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來啊,來啊!來追臣妾啊!”
薑貴人一麵媚笑著,一麵向後撩撥著晶瑩的水珠。四下裏服侍的人皆退了下去,君玉碸便追上去,兩人在池子裏你追我趕,好不容易到一角中抓住了薑貴人,她卻像一尾活魚一般,即刻隱入了水底。
君玉碸跟著她一起潛下去,兩人在池底接吻,擁抱。糾纏之間,君玉碸被勾得情欲大作,不管不顧的就在水裏要了薑貴人一次。這一次他十分的勇猛,薑貴人更是無比的嫵媚婉轉,兩人淹沒在彼此高漲的情欲當中,滿池的池水隻聽啪啪作響,就連守在門口的侍女和太監都聽見了緊閉的門內,傳來的薑貴人那柔美入骨的呻吟聲.......
事畢之後,兩人都是累的氣喘籲籲。君玉碸畢竟年輕力壯,加上身體底子好,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他將薑貴人從水裏抱起,剛將其送回到床上安置好,薑貴人就睜開眼來。
君玉碸以為她又是要纏著自己,剛要出言,卻發覺她眼角邊有晶瑩的淚痕。
這一驚非同小可,縱使從前再不把她放在心上,隻拿她當個取樂的玩物,可剛剛才有過那樣的歡愉時刻,君玉碸也是心下一軟,便柔聲問道:“這是怎麽了?才剛朕難道弄傷你了麽?”
“沒有,皇上,皇上你不要走,臣妾好怕.......”。
薑貴人說著,就抱住了君玉碸的腰身。而後見她並沒有其他的舉動,也沒有跟自己說什麽,君玉碸就順勢抱著她一起躺了下去。
兩人從前雖然時常同寢,但君玉碸都是習慣完事之後就呼呼大睡的,這一次,卻難得如此平靜的躺在床上,相擁著靜靜說話。
原本以為薑貴人會趁機跟自己索要什麽東西,但沒想到,她卻隻是一言不發,最後在他懷裏躺了半天,忽然開口道:“皇上,臣妾好喜歡你,真的.......”。
說著一張櫻桃小嘴還湊了過來,柔柔軟軟的帶著一股子水果的清香味,弄的君玉碸接也不是,不接更不是。
不過,第一次被一個宮妃當麵表白,說喜歡自己的時候,君玉碸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他抱著薑貴人,想了想,最後說了一句不算違心的話語,道:“恩,朕也喜歡你,玉兒。告訴朕,你想要什麽?隻要朕能夠賞賜的,朕都給你。”
“不,臣妾如今從宮女到了貴人,生活的很好,並沒有什麽要求的。”
薑貴人說完,又湊過來,開始吻君玉碸的頸間。被她柔柔的發絲勾得心癢難耐,君玉碸索性翻身將其壓在身下,啞然道:“你這勾死人的妖精,你難道不知道,朕可不是你能隨便撩撥的麽?”
說完,到底忍不住將她身上的被子掀開,兩人又在床笫之間酣暢淋漓的來了一次。這一次,薑貴人更是嬌喘不斷,聽著她柔媚的聲音,撫摸著那雪白修長的玉腿,感受著那緊致逼人的溫暖花徑,君玉碸不由的閉上眼,在最後一刻,他聲音幾近模糊的說了一個名字,而後就緊緊的抱住了薑貴人,一時間再也動彈不得。
次日早上,下了早朝之後,君玉碸就頒了一道旨意,冊薑貴人為薑嬪,並賜住新建的花香宮。這道晉封的旨意傳出來之後,再加上這段時間薑貴人令人側耳的盛寵,原本就不平靜的後宮更如同大石擊入水中,一時間波瀾連連,難以平靜,就連身在後宮,但並非宮妃的子初,耳中都不時聽到關於薑嬪的種種傳言。她煩不勝煩之餘,最後才下令自己身邊的人,不許說關於薑嬪的事情,否則一旦她不高興了,可是要懲罰人的。
原本子初的意思,是薑嬪既然是嬪妃,又是皇帝的寵妃,那自己身為弟媳和妯娌,就不好議論什麽的。
但她沒想到,這消息被有心人打聽到之後,就完全走了樣。待傳到皇帝君玉碸的耳中時,更成了,定王妃因為皇帝寵幸薑嬪而不悅,差點懲罰身邊議論的下人。
她也會為自己寵幸了誰而不高興?
君玉碸起初自然是不信的,但再讓自己的人去打聽,得來的結果也是如此。
這下子,不由得他心裏不起了疑慮。難道說,子初對自己,並非自己所想象的那樣無情?
