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岩離開地麵之時,已然看清了腳下的大地。
遠處是一座巨大的城市,高樓林立,人潮湧動,以他極佳的視力,可以看到萬米之外的一隻螞蟻,當然也能看清楚這城市之中的點點滴滴。那些身穿鮮豔衣服的人類穿行在建築之中,他們正抬起頭看著黑下來的天空,臉上全是驚恐不安。
呂岩看到一個碩大的廣場,上麵有許多背著旅行包的人,還有許多高高飄揚的風箏,最高的風箏已經被黑色的死光所包圍,牽著風箏的少年呆呆的看著天空,清秀的少女蜷縮在他的懷裏,簌簌發抖。
在一個繁華的十字街口,小汽車應為閃避突然停下的行人而撞在了一起,司機們從駕駛室裏爬了出來,驚訝的抬頭看向漆黑的天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扶著他視力不好的老伴在過馬路,他們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顫顫巍巍的穿過雜亂的馬路,努力行走在他們自己的軌道上。
城市的西南麵有一所小學,老師從教室裏走了出來,不解的看著天空。在教室的窗戶和門口鑽出一個個的小腦袋,天真而好奇的笑臉在他們的臉上凝聚,猶如小喜鵲一般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麽,對於孩子們來說,天黑似乎並不可怕,也許那意味著他們可以少上一天課程了,這對他們就是天大的喜事。
呂岩還看到了許許多多,這就是他曾經生活過十六年的人類世界,他想起了以前的種種,一股與生俱來的愛意湧上來,他愛這個寧靜的世界,雖然也有陰暗,也有勾心鬥角,也有肮髒齷齪,但是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是值得尊敬,是讓人感覺到溫暖的,他願意守護這樣的世界。
這是上古夕族找到的一個淨土,他不會讓這片淨土被半身人毀掉。
呂岩將雙手輕輕一拍,啪的一聲輕響,從他的腳下冒出無形的光罩,以光的速度劃過整個地球,將這個球體包裹了起來,他以自己的能量來守護它。
呂岩一路向上,直衝出大氣層之外,隻覺得周圍的氣溫驟然下降,真空的環境令他的皮膚感覺到緊致,但是他並沒有危險,反而對於這種環境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先祖的記憶慢慢回流他的腦海,他們夕族是最適合在宇宙中生活的種族,可以直接吸收宇宙中的能量而存活、旅行、戰鬥。根本不需要像其他生命那樣來借助外物保護自己。
他看到在遠處恒星的背景下,有一艘巨大的戰艦正將頭部對著地球,黑色的死光就是從它的頭部釋放出來的。
呂岩腳下一變動作,身體向那飛船滑去,速度極快,在虛空中引動一團白色的氣芒,看起來就如一顆彗星般撞向飛船。
轟!呂岩的腳底狠狠的踢在飛船的頭部,將那不知道什麽金屬打造的船體頃刻間塌陷下去,火焰從它的斷口裂縫中迸射出來,呂岩揚起拳頭,冷冷的對著它又是一拳。
呂岩的身軀相對於這艘巨艦來說,渺小的就像是巨人嘴角的一粒米,但這粒“米”的威力卻太大了,一拳把“巨人”的整個臉都打癟了,破碎的零件和線管從破損的船體從飄了出來,在這個虛空中蕩漾的到處都是。
船頭製造的死光也發生了完全,變得稀薄而不穩定。
“哼!還沒壞掉嗎?你可真是很經揍啊!”呂岩冷笑一聲,伸出中指對著船頭,輕輕一彈!
噴靈一字功!
