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帥會聚,一將鎮城。
這一日,長生國大宣天下。
“長生將全力迎戰天下,三師鎮都,一將守城,第一大帥,玄虛子。第二大帥徐紹。第三大帥,洛少皇。守城大將為無上閣主,龜皇。但凡亂入國界者異國軍士,未經許可,斬------”
百姓震驚,修士意外。
麵對三大國家的強勢橫襲,長生國不但不慌不亂,且隻出三帥定天下,一將守皇城,很明顯,並未將這三方強國放在眼中。一帥對一國,這是什麽氣慨,大氣,無懼一切,眼中輕蔑,就是這個意思。
在長生國宮中,三帥一將,與皇後小雪殿前就坐。
“三位,對陛下失蹤之事怎麽看”。小雪開門見山,很直接,這三帥是她臨時所取,皆是東雲所定重職在身,目前,無人可用,且這三人又是有才之士,故多安了一個帥印。這是可信的四人,才這樣直道問來。
沉默不語,無人開口。
三人一龜都靜靜的坐著,不知說些什麽好,雖然不見其形,不斷其事。但幾國都如此大舉進攻,想必都有些證據指明,其中的龜皇一反常態,而後大叫特叫的嚷了起來,“丫頭,你急什麽,那小子沒事,本皇是看著他渡完劫的。不信你問影子,目前,咱得將這三隻小鬼打法羅,別的嘛,擔心個啥昵!”
龜皇老氣橫秋,大扯亂叫。
“死龜,你還別說,這次危機之後,我要賞你”小雪話還未說完,龜皇大笑起來。
“哈哈哈......客氣,看你客氣,咱誰跟誰啊,都認識老長時間了,別這麽見外好不好。不過,本皇想知道,你想賞本皇什麽”。龜皇一聽要賞,那是興高采烈,樂得一張龜嘴都裂到耳根子,怎麽看怎麽樣一張狼嘴。
“哼------看你那麽得意,陛下出事,你還大喜,不賞你萬個‘死’字,怎麽對得起你的得意”。一見這貨還這樣興奮,小雪氣不打一處來,故怒斥龜皇。
“別別別,丫頭,你別亂說,那字兒不是本皇能享受的,本皇對你跟小子不錯吧!三番五次的救你們,你怎麽這樣......別過河折橋好不好。”一聽‘死’字,龜皇嚇著了,小雪的手段讓它大開眼界,這是一種神秘莫測的力量,可橫向加持,它知曉,如果一萬個死,不光福緣喪盡,不死也殘了。故真怕了。
三位大帥都忍不住的想笑這死龜,都覺得,有它,那就是有奇葩,有笑點,但笑歸笑,正事兒歸正事兒。
玄虛子一抱手,“皇後,有句話,不知臣當講不當講”。
小雪平複下心情,瞪了龜皇一眼,而後緩緩坐下,“先生請講”。
“至於三國對陛下的言論,我個人來說,不太相信,老朽修行風水之術,也不是一年兩年。可以肯定的講,陛下沒事才對,且即便是某人的眼睛看到,我相信亦不太真實,有句話說得好,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就是這個道理。”玄虛子很認真的說道。
“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龜皇突然一愣,轉身突然朝外奔去,在臨出殿前時,轉過身來,“本皇有點兒事,一會就回來”。說完瞬間朝外疾馳而去。
“小紅,跟著龜皇”。
見龜皇神色有恙,小雪瞬間就想到了龜皇是與東雲有關的,立馬至袖中放出魚龍小紅,朝外行去。
玄虛子一跺腳,頓時,腳下土龍出現,也疾馳而去。
無語,無語,很是無語。
洛少皇,徐紹,無力的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咱好似弱了點,連追出去的資本都沒有,而後定定心心的喝茶論戰。
龜皇意圖千裏赤地,邊飛邊嘀咕“媽的,這小子一定還活著,這中間出了什麽大問題,他那麽厚的福緣,不可能有事,得刨出來問個清楚。”
刨出來問個清楚......這句話換著任何人聽之,都得發狂的大叫,這狗日的是個瘋子,埋了半月的人,刨出來問話,鬼信啊!
