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恩,我有點不舒服,今天不想出去了。”連續掃蕩了十二天法國的各大景點,就是上一次陸紫萱來散心的時候,也沒有走的這麽全麵。
“你怎麽了?是不是感冒了?昨天你吃飯的時候就好像不舒服了?”正在穿衣服的謝祖恩有些擔心的看著陸紫萱,她是何其堅強的性格,不是非常難受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
“不知道,這幾天就覺得很困,可能我們晚上睡得有些晚吧。”陸紫萱不想他為自己擔心,隻好強裝著還好的樣子笑了笑。
“睡得晚起的也不早啊,你這樣絕對是身體出問題了,我們去看看吧。”謝祖恩說著就要幫陸紫萱穿衣服。
“真的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知道麽。”陸紫萱香肩半露的推脫著。
“那好吧,要吃什麽?我叫佐伊去買。”謝祖恩一副你不出門,我也不出門,死活就要賴在一起的節奏。
“你今天不是還要去看看賓館那邊的運營情況嗎?你去你的吧,我沒事的。”陸紫萱可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到謝祖恩正常的生活。
“去什麽去?你不舒服就是世界上最大的事情,把賓館經營好,就是為了讓你活的更隨心所欲,現在你身體不舒服,賓館什麽的,都邊靠站了。”謝祖恩霸氣的對陸紫萱說著。
“哈哈,你怎麽這麽搞笑。”陸紫萱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搞什麽笑搞笑,給我認真點知道嗎,我這是宣誓呢看不出來麽?”謝祖恩一本正經的單手舉過頭頂。
“哈哈,好了,叫客房服務吧,你去問問佐伊要吃什麽,一起叫進來,你每天都使喚人家小孩,他才多大啊!”陸紫萱有些替佐伊打抱不平,謝祖恩確實對人家很過分。
不但當著小孩子的麵秀恩愛,鄙視人家年紀,為了佐伊能保護好他倆,他們住的是一個套房,佐伊就住在他倆隔壁的小房間裏,謝祖恩每天晚上和陸紫萱幹了什麽,佐伊可是聽的一清二楚,而且動不動就使喚佐伊去買這個買那個,總是捉弄人家。
“我不。”謝祖恩一扭頭,就是不肯聽話。
“你老是欺負人家小孩子幹嘛啊。”陸紫萱無奈的說著。
“我叫喬派個像樣的人來,這廝給我弄個小孩來,我當然得欺負到她服氣了,才能讓喬主動換人啊。”謝祖恩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反而滿肚子都是壞心眼。
“那也不是佐伊的錯,你就打電話給喬不就得了。”陸紫萱一邊說著,一邊穿著衣服。
“喬那丫的不知道幹嘛去了,再說我現在哪敢打電話找他?老謝頭肯定盯上他了,想找到我,最好的方法不就是抓到喬麽?”謝祖恩十分老道的分析著,由此可見,從小到大,喬幫著謝祖恩離家出走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啊。
“好好好,你不去,我去行了吧。”陸紫萱拿謝祖恩沒辦法的看了他一眼,係好最後一顆扣子,去敲響了佐伊的門。
“有什麽事麽,夫人。”佐伊似乎早就起了床,穿戴整齊的開門問道。
“問你吃什麽,我們要叫客房服務了。”陸紫萱溫柔的和眼前小孩子模樣的佐伊說。
“佐伊什麽都不需要,謝謝夫人。”佐伊毫不猶豫的開口拒絕。
“你怎麽從來什麽都不吃?你是一直靠太陽能活著麽?”陸紫萱指著窗外開起玩笑來。“今天可是陰天呢。”
“佐伊已經吃過了。”佐伊伸手不知道從身體什麽地方扯出一塊壓縮餅幹給陸紫萱看。
“你這麽多天都是這麽度過的?”陸紫萱驚訝的看著佐伊手上的真空包裝。
佐伊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我的天啊,你還隻是個孩子,隻吃這個怎麽行?不行,今天開始你必須和我們一起吃飯。”陸紫萱不由分說的把佐伊從房間裏拉了出來。
“夫人,佐伊真的沒關係,而且佐伊今年二十四歲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佐伊一臉認真的說。
“你為什麽一直自稱佐伊佐伊的?”陸紫萱其實奇怪很久了,佐伊說話的樣子,就好像是古代宮廷劇裏的小婢女,從來不會自稱我怎麽樣怎麽樣,一律都是用名字。
“這是對夫人的尊重。”佐伊低下頭,對陸紫萱行禮說。
“你到底經曆過什麽教育?”陸紫萱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小孩子。
