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寵小萌妃

第兩百零二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可是怎麽辦呢?自己如今是真的做不到了,做不到再繼續跟君玉宸履行君子約定,也做不到平平安安的替他將孩子生下來了。怎麽辦?君玉宸他會不會怪自己言而無信,而君玉碸,會不會在自己死後還繼續對自己咬牙切齒?

子初有些無力的搖搖頭,最後滑入了黑甜的夢境當中。

寂靜,死一樣地寂靜。身遭的一切都是靜止空間般了,唯有漸漸複蘇的心跳聲,伴隨著她的呼吸。

子初嚐試著在黑暗中旋轉自己的眼珠子,她慢慢開始聽到一些聲音,但接著發現,自己頭痛得似要裂開似的,為什麽會這麽痛?明明記得到了地府就不會有什麽感覺地。

地府?嗯.......子初茫然睜開眼睛,全身充斥著僵硬麻痹的難受感覺,自己似乎躺在一張木凳上,又冷又硬,天很黑,耳邊聽到那三個男人地談話聲。

自己還活著?子初發現自己為了這個認知而興奮不已。但再想到生死未卜的江堅濤和玲瓏等人,還有被皇帝扣押在手裏,作為人質的桂皮時,她又暗暗著急起來。

“大人,咱們今晚一定要連夜將她運出去,屬下方才出去打聽了一下,看來是君玉宸已經知道了她失蹤的消息,眼下山城不少形跡可疑之人都在打探她的下落。”

“嗯,這一層咱們早有預料。須知道,她在山城的地位頗高,再加上君玉宸對她也十分的愛重,所以,帶著她出城,既是咱們最大的危險,卻也是咱們最後最安全的底牌。因為,君玉宸若真的愛她,就絕不會敢拿她的性命來跟咱們作對。”

那個領頭男人說完這話之後,似乎十分得意。他沉吟了一會,過了片刻才道:“隻是,對於咱們而言,最大的困難,還是如何安全的將她送回京城。照先前來看,她的身體情況似乎並不樂觀。”

子初聽到這裏忽然覺得嗓子眼又癢又痛,忍不住咳嗽兩聲,希望能引起這三個綁匪的注意。反正,她現在已經可以斷定,這三個人是不能將自己怎麽樣的。

果然,聽見她的咳嗽聲,三個男人轉頭就發現她已經醒了。

領頭那個一手將一杯茶送到她麵前,有些刻板的說道:“這是水,你若渴了就先喝。我有言在前,你可不要指望能夠逃走。要不然,這兩個小丫鬟我們立即就先宰了她們。不信你隻管試試看。”

大概是之前在山上吹了風的緣故,子初劇烈咳嗽了好一陣才勉強停下,她抬頭盯著賊頭目看了一陣,忽然道:“我不會逃走的,你放心好了。”

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如今的聲音嘶啞難聽之極。

而那男人聞言卻隻是冷哼一聲,算是認可了她的答案。

在看見同樣被捆住手腳嘴裏還塞上手巾的玲瓏和巧伊之後,子初問出自己最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地問題,有些怯怯的說道:“那個,江堅濤……他現在怎樣了?”

“我沒把他扔下山崖,因為怕引來野狗太多到時候連骨頭都不留下半塊的。不過他受了重傷,又無人救治,想來就算活在在那裏怕也熬不了多久。”

似乎看穿了子初的心思,那為首的男人頗為有些惡意的說道。

聞言,子初的眼淚模糊了視線。她咬牙仰頭忍著不讓它們流下,對這人的話隻做充耳不聞,心中默默祝禱道:江堅濤,你武功這麽好,你一定要平安得救才好!

她的傷心和難過著急似乎大大取悅了那個男人,他冷笑著逼問道:“說吧,你到底願不願意跟咱們回宮去見皇上?”

子初冷冷掃了他們一眼,道:“我為什麽要願意回宮去見皇上?他又不是我丈夫,我丈夫是君玉宸。難道,我要背著丈夫去見當了皇帝的大伯子麽?真是。”

三個男人被堵的一陣窒息,良久,那為首的才道:“可是你若不願意跟咱們回去的話,那怎麽辦呢?咱們就治好照著之前的約定,你一個時辰不答應,咱們就砍一隻手。怎麽樣,這個威脅夠有力了吧?”

這個時候,威脅的話說的越狠,反而就更有力。這道理,這三個刺客明白,子初自然也明白。

她瞪著眼睛看著那為首的男子,好半天,才咬牙道:“好,我答應你們。但是,我也有個條件,就是你們要放她們回去。不準再傷害她們分毫。”

為首的男子這回似乎頗為高興,他雙手抱在胸前,有些居高臨下的說道:“光這麽一句話可不值得信任,這樣吧,你發個誓,若咱們覺得都可行的話,就當做成交。”

子初惡狠狠的再度白了三人一眼,繼而她眼珠子一轉,就計上心頭道:“好,我宋子初對天發誓,若中途再出什麽意外想要逃跑的話,就讓我一輩子都這麽醜,醜的讓人看了就想吐。怎麽樣?這誓言夠毒了吧?”

