打趣道:“以後我會謹慎的。誒,我說秋波,以前你膽子可沒這麽小啊,怎麽找了個警察做男朋友,膽兒子反而越變越小了?”
孫秋波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們天天和一些不法之徒打交道,那些人可是都不按常理出牌的,誰知道他們會不定時地想些什麽法子來報複你們和家屬?別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小月的事。”
“家屬?你是誰的家屬?”
孫秋波猛地頓住腳,麵泛微紅,一雙大眼睛瞪著符箏箏:“你這人討厭不討厭啊?人家可是來撫慰你的,你倒好,反而時時取笑人家!”
符箏箏呲呲牙,摟住孫秋波:“開個玩笑嘛,省得你一直緊張兮兮的。”
孫秋波歎了口氣:“緊張有什麽用?你們當一天警察,就得和他們打一天交道,該來的早晚會來,除非你們不做警察。”
孫秋波的話讓符箏箏心裏也有些感慨,不禁側頭瞅了瞅韓思齊。
當警察的家屬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今天要不是僥幸,隻怕自己和韓思齊都要……
她不願想象下去。
韓思齊看出了她的心思,衝她微微一笑。
收到他的鼓勵,她的心情也算放鬆了一些。
走到韓家父母房子門口,符箏箏輕聲問孫秋波:“今天店裏不忙嗎?”
“忙啊,從開張到現在,店裏幾乎天天爆滿,不過再忙也得擠時間出來關心你啊。孟淮打電話和我說了你沒事,但是田田還是不放心,叫我到這裏守著你,要我親眼確定你沒事。你啊,出門還不帶手機,真是個馬大哈。”
符箏箏覺得心裏暖暖的,正要說話,孫秋波手機響了,看到是田欣的電話,孫秋波接通直接塞到符箏箏手中,示意她自己和田欣對話。
符箏箏一接通,田欣著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怎麽樣?見到箏箏沒?”
符箏箏馬上接上話:“田田,我在呢,我沒事,別擔心啦。”
“一點兒事都沒有?”田欣不太相信。
“一丁點兒事都沒有!頭發都沒有少一根。”
田欣大鬆口氣:“那就好,以後自己注意點兒啊,搞得我在店裏都沒心思,帳都算錯了。”
符箏箏笑道:“算錯的記我帳上,到時候我少分點兒就是。”
“切,沒事就好,那我不和你說了,忙著呢,對了,叫秋波來店裏幫忙。”
田欣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符箏箏將手機還給孫秋波:“田田說店裏很忙。”
孫秋波馬上擺擺手:“知道知道,她就是看不得我歇一下。箏箏,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走了。”
符箏箏衝她揮揮手:“開車小心點兒。”
孫秋波點點頭,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嘟嘴道:“我這個冒牌的老板倒比你這個正牌的老板還忙。”
符箏箏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反正孟淮現在在工作,你就是不去店裏幫忙也沒事做。”
孫秋波馬上忿忿起來:“誰說我沒事做?那麽多粉絲天天催我寫新小說呢。不跟你說了,我得快點去幫忙,晚上還要騰出時間來給孟淮他、媽過生日。”
見孫秋波離開,韓思齊這才拉住符箏箏的手,引著她進屋。
符星和他爺爺奶奶都不在屋裏,陳巧蘭說他們都去大少爺那邊了,兩人便沒多問,徑直上了樓。
回到房間,符箏箏忍不住要給楊濤打電話,被韓思齊製止了。
“如果有情況,他們會給你打電話的。箏箏,去靈山庵的事,你都和誰說了?”
符箏箏一頓,抬頭看著韓思齊。
“對方布置這麽周全,一定是提前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我就喊了秋波和田田一起去,不過她們都沒有空,但這事和她們倆絕不可能有關係的。”
見符箏箏有些激動,韓思齊拉她坐下來,給她倒了杯茶,才慢慢分析。
“我不是懷疑她們倆,我是想知道到底哪些人知道我們要去靈山庵的事,然後將這件事泄露出去,以後我們凡事也好有個防備。”
“現在道上的人都應該知道了小金庫機關圖在我身上的事,他們想到我這裏他們想要的東西,自然會想方設法關注我的一舉一動。”
“不對。”
“什麽?”符箏箏不解。
“他們根本不是衝你身上的機關圖來的,你沒看出來他們完全想置你我於死地?”