“他們所謂的教育除了體能和敏捷之外,無非就是洗腦,就像現在他的主子是我,那就算我要他死,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謝祖恩一邊係著腰帶,一邊從大房間裏走出來。
佐伊聽見聲音原本回過頭看著謝祖恩,看到謝祖恩半拖拉還沒係上的褲子,趕緊轉過頭來。
“太殘忍了吧?他可還隻是個孩子。”陸紫萱有些心軟的摸了摸佐伊的頭。
“殘忍?他們可是從還沒記憶的時候,就開始了。”出生在極端富裕的家庭,謝祖恩當然對這些事見怪不怪。
“不過你小子臉紅什麽?”謝祖恩突然注意到佐伊的奇怪。
“對不起。”佐伊居然開口道起歉來。
“我說,你不會喜歡男人吧?”謝祖恩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的看著眼前的小孩。
“你怎麽這麽說話。”原本陸紫萱就對佐伊十分心軟,現在加上謝祖恩說的這些更是覺得他可憐。
“我沒有怎麽說話啊,他們真的很多都喜歡同性的。”謝祖恩十分認真的回答。
“開什麽玩笑?”陸紫萱完全無法理解謝祖恩的思維。
“長期壓力之下,什麽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謝祖恩耐心的解釋起來。
“佐伊,我們不要聽他胡說,你想吃什麽告訴姐姐。”陸紫萱瞪了謝祖恩一眼,現在在陸紫萱眼裏,謝祖恩就是個殘忍的家夥。
另一邊,離開了公司的南宮翎宇已經成功加入了他所謂的朋友的樂隊。
“小子,幹的很不錯嘛。”林念葉看著正在測試麥克風的工作人員對身邊的南宮翎宇說。
“有什麽不錯的,就是個唱歌的。”南宮翎宇嘻嘻的笑著說。
“呀,這位是?”樂隊的隊長湊過來,看著一身和他們氣質完全不同的林念葉問道。
“哦,這是以前工作地方的老板娘。”南宮趕緊介紹。“念葉,這是我們樂隊的隊長,叫徐東。”
“哦,你好,我是林念葉。”林念葉自然是出自大家庭什麽都見過,對徐東也是寵辱不驚落落大方的打著招呼。
“你好。”徐東十分禮貌的笑了笑,轉過頭對南宮翎宇。“我先去忙了,你一會再過來沒關係。”
“知道了。”南宮跟徐東也是毫不客氣的回答著。
“樂隊叫什麽?”林念葉興致盎然的看著舞台問。
“叫‘鮑勃’,是東哥琴行的名字。”南宮翎宇看了一眼走遠的徐東。
“哦,他還有個琴行呢。”林念葉也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那個相貌平平的男人。
“我給你說,東哥這個人,相當特別。”南宮果斷開啟了八卦模式。
“怎麽說?”林念葉居然還配合上了。
“他原本已經是師範大學畢業在咱們這五中當了英文老師了,結果有一天不知道怎麽的就想不開,辭了工作跑去美國留學了一年,回來以後開了這家琴行。”南宮翎宇像是在說自己偶像一樣的說著。
“聽上去是很執著的一個人。”林念葉也不由得有些佩服起來。“哦,不能和你說了,我和林溫約好了去看電影的,好不容易他今天有時間,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哦。”林念葉掐著手表說完這句,轉身就跑了出去。
“誒。”南宮翎宇的下一句話還沒等出口,林念葉就已經跑遠了。“本來想邀請你晚點來看演出的。”
“小子,你不是喜歡你這老板娘吧?”東哥不失時機的跑過來問。
“說什麽呢。”南宮翎宇重重的敲了一下徐東的肩膀,這是他們男人之間打招呼的方式。
“我看你看她的眼神就不怎麽正常。”徐東咂咂嘴說。
“別鬧了好不好,我隻是單純的對他們倆都很感激,如果不是他們,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我。”南宮十分認真的說著。
“行了吧你,你今天怎麽了?不還是在唱著商業音樂,攢著糊口的錢麽。”徐東毫不客氣的打擊。
“我覺得能唱歌就很開心了,唱什麽歌,怎麽唱,唱給誰,那都無所謂。”南宮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似乎很堅定的對徐東說。
“我看你才是別鬧了,年輕的時候都是你這樣的,慢慢的你就知道什麽叫厭倦了。”徐東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在看年輕時候的自己。
“你很厭倦嗎?”南宮轉身跟著徐東一起往舞台後走。
“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吧。”徐東仰頭看了看天,又轉過身,不耐煩的說。“行了,你小子別感慨了,趕緊準備準備,今晚是場五個小時的慶典,咱們占三分之一的份額呢,別出什麽錯就好。”
“知道了,不會出錯的,咱們都練習了多少次了。”南宮翎宇胸有成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