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寵小萌妃

第四百二十二章:裝神弄鬼

現在,一切又似乎又回到了原點,隻要君玉辰身上這層皇室血統的身份不改,那麽他們必須要時刻準備對抗來自暗處的勢力……。

但現在,一切就快結束了!

“快要結束了?”子初聽丈夫如此說,有些疑惑地問道。

雖然說最近宋石安等人收斂了許多,沒有再招惹他們,但這也就是說,宋石安等人是提防了,前麵的網已經撒開,他們也更不容易抓到兩人的把柄,想要扳倒兩人,明顯是個任重而道遠的過程,怎麽玉九卻說快要結束了?

君玉辰卻很認真地點點頭,道:“嗯,就快結束了,你隻要相信我就好!”

柔情蜜意之中,君玉辰又不覺情動,正想要和子初親熱親熱,卻見子初忽然打了個嗬欠,神情帶著些疲憊,不由得眉頭緊皺,有些擔心地問道:“子初,你最近精神似乎越來越差了,總是昏昏欲睡的,這是怎麽回事啊?太醫不是說,你腹中的孩子一切都好嗎?難不成,這幾天裏你還是受了驚嚇,所以覺得不適?”

想到那次凶險的時疫,還有妻子這段時間所忍受的諸多委屈和驚嚇,君玉辰心中又開始擔憂起來。

子初搖搖頭,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安慰道:“沒什麽,可能是月份大了吧,我隻是覺得瞌睡多了些,別的並沒有什麽不適。或許是大病初愈,所以元氣稍微差了些,沒什麽大礙的。巧伊是懂醫的,又一直照顧我的身體,如果真有不對勁的地方,她怎麽可能不告訴我?”

想到巧伊的醫術還是比較可靠的,當初還是自己親自選的明師給她教導了,君玉辰這才終於暫時放心了。

就在君玉辰和君玉碸等人緊鑼密鼓的調查著納蘭太後身死的真凶時,這日早朝之上,忽然,宋石安卻昏倒了過去,不但人事不省,而且還麵如金紙,整個人好像遊離在生死邊緣一般,就連太醫們也是束手無策。

“九皇弟,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君玉碸靠在銀紅灑金的迎枕上,滿臉疑惑,“聽說太醫用盡了一切手段,湯藥,針灸,艾炙,都用盡了,可是宋石安卻一直昏迷不醒。現在,宋府那邊更昏了頭,說什麽宋石安這是被魘著了,要找佛道中人來化解。你說他們這麽折騰,到底是在打什麽主意?”

君玉辰聞言隻是淺淺一笑,把玩著手中的玉佩,不說話。

“你說,宋府那邊總不至於要說宋石安是被魘鎮了,然後要將這魘鎮的罪名用來大做文章吧?”君玉碸怎麽想,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偏又理不出頭緒,越發不安起來,“不管怎麽說,九皇弟還是小心些,尤其這段時間一定要看緊門戶,別讓人栽贓到你頭上來。後宮這地方,有時候連朕自己都覺得十分的不好。”

“兄不用這麽憂心,皇後在你我這裏吃了不少虧,知道我們不好惹,一時半會兒是不會來招惹我們的。現在對她來說,最要緊的是她在後宮的權勢,我想暫時不會玩這種栽贓陷害的把戲的!”君玉辰悠悠然笑著,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精芒。

君玉碸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你知道他們想幹什麽?”

“有點頭緒,不過暫時還不能告訴皇兄,我隻能說,這件事八成跟你我沒有關係,皇兄隻管等著看戲就好。”君玉辰既不隱瞞,更不砌詞遮掩,大大方方地道。

君玉碸思索了會兒,忽然身體一鬆,舒舒服服地靠在了迎枕上:“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沒必要白擔著心事,反而耽誤了正經事。”

君玉辰點點頭,而後便對君玉碸道:“對了皇兄,還有件事,是關於赫連府的。赫連浩然按說是我的妻舅,我本來不便過問此事的。但是,皇兄你也知道,他跟子初之間感情不錯,一直以來也算對你忠心耿耿,我想,之前的那樁命案,定然別有內情,所以……”.

君玉碸聞言哈哈一笑,道:“你這麽說,是想替他求情?“

君玉辰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恩,不過此事事關重大,還得以皇兄你的意思為重。“

“朕沒什麽,赫連府的這個案子,本來就疑點重重,朕之前就吩咐了,說讓刑部那邊要關照著赫連浩然的。不過你既然這麽說,就讓他關去天牢吧!天牢那邊有一個單監,看守的人都是朕的人手,最起碼可以保證他的安全,這樣子初也就能放心一些了。”

聽到這裏,君玉辰神情微微溫柔起來,真情實意地道:“那就多謝皇兄了。”

