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台殺人,竟然還需要投票,這個局麵讓呂岩一愣,對這個主神的存在又多了幾分不解,但同時也意識到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貌似要到聖女級別的存在才能投票,如今聖女城中的聖女總共就四人,其中兩人還站在他這一邊,火聖女想要集齊五票可是不容易。
果然,柔風仙子已經開始麵露喜色的向呂岩報喜了,她就是求藥來的,如果呂岩不死,也許主神能將器鼎也還給呂岩,那麽她的療傷藥就有著落了。
火聖女卻對柔風仙子的話不以為然:“哼,柔風,你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為我集不齊五票嗎?我這就向主神申請開天審!”
柔風冷視火聖女,並不反駁,隻是那眼神中帶著淡淡不屑,即使是她也覺得火聖女此次太過分了,如此執著的想要殺死呂岩,等於已經是入了魔,其行徑與海中那些殘忍廝殺的魔獸異類已經差不了多少了。
火聖女再次對主神之樹跪下:“偉大的主神,並非火聖女偏執,實在是此骷髏隻生死事關聖女城數百萬年積累下來的聲譽和榮耀,我申請主神打開天審台,五聖落劍!”
火聖女此刻已經麵目猙獰,再無半點聖女的優雅華貴,就像是一個走入絕境的惡婦,隻想要報仇雪恨,出一口惡氣。
隻見主神之樹顫悠悠的晃蕩了一陣,忽然從它的頂部再次射出光芒,正落在呂岩頭頂的巨劍劍柄上,然後從劍柄的上麵又分出五道鎖鏈,這五條鎖鏈射入呂岩周邊的地麵,將鏡湖溶解出五個圓洞,然後又在圓洞上浮現出五把金色的椅子。
火聖女大步邁入,坐上其中一把椅子,隻見她頭頂的鎖鏈嘩啦啦一陣響動,將巨劍向下拉扯了幾分,看著距離,如果另外四把椅子上都坐上人,那呂岩必然要被巨劍刺穿頭骨。
火聖女坐上椅子後,對火穀和火夜道:“兩位白袍,你們二人跑一趟,請鬥聖女和黑旗旗首來此。”
呂岩心頭一驚,鬥聖女不是在海門之外被異類的大軍圍困嗎,怎麽火聖女能請她來,這樣說她已經脫困了咯,看火聖女全心全意要幫助鬥聖女解圍的樣子,兩位聖女之間的關係必然很鐵,那麽鬥聖女必然會站在火聖女一邊吧,她做一把椅子倒是很有可能。
黑旗旗首指的是敖契良麻夜還是伏良?呂岩心中暗暗揣測,這黑旗將軍雖然是他從流放之洲救出來,但從他們走時候那冷漠的眼神,就知道他們並非知恩圖報的人,現在看火聖女要將他們請來,就知道他們多半是要站在火聖女一邊的,如果他們也有做椅子的資格……
呂岩心中一沉,看來安全的椅子還剩下兩把了。
不過火聖女的手段可不止如此,她在火穀和火夜走後,又看向玄冥五色鹿:“玄冥花鹿,華族老太後正在趕來此處的路上,麻煩你接她一趟。”說著火聖女向玄冥五色鹿拋出一顆粉色藥丸。玄冥五色鹿在空中接過藥丸,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向南方飛去。
華族老太後,呂岩鬱悶了,自己可是殺死這位老太後的孫子,說不定老太後也愚昧的將整個華族血玉的失效都記錄在自己頭上,那她來了還有的商量嗎,肯定要做一把金椅子了。
安全的椅子就剩下最後一張了。
火聖女這時又掏出一顆粉紅色藥丸,看向牙月、青野和柔風三名聖獸:“我要請金角玉麒麟來此,你們有誰願意幫我送信?”
三名聖獸麵麵相覷,火聖女手中的藥丸對它們來說至關重要,可是它們最初也算是站在呂岩一邊的,現在卻要喊人來審判呂岩的死刑,實在是有點良心上過意不去。
呂岩倒是看得開,他知道就算三名聖獸不去報信,火聖女也有諸多辦法通知金角玉麒麟來此,所以他幹脆對柔風仙子道:“柔風仙子,你幫忙跑一趟吧,反正它也不一定判定我死,不是嗎?”