君玉碸這麽一琢磨吧,就琢磨出了另外的一層意味來。這時候的他,已經不再是初嚐情愛滋味的少年郎,雖然寵幸著薑嬪,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在君玉碸看來,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第一還是子初,第二則是為自己生下皇長子的上官婉愔。因為那種初次砰然心動的感覺,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能給予自己。況且,求而不得,夢寐思服的那種強烈意願,又豈是一般輕易得到的宮妃們所能給予他的?
這一晚,君玉碸破天荒的沒有召幸薑嬪,而是狠狠心,將其留在了新建好的花香宮裏,自己則一個人獨宿紫宸殿,借口狩獵之前不能親近女色,倒也把薑嬪給糊弄了過去。
但次日一早,君玉宸出去辦事之後不久,子初才起身梳妝時,就聽到有人來報,說桂皮求見。
子初自然是連忙將人請進來,誰知道桂皮進來之後就帶來了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宋子嵐的長子昨晚被盛府的人強行抱走,宋子嵐急怒之下,登時吐血昏厥過去。如今雖然說已經搶救了醒轉過來,但情形依然是十分的不好。
因為南宮清揚如今在外出公差,宋子嵐萬般無奈之下,這才去求了桂皮,讓她緊急進宮,來求見子初,讓她趕緊想辦法,一定要先將自己的兒子抱回來再說。
子初乍一聽說此事,也是大吃了一驚。她這兩年與宋子嵐聯係頗為密切,對於這個妹妹的改變,她是看在眼底的。
要說從前的宋子嵐的確跟她娘一樣,虛榮狡詐令人討厭,可是,自從遭受了被盛重華拋棄,被父母棄之不顧的變故之後,她就真的變了。尤其是生下孩子之後,她一心一意想做個好母親,不但洗去了脂粉鉛華,就連性情也大為改變。
而後來,因為她嫁給了南宮清揚,南宮清揚又是君玉宸的忠實下屬,兩人情分非同尋常,因此,宋子嵐和南宮清揚的婚事,君玉宸不但積極促成,自此也真正將宋子嵐視作了自己的親人。
這兩年以來,原本並不親厚的兩姐妹之間來往不少,子初對宋子嵐的關心早已不同以往。因此,待一聽說此事之後,她立即就問桂皮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子嵐回京,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怎麽盛府無端端的就找上門來了?還有,難道子嵐身邊就沒有護院嗎?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這些人居然就明目張膽的闖進了人家的內院搶人?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桂皮如今也生了一個女兒,同樣為人母親,她是很理解宋子嵐如今急切的心情的。也因為這個,她放下了從前對她的成見,一大早的進宮來求見。此時剛剛喘了口氣過來,便回道:“主子你有所不知,南宮清揚臨走前是留下了十來個護院的。可是盛府這一次的有備而來,不但帶了幾十個壯漢,而且還用了迷魂散,那些護院深夜被人迷倒過去,自然是無法保護她們的。至於內院的那些嬤嬤和丫鬟,都是些女子,除了哭喊之外,還能奈何那些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嗎?”
“什麽?這不是明搶嗎?太過分了!不行,我這就去求見皇上,讓他令盛府放人!”
桂皮緩過一口氣過來之後,也是沒有別的辦法,畢竟這等內院之中的事情,總不好讓君玉宸出麵去說情。再說了,從道理上來說,宋子嵐又不是盛府的媳婦姬妾,她如今的身份是南宮清揚明媒正娶的夫人,南宮清揚也是皇帝的臣子,因此,想了想便點頭道:“嗯,主子那你自己要小心點。奴婢聽說,這件事後麵似乎是有人在搗鬼,不然的話,您說盛府如何就知道了這孩子的身世?奴婢可是知道的,二小姐自從回京之後,就甚少出門的!”
子初一時間心亂如麻,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在這裏等我消息,我一定給子嵐討回一個公道就是!”
說完,子初便帶著玲瓏和巧伊出了玉蘭宮的大門。隻是,她這邊前腳剛走,就有人躲在暗處看到了,立即一溜煙的跑去報信了。
玉蘭宮距離皇帝的寢宮紫宸殿也不遠,自側門而出,再穿過熟稔已極的月韶門,拐彎便看見霽文閣的飛簷卷翹,正在明媚光線下熠熠閃光。
子初自後院進入,就覺得大殿四周很是安靜,側目一看,隻見門口隻立著兩個小太監,宮人們似乎都被摒退出去。那兩個小太監抬頭瞅見子初之後,像是被嚇了一跳,臉上皆是一臉的苦瓜相,互相不知所措的為難相視。
“參見定王妃,王妃吉祥金安!”
子初朝內殿看了一眼,淡聲道:“免禮,你們都給本宮站住。”
空氣裏的氣氛有些古怪,若是有大臣在裏麵,劉產作為內監總管應該守在門口才對,但現在門口卻隻有兩個守門的小太監,那麽裏麵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