符箏箏再次愣住,仔細想了想,覺得韓思齊的話很有道理,一時間覺得愧疚起來,要知道自己還是個警察呢,思緒卻不如韓思齊縝密。
確實,在她身邊發生的各種事,她都會不自主地先入為主,總覺得一切都和小金庫有關。
但是她又糊塗起來:“我好像沒和什麽人有深仇大恨啊!”
“這點我也沒想通。”
“我去給師兄打個電話問問情況,這會兒他們應該審得差不多了。”
符箏箏起身將放在床頭的自己的手機拿過來,點開一看,有十幾個未接電話,楊濤、二哥、秋波和田欣的都有,她點了楊濤的電話反撥過去。
電話嘟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師兄,你那邊審得怎麽樣了?”
“從犯倒還配合,但是主犯餘小龍態度惡劣。”
“餘小龍?那個光頭?”
“嗯,餘小龍和周兵曾經都是大明佬的心腹,大明佬出事後,他被判了八年,一個月前才從牢裏出來。”
符箏箏心下一驚:“他這麽報複我難道是因為李明?”
“我看還有李曉萌,餘小龍和當初死於車禍的胡子一樣,都極為忠於大明佬,雖然他不肯招認什麽,從他的隻字片語及態度上我們也能猜出些動機來。”
楊濤頓了頓,又說道,“箏箏,這幾天我們收到線報,有謠傳李曉萌的死和你有關,我們當時也沒多想,因為既然我們把小金庫機關圖在你身上的消息傳出去,外麵的人肯定就會懷疑你和李曉萌的死有關係,怪我們太粗心,隻顧著關注小金庫的事,沒考慮到餘小龍出獄後會報複你這一層。”
符箏箏聽出楊濤聲音中的懊惱,連忙安慰道:“師兄,敵人在暗處,我們防不勝防,偶爾出點紕漏也很正常的,你不要內疚,再說了,我不是沒事嗎?何況你不也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嗎?”
“今天接到暗中保護你們的同事說在靈山腳下跟丟了你們,我心裏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便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但我們什麽忙都沒幫上,還好韓思齊和他手下去得快。”
“行了,師兄,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磨嘰了?”
被符箏箏這麽一說,楊濤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符箏箏搶在他前麵再說出聲,“師兄,剛剛思齊還在和我討論,說我們去靈山庵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很想知道他們是從誰口裏得知這一消息的。”
“嗯,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我再去審審餘小龍,有消息再告訴你,你好好休息。”
楊濤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符箏箏放下手機,見韓思齊正看著自己,便將自己從楊濤那裏知道的有關餘小龍的事以及有關李曉萌之死的傳言一一告訴了他。
韓思齊這才點了點頭:“李曉萌估計早就將大明佬與你的過往說給了她手下聽,他們都會認為大明佬的死與你脫不了幹係,現在大家又都知道小金庫機前圖在你手上,他們都不知道那個幕後男人,自然會把她的死的帳全算到你頭上。”
“怪不得這些人要置我於死地。”
“以後要注意點。”
符箏箏點點頭,突然起身擁住韓思齊,深情地看著他:“思齊,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韓思齊一聽故意板起了臉:“現在才知道我受苦了?”
符箏箏捧著他的臉,撒起嬌來:“人家早就知道了,所以一直都事事讓著你啦。”
“哦?我怎麽沒看出來什麽事讓著我了?”
“怎麽沒有啊?你每天一回來,我就特別殷勤地伺候你,又是給你放熱水洗澡,又是幫你拿睡衣,端茶倒水就更不用說了。”
“這些完全不夠。”
“不夠?我做牛做馬都到這份上了,你還不知足?”
韓思齊突然抱緊她,猛地用某處抵住她小腹,湊近她的臉,邪魅一笑:“老婆,我還有一個地方不知足,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