君玉碸自然能夠聽出分別,微微愣了愣,隨即也笑了起來,神情溫和。

正如君玉辰所料,宋石安的昏迷和他以及君玉碸無關。

宋石安一直昏迷不醒,脈搏時快時慢,奄奄一息了好幾回,因為宋石安如今的身份和聲勢,所以就連皇帝都派人過去宋府看望了幾回。

宋府這邊,章姨娘似乎是快要癲狂了,眼看著藥石無效,便將心思轉到了神佛上,先請了許多京城名醫,說不出個所以然,又找了許多佛道高手,都沒有用。

最後還是誤打誤撞的,有個路過的道士進來,自稱是雲遊方外之人,給宋石安燒了道符水。

說來也奇怪,宋石安喝下後,情況果然有好轉,第二天便清醒過來,章姨娘喜極而泣。

但沒幾天,宋石安又再度昏厥,雖然喝下符水後再度清醒,但靜虛道士說,右相大人這是得罪了瘟鬼,符水治標不治本,想要根治,就得找兩個生辰八字相合,能夠壓得住瘟鬼的小孩在右相大人的身邊。

子初和君玉辰聽到這個消息時,都是相顧失笑了好一陣子。

原來,宋石安的馬腳還是漸漸露出來了。

見狀,君玉辰便對著子初說出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調查所得的結果。

原來,那日在後宮當中,引誘的大皇子和寧嬛走失的兔子,果然就是來自於香洛國皇室的玉米兔。而這兔子的來曆,自然就跟香洛國皇室有關了。當然,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還是,原來宋石安的來曆,便跟之前的伊不群,也有莫大的幹係!

“你說什麽?他就是當初勾結香洛國太後的那個丞相?不,這不可能!當初宋石安還在京城為官,而香洛國的那位丞相,雖然與他年紀相仿,但是,他也在香洛國當了十幾年的官啊!”

見子初聞言不信,君玉辰才緩緩道:“別急,我來告訴你,這此中,自然還大有文章……”。

待聽丈夫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子初也是驚呆了。她怔怔半天,忽然回過神來,最後一跺腳,道:“原來你們兄弟幾個都早就知道了,就瞞著咱們,還蒙在鼓裏!還有明露,不行,我要去告訴明露!”

“你慌什麽?人家明露自然有丈夫疼愛,她現在懷著身孕,聽說江堅濤就差沒有把她捧上天去了,你這時候巴巴的跑過去跟人家哭訴,你說你叫人家江堅濤可怎麽下台啊?”

子初聞言瞪了他一眼,有些抑鬱不歡的坐下來,道:“那在你們男人的眼底,這些事情,就不必告訴咱們女人了嗎?”

“沒啊,我不就是想找一合適的機會告訴你嗎?再說了。”

君玉辰說著,伸手撫摸上子初的肚子,麵露寵溺的說道:“你現在懷著孩子這麽辛苦,作為丈夫我不能為你分憂不能為你解愁,還盡給你添堵,那我還能算得上是男人嗎?”

子初這才嬌哼了一聲,繼而仰起頭道:“好吧,就算你過關了。不過,這宋石安,不,這個姓葛的,他到底想要幹嘛呢?忽然弄出這麽兩個孩子來,難道他是想要……”。

“恩,這兩個孩子,應該就是他跟章姨娘親生的。看來,他沒打算離開京城,反而是想著要趕著咱們快點離開這裏,然後,從此以後,他們便能名正言順的合家團圓,所以,為了這個,他自然不惜做鬼作怪,能想出這麽一個主意,倒是讓不知內情的人說不出什麽來。”

子初聞言也是禁不住冷笑了一下,道:“據說宋子清被送回去之後,一直都臥病在床,宋府雖然也給她請大夫進來診脈,但是就連宋子嵐這個親姐姐過去探望,都被拒之門外。如今看來,都說是虎毒不食子,這個宋石安也並非鐵石心腸,隻是不知道,他這麽殫精竭慮的為自己兩個親生孩兒著想,卻不曾去想過,宋思文這個名正言順的大公子,會如何看待這麽一件事?”

提到宋思文這麽一個人,君玉辰也是忍不住翹起了嘴角,道:“恩,這件事有意思,我想,不用咱們去提醒,想必宋思文自己就會覺得不對勁的。都說是坐山觀虎鬥,之前宋石安沒少在暗處看咱們的笑話,如今,已是輪到他自己了。”

子初也微笑著頷首,看來,為了掩人耳目,章姨娘和宋石安便策劃出了這麽一出戲。

而且,宋石安也算是用心良苦。先讓宋石安放出風聲,說他身體一直反複不好,這本是因為時疫的事情而起,更能提醒人們,宋石安在時疫中舍己救人的行為,為宋石安贏得美談。

然後,找個公開的機會,讓宋石安昏迷,一直不醒,藥石罔效之後,章姨娘提出神鬼之說就顯得順理成章,然後再借靜虛道士之口,說宋石安是衝撞了瘟神,需要有八字相合的兩個孩子在身邊能夠壓住,救得宋石安的性命。

反正孩子都是她生的,至於生辰八字什麽的,章姨娘和宋石安可是知道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