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而極奇,四方雷動。
又是一陣時速流動,第三道罰劫劃下,這一次,東雲用起了半截神槍。直接橫擋,部分雷罰在神農鼎的橫劈下進入戰刀之中。身體中,一縷縷紫色雷電遊走在血脈之中,若不是有保命經的道紋在體內鎮壓,東雲定然會焦熾而死。
剛一坐下,體內的靈氣就有所亂竄,在‘保命妙經’的牽引下,進入五脈中。漸漸的行至火脈,衝擊著那一條似混沌,如天河的脈絡。
雷罰逆擊,天道下劃。
一衝擊脈絡。東雲的身體就似刀割火燒,難以忍受。額頭上,豆大的汗滴下落。身軀不住的顫抖。“快了,隻要能打通最後這一段體中混沌,就能達成五脈聚齊,四筋五脈的完美。
“呼!忍住,不就是一點點疼麽”。
東雲咬緊牙關,心神盡量做到合一。這是破碎靈魂,打破原形,欲衝出極至的修複。若未得到‘保命妙經’,他亦不可能這樣,逆天改命,絕地反攻。
一柱香時匆匆流過。身體中雷罰之力,已消耗殆盡。體內的疼痛感減少了些許,但依然在腹中橫竄。睜開眸子,望著倒地一邊的二位殺手。東雲突然覺得,這樣是不是太坑人了。自己未動手,這六位超級殺手,至少對於他來說,算得上超級殺手,即將就這樣灰灰逝去,可悲,可歎。
天空陰沉得讓人想逃。壓破得人心力憔悴,唯有在場的人能理解那,聖體之逆天之斬的威力,與暴烈。
戰刀,一柄似形似霧氣的戰刀型器在東雲身前沉浮。這是混沌氣所鑄,東雲不知,但他亦猜到這是一種了不得的寶物。歪打正著的用來了煉具一柄戰刀。
刀走霸氣,戰要狂野。
這是戰刀最基本的低子。固以四筋五脈來迎合尺寸,與身體相呼相應。繼而達到完美和諧的襯連。對戰之時才能應用自如,適、合、襯。
抬頭,望了一眼頭頂那黑壓心悸的劫雲,東雲又閉目祭煉起戰刀。但不多時,那柄慢慢成型的戰刀又散灑開來。讓他心情浮燥,“這都第六次了,難道祭煉不成功?”
第二個小台階的四重逆天之斬又在空中凝實。東雲放棄了祭煉戰刀的行動,而是全全神貫注的凝思天劫。這‘逆天問斬’真不是鬧著玩的,太過於強大。每一擊都在加強,最主要,老天跟成了精一般,居然變著花樣來斬他。讓他鬱積不已。
“茲---哧------”。
陰暗的頭頂上,暗黑的劫雲中,那一絲絲紫色熾亮的雷電,在其中若隱若現。仿佛在尋找時機,要將下方那應劫之人,擊他個萬碎千粒,破敗消道。
不遠處,影子與另一位還未倒下的黑衣殺手,都鬱悶的看著頭頂那一重比一重大的紫色天雷。同情自己的同時,更加同情應劫的聖體少年。他們雷罰之力未曾加大,隻是與本體修為相當,但既使這樣,也未有半分把握能渡過。聖體的每一重天罰都在加強,最為主要,天罰像是活物,變著法兒在斬聖體。
“又來了,堅持住”。
妙語兒小手緊張,全神貫注的關注場中。
這時龜皇幽幽的醒來,望著東雲身前那未成型的戰刀,終於還是裂開了那一張似狼嘴的,龜嘴“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是你的,就算在你嘴裏,都要吐出來”。
妙語兒美眸一掃這龜皇,很意外。聽這貨講,它可能認識這九色霧氣,那也意味著,它博古通今,識物瓣周。
第四道天罰還是以戰刀之勢下降,劃破空間,斬襲虛無。直襲東雲,這次他作好了完全之勢。本體全然不顧生命之威,而迎接這雷罰的全力一斬。
“這是在玩火”。
龜皇擔心的驚愕著龜臉。
其他幾人都亦有這個想法。這一斬不輕,可以說能橫斬東雲,但他卻居然敢不抗不避,全力受之。“為何?”所有人都在問道。
然而,東雲想法卻不一般,他要在這第四擊之下衝破混沌,打通橋梁。將體內那條絕脈打通。不然,他很難堅持到逆天九斬的最後一斬。除非用神農鼎橫擋,但,這不是他所要的,他亦明白,唯有自己全力渡過,才算強大。身體的實力才能正常渡過以後的每一道逆斬。
“噗-----”
一道斬破體膚,劃碎身體的響聲傳出。
場中,那位以體迎逆的少年,全身鮮血,胸前,一道深約半厘米的刀傷出現,胸骨亦都顯現出來。口中更是狂噴不斷的鮮血流出,慘不忍睹。
“真的在找死”。黑衣殺手影子都服了的搖搖頭。全身微微顫顫的坐了下去。這對他的衝擊太大,每一次迎擊天罰都全力轟擊。可眼前,那個弱不禁風的聖體居然以體迎罰,卻不死不倒。好像還在修行著什麽。
另一位黑衣殺手已然在這道天罰之下倒地不起。全身焦黑,體表傳出烤肉之香,但卻讓人聞之想吐。黑衣殺手全身抽搐,不斷吐血,眼神萎靡,臉色慘白。
東雲將這第四道逆斬之力全數納入體內。‘保命妙經’在這一刻疾速運行。穿梭在身體中,將那盡數入體的天雷控製,一部份牽出體外,融入頭頂那一柄未成型之戰刀,一部份全力衝擊著他體內的混沌神脈。
“還差一點,加油啊!”
