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太和符箏箏說著有關李音最近不太正常的事,符箏箏覺得奇怪,還想問一句,就聽得店外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她連忙將挎包塞至劉老太手中,轉身飛快跑出去,就見門口站著四五個男人,正和李音爭執著什麽。
“怎麽回事?”符箏箏擠過去站在李音身邊問道。
李音一臉氣憤地指著那幾個男人:“我這店說好了轉給我朋友,他們強行要我把店轉給他們。”
符箏箏見那幾個男人樣子特凶,一看就不像好人,怕李音吃虧,便笑著輕言道:“幾位大哥,生意要講誠信是吧?我朋友已經把店盤給她……”
一個男人瞪著眼睛上前一把想推開符箏箏:“有你他、媽、的說話的份嗎?”
符箏箏側身避了避,避開了男人伸過來的手。
李音連忙扶著符箏箏,怒罵道:“你說就說,要是敢再動手的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之前店裏也碰到過想訛她保護費的小混混,盧鬆隻派了個小弟來就搞定了,以後也有小混混來鬧過,她每次隻要報盧鬆的名字就可以搞定,所以她也是有恃無恐。
為首的男人突然笑起來:“我叫你們客氣了嗎?”
說罷麵色一轉,“我再說一遍,這店你隻能轉給我!否則的話我讓你誰都開不成!”
符箏箏聽著男人這發橫的話也火了:“現在可是法製社會,由不得你們這麽囂張!”
男人瞥了眼符箏箏,轉問李音:“我再問一遍,這店你轉還是不轉?”
“轉!但絕不可能轉給你們!”李音毫無懼色地將大肚子一挺,指指符箏箏道,“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可是……”
男人冷笑著打斷李音的話:“我管你是誰,這店老子今天是非轉不可!你可大肚婆別以為我不敢動你,把老子惹毛了,連你一起砸!”
符箏箏迅速擋在李音麵前喝道:“你敢!做人別這麽囂張!”
“我今天就囂張給你看!”男人手一揮,“給我把這店砸了。”
李音大喊道:“不許砸!我們店是盧鬆罩的,你們要是敢亂來的話,鬆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鬆哥?”男人不屑地笑笑,“鬆哥可是做大事的人,他會來罩你這一個小小的破店?找靠山也得先摸清摸清頭腦啊。砸!”
李音沒想到還有人不買盧鬆的帳,這下慌了,抓著符箏箏不知所措。
符箏箏自然不會在乎這麽幾個小混混,將李音往後麵輕輕一推,轉而走至最前麵,擋著那幾個小混混。
男人再一次出聲:“砸!”
符箏箏一腳一個,三五下就把這群花拳繡腿踹地上了。
“箏箏你真厲害!”李音在邊上讚道。
為首的男人罵道:“廢物!都起來,掏家夥去!”
倒在地上的幾個小混混連忙爬起來往車邊跑,飛快地拿出幾把砍刀衝過來。
李音臉頓時嚇白了,使勁推符箏箏離開:“你快跑啊!”
符箏箏見那些人拿砍刀來了,心裏也有些犯怵,隻是她哪裏會把李音一個人丟在這裏?飛快四下掃望了番,又不見有自己人過來幫忙,扭頭看到卷匣門邊有把掃把,咬咬牙,抓著掃把衝至門口。
這時,路邊上伴著一聲刺耳的刹車聲,一個男人疾言厲色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住手!”
眾小混混被這渾厚的聲音嚇著了,扭頭看了看,又將目光轉向為首的男人。
符箏箏被嚇了一跳,迅速往車邊看過去,看到來人是盧鬆不由得一喜。
就在大家微愣的幾秒鍾裏,盧鬆和他手下已經飛奔過來,他手下一字排開站在符箏箏麵前,冷冷地盯著那幾個小混混,盧鬆則緊張地問道:“你沒事吧?”
符箏箏搖搖頭:“我沒事,隻是這些人太不講理了,強行要轉店,不答應還要動手砸店砸人。”
盧鬆上下打量了下她,確實她沒事,微微頷首道:“我來處理這事。”
為首的男人被盧鬆等人的氣場震住了,暗暗擦了把汗,強撐起精神質問道:“你,你們是什麽人?!”
盧鬆一個手下上前一步,一巴掌便扇了過去,又一巴掌記扇回來。
男人一下就被打懵了,一手捂著,一手顫抖著指著盧鬆,半天說不出話來。
“還敢指著我們鬆哥?”盧鬆手下一腳踹了過去,轉而幾腳將男人身後的那幾個小混混都打倒在地,隻聽得一片呻吟聲。
“鬆,鬆哥?”被踹得打了個滾的男人臉色一變,也顧不上擦嘴角的血漬,翻轉身來馬上跪在了地上,額頭上立刻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舌頭也頓時打了結,“對,對不起鬆哥,我們有眼無珠,我們不知道她是鬆哥的女人,我們以後肯定不會再……”
盧鬆手下又一巴掌扇了過去:“這是韓家三少夫人。”
男人幾乎要哭了,伏在地上直求饒。
“活該,我早和你說了鬆哥罩我們,你還不相信。”跑過來的李音啐了口。
盧鬆冷聲質問道:“跟誰混的?”
