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金成還是很淡定的笑著,抿了一口美酒潤了潤嗓子說道,“因為你是新人啊,沒聽見菊樺也這麽叫你麽,這跟我們的年齡大小無關,完全是因為關愛你們這些新生的稱呼,如果你覺得困擾了,那我下次試著改個稱呼再叫你吧。”
多麽有愛的回答,又是新人又是新生又這麽多的關愛,讓崔佳佳再堅持生氣也不行了,反正他說的總是比她有道理。
崔佳佳的嘴角抽了抽,強顏歡笑道,“那真是非常感謝樸導的關愛了,以後您叫我什麽都可以呢。”
一看突然變得如此‘懂事’了的崔佳佳同學,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突然收了起爪子,但她還是一隻可愛的小貓,樸金成有些愣了愣,隨後很自然的接口道,“那是應該的,那麽我以後就叫你佳佳吧。”
他喜歡的女人叫李箐箐,這個能為他帶來快樂的女孩叫崔佳佳,這是不是一種緣分呢?樸金成有些自嘲的想到,不知道李箐箐跟鍾子畫這小兩口怎麽樣了呢,原來他已經在心裏把他們放在了一起,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口袋裏的震動提醒著來電話了,樸金成隨手摸出手機一看,原來想到了誰,誰就給他電話啊,抬頭有些歉意的看著崔佳佳笑了笑說道,“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崔佳佳一臉大方的露齒一笑道,“樸導您請便!”
看著樸金成消失在轉角,冷不防自己的頭頂被人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崔佳佳憤怒的轉頭看向襲擊者,“菊樺!你幹嘛打我!”
“我不是跟你說過麽,要保持形象,笑不露齒懂不?你剛剛那個露著一排白森森的牙齒是想嚇唬誰啊,做牙膏廣告嗎?”菊樺的奶爸精神已經發揮到了無所不在的地步,不過他不會告訴崔佳佳,其實她剛剛那個露齒的笑容非常可愛動人,根本就嚇不到任何人,反而比那種假裝的淑女微笑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他隻想找張麵具把她遮起來,娛樂圈裏是沒有這麽純真可愛的笑容的。
“知道啦......。”拖長的聲調表示主人的不滿,崔佳佳扁了扁嘴有些委屈的想到,為什麽他們個個說的都比她有道理,吃虧的總是自己,被打了還是因為自己沒理,真是太氣人了!
“喂?”基於上次的經驗教訓,樸金成覺得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非常淡定的接起了李箐箐的電話。
“金成,你現在在幹嘛?”樸金成雖然走出了外麵,周圍也還是比較熱鬧的,李箐箐聽到了對方身旁的吵雜聲皺了皺眉問道。
“今晚有個記者招待會,箐箐你有事嗎?”樸金成聽著對方異於平常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問道。
“也沒什麽事,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我要回國了。”李箐箐平淡的說出了自己這次打電話的目的。
樸金成一時有些反應不了,一直以為他們會在韓國待很久,但是他從來沒想過李箐箐什麽時候會回中國,潛意識的就不想她回去吧,所以當聽到李箐箐說要回國,心裏似乎被壓了一塊鉛那麽的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為什麽,為什麽要回去了?”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樸金成竟然問出了這麽不理智的問題,戀愛中的人智商都為零這個的確是事實,連公認的老狐狸都免不了俗。
“金成,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也該回去繼續自己的學業了。”李箐箐笑了笑說道,其實她懂他的心意,隻是對於感情她是真的累了,不想再給任何人機會了,現在唯一讓她有動力的也許隻剩下學業了吧,從此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才不辜負父母的期望。
“什麽時候回去?”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更何況他又不是李箐箐的誰,終於認清了這個事實,樸金成哭笑著問道。
“這幾天吧,把房子退了就回去。”聽著對方還算正常的問題,已經明白樸金成想開了,李箐箐如實的告訴了他。
“明天我有空,那請你們吃飯吧。”從一開始李箐箐隻說她要回去了,而不是他們,然而精明如斯的樸金成破天荒的竟然沒有聽懂,還說請他們吃飯。
“他有事先回去了,你隻能請我吃飯了。”李箐箐假裝玩笑的回答樸金成的話,隻是有些不自然的聲調還是透露了自己的情緒。
這次樸金成聽懂了,沒有再問她為什麽,隻是隨口說道,“那好吧,明天我去接你。”
這裏的飲料似乎很好喝,還特別的香醇可口,喝了這杯還想再多喝幾杯,反正是免費的不是麽?連燈光都變得暖洋洋的照得人很舒服,崔佳佳微眯著雙眼趴在茶幾上傻傻的想著,把果酒當成了飲料的小盆友真心傷不起。
“佳佳,佳佳?”樸金成回來後就見到了這個樣子的崔佳佳,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菊樺的身影,皺了皺眉頭,頭疼的想到看來今天這個爛攤子非他莫屬了。
“唔,誰叫我啊?”已經迷糊了的崔佳佳隱約聽到有人在叫她,傻乎乎的撐起小腦瓜子四處搜索著來人。
“你喝了多少酒?竟然醉成這樣......。”樸金成伸出雙手抓住她的一條胳膊,試圖拉起醉成一灘爛泥一樣的崔佳佳同學。
感覺有人拽著自己的手臂,崔佳佳甩了甩手臂企圖擺脫受製,又聽到人家問她喝了多少酒,老實的開口回答道,“我才沒喝酒,我喝的是飲料!嗬嗬,味道很好哦,你要不要一起喝一點?”
