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呂岩能夠如此尊重自己的意見,二老都非常高興,倫紮伊特衡量了一下局麵,知道如果再打下去的話,就是團長副團長級別的高級盤者出手了,他怕呂岩有失,於是瀟灑的一擺手:“小東西,見好就收,給他們留點麵子。”
埃米亞斯也道:“是的,我們兩個老頭氣也消了,不要再打了。”
呂岩笑著點頭:“謹遵師命!”
隨後呂岩走到場中,對判官道:“我隻接受十盤級盤者的挑戰,既然無人下場,我也不再繼續戰下去了。”說完,呂岩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些空印都收了起來,六百多塊空印,雖然這玩意沒有什麽厚度,但數量太多,呂岩抱在懷裏卻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包。低級盤者看得眼睛都直了,十盤級別的中級盤者也是一個勁的流口水,就連那些團長們也大為羨慕,他們沒有個成百上千年的出生入死,為自由聯盟做出貢獻,是絕對得不到這麽多空印的。
忽然,一個副團長嘟囔道:“這小子故意假裝六盤盤者,最初又留下空印做彩頭,他恐怕是早有預謀,故意騙人上鉤的吧。”
眾人想想確實如此,如果不是呂岩顯露出來的實力“六盤低級盤者”和“未覺醒皇骨”如此之低,如果不是呂岩留下大量的空印做彩頭,那些挑戰者哪裏會不斷的跳下場中,這簡直就是一個陷阱啊!
九團長大叫起來:“這小子故意隱瞞實力,欺騙我們自由聯盟,不能讓他跑了。”
十二團團長幹脆就向場中撲去:“小骷髏,你休想騙了空印就逃!”觀眾席上鬧成一片,空印還在呂岩懷裏抱著呢,意圖上去湊熱鬧趁機搶空印的盤者比比皆是。
呂岩穩穩站定,將白蜂抽出,對於自由聯盟的強盜邏輯他沒興趣反駁,如果要戰,那就戰!
就在這時,一聲滴溜溜的馬鳴聲音響起,白馬騎士突然出現在呂岩的麵前,所有衝向呂岩的盤者都站住了腳步,他們的盟主親自下場了。
呂岩微微一驚,要打嗎,他知道自己不是白馬騎士的對手,但是想辦法逃跑問題還是不大的,他並未急著逃跑,而是看向白馬騎士:“怎麽,盟主要強行挑戰?”
白馬騎士臉上展開一個豪邁的笑容:“怎麽會,我是來獎勵的,你得了這次十盤級盤者比賽的冠軍,我按規矩要獎勵你一些空印和富饒的基盤。”
呂岩這才想起,白馬騎士說過,他隻能和冠軍說話,原來就是如此,呂岩也不謝他,隨意說到:“行,空印拿來,基盤坐標告訴我,我自己去控盤。”
“無禮!”九團長在白馬騎士身後喝到,呂岩卻看都不看他。
白馬騎士又是一笑,顯得對呂岩極為青睞:“我們自由聯盟最重視人才,你有罕見的天賦和戰鬥技巧,又將是十盤級比賽的冠軍,按照慣例,我還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挑戰主看台上的任何一個團長或副團長,贏了的話,你就能取代他們的位置。”
白馬騎士說的確實是自由聯盟的傳統,但是已經很久不用了,大多都是在團長和副團長戰死出現空缺之後,由新的冠軍補上,今天白馬騎士重提傳統,令團長們都有些意外,不過也有些期待,畢竟呂岩身上的空印太多。
呂岩冷笑一聲,擺了擺手:“對不起,我沒興趣。”
白馬騎士本想招攬呂岩為自己所用,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他一愣神的時候,呂岩已經走向看台。這時,醒天河突然落場來到呂岩麵前:“呃,兄弟,等等。”
呂岩看著醉醺醺的醒天河:“我是骷髏,你是人類,你為什麽稱我為兄弟?”
醒天河醉笑:“星橫世界,十七式盤,千萬基盤,上麵的生靈都是一樣的,既然大家都在在這個澡堂子裏麵洗澡,當然可以都是兄弟。”
呂岩見醒天河將當日的笑話重提,也是微微一笑:“那好,酒鬼副團長,你喊我有什麽事?”
醒天河指了指白馬騎士:“骷髏小兄弟,咱們盟主請你再戰,是對你的賞識,你不要那麽冷漠啥,再說將來進了自由聯盟,都是一家人,若你有什麽難處,大家也好相幫。”
我都不是人,還談何一家人。呂岩心中暗笑,不過見醒天河如此說,再看周圍的盤者也都是期待的眼神,他忽然向倫紮伊特和埃米亞斯二老鞠躬道:“兩位老師,盟主盛情相邀,我也不好一口拒絕,待我去開個條件,他若答應,我就再比,他若不答應,我們這就離開。”
二老知道呂岩心中有數,隻好點頭答應。
呂岩轉身對白馬騎士道:“酒鬼兄弟說的不錯,我是不好太過冷漠,不過若是要我答應和強我百倍的團長們比試,我有一個條件,盟主答應,我就比,不答應的話,今天就算拚的粉身碎骨,我也絕不從命。”
白馬騎士心中已經十分不悅,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要變現出一個盟主應有的大度:“嗬嗬,請說。”
“我可接受團長們的挑戰,而非是我挑戰他們,我仍然以今天所得的所有空印做彩頭,如果能贏我,所有彩頭都拿去,還能索要我身上任意一件寶物。”呂岩此話一出,所有的團長眼睛都亮了,他們早已發現呂岩手指上有一枚戒指不錯,另外那水晶指骨似乎也有十幾種元素,還有不知道藏在哪裏的乾坤凝元鬥,想到可以扒呂岩的裝備,這些團長們都瘋狂了。
白馬騎士卻是眉頭緊鎖:“你拿出這麽大的誘惑,需要什麽條件?”
