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亮哥見劉天羽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和女人在一邊溫存,不禁怒火中燒,一拳就朝劉天羽的後腦勺打了過來,心想,先處理了你再說,到時候,不怕那一個女人不從。
可劉天羽卻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亮哥的拳頭距離目標尚有兩寸的時候,忽然,便被一隻手緊緊地鉗住了,一陣劇痛從裏麵傳出來了。
“說一說吧。”
劉天羽微笑著問向了齜牙咧嘴的亮哥。
“啊?”
亮哥一愣,立即,便對旁邊的黑西服們叫道:“你們都他媽是傻子啊?還不給我上?”
黑西服們聽到號令,唰地一下子,便衝了上來,十來個人拳腳相夾,便在劉天羽的身上就招呼了過來。
這一幫打手本來就不是什麽黑幫高手,就是一幫街頭地痞改裝成的,平日裏充充派頭,欺負一個個什麽善男信女的還湊合,最多也就是打一打群架,但都是人多欺負人少,要真說血拚,裏麵還真沒有幾個人體會過。
如今這和平時代,想血拚也沒什麽曆史條件啊,所以,基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可以說,江寧市黑道格局已經十多年未變了,隻有劉天羽出場後,才改變了這一個格局,隻有劉天羽的手下這一次血拚過。
就憑這麽多人一起出手來看,他們就是一群大木頭,黑西服們還沒看清是怎麽回事,亮哥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就從拳林腿雨中傳了出來。
黑西服們一愣,趕緊停手,再看向亮哥,他早已經是鼻青臉腫,一頭大包了,被襲擊的對象劉天羽,卻安如磐石地站在亮哥身後,手裏仍舊鉗著那一隻手,向他們露出了一道燦爛的微笑。
“你們他媽的都蠢啊?看準人再打,哎喲!”亮哥的嘴也被打腫了,說起話來,含糊不清。
一個黑西服傻傻地問道:“亮哥,還打嗎?”
此情此景,不僅劉天羽和倩姐,就連站在一旁的售車小姐都不由得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
“打你媽啊!成天養著你們這一幫廢物,到頭來,還打老子!哎喲!”亮哥欲哭無淚了。
亮哥現在才開始膽寒起來,自己現在就仿佛一塊砧板上的肉,隻能等著別人怎麽下刀了。
方才還耀武揚威,扇別人耳光,一會兒工夫,就變成隻能讓別人扇耳光了,這落差的確也太大了一點。
“對我的女人說出那麽不敬的話,基本上,你就可以死了,但看在你為我挨了這麽多拳腳的份上,今日,我隻要你兩隻手,你看可以嗎?”劉天羽微笑著用商量的語氣問向了亮哥。
可這一句話,聽到亮哥的耳朵裏,卻是如此地冷氣逼人,想一想,自己再怎麽不濟,也是一個黑社會的小頭目,這傳出去,以後還讓自己怎麽在黑道裏混?
咬了咬牙,不是魚死,就是網破,拚了!
亮哥使足了勁,蜷起右腿,便猛地一蹬,蹬向了劉天羽的下身,可惜,亮哥明顯錯了。
隻聽一聲脆響,那一條向後蹬出的腿,在劉天羽的腳下,彎成了一個優美的弧度,伴隨著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亮哥的身體忽然矮了一截。
亮哥實在很僥幸,就這樣就昏了過去,要不然的話,又免不了挨劉天羽的打。
“帶著你們的亮哥走吧,趕緊去醫院。”
劉天羽拍了拍手掌,對黑西服們說了一句。
“對了,經理,你這洗手間在哪裏?我去洗一洗手。”
黑西服們早就嚇傻了,聽到劉天羽發話,趕緊抬起亮哥,倉促離去了。
肥佬和售車小姐也嚇傻了,特別是那一位售車小姐,兩條苗條的美腿一直地發顫,恍如現在就要癱坐在地麵了。
肥佬畢竟還是見過一些世麵的,回過神來,忙親自領著劉天羽去洗手間,其實在肥佬內心裏麵,還是挺感激劉天羽的,假如不是劉天羽出手,那今日的這一輛路虎,好幾十萬就沒了,雖然更舒服的是,其內心裏出了一口惡氣,看到亮哥的狼狽樣,雖然不是他自己打的,那也爽啊!
