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寵小萌妃

第一百四十五章:皇後恨得牙癢癢

納蘭皇後心下冷笑,,麵上卻裝著絲毫不顯的樣子,淺聲笑道:“皇上隻管拿臣妾取笑,世間哪有什麽人能夠比作什麽寶珠的?更何況臣妾如今人老珠黃,就更加無法相提並論了。”

皇帝將摟著納蘭皇後的手緊了又緊,看得出來,他心裏還是十分在意這個繼室皇後的。過了一會,複又往後倚靠著,將她的雙手緊在自己的掌心,緩緩說道:“這後宮裏有你為朕分憂,朕治理的江山亦有你共賞,如此夫婦齊眉的人生方才夠愜意。所以連城,咱們之間,千萬不要因為一些旁的事情,而生出了齷齪。答應朕,好不好?”

納蘭皇後心裏憋著話,正想趁機倒出來的時候,就被皇帝這麽一句話給堵了回去。她心裏更加氣悶難言,隻是就著眼下這氣氛,便是再不情願,她也隻能應道:“是,皇上,臣妾知道了。”

次日一早,皇帝早早的就離開了鳳儀宮。紫鵑紫卉上前來服侍納蘭皇後起身的時候,她忽然放下手裏的簪子,對侍女說道:“都說是寵愛本宮,將本宮當做掌上明珠一般的疼愛。可隻有本宮心裏才最清楚,他的心裏,唯有太子和那死去的那位才是最最疼愛的心尖肉!”

紫鵑聞言很是嚇了一跳,連忙道:“皇後娘娘慎言啊!奴婢不是聽說,皇上並沒有答應太子殿下的求賜婚的請求麽?照這麽說來,皇上心裏還是顧忌著定王殿下和娘娘您的.......”。

“那些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皇上心裏打著什麽算盤,本宮如今已是一清二楚了。是,他不下旨賜婚,可他也沒有讓太子將宋子初交出來。如今這麽不明不白的在東宮裏放著,你們說,皇上他打的是什麽主意?”

“這.......”。侍女們聞言也是麵麵相覷,的確,這男女授受不親。原本定了給弟弟做王妃的女子,而今卻被兄長帶回到了自己的府裏,還要終日貼身伺候著。

這孤男寡女的,會發生什麽事情,那是一點也不出奇的了。到時候,若是生米煮成熟飯,定王難道還能接受太子用過的女人?

照這麽說來,皇帝的心裏,似乎又的確是想維護太子的意思多一點.......

納蘭皇後看著銅鏡裏的自己,恨恨的又道了一句:“依著本宮的意思,也是不想讓宋子初做本宮的媳婦。但是,若是被太子這麽半道給截胡去了,本宮心裏就更加不甘了。便是本宮不想要的東西,本宮也不能容忍被太子給搶了去!你們兩個,倒是給本宮好好想一想,怎麽樣才能讓太子知難而退,又能保全本宮和定王的麵子?”

紫鵑和紫卉聞言都是麵露難色,兩人都知道,納蘭皇後的性子可是十分的要強的。

她這時候要爭這口氣,隻要能爭得了,那就會不擇手段。

可自己身為她的侍女,除了替她效勞之外,也沒有別的選擇。

尤其是紫鵑,她上次被太子捉弄,剃光了一頭情絲之後,此時大熱天的還要帶著假發在鳳儀宮中行走。這件事宮裏知道的人不少,大家當著她的麵雖然不說什麽,可背後的議論那可真是一點也沒少往她耳朵裏跑。

宮裏的人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是以訛傳訛的說,紫鵑想勾引太子這個金主,卻被太子所嫌棄。後來見她實在是太煩了,便想出了索性剃光她的頭發這麽一個主意。為的,也是讓她知難而退,以後不要再糾纏自己而已。

可憐紫鵑有苦難言,被這些風言風語傳的晚上總是睡不好。此時見太子君玉碸將宋子初捧在手心裏,這心裏的滋味那就更加煎熬了。

於是,紫鵑退下去之後便冥思苦想。她分析著太子素來的性格和喜好,又仔細將自己所認識的宋子初給想了又想。最後一拍大腿,還真叫她給想出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了!

“娘娘!皇後娘娘,奴婢想到了一個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納蘭皇後聞言眼前一亮,立即就拉著紫鵑道:“快!你快說來聽聽!”

“娘娘,奴婢以為,太子殿下素來最是自我的一個人。您想啊,他對太子妃都十分的冷淡,可是如今,卻為什麽獨獨對宋大小姐情有獨鍾?為了她,甚至還不惜鬧出兄弟爭妻的笑話來?”