“條件很簡單,我每答應一個挑戰,就請盟主真心實意的回答我老師一個問題。”
一鬥,一問!
你不願說,我就逼你說。
呂岩話音剛落,周圍的團長們都是倒抽一口涼氣,全部都沒聲音了,呂岩這是要逆天啊,他在挑戰盟主的尊嚴嗎?看台上的二老眼睛都紅了,呂岩為他們爭取的不是什麽答案,而是尊嚴!
白馬騎士臉色變得如寒冰般冰冷:“你以生死做賭注,隻是為了給你的老師提供提問的機會,有何意義?”
若沒有二老,自己早死多年了,呂岩不屑解釋,隻是淡淡道:“盟主如果答應,我這就下場接受挑戰。”
整個環形大廣場上鴉雀無聲,都盯著白馬騎士的表現,唯有醒天河忽然伸了個懶腰:“盟主,這事就算了吧,萬一那些低級盤者問了什麽不該問的秘密……”
“我答應。”白馬騎士瞄了呂岩一眼,忽然笑了起來:“我答應你的要求,而且我現在就可以回答第一個問題,我是愛德華,倫紮伊特和埃米亞斯都是我的老朋友了,我本想和他們敘舊,你的要求,正好幫我滿足願望,又令在場的團長們都有了戰鬥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居然承認了,白馬騎士承認他是愛德華,當年的龍騎士。二老的眼眶立即就紅了,但凱倫瓦爾輕輕拉住他們:“人是那個人,心卻不是那顆心,冷靜一點。”
廣場上,呂岩也是極為豪爽:“好,既然盟主已經先回答了第一個問題,那麽誰要下場挑戰?”
“我來!”九團長和十二團長幾乎是同時開口。
愛德華指著九團長:“黑逵,你不是缺一個副團長嗎,就和這位小兄弟好好切磋一下,如果合適,你們兩個將來可以好好合作。”
合作個屁,老子要的是他的空印和寶物!九團長黑逵心中如此想著,嘴上大笑:“哈哈,好的,我一定會好好和他‘合作’的。”
這時,愛德華又一手指天,輕輕一拉,隻見天穹之頂出現一片巨大的陰影,隨後向下緩緩落下,那無邊無際般的巨大岩石底盤,竟然是一塊基盤進入天穹之中,雖然這塊基盤遠遠小於常規意義的基盤,但是愛德華這一手拉動大陸盤的絕招,還是讓所有盤者都大聲叫好。呂岩也心中暗暗估量,愛德華絕對是千盤盤者中層次較高的存在。
愛德華仿佛沒有聽見周圍喧鬧的喝彩,他隻是冷靜的看向呂岩道:“我的團長都有百盤級別,百盤盤者戰鬥威力太大,這個會場的保護層已經不夠阻隔傷害,若要真正的比鬥,請上‘鬥盤’。”
這個被愛德華稱為“鬥盤”的小基盤大約也有百萬米長寬,漂浮在自由之城的上空無邊無際,浩浩蕩蕩,就仿佛是天上多了一個蓋子。城中的許多居民都跑出了觀看,其中有些老人認識這個鬥盤的神奇,猜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無不激動顫抖的告訴小輩們瞪大眼睛,準備觀賞他們下半輩子再也見不到的強者表演。
呂岩縱身飛向上方的鬥盤,雖然他的身影快如一道黑線,但是仍舊顯出他的不足,相比來說,黑逵隻是輕輕一跳,人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出現在鬥盤的邊緣,再一轉身彈腿,就到了鬥盤之上。
凱倫瓦爾和二老心中都是一沉,在鬥盤這樣大距離的空間中,百盤盤者的優勢顯露無疑,而呂岩的幾種技巧,都是適合於近戰戰鬥,在遠距離戰鬥上,遠不如百盤盤者。
倫紮伊特輕輕歎氣:“小家夥危險了,他在速度上,可能就不如那個黑逵。”
埃米亞斯要麵子,嘴硬道:“不會,呂岩的坐騎會瞬移。”
倫紮伊特搖頭:“奧賽德斯的瞬移其實也是快速移動,而且還無法連續施展。”
“這……”埃米亞斯憋了半天,最後看向凱倫瓦爾:“蠢龍你說,呂岩有幾成勝算?”
倫紮伊特也看向凱倫瓦爾,就連遠處的白馬騎士愛德華也聽到了二老的談話,將他的視線投射過來。
凱倫瓦爾臉上浮起一絲自豪,淡淡道:“你們的乖徒弟什麽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