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不理我,我希望你可以每天纏著我,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幹嘛,甚至我不接電話你也可以一直打,一直打到我接聽為止。”耿傲天歎了口氣,隻好完全直白的說出所有對李洛熙的想法。
“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是個導演,不是個學生妹。”李洛熙似有若無的冷笑了一下,讓耿傲天又是心裏一緊。
“你別這樣好不好,叫我出來也不是為了讓我難受的吧。”耿傲天感覺自己第一次完全放下了麵子,對待這樣一個別人看來可能是離經叛道的女生。
“我叫你出來隻是想告訴你,你要求加在電視劇裏的廣告,可能做不到那麽多,會完全影響到電視劇的效果,因為布景就不是一個那樣華麗的場所,隻能小小的有商標,或者是偶爾布景用一下,如果按照你說的量和程度可能會大幅度影響到電視劇的水平。”李洛熙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一眼也不看耿傲天,這一點倒是讓完全精心打扮了的耿傲天很是不滿。
“你覺得怎樣好就按照你的想法來,畢竟我不如你專業,而且我也不希望我投資的電視劇出來的效果變成一部完全的商業片,如果電視劇收視不好,這就不是什麽電視劇宣傳效果,而是完全的一部枯燥乏味的廣告。”耿傲天縱橫商業多年,這點最基本的道理還是懂的,電視劇如果真的火起來的話,別說是露一分鍾的商標,就是隻是一晃而過,都能完全火起來。
“還有就是,電視劇的長度啊,那個編劇的劇本給的簡直讓人太無語了,給我一本洗衣機說明書那麽薄薄的小冊子,讓我拍成幾十集的電視劇,難道我是編劇嗎?”說起喬易天,李洛熙倒真的是一肚子的怨氣,為什麽偏偏那個神經病就被自己攤上了,雖然承認他確實寫了很多很棒的電視劇和電影,但以前的那些作品也都是這麽欺負導演嗎?
“但是事到如今換編劇可能有點困難。”耿傲天現在當然是李洛熙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但這種完全強人所難的事情,耿傲天畢竟不是神,想要做起來也是有一定難度的。
“我沒說過要你換編劇,他是個挺有才華的人,但是拜托你跟丫那講清楚,畢竟我是導演他是編劇,不要每一句台詞都要我來想,每一個場景都要我來想。”李洛熙低頭喝了一口桌邊的咖啡,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放回去。
“我會找他好好談談的。”耿傲天在這一點上對李洛熙真的是很讚賞,她雖然很多時候的要求看上去是無理取鬧的,但其實都是仔細思考才說的,而且絕對不是那種一點苦一點怨氣都受不了的小女孩。
“沒有其他的了。”李洛熙果然是公事公辦的態度,雖然到了這個叫做咖啡廳的地方,但她似乎一點都不想要符合氣氛。
“這就是你費盡心力叫我出來要說的話?”耿傲天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淡定的李洛熙。
“恩。”李洛熙點頭。
“李洛熙,對於你來說,我隻是個合作商家的老板而已?”耿傲天似乎有些惱火。
“不啊,你還是救命恩人。”李洛熙經典式的聳肩回答,隻不過那個表情然人無比的想揍人。
“你就這麽對你的救命恩人?”耿傲天皺起眉頭。
“我怎麽了?”李洛熙歪過頭去看著耿傲天,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什麽不對一樣的對著耿傲天的方向,但卻沒有直視他。
“李洛熙,你是怪物嗎?對待恩人都是這麽的冷淡?”耿傲天生氣的看著李洛熙。
“我不覺得自己哪裏冷淡了。”李洛熙依舊淡定無比。
“嗬嗬,你還真是有夠獨特。”耿傲天冷笑了一聲,他也感覺自己的耐心和紳士到了極限。
原本放下所有自尊心把自己坦白給李洛熙看這種事就已經是耿傲天的極限,但李洛熙的反應和行為讓耿傲天更加的覺得羞恥,或者說是惱羞成怒。
“呀!你幹嘛去?”李洛熙突然有些慌張的看著耿傲天離開的身影。
“……。”耿傲天站了一下,沒有說話,似乎猶豫了一下,又抬起腳走了。
“你是打算把我自己留在這了,看起來。”李洛熙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咖啡桌,不知道為什麽的歎了口氣,起身離開。
另一邊,解開所有誤會和心結的林禾祺和都幼恩關係漸漸變得緩和了很多,都幼恩的病情也穩定了很多,讓大家都變得放心起來。
“話說,幼恩最近狀態好很多了。”薑銘炫若有所思的對林禾祺說。
“但身邊還是離不開人不是嗎?”林禾祺毫不客氣的潑了他一頭冷水。
“是啊。”薑銘炫也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你真的就打算放棄這個機會?”林禾祺有些不可思議的說。
“不然呢?為了一個電視劇的機會放棄都幼恩這麽一個活生生的人?”薑銘炫苦笑說。
“要知道,能演一個這樣的角色,而且是跟著樸導演那樣的前輩,絕對是要火起來的。”林禾祺還是有些不能理解。
“我知道,隻是對於我來說,都幼恩更重要些。”薑銘炫溫暖的笑著,說著一些在林禾祺看來,是完全神經病一樣的話。
“你拍戲了的話,和現在能有什麽不同?一兩天見不到你,她也不會就病情加重。”林禾祺還是試圖說服自己的好朋友。
“如果你在國內的話,我還會放心一點,但是現在你要去巡演,而我如果拍戲的話,就沒有足夠的時間照顧她,她是心裏的病,我不想一再反複,最後治療不好埋怨自己。”薑銘炫堅定的搖了搖頭。
“對不起。”林禾祺還是誠實的麵對了自己的問題。
“沒什麽對不起的,幼恩不是也說了,愛情裏麵哪裏有對不起可言?”薑銘炫笑著拍了拍林禾祺的肩膀,雖然自己明知道現在每天笑著的都幼恩是多麽的脆弱,多麽的在隱藏自己,多麽的痛苦,但是麵對這樣的幼恩和林禾祺,自己要怎麽開口去責備?
