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準備繼續應和的樸導大人立馬僵硬了一臉表情,瞪向幾乎快靠進他懷裏的女孩,她竟然罵他老狐狸!雖然他平時的作風確實有點狡猾難猜,那起碼也是隻英俊的狐狸,跟老字搭不上邊吧!她她她竟然還覺得自己會把她賣了!
悲催的想到自己在崔佳佳的心裏竟然是這種人,是他平時做人真的很失敗嗎?可是公司裏哪個看見他不是用敬畏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還是隻是在崔佳佳的眼中他不一樣而已?
秉著不能跟醉酒的女人賭氣的想法,樸金成隻當崔佳佳說的話都是在放屁,風一吹就煙消雲散了,既然她不太合作幹脆就直接一把公主抱把人抱了起來大步走向車庫。
崔佳佳的身體不是很重,略微透著些果酒的香味和薄薄的脂粉味,並不濃烈的混合氣味卻意外的好聞,在去停車場的一路上一直在樸金成的鼻尖環繞,讓人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了。
菊樺一直是個很稱職的經紀人,無時無刻不在監督著崔佳佳的一言一行,隻是在拍了一下她的小腦瓜後卻馬上消失在某個角落裏了,原因是他內急,急急忙忙的跑去衛生間了。
“啊!”不知是第幾次又一次倒黴的撞上了誰,他最近總是倒黴,不是差點用車撞到人,還好那次有驚無險,不過這次上個洗手間又撞人了......。
“唔!”才撞到人立刻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然後被人往後拖進了洗手間,隻聽到身後的人快速一腳踢開了一間隔間的門又把他往裏麵拖。
難道遇上專門逮人往洗手間裏麵拖的變態了?而且還是個力大無窮的猥瑣大叔?劫色?咳咳,反正菊樺已經嚇得開始拚命掙紮了,因為他發現被拖進了洗手間的隔間裏麵,小門又立刻被身後的人一腳給踹上了,他清楚的看見那是一條粗壯的大腿!
“別動!”耳邊是身後猥瑣大叔的警告聲,菊樺嚇得渾身僵硬,立刻腦補著難道他想在這隔間裏麵對他幹嘛了嗎?!
突然眼前被一種金屬的光芒閃花了眼,隻見身後那位猥瑣大叔的一隻大手握著一把閃亮亮的水果刀在菊樺的眼前來回晃了幾下,陰沉的說道,“老實點不要發生聲音知道嗎,不然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菊樺無聊的翻了個白眼,幸虧身後的大叔看不見,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經紀人現在又被捂著嘴巴,還能發生什麽聲音來嗎?不過為了保證自己的小命安全,他還是使勁的點了幾下頭表示自己會聽話。
在菊樺剛點完頭,突然又是啪的一聲,原本沒關門的洗手間大門被身後的猥瑣大叔進來後關上了,這次估計是被另一個猛男踹開的,那一聲破門聲還真是夠壯觀的了。
身後的大叔突然凝住了呼吸,全身蹦得緊緊的,捂著他嘴巴的手也緊了幾分,害得菊樺跟著他一起緊張。
“我知道你在裏麵,快出來!別讓我進去抓你!”一個聲音帶著磁性而又有正義感的男人在外麵叫道,咳咳,現在能救菊樺的聲音都是帶著正義感的。
以為身後的男人會選擇繼續躲在隔間裏麵不出聲,隻是沒想到又聽到啪的一聲巨響,菊樺隻覺得自己的耳膜快被震穿了,他眼前的小門被身後的男人一腳踢開了。
真沒想到他這麽禁不住刺激,大哥!你就一定要這麽有存在感嗎?菊樺在心裏默默的問了一句,隻是人家根本就聽不到他的心聲。
“別動!”身後的大叔一聲大吼,立馬震住了洗手間裏的另外兩隻,大哥,你除了說別動還能說點什麽......。
“放下槍!不然我立馬在他身上捅幾刀你信不信!”身後那位把那把嚇唬過菊樺的刀卡在了他的脖子上,原來他還會說點別的啊,隻是他說出來的話把菊樺嚇得差點尿褲子了,在他身上捅幾刀?!他可不是鳥窩啊!
菊樺嚇得腿都軟了,如果不是身後那位老兄挾持著他,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別傷害人質。”對麵那位帶磁性聲音的男人竟然為他放軟了語氣?菊樺好奇的抬起頭看向對麵,對麵竟然是他的幸運使者金載賢,上次差點開車撞到人還好遇上的人是他,居然還是位警官!