辦手續的時候,肥佬一定要給劉天羽打八折,劉天羽推讓不過,也就由他了,對於錢,劉天羽沒什麽概念,他在銀行的賬戶裏的錢隻要夠用就好,天羽會的財政現在由黃毛處理,所有帝豪夜總會與夢幻酒吧的收入,除了給兄弟們的,還有一些必要花費,剩下的都在劉天羽這裏,究竟有多少,他自己也不了解。
拿到車鑰匙後,劉天羽直接就給了倩姐,他看得出倩姐對這一部車的喜歡,就讓她開了,自己一彎腰,坐進了副駕駛位。
倩姐的駕駛水平,可以說把這一部車的性能施展到了極致,在江寧市的市區滾滾車流中左右突擊,像穿花的蝴蝶一般,遊刃有餘地穿梭著。
不一會兒,就來了幾部鳴著警笛的車子,看來,倩姐已經違章嚴重了,要不然,也不會有幾輛警車一塊來攔截。
在市區的時候,警車還能遠遠跟著,一出市區,倩姐油門一踩,越野車就像是離弦的箭一般,呼地一下子,便衝了過去,幾個拐彎之後,警車就沒有了影。
就在出市區的時候,有幾輛普通的家用轎車跟了過來。
在一條小路上,倩姐放慢了車速,扭頭看了劉天羽一眼,說道:“後麵這幾輛車,看來是找我們的,等嗎?”
“等一等吧,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麽花樣來。”劉天羽靠在椅背,伸了一個懶腰,懶懶地說道
越野車在路邊慢慢停了下來,倩姐順手打開音響,兩人閉目聽起了音樂。
幾分鍾後,五部黑色轎車駛了過來,兩部在前、兩部在後、一部緊貼著劉天羽車子的左邊,停了下來,將劉天羽的車子圍在了當中。
車門打開,齊刷刷地走下十五六個彪悍的男子,每人手裏握著一把兩尺來長的亮堂堂砍刀。
劉天羽又伸了一個懶腰,懶懶地對倩姐說道:“你就呆在車裏吧,一會兒就行。”
“嗯。”
倩姐答應了一聲,繼續閉目聽著音樂。
劉天羽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走到中間,微笑看著後麵的一部車。
“既然都來了,怎麽不下車認識一下?”劉天羽微笑著問道,他曉得那車裏才坐著此次的主使者。
車裏的人內心一驚,好厲害的眼神,居然一眼就看到了厲害,不過,他卻沒有下車。
鬼斧幫的堂主不是什麽人叫下車就會下車的,等把這一個小子幹趴下了,自己再以壓軸的形象出現,才合乎身份嘛。
所以,他沒理會劉天羽,隻是稍微放下了車窗,把手伸出來,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
這一個手勢就是告訴那一幫持砍刀的可以出手了。
收到號令,登時,就有三個人上前一步,以半包圍的方式,便圍住了劉天羽,三把砍刀同時一抖,從三個方向,便朝著劉天羽招呼過來了。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跟方才在車城那一幫黑西服比起來,這一些人不止上了一個檔次,一看就曉得對打架很在行。
這一些人出刀不僅狠辣,直攻要害,並且三把刀還極為默契、互補短長,恐怕一般人在這三把刀下,走不了三招,就會血濺當場。
但劉天羽是何許人也,隻見他隨便踢出一腳,就能阻住了對麵那人的攻勢,同時,雙手一搭,直接就抓向了左右那兩把襲來的砍刀,兩人隻感覺手裏一緊一鬆,砍刀已經脫手而出了。
兩把砍刀閃電般地,在空中交叉而過,已經被劉天羽握在了兩手,當麵那人一擊過後,就在這空位,又攻出了一刀,直向劉天羽脖頸橫砍過來。
劉天羽不退反進,踏前一步,迎向了刀鋒,同時,其左手詭*一揮,襲來的砍刀落地,那一個人暴退三步,右手似乎已經骨折了。
“一起上!”
車裏的人見情形不妙,一聲令下。
劉天羽內心暗暗叫了一聲好,就等你叫一起上,也好節省一點時間,猛然,隻見一道人影在人群中靈敏穿梭。
砍刀落地聲,緊隨著最後一把砍刀的落地,劉天羽也已經氣定神閑地站在了那一個人坐的車邊,再看那一些人,全部都是一個姿勢,左手捂著右手,右手全部骨折。
一看這一種狀況,車裏的人大驚,此人究竟是什麽路數?
自己帶的這一些人雖然不是幫裏最好的,但也跟隨了自己多年,實戰經驗豐富,假如僅僅是被砍傷,倒還不值得新奇,隻是對方的身手高過他們許多。
但現在的環境是對方就像是在調戲,所有人都傷在一個部位,雖然傷都不重,但假如對方想殺死他們的話,現在擺在這裏的,即是十五具屍體了。
略微沉吟之後,車上的人推開車門,走下車來……
“哈哈哈,好手段,年輕人。”
來人打了個哈哈,高興地說道:“我是鬼斧幫的堂主竇翔,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劉天羽端詳了一下麵前自稱鬼斧幫堂主的竇翔,竇翔四十多歲,身材強壯,足有一米八五的個頭,膚色黝黑,一臉絡腮胡,濃眉大眼,眼神裏精光四射,一看就曉得是一個外家工夫相等了得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