如果一件事的當事人都不計較的話,法律不是都沒有資格插手嗎?更何況是自己一個外人。
“幼恩,是個好女孩,喜歡她,不會錯的。”林禾祺有些猶豫的說。
“對與錯,不到最後誰能知道。”薑明炫有些苦澀的回答。
“不會錯,是因為她也許會傷害你,但不會像我一樣利用一個人,不會像我一樣連自己的心都搞不清楚,就胡亂接受。”林禾祺低著頭,聲音有些悶悶的,想起自己曾經對都幼恩做過的那些事,真的覺得幼恩變成今天這樣,他有很大責任。
“想那麽多沒什麽用,幼恩也需要確定自己的心思,你也需要,等互相都冷靜了,再好好談一談吧。”薑銘炫拍了拍林禾祺的肩膀,笑著說。
“銘炫,我是不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林禾祺的聲音變得十分幹澀。
“每個人都自私,我有什麽區別?”薑銘炫還是一臉的笑容。
“也許我是格外自私的人也說不定呢。”林禾祺苦笑著。
“就算你是,也是我喜歡的女孩喜歡的男人,所以無所謂。”薑銘炫哈哈笑著拍了一下林禾祺,不再出聲。
“你別喜歡上我就行。”林禾祺果然三句不到就沒正行的開起玩笑。
“你們這是在聊什麽呢?都談婚論嫁了?”都幼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今天的心理治療已經結束。
“聊聊關於薑銘炫如果喜歡上我的話,我們是去英國辦婚禮還是去荷蘭。”林禾祺毫不在乎的開著玩笑。
“我們主要在研究,如果我喜歡上他的話,是我會先自殺,還是老天會先因為我沒眼光而殺了我。”薑銘炫毫不客氣的還嘴。
“你們倆真是夠了,惡心不惡心?”都幼恩笑的十分燦爛,一點都不見之前在醫院那副憔悴的樣子。
“我們哪裏惡心?”林禾祺瞪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表情。
“幼恩,不要理他,我們去上次那家餅幹花束店吧。”薑銘炫毫不客氣的白了林禾祺一眼,嫌棄的轉身扯起都幼恩。
“餅幹花束?是那家用錘子吃餅幹的店嗎?”病情得到控製以後,都幼恩的記憶也得到的明顯的治療。
“對,對對對,你真棒。”對於能記住這種微小場所的都幼恩,薑銘炫也是十分大方的給予表揚。
“禾祺,好像是你的電話哦?”耳朵最好用的都幼恩指了指在身後直翻白眼嫌棄倆人的林禾祺。
“喂?”林禾祺沒好氣的接起電話。
“您好,我們這裏是安城市第一人民醫院,請問您認識李洛熙嗎?”電話裏一個女聲說著對於林禾祺來說還太難的語言。
“誒?”林禾祺一臉迷茫的聽著電話。“不好意思,請問您會說英文或者韓文嗎?”
“對不起,我們撥打錯了。”林禾祺剛想把電話給都幼恩聽一下,結果那邊卻切斷了電話。
“怎麽了?”都幼恩看著林禾祺的表情關心的問道。
“不知道啊,我一個字都聽不懂。”林禾祺一臉無辜的看著都幼恩。
“中文?”都幼恩看了看林禾祺手機屏幕上的號碼。
“恩,好像是。”林禾祺點了點頭。
“是洛熙嗎?”都幼恩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不會,洛熙會和我講英文。”林禾祺毫無察覺的回答。
“好了,既然不是認識的人,可能隻是打錯了。”薑銘炫當然第一時間細心的注意到都幼恩逐漸蒼白的臉色,趕緊把話題轉了回來。
“恩,也許。”林禾祺繼續呆瓜式的點頭。
“話說上次那家餅幹店啊,我覺得那個什錦果味的很好吃。”都幼恩點了點頭,似乎也意識到什麽,趕緊故作無事的對薑銘炫笑著說。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單獨檸檬口味的。”薑銘炫楞了一下,隨即也配合起來。
隻要都幼恩願意笑,自己怎麽樣,又有什麽所謂?
“檸檬的吃起來有種瑪格麗特的感覺,你說如果我問他們要配方,他們會給嗎?”都幼恩瞪大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