三個男子對她的這個毒誓均感到無語,他們麵麵相覷一番之後,最後是那為首的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咱們就姑且相信你一回。哼,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的,明明天生麗質,卻喜歡用自己的這張臉來發誓。唉,真是想不通,想不通啊!”

子初對他們那戲謔的眼神和笑容都置之不理,她在成功哄騙了這三人之後,趁機提出要鬆綁,否則自己的手就要被捆壞了。

三人見她連這楊的誓言都肯發,當下也是再也沒話可說。子初鬆綁之後就立即動動手腳,幸好應該沒受什麽傷。

剛才聽他們的話,她應該就昏迷了一個下午,他們現在肯定還在山城境內。

而這三人都知道自己不會武功,防備必然鬆懈,隻要窺準機會,要逃跑不會太難,就是必須一次成功,沒有第二次的機會。

而此時,山城王府內,君玉宸正心急如焚的坐在寢室中。

“茗煙,你快勸勸王爺,讓他千萬不要為了我的傷勢費神,快,快去九王妃,晚了就怕來不及了。”

受傷被救醒之後的江堅濤臉色蒼白如紙。無力地躺在床上。麵對著堅持要救自己的君玉宸,他急得幾乎要哭出來。

從他清醒開始,幾乎每天都要催促幾次。他恨死了自己,不但沒有能力保護好子初,讓她落入敵手,還因為自己一身重傷導致王爺不得不留在山城以內力替他續命療傷,為此還延誤了營救子初的最好時機。

見江堅濤如此這般,茗煙也是心下不忍,他輕輕擦去他額上的冷汗,勸道:“你小子現在莫要說話,好生休養,你身體快些好起來,王爺這才才好放心去救王妃。”

要說茗煙其實也十分焦急,要知道江堅濤這回所受的一掌傷及肺腑,經脈嚴重受創,京城裏隻有王爺所練的內功與之同出一源,也就是說,現在在能救人的就隻有王爺,畢竟是十幾年的兄弟主仆情分,這等時候,這又讓王爺如何忍心扔下重傷的江堅濤離開山城,親自前去尋找王妃的下落?

見茗煙不肯為自己說話,被強行捆在床上的江堅濤唯有恨恨道:“如果王妃和小王子有個萬一……”。

“子初不會有萬一!”室門一開,身穿一身金色莽服的君玉宸就踏著大步走了進來。

江堅濤和茗煙見他進來,都是連忙起身。君玉宸止住江堅濤的行禮,說道:“你重傷在身,我好不容易才救回你一條命,你現在給我行這些虛禮,莫非是想連累我以前的辛苦都白費了麽?”

江堅濤是素來剛強的男子漢,又是練武之人,原本心誌極為堅定,真正是人如其名一般。但此時聞言亦少不得漲紅了眼圈,哽咽道:“王爺.......我這條命,若非是你和王妃舍命相救,此時必然早已命喪黃泉了。我江堅濤這輩子無以為報,以後一定為你和王妃做......”。

他剛要說什麽做牛做馬之類的話,君玉宸立即擺手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麽?明知道王妃最是不喜歡人在她麵前說這些,你若真領她的情,那就記住了,以後隻要真誠對我們,這就是你為人的本份了。”

原來,江堅濤醒來之後,原先與他一起同行的兩個暗衛其中有一個也僥幸被救轉過來。他傷在胸口,隻是對方那一刀稍稍刺偏了一點點,也是他命大,心髒長的位置偏是玉常人有些不同。所以這才撿回一條命來,醒來之後,就將子初如何用自己的性命護著江堅濤等人的情節說了出來。當下,眾人聞言無不熱淚盈眶。對於這位王妃,更是充滿了由衷的敬愛和崇敬之意。

而君玉宸進來,也自然不是跟江堅濤來說家常話的。他坐定之後,就沉吟道:“本王已經查明,這次劫走子初的人就是皇兄派來的。嗬嗬......真是沒想到,我這位皇兄還真是多情種。他對子初念念不忘,卻不想,她早已是我的女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來,本王與他這一次的正麵交鋒,是在所難免的了。”

江堅濤便道:“真是皇上派來的人?也是了,來者武藝極高,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江湖高手。現在想來,這三個人所使出來的武功路數,都跟大內的錦衛有些相似。”

“嗯,現在他們還沒有出城。本王已經下令封鎖全城,不允許任何人出入。照說,他們現在應該還在城裏的某一處的。隻是.......以皇兄的性格來說,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這一次的圍捕計劃,還真是有些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