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位是卓少吧?我當然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不過我卻想問問你,我跟我媳婦摟摟抱抱,關你一個外人屁事啊?”
林寒淡笑,就像看不見卓如海殺人的目光,又轉而朝向秦晉生道:“秦先生,嗯,姑且這樣喊你吧,之前我說我不是外人,並非空口白話,你女兒實際上已經是我的人了,這點無論你承認與否,都已經是現實,所以一聲‘伯父’,我想你是注定被喊定了……”
“住嘴!”
“秦先生這是何必呢?嗯,我想你大概是看不上我這種人,不過沒關係,我和阿清兩情相悅,已經私定終身,現在早已經不是封建社會,講求的是婚姻自由,如果你同意,當然是最好,如果你不同意,那也沒關係,反正我們已經決定婚後搬出去住了。”
“林寒,你……”
秦清聽見林寒又是“媳婦”又是“私定終身”的話,臉頰一下燒得通紅,不過心頭卻生出一陣甜甜的暖意,忍不住又往林寒懷裏貼近了幾分。
“賤人!”
卓如海可以裝風度,不跟林寒個死人計較,但現在眾目睽睽之下,看見秦清對林寒表現出如此親昵的舉動,心頭已經再不存奢望。
這件事無論最後如何處理,秦清小賤人他是不可能再娶進門了。別說娶進門,甚至給他做備胎都不可能,他卓如海堂堂卓家嫡係子孫,自有其驕傲,如果讓人知道收二手貨,以後還怎麽在燕京城紈絝圈子裏混?
心頭這樣想著,卓如海就決定沒必要繼續待下去了,正準備起身時,忽然感覺有人在輕輕拍自己肩膀。
“嗯?大鳥,你幹什麽?”
卓如海稍微轉頭,發現拍自己的正是帶出來的兩個保鏢之一,有些奇怪的問了起來。
那被叫大鳥的西裝男稍微一沉吟,就俯下身到卓如海耳旁道:“卓少,這事有蹊蹺。”
“蹊蹺?什麽蹊蹺?”卓如海奇怪道。
“卓少,想來你應該知道,我是從一個雙修門派出來的,對觀察女人方麵,頗有些門道。”
“那又怎麽樣?”
“那秦清還是處.女。”
“什麽?”
卓如海冷不丁驚呼出聲,頓時吸引住滿屋子人的目光,他卻是沒看見一般,繼續朝黑西裝小聲道:“還是處.女?怎麽可能?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先前我可是親眼看見那個賤人和那小畜生趟一張床來著,而且……”
“卓少,我雖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至少有七成把握沒看錯。”
“是這樣嗎?”
卓如海揮了揮手,把保鏢支回原位,心頭卻是又生計較。
還是處.女?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演戲不成?
不!不管是演戲還是真的,小賤人既然已經和一個陌生男人躺一塊了,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把她娶進門,就是自己不計較,家裏麵的老爺子也不會允許。
霎那間,卓如海似乎感覺到自己摸到了整起事件的頭緒,那秦清小賤人,八成就是看準這點,才故意找的人來演戲。
“好,好算計,果然是好算計啊!”
卓如海心頭冷笑,別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去,自己雖然不能夠娶回家,但既然還是原裝貨,那自己當然可以弄來玩玩了。
想清楚這些,卓如海譏諷的朝林寒看了一眼,隨即起身,朝秦晉生淡淡道:“秦伯父,我還有些事,就不久留了。”
“啊?如海,你現在就要走嗎?那這裏的事情……”
秦晉生一看卓如海要走,當場就急了,可卓如海聽見後隻是隨意一搖頭,“嗬嗬,現在我和阿清還沒有成婚呢,這些都是你的家務事,想怎麽處理伯父看著辦就好,好了,言盡於此,伯父我先走了。”
卓如海說完後再不久留,帶著兩個保鏢就朝門口走去,在經過林寒身旁時,他故意停了下腳步,以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朝林寒道:“小子,你不去好萊塢真的是浪費人才啊。”
“你說什麽?”林寒心頭一動,卓如海卻早已在一陣長笑中出了屋去。
眼看著卓如海真的頭也不回就走了,秦晉生心頭一歎,知道這個梁子已經結下了,無論是以卓家的家世,還是卓如海本人的品性,秦家一定逃不過報複。
想到這些,對於林寒不禁越發憎恨起來,就是這個小子,竟然膽大包天敢跑到他秦家來和自己女兒廝混。
剛才卓如海在場他忍著沒有發作,此刻卻是再無顧忌,直接一拍桌子,朝屋外大聲喊道:“進來兩個人,把這小子給我拖出去狠狠的打。”
“看誰敢!”