心情緊張,激動不已。
小雪懷著激動與忐忑不安的心,跟著龜皇,雖然沒有龜皇的快速,但有小紅這樣靈動之物,很快便嗅到了路線。
轟聲嘯耳,隆聲陣陣。
在玄虛子腳下,那條數丈的土龍,駝著玄虛子穿行在大嶽山澗,震得山嶽間蟲蛇鼠蟻,比比皆逃,個個惶恐不安。
疾馳而行,數時達到。
在疾馳狂行的速度中,龜皇用了不到三個時辰就達到了千裏赤地,這是一個與炎門頗為相同的地勢,有所不同的是,這裏荒無人煙。
在這片赤地的下方,能有十丈之處,一個少年全身裸露,盤坐在赤地中央。在其不遠處,有一條根經狀的植物,靜寂生長,但讓人無法接受之事,這條植物連一片葉片兒亦不見。
陽行西下,天快暮色。
龜皇來到了赤地中央。
遠遠的亦看到了那堆孤零零的小墳堆。
瞬間。
他慢了下來。
步伐緩慢,龜臉緊張。
“吼------”
一道龍嘶獸鳴之音響遍了這片赤地。
魚龍那龐大的身體瞬間著陸,但本著對水澤之氣的依賴,它很不喜這裏的炎熱之氣。怒吼連連,示意不爽。
小雪隨手一揮,將其收起。
而後看著場中,龜皇直盯的那座孤零零墳頭,頓時心中一緊,淚如雨下,步伐啷嗆的朝行跟前,“東雲-----”
龜皇行至,來到墳堆前,看著這個自己刨得墳頭,原模原樣,頓時又是一陣難過,想想玄虛子的話語,它用起那不大的龜爪子沒命的刨了起來。
“吼------”
一道嘯聲襲來,大地隨之一震,玄虛子踏地而來,眼神凝重,看著龜皇沒命刨的土堆子,瞳孔又是一縮。
“東雲-----”。小雪聲嘶力竭的叫著,梨花帶雨,淚如雨下下,一雙潔白溫潤的玉手沒命的刨著這不大的土堆。
嘴中喃喃叫到那個讓他思潮起伏的身影,但這炎炎赤地的泥土仿佛是那麽的無情,章顯了平靜,平淡的一切依舊。
玄虛子並未動手,而是觀看起這片大地的異色,而後一跺腳,一條土龍出現,大地之形,以土為頭,陣陣嘶鳴震天吼,而後,玄虛子站在土龍上,慢慢的沉了下去,瞬間消失在這塊赤地之上。
驚心動魄,意馬心猿。
不多時,玄虛子瞳孔一縮,因為在這赤地正中央的數十丈下方,眼前一個人影正盤坐土間,手合道印。很明顯是在修行,讓玄虛子大喜於色。
轉而隨著土龍慢慢的退了出去,回到赤地上方。
臉色異變,悲哀至極。
玄虛子在回到赤地上方後,臉色悲觀失望,對著皇後小雪一行禮:“請皇後節哀,臣剛才下去探觀過了,所言不虛,陛下他,他......我長生大悲啊!”
龜皇與小雪同時停手,轉而看向玄虛子,一時愣住不知說些什麽,而玄虛子卻對著龜皇與小雪眨了一下左眼,臉色依舊悲歡離合的大呼,“國之不幸,國之不幸啊!”
先前失望至極的龜皇先是一愣,而後一轉身,趴在墳頭上,就大嚷起來“你死得其所哇,你死得所值哇,你早點去見閏王吧......”
驚疑迷茫,瞬間正解。
見龜皇一反常態,居然大嚎起來,小雪瞬間明白了些許,而後,更是傷心,揮手灑土,“陛下,安息吧!陛下,讓龜皇與你同在吧!本後將第二軍團長,龜皇就地處死,永伴你身,先生,斬了龜皇,陪陛下長生同眠”。
令如山,行如神。
在得到旨意下,玄虛子一跺大地,頓時數條土龍大勢而起,瞬間將還愣頭愣腦的龜皇包圍。“皇後,饒命啊!我不想死在這裏,我還有很多抱負......”隨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萬寂無音。一個能有數丈高的大墓出現。
瞬間。
小雪就地橫削石碑一塊,立地而視,鳳手一揮,頓時大字落下。“長生第二軍團長,陪皇同眠,永鎮皇墓”。
在赤地千裏之外,幾個鬼頭鬼腦的人都瞳孔一縮,轉而消失不見。
心潮澎湃,意外至極。
在這塊惡詞的墓碑前,小雪心情可以說異樣神動。從玄虛子的行為與暗示下,可以肯定,東雲就在此處。應該說沒事才對。不然玄虛子不然這樣暗示,很明顯,想掩天下人之耳目。
最危險之地,就是最安全之地。
麵帶悲愴,神沮意喪。
小雪知道,玄虛子是在保護東雲,故突然決定,將這死龜留下,這是後手,最為安全。
靜態而立,彈指之間。
又是一日過去,小雪依舊站在此處,她想多等等時日,但一日既過,不益久留。
“皇後,節哀,此地不安全,請回宮”。玄虛子一拱手,很是客氣麵帶悲愴之色對著小雪進言道。
轉身退行,隨手揮書。
小雪一轉身,退到千裏之外,隨手無字天書出現,玉筆執手。神凝盡數,在皇書上寫下一個“禁”。隻不過在書寫‘禁’字時,筆竿上我了一截玉潤潔白的斷指。
靈氣飛動,道痕環環。
周邊所有的靈氣全數聚集,朝著這千裏赤地聚來,最後一個巨大的“禁”字至上落下,將這方天地禁住,而後,在玄虛子的土龍上,小雪麵色發白,頭出不回的朝皇都行去。
巨字顯威,神輝降世。
在回行的路上,玄虛子很意外,更加震驚。有個妖孽的陛下,更是有個強橫的皇後,他發自內心的對東雲佩服,更對入了這樣的國度而感到驕傲。
炎熾大地,依舊如初。
在二人身後,那一塊千裏赤地,依然還是那般,紅色千裏,赤紅如初,隨著人影離開,大地又恢複到當初那死寂的原樣,仿佛這裏永遠如初,始終如一。
風,輕輕吹拂在這塊千裏赤地之上,不時,從千裏之外,偶爾帶來些許幹枯的樹葉,來到這千裏赤地之中,蕩起一陣陣灰塵,讓這靜寂的赤炎之地不再顯那麽的般白。
在這千裏赤地的中央,那塊幾丈高的土堆子上,並未有半分多餘的動靜,不過,在土堆的下方,卻異樣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