柔風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然後迅速說到:“石頭,你放心,路上我會和金角說明來龍去脈,相信他會自重第一聖獸的名譽,為你把持公道的。”說完柔風裹了火聖女手中的藥丸,向西方飛去。
原來金角玉麒麟是十二聖獸之首,呂岩一看火聖女那自信的表情,再看牙月如同霜打了的茄子,就知道這位金角玉麒麟和火聖女的關係應該不錯,它能不去坐椅子的可能性太低了。
現在剩下的四把椅子都不安全了,呂岩這才意識到雖然聖女城式微,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要在火聖女手下脫身恐怕還真是不太容易。
瑞斯恩安慰呂岩道:“大人,我看聖女城諸多勢力也不見得心齊,火聖女請來的這四撥人,隻要有一撥不認可她,那麽大人您就沒事。”
這樣聽起來似乎有點希望,但誰知道沉默了片刻的火聖女又有了新的動作,她對主神之樹道:“偉大的主神,這次審判的對象來自聖女大陸,請允許我召集三大城邦之首領前來參與天審。”
主神之樹的樹枝在火聖女的肩膀上纏繞了一下,火聖女麵露喜色,開始施展魔法,顯然是主神同意了她的要求,她迅速在身後懸空做出一個傳送法陣,裏麵有人影閃爍,片刻之後又歸於沉寂,似乎是她安排在聖女大陸上的手下為她去喊人了。
三大城邦的首領,呂岩不禁輕輕搖頭,沒想到他們也有票選權,其實這也不難理解,主神將華族和三大城邦隔開,是為了保護華族,也是為了保護這三大城邦,所以也會保留他們一份權利,隻是不知道是三人選一票還是三人各有一票。
時間慢慢過去,大約是等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從遠處吹來一股烈風,隨後眾人就看到一輛金色的四輪馬車飛馳而來,這馬車周遭兩側都插滿了鋒利的刀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荊棘刺蝟,給人一種刺痛雙眼的錯覺。
馬車徑直來到主神之樹前麵,兩名駕駛馬車的白袍首先跳了下來,其中一人是火穀,另一人呂岩沒見過,是個年紀輕輕,看起來僅有十八歲的青年小夥子,長得倍兒帥,一頭銀白色的長發落到腰間,背後一柄月牙長刀,兩道濃烈劍眉,看起來威武無比。
“火聖女!”那年輕白袍向火聖女抱了抱拳頭:“鬥刃向你見禮。”
火聖女坐在椅子上回抱一拳:“鬥刃辛苦了,快請鬥聖女下來。”
鬥刃點點頭,走到馬車邊上拉開車門,從車上吹出一陣狂風,一名身材高大的女子走下車來,這女子看起來二十歲出頭,骨架寬大,胸部飽滿,身上並未像火聖女那樣穿著紗衣,而是直接用金色的鎧甲包裹,不過她這幅鎧甲用料太少了點,隻是包裹了胸部和小腹下麵,其他位置幾乎全部裸露,露出小麥色的健康皮膚。
而即使是有金色盔甲覆蓋的部分,也仿佛是打造盔甲的時候材料不足,處處遮擋不住,胸部周圍露出飽滿的圓潤弧線,仿佛是兩團要撐破盔甲而出的優質灰麥麵包;下腹兩側的腹股溝完全暴露在外,幽深的弧線令人遐想連連;後臀更是翹的幾乎將盔甲鱗片都掩埋其中,真不知道這樣的盔甲有什麽保護作用。
“鬥聖女原來這麽性感。”呂岩不禁感歎道。
瑞斯恩見呂岩舉重若輕,並不緊張,他也和呂岩開玩笑:“大人,死到臨頭,還好色呢。”
呂岩道:“不管怎麽說,來個這樣香豔的聖女坐在對麵,總比來個老嫗坐在對麵瞪著我強吧。”
鬥聖女邁動修長的雙腿,如同一陣烈風般來到火聖女身邊:“妹妹,怎麽回事,敖契良麻夜剛把我救出來,你就讓火穀告訴我這裏有大事,到底是何事如此著急?”
火聖女一指呂岩:“姐姐,就是為了這個骷髏,他破壞我對器鼎的獻祭,將器鼎奪走,又從域核中拉出一個女子冒充光明聖女,我申請主神將他殺死,誰知道主神卻要我開天審台,所以才將你邀來。”
鬥聖女聽完火聖女的話之後,兩道劍眉一挑:“何必這麽麻煩,將他放出鏡湖,讓鬥刃一刀劈了他就是。”
靠,果然是蛇鼠一窩,呂岩搖頭,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鬥聖女和火聖女果然是一路貨色,見麵就喊打喊殺,絲毫沒有是非觀念。不過他並不怪對方,立場不同就是敵人,是敵人就該生死相搏,呂岩已經經曆了太多這樣的事情,所以早已適應了。
火聖女對鬥聖女道:“姐姐,你先坐下,這骷髏有諸多怪異,讓我慢慢講給你聽,若是不夠五人將它判死,我們姐妹再放他出去殺之。”
鬥聖女倒是極聽火聖女的話,她選了張金色椅子大咧咧的做了下去,一雙修長的雙腿隨意的張開,春光畢露,看得一幫的牙月大蛇和青野萬壽龜都有些目光閃爍,這些聖獸通了人形,自然也知道欣賞美女,鬥聖女長相爽朗俊美,身材玲瓏有致,那少少的盔甲又遮不住什麽東西,自然是讓他們大飽眼福。
鬥聖女一坐下,鎖鏈嘩啦啦一陣響動,呂岩頭頂的巨劍又落下了數分,他離死亡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