“廢話少說!把槍放到地上再用腳踢過來,不然我馬上在他身上捅個窟窿!”身後那位發狠的說著,那把貼在菊樺脖子上的刀緊了緊,立刻有血絲順著皮膚的紋路蔓延了開來。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金載賢不敢打賭到底是歹徒的刀快還是自己的槍準,這個男人竟然這麽了解警察的弱點,挾持人質還逼對方交槍。
金載賢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第二種選擇了,謹慎的看了一眼菊樺身後的歹徒,慢慢的蹲下把槍放到了地上。
“快踢過來!”催催催催你大爺啊,菊樺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之前是被嚇到了,但是他覺得他還算個男人,沒理由這麽孬種,心裏默默的打算著怎麽脫險。
看著菊樺脖子上的血絲,金載賢果斷的把地上的槍踢了過去,結果那槍距離歹徒的腳下還差一步。
“舉起手,往後退!”歹徒邊說邊推著菊樺朝前走了一步,金載賢無奈的舉著雙手退了兩大步。
就在他快速彎腰拿到槍的那一刻,菊樺突然轉身然後狠狠的抬腿......。
防狼最狠的那招,命中率可是非常高的哦,時間似乎停止了,過了三秒後,隻見歹徒默默的蹲了下去,冷汗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瘋狂的滲出他的額頭,這個男人非常很,對自己都狠,這麽疼竟然都沒有叫一聲?真相其實是人家已經疼得叫不出聲了。
菊樺轉頭朝著金載賢瀟灑的微笑了一下,自己這算是在幫著警官抓壞人吧?好威風的感覺啊,某隻在心裏默默的偷笑著,他肯定會被評為國家一級好公民吧?
隻是為什麽金載賢看著他身後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一下子睜大了雙眼,嘴裏大叫著小心,人已經撲了過來,隨著菊樺被他撲倒在地上,同時也響起了一聲槍聲。
感覺身上的男人悶聲一哼,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好像很吃力似的站了起來,原來是歹徒雖然被菊樺那一下重創搞得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但是別忘了他已經拿到了金載賢的那把警槍。
那剛剛金載賢是被槍打到了?!菊樺嚇的快速起身想查看他的傷勢,等他起來看到金載賢已經把那隻歹徒給反手銬了起來,槍也物歸原主了,隻是他的眼神有些渙散,一頭的冷汗,鎖完歹徒就吃力的坐到了地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喂,我在洗手間抓到了歹徒,對。”
菊樺快速的走到金載賢麵前蹲下查看他的傷勢,隻見他的大腿上有個血洞,還不停的冒著鮮血,“你,你怎麽樣了?”
“應該沒事,開槍距離很近,子彈穿過去了,沒有留在大腿裏麵。”金載賢倒是挺鎮定的說出了自己的狀況,這麽專業的口吻就好像他是醫生似的。
聽著這家夥還能分辨清楚自己的傷勢,看來並沒有生命危險,菊樺由衷的鬆了一口氣,就在他準備扶人的時候,雜亂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洗手間裏麵一下子湧進了一大群人,提人的提人,做筆錄的做筆錄,在菊樺強烈的表示自己會送金載賢去醫院的情況下,大部隊終於丟下傷員撤退了。
直到坐進呼嘯著的救護車上,看著那些醫護人員快速的處理著金載賢的傷口,菊樺的那顆顫抖著的小心髒還是無法平靜下來,他怎麽都覺得不現實,眼前這個男人竟然為他擋下了要命的子彈。
嚴格的算起來,他們總共就照了三次麵,第一次是金載賢在洗手間門口轉角處撞倒了喝醉的樸金成,第二次是當晚他開車差點撞上他,第三次就是這次了,中間說過的話還沒超過十句,萍水相逢都不算,雖然菊樺第一次就對人家有好感了,畢竟這隻是他一廂情願而已,難道?難道他也是喜歡自己的?!
菊樺那顆騷動的心一刻都無法停止下來,一直陪著金載賢進入手術室,直到兩個人都進了病房,一個躺著一個坐著,菊樺的視線一直鎖定了眼前這個男人,他想問很多個為什麽。
“你,好點了嗎?”菊樺用忐忑不安的眼神看著床上那位,有些結巴的問著。
“沒事,我就說嘛,子彈沒在裏麵就沒事,醫生也這麽說,嗬嗬。”憨厚的男人此刻還能打趣般的跟他說著,就好像當時用生命去救他的時候對金載賢來說根本就沒什麽,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你,你當時為什麽要撲過來,你看幸虧打到的是腿,如果,如果......”菊樺不敢想象如果打中的不是四肢,而是心髒或者別的地方,那金載賢現在會怎麽樣了。
“哪有這麽多如果啊,我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肯定打不到要害的。”金載賢已經被醫生打過了止痛針,本身就很能耐疼,此刻一點事都沒有的跟著菊樺嘮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