男人連忙抬頭回答:“鬆哥,我們是才出道的,聽說這一片的頭頭被警察抓了,又聽說這裏有人要轉店,想來占點兒便宜,鬆哥對不起,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出來為非作歹……”
“不會不會,我們一定回去洗心革麵,好好做人。”
“滾。”
“謝謝鬆哥。”
為首的男人打了個滾踉蹌著跑開,他手下的小弟們也飛快跟上。
見這群人跑開了,眾鄰居們都跑出來紛紛拍手叫好:“這群人啊,就知道欺善怕惡。”
“就是,昨天還在我店裏訛我們的錢呢。”
“這回算是碰上對手了,看他以後還敢再來鬧!”
“李音,沒想到你有這麽大的靠山啊。”
李音得意地衝大家笑起來。
符箏箏轉身低聲問盧鬆:“你怎麽趕過來了?”
她以為就算要來,應該也是盧鬆安排在暗中保護她的手下過來,要知道盧鬆一般都是守在韓思齊附近的,隨時等著他的安排。
盧鬆沒有回話,隻是笑了笑。
符箏箏知道他是嫌這裏人多,說話不方便,也沒有多問,看看表,轉身衝李音道:“我上班快遲到了,你照顧好自己和寶寶,有什麽事及時給我打電話。”
“好,開車慢點啊。”
“我會的。”符箏箏笑了笑,快步往自己車邊走去。
見符箏箏上了車,盧鬆等人才開車離開。
符箏箏回到單位已經差不多下午三點了,好在他們科室的指紋機壞了,回到辦公室,看到那個總請病假齊娟竟然來上班了,她倒是挺高興的,總算有個伴了。
齊娟見她進來,一愣,馬上說道:“符姐,剛剛有個姓朱的律師來找過你,問你今天下午會不會來上班,我見你這個點都沒來,就說了你不會來,沒想到你就來了。”
符箏箏一聽便知道是朱婷,回頭望了望:“哦?走了?”
“大概走了吧。”
“知道了。怎麽樣,你身體好些了沒有?”
齊娟一臉楚楚可憐相:“目前炎症下去了,等挑個時間做手術吧,我媽媽說不做手術肯定好不了。”
她開始是輕微的闌尾炎,因為不敢做手術,每次痛的時候就去打點滴消炎,便可以好一陣子,然後又會複發。
符箏箏笑道:“終於敢去做手術了?你也別怕,這隻是個小手術罷了。”
“人家怕痛嘛。”
一看就是從小被家裏寵壞了的小丫頭,符箏箏笑著故意嚇唬她:“這點兒痛就怕了,以後生寶寶怎麽辦哦?”
“我媽媽說生孩子可以剖腹產,反正可以打麻藥針,不一點兒也不痛的。”
“你媽是這麽對你說的?”
“是啊,符姐,你生寶寶的時候是不是剖腹產的?”雖然齊娟上班的日子少,不過現在整個局裏都知道了符箏箏的身份,她自然也知道了。
“我是順產的。”
“啊?我媽媽說順產很痛的啊,你怎麽受得了?!”齊娟睜大了眼睛。
“還好了,當時隻想著怎麽讓寶寶順利出生,沒想過別的。等你有一天當了母親,你就會發現那點兒痛相對於寶寶的順利出生不算什麽了。”
齊娟感歎道:“真的嗎?怪不得人們都說母愛很偉大呢,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孝敬我媽媽。”
兩人正說著,門口有人輕輕敲門,符箏箏抬頭一看,是朱婷。
因為齊娟在,符箏箏看到朱婷沒有表現出一絲高興之色,反而將臉一沉,低下頭繼續忙自己手中的事。
“符姐。”朱婷陪著笑臉走過來,“我們所長讓我來找你再了解點兒資料,您看……”
“我很忙。”符箏箏頭也不抬地打斷了她的話。
“符姐,幫個忙吧,要不然回去我肯定得挨所長的批評。”
符箏箏不理會她,隻是忙自己的事。
“符姐,您就幫幫忙啊,我一個新人也不容易。”朱婷不管符箏箏對她怎麽冷淡,她始終臉上都掛著笑容,一副十分虔誠的樣子。
符箏箏晾了朱婷很久,被她吵得不耐煩,終於將她要的資料調給了她。
朱婷連聲說謝謝,複製好自己要的資料高興地離開。
待朱婷離開,齊娟不解地問符箏箏:“符姐,這女孩是不是得罪你了?”
“我就不太喜歡她。”符箏箏含糊著應完,起身進了衛生間。
朱婷拿著資料出了符箏箏辦公室,心裏有些鬱悶,本來還想借機會找她匯報下情況的,沒想到那個齊娟來上班了,算了,還是等晚上回家再報吧。
下班時候,傅文海準時來接她一起出去吃飯,兩人依然聊得很開心,席間傅文海問她在事務所上班開不開心,她隨口一句帶過說吃飯的時候不想提不開心的事。
傅文海倒沒有多問,隻是笑了笑,吃完飯,將送她回家。
朱婷上樓的時候,遇到對門熱心的老太太出門,連忙打招呼。
老太太看到她挺高興地回應道:“小朱啊,你中午回來休息的嗎?”
“不回來呢。”
“奶奶,快點兒走啊,晚了超市要關門的。”老太太的小孫子在一邊催促道,老太太馬上衝朱婷擺擺手,和孫子一起下樓了。
朱婷也揮揮手,見他們下了樓才打開門進去,隨手關上門,將鞋一脫,準備掏手機出來給符箏箏打電話匯報情況,視線落至進門小地毯前那雙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拖鞋上,頓時愣住。
有人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