還不等林寒做出反應,秦清卻是一下掙脫開他的懷抱,快速從頭上抓下一個尖銳的發夾,狠狠的抵住自己的脖子。
“阿清!”
“秦清!”
兩個男人都驚恐的看著秦清,秦晉生更是連脖子都氣歪了,“秦清,你幹什麽?難道為了這麽一個小畜生,你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嗎?”
“阿清你幹什麽?趕快把發夾放下,放心,你父親這些手下傷不了我的。”林寒也是一臉焦急的朝秦清勸解道。
秦清苦笑著搖頭,猶自朝秦晉生看過去道:“爸,如果你真的敢傷害林寒,女兒就……就……死給你看。”說著發夾就往脖頸上抵近了幾分,一滴鮮紅的血珠順著發夾就留了下來。
“清兒不要!”
見女兒竟然玩真的,秦晉生麵色大急。
女兒一直是他的心肝寶貝,雖然幹出這種令家族蒙羞的事情讓他很生氣,可要是因此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無論如何不能原諒自己。
罷了!
既然女兒心意已決,而且卓家的仇已經結定了,犯不著再添無謂的傷亡。
秦晉生一聲長歎,仿佛一下老去許多歲,他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向秦清,臉上再看不見任何的憤怒,隻有那濃濃化不開的父女舔犢。
“清兒,你娘走得早,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好好的陪過你,都是爹爹不好,你快放下發夾吧,爹爹,爹爹答應你,不難為他就是。”
“真的?”秦清麵色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秦晉生。
秦晉生有些惱怒道:“這麽些年了,爹爹是個什麽樣的人,難道你會不知道?再說我什麽時候欺騙過你?”
“這……”
秦清一下愣住了,貌似父親說的很對,自己還真找不出他答應自己又沒做到的事情。
“阿清,快聽秦伯父的話,把發夾放下。”看秦清還是有些遲疑,林寒又趕忙加緊勸解起來。
幾乎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林寒不說話還好,他一開口,秦清反而越發激動起來。
她又把發夾往自己雪白的脖頸聲抵了抵,隨後朝秦晉生大聲道:“雖然爹爹你從來沒騙過我,但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我必須親眼看見林寒離開才會放下發夾,……林寒,父親已經答應了,你快走。”
“阿清,你聽我說……”林寒有些無語,焦急著想解釋這些土雞瓦狗根本就對自己造不成傷害,可激動中的秦清卻是根本不聽,反而越發大聲道:“林寒,你還不走?是不是真的要我自盡?”
“混賬,還不快滾?小子我警告你,如果我清兒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就是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見女兒態度堅決,秦晉生也大聲喊了起來。
林寒心頭越發苦澀,這尼瑪都什麽跟什麽啊?到頭來好像自己成了罪人一般?
算了,這事到此基本算告一段落,那秦晉生看起來不像個玩意,但對自己女兒貌似還挺不錯,應該不會做出什麽傷害她的舉動才對。而自己現在身上又背負得有大罪,就算不這樣他也準備開溜了。
“好,阿清,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你放心,有一天我會回來看你的。”
林寒朝秦清告別,又轉頭向秦晉生道:“剛剛你對我說的話我同樣奉還給你,如果阿清有什麽閃失,我不會放過你的。”
“滾!”秦晉生大怒。
“告辭!”
林寒一抱拳,這次不用秦晉生驅趕,直接轉身就朝屋外走去,瞬間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爸……”
林寒的身影剛剛一消失,秦清手心的發夾就一下掉落在地上,同時飛撲著倒進秦晉生的懷裏,大聲痛哭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女兒實在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感受到懷裏女兒的悲傷,秦晉生也是老淚縱橫,他忽然意識到,就這樣免除和卓家的瓜葛,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啊!
……
林寒知道自己現在被整個燕京城警察通緝,一離開秦家大宅後就急忙閃進條偏僻的巷子,之後盡撿些無人的小地方走,很快已經遠離秦家大宅十多裏了。
此刻心中再無牽絆,留在燕京城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林寒想著盡快找法子逃出燕京城,之後天高任鳥飛,偌大的龍國,他就不信沒自己立錐之地。
實在不行,大不了偷渡出國,反正離末世還有近十年,在自己全力以赴下,無論如何要把末世基地給建立起來。
“咦?”
林寒突然有些詫異,在自己特意選擇無人角落奔走後,竟然還有人能夠跟上自己,當即心頭一震,第一想法就是聖門的人追來了。
因為普通人根本就無法跟上自己步伐,唯有聖門的古武者才行。
可是當他刻意兜了幾個圈,趁著空檔稍稍回頭後,臉色一下就變得陰沉起來。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