樸金成有種扶額的衝動,敢情這小妮子連酒跟飲料都分不清楚呢。
隻是菊樺那家夥又死哪去了,他不是標準奶爸嗎?竟然能給崔佳佳一個人傻傻的把果酒當飲料喝,還醉成這樣的機會!
結果說曹操曹操就到,隻看見菊樺扶著一個看上去似乎很結實的男人朝他們的位置快速走來,難道釣到猛男了?樸金成瞬間腦補了各種各樣的兩個基友見麵的情景,所以說某人的思想是有多不單純啊。
“菊樺!你竟然見色忘佳佳!你看她都醉成什麽樣子了!”樸金成對著他們大聲叫道。
人還未到就聽到樸金成的咆哮聲了,菊樺慌亂的看了看崔佳佳,立馬皺起了眉頭,隻是他身邊還有位比她嚴重的家夥,所以他隻好對樸金成解釋,“金成,別問這麽多了,我朋友受傷了,我先打急救電話要送他去醫院,今晚你送崔佳佳同學回家吧。”
“什麽?受傷了!”樸金成嚇的暫時忘記了本來早就想好要怎麽嘲諷一下菊樺的說詞,驚慌的看了過去。
隻見那個男人穿著一身休閑服飾一雙球鞋,跟這個記者招待會裏的人的穿著相比明顯格格不入,眉頭深深的皺著,額頭還冒著冷汗,一隻強壯的手臂狠狠的捏著自己的大腿,樸金成見到那條腿時張大了嘴巴又馬上用雙手捂著,差點驚叫出來。
他們這種行業的人沒見過多少暴力,但是此時這個男人的大腿上好像有個血洞,不停的往外冒著鮮血,好像跟自來水一樣不要錢的流著,看著觸目驚心。
瞬間樸金成心裏腦補的那些東西全部被這鮮血衝刷得一幹二淨,驚恐的用手指著那人問菊樺,“他,他怎麽了?”
已經打完急救電話的菊樺一臉擔心看著靠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道,“剛剛在會場外遇到歹徒了,沒想到還帶著凶器!”
“什麽什麽!那你報警了嗎!這裏現在有很多知名人士,可千萬別發生什麽意外啊!”除卻驚慌害怕的心理,樸金成還是有著一絲冷靜,立刻就想到整個會場的安全。
“你放心吧,他就是警察。”菊樺似乎並不擔心這些,口氣有些無關緊要的說著,或者此刻在他眼中,除了眼前的傷患已經看不到別人了,某個瞬間又腦補的樸導大人真的傷不起了。
“什麽?他就是警察!”腦補完畢的樸金成這才發現菊樺說了些什麽,警官大人受傷了!
“嗯,他這次是便服出巡,負責這次記者招待會治安的警官,門口那些穿著製服的不過是些協警而已。”菊樺淡定的跟樸金成解釋著,心裏卻在想著這救護車怎麽還沒來。
“嘎,你怎麽會這麽了解?”比他這個記者招待會負責人還了解,難道表麵光鮮的經紀人隻是菊樺的兼職?臥底警察才是他的正職?某個傷不起的導演大人又開始在拚命腦補了......。
菊樺的臉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才解釋道,“我不是說了,他是我一個朋友。”
“你什麽時候多了個警察朋友?我怎麽不知道?”樸金成瞬間變成了好奇寶寶,一臉期待的望著菊樺,尋求真相,他是臥底警察的真相。
不知要從何說起的菊樺被一陣連續的車鳴聲驚醒,立馬把樸金成的問題拋之腦後,一下攙扶起沙發上的男人快速走了出去,消失前還沒忘記轉頭跟樸金成交代一下,“晚上你負責送崔佳佳回家哦,我先走了!”
看著迅速消失在眼前的兩個身影,樸金成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轉頭去應付那個還趴在茶幾上找‘飲料’喝的傻丫頭。
“佳佳,佳佳,起來了,我送你回家。”樸金成耐心的拉扯著崔佳佳,準備送她回去。
崔佳佳醉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還是認得出他不是菊樺,她一點也不合作的嚷嚷著,“菊樺會送我回家,不麻煩,麻煩你了!”
“菊樺有事去了,隻能我送你回家了,聽話啊。”吃力的攙扶著一點都不合作的女孩,樸金成耐心的哄著。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啊,你是樸金成!”崔佳佳囂張的叫嚷著。
“對對,是我。”某人繼續好脾氣的應和著。
“你是不是想把我賣了還給你數錢啊,你說是不是啊?哼!別以為本小姐這麽好騙的!樸金成你這隻老狐狸!”都說了喝酒後的人膽子會變肥,還能說出心底一直想說的話來,崔佳佳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