東雲突然失身吼了起來。
雙手合道,屹立不動。不管身體的傷敗與,體內的居疼,全力衝擊著那唯一一點不曾打通的脈絡。勝利就在眼前,隻要堅持,“不倒不死,不放棄”。
隨著體內那大道寶音的轟鳴,寶命妙經的全力衝擊。最後那一點阻隔萬水千山的火之神脈,在這一刻突然打開。
天地失聰,耳目共鳴。
這一刻,他覺得全身都在不一樣的蠕動起來,似蟲,惹靈。仿佛是一條條神龍在他體內橫穿,在逆行。以前的不通不暢,不快不爽在這一刻消失得幹幹淨淨。身體內部不再疼痛,唯有表體還傳出那讓人難以忍受的難受。
盤腿坐下,那半部殘本《木行決》在體內疾速運轉,頓時,表體那深深且能見骨的傷口在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蠕動。帶著絲絲癢的感覺“這是在修複表體”。
大道至簡,行運通融。
不多時,東雲就站起身來,一掃頭頂,全身一種不曾有的狂野之氣暴發出來“逆天問斬,奈我何?天罰降世,又怎樣?我欲逆你之斬,破你之罰。天蒼地茫,我的生命我作主”。
一股俯天視地的氣勢在東雲身上散發開來,讓一邊盤坐的黑衣殺手影子一愣。“這是皇氣,天下皆在我腳下之氣”。
“聖體,果然不一般”。
妙語兒臉色紅潤,帶著開心的說道,一對玉掌也鬆了開來。
“小子,你不交點寶貝不出來,本皇咬不死你”。龜皇亦表現的更為特別,直接威脅,但看得出來,挺開心。一張爍小的龜嘴裂得老開“嘿嘿”的笑個不停。遠遠望去,還以為是一頭迷你小狼,嘴角都裂開到耳根子之處,可見笑得多賊。
禹風站在瀑布上方,點點頭,不多語。
山腰上,那位清秀的少女,一個轉身,隱入林澤,消失不見。
身心愉悅,氣定心閑。
一脈通,體內全通。身體中,靈力自然的運轉開來,《金行決》在表體微微轉動,防禦表體,《木行決》修行著體表的傷口,血槽結枷,凝實再生。
雖然痛快,但東雲知曉,這還不夠。四筋五脈,各有千秋,每每不同。火脈雖然生生打通,但還不夠寬敞,隻能說,將體內生成一張可以欲行不阻的局勢。要想真正的強大,還得在以後的日子中,不斷的以逆斬來拓展脈絡。
“嗯!不對”。
突然,東雲覺得體內多了些什麽。
“一種道,特別的道,好像和身體後邊的虛空有部份連接”。
這是一種特別的感覺,他覺得體內突然多了些什麽?似一種神輝一樣,在體內映射開來,圓形,蘊藏在體內,但卻與外界有著絲絲聯係。
不一般,很不一樣。
搖了搖頭,東雲不去管這些個,“也許因為打通了火之神脈吧!”
打通火之神脈是一個很長的過程。天空中的黑色劫雲又聚齊的差不多了。電閃雷鳴,狂風疾馳。靈隱峰的大嶽之上,高約百丈的大樹上,幹枯的樹葉隨著風起雲湧而漂落下來。部分落在潭水上,似一隻隻小船兒一般,隨之流動。
疾勁如仇,罰海似天。
這朵遮蔽天日的劫雲下,東雲自信的收起一切兵器。將戰刀沉浮在頭頂,雖然還不能稱之為戰刀,連個大慨都未成型。但他想讓戰刀隨著自己一起成長。人修至極至,兵進化成圓滿。
“哧------”
一道長長的破空之聲傳出。
雷海中,那一道紫色的天刀,破開雲海,力劈而下。那道熾烈的氣息,讓人為之一歎。全身都不自然的向後退了一步。
靈力自然,大道和諧。
雖然頭頂那讓人心悸膽顫的,雷霆萬鈞在下斬,東雲不懼。托著頭頂沉浮的戰刀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