納蘭皇後狐疑的看著紫鵑的眼睛,最後想了又想,才道:“你的意思,是說.......”。

“對!奴婢覺得,隻要咱們殿下能夠移情別戀。或者,您放出消息來,讓他移情別戀的話,到時候,也許太子殿下,對宋大小姐也就可有可無了。到那時,咱們再設個計,讓太子殿下爆出專門喜歡奪兄弟之妻的流言出來。您說,屆時便是皇上和太後,隻怕也不會再護著他了吧?”

納蘭皇後想了想,覺得這主意還真是不錯!她遂立即就道:“好!那就依你所言,這個人,你立即就去物色。辦得好的話,本宮重重有賞!”

“是,娘娘!”

東宮中,時日過的飛快。轉眼的功夫,子初已經在華星殿裏待了有四五天了。除了華星殿的範圍之外,她並不能隨意走動。因為,守在門口的那些侍衛,幾乎就連桂皮這樣的丫鬟的行蹤,都限製的十分嚴格。

而也許是有了子初的”服侍“吧,太子君玉碸的傷勢漸漸痊愈,這些天裏他並沒有經常外出,多半的時間便是在自己的寢殿中,或者看書或者與幕僚商議一些事情。反正華星殿占地麵積極廣,便是門也有好幾處。什麽東門西門北門後門的,地形院落設計之複雜,讓子初這個見多識廣的現代穿越女也覺得有些暈頭轉向。

見子初這些天裏表現的還算老實,君玉碸便沒有怎麽為難她。他在生活方麵算是十分講究的人,早睡早起,也不近女色不喜絲竹歌舞。除了看書和處理政務之外,剩餘的時間麽,不用問也知道,必然就是調侃子初了。

對於他的這種惡趣味,子初已經漸漸從最初的暴跳如雷到如今的麻木不仁。反正走不了,那麽便隻能跟這個臨時大老板搞好關係。

總之在前世的時候,她混娛樂圈的那些年裏,她已經儲備了足夠的忍耐性和應酬能力。凡事隻要不會太出格,不會觸犯到她的原則底線,她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沒看見。

而君玉碸似乎也摸到了她的底細,兩人相處的時候,他雖然總有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搞怪主意。但是總的來說,他也不會激怒到子初的底線,適可而止,是他漸漸融會貫通的一種策略。

當然,對於並不缺少美人相伴的太子殿下來說,或者,他也覺得,自己應該攻心為上,而不是粗暴直接的占有什麽,這種手段未免有失身份,也顯得太過下作了些。

因此,兩人的這段時間相處,偶爾會有些不愉快的小插曲。有時候也會激的子初哇哇大叫,像個發怒的猴子一般上串下跳,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基本上和諧融洽的。

而子初在了解到太子君玉碸從小就患有的過敏症之後,也詳細的了解了一下他的種種生活起居習慣。原來,太子君玉碸自從知道自己有這等過敏之症後,他便嚴令身邊所有的人對此保守秘密。所以,對於這件事情,除了元皇後留給太子的幾個心腹親信之外,便是太子妃張氏也不知情。

令她覺得奇怪的是,據君玉碸自己所述,他在八歲之前是不知道自己會對什麽東西過敏的。因為,那時候的他雖然已經做了太子,但仍然住在後宮當中,直到元皇後去世之後,他才遷出後宮。

而他的過敏症狀,也就是從遷入東宮的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也始終無藥可醫。

對此,子初十分的不解。她用了自己在現代時學過的種種測試過敏源的方法,但可惜這裏的設備是在太落後。或者說,根本就沒幾樣可以實現的設備。

她想了想,最後決定從君玉碸的飲食上麵著手。然後,在研究了廚房送上來的太子一年四季的飲食菜譜之後,她愕然道:”太子殿下,請問一聲,您怎麽就這麽喜歡吃甜食?還有,這些菜色,基本上也都是以甜軟清淡為主.......這些不是老太太們才喜歡的麽?”

見她這麽一問,站在一旁的侍女們臉色一變,連忙將身子縮的更小一些,以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見狀,子初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問了什麽不該問的話,但君玉碸卻並沒有發怒,他隻是垂眸道:“嗯,我的母後她是蘇杭人。小時候她喜歡親自做菜給我吃,所以,我如今用的廚子,都是蘇杭那邊的名廚。再加上我姨母也是十分喜歡吃甜軟的菜式的,所以,這東宮上下,也都是漸漸以吃甜食為主了。怎麽,你覺得這些菜譜有問題嗎?”

子初展開那些紛繁複雜的菜譜看了看,搖頭道:“現在還不能下結論,不過,我有個提議,不知道您願不願意配合一下?你想,你這些年以來都是吃這種味道的菜色,若是換一種口味的話,也許您的過敏症狀就能不治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