轟!呂岩前方就仿佛是突然發生了時空塌陷,半條巨艦在瞬間變了模樣,向著內部極度凹陷了進去,巨大的能量引起船體的劇烈爆炸,火焰像是血液一樣從破損的船體中溢出,然後又迅速被真空的環境掐滅,巨艦陷入了一種悶絕的毀滅階段。
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見到半身人的將軍,呂岩冷冷一笑,他無意去主動尋找這個縮頭烏龜,他隻需要將這艘船徹底毀滅,然後再慢慢搜索星域之中的半身人就是,他舉起手正要動手。
突然,細若遊絲的死光從後麵繞了上來,一把纏住了他的腰部。
飄散在虛空中的零件中,有一些忽然動了起來,在空中冒出一點點的火花,調整著飛行姿態,將它們的頭部對準呂岩,然後突然也噴出大量絲狀的黑色死光;與此同時,那個被毀滅了一半的半身人巨艦突然裂開,從裏麵露出一個形狀醜陋的半身人雕塑,雕塑的嘴巴張開,又是一團死光噴出,將呂岩緊緊束縛住。
形勢急轉直下,呂岩突然被無數到死亡射線狠狠的拉住,他發現自己全身的力量都無法使用了,被牢牢的限死在這裏。
從那個半身人雕塑的後麵,緩緩飛出一艘形狀怪異的飛船,船體的外殼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其中站了大約三十幾個半身人,都看著呂岩,臉上或是譏笑、或是興奮,當然也有淡淡的畏懼,為首一名半身人特別的高大,身體的皮膚也不像其他半身人那麽多褶皺,而是猶如健美冠軍一般形成了一塊塊的形狀。
他用陰冷的眼神注視著呂岩,臉上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呂岩又嚐試了一下,果然還是如此,無法掙脫,這些死光似乎能夠克製一切的能量,就好像是絕緣膠皮一樣,讓他無法動用力量掙脫。
那艘飛竄來到呂岩的麵前,距離他不過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從它上麵射來一陣白光落在呂岩的身上,呂岩立即聞到了半身人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腐臭味道,同時他也聽到了半身人的聲音。
隻聽為首的那名強壯半身人說到:“呂岩,我是阿米巴將軍,統領垛雅星係第九軍團,見到你很榮幸。”
呂岩淡淡的笑了笑:“等會我把你的腸子拉出來綁在你頭上的時候,你會更加榮幸。”
阿米巴將軍輕蔑的哼了一聲:“呂岩,雖然你是夕族的後裔,也得到了種子的力量,但是你畢竟還沒有成熟,相比強大的夕族戰士來說,你不過是個嬰孩而已。我們雖然不是夕族戰士的對手,但是對於一個嬰孩還是可以做到的。”
呂岩再次嚐試將自己的力量向外釋放以斬斷那些黑色死光,但是他除了能夠引起一陣顫抖之外,對於死光毫無辦法。
阿米巴將軍笑了:“呂岩,這種暗界死光是對付你們夕族的最佳武器,當年我們半神族起義,殺光你們夕族的時候,用的就是這種暗界死光,你就不用掙紮了,你就算是將十六顆種子全部吸收完全了,也是無法掙脫它的。”
呂岩心中一沉,這種死光是半身人對付上古祖先的武器,怪不得它的克製性這麽強,呂岩這時候才意識到,原來半身人用死光攻擊地球隻是假裝,它真正的目地還是要布置一個陷阱,將自己誘騙到陷阱中間,然後發動。看來自己還是輕敵了。
阿米巴將軍得意的說到:“呂岩,我們雖然沒有直接控製你,但是將你激活並消化了種子的力量,這也算是成功了一半。現在就讓我吸走你的力量,由我來親自繼承夕族的強大吧!”
“將軍,有危險啊!”
“將軍這會不會不妥啊!”
旁邊有幾名半身人立即勸將軍,將軍卻擺了擺手:“我已經明白了,得到夕族的力量,就需要一顆強大的靈魂,這麽多年來,我在陰冷的宇宙中不斷思考這個問題,我想我已經有足夠強大的靈魂了,我會成功的。”
將軍不顧手下人的勸解,將雙手伸出,按在護罩上,兩道死光找上了他的手臂,將呂岩體內的力量向他的身體中灌輸過去。
呂岩臉色一寒,這將軍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我不能將力量外放攻擊,難道僅僅是收攏也做不到嗎?呂岩心中湧起強大的自信,拚命凝聚力量,將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到皮膚之下,血脈之中。
“咦,你要抗拒我?”將軍冷笑一聲道:“但是你將那股能量收入體內,豈不是將自己的肉身置於沒有保護的底部?愚蠢!給我加強死光的幅度,讓這位夕族後裔嚐一嚐身體被毀的滋味。”
呂岩立即覺得皮膚上傳來劇痛,那些死光開始腐蝕他的皮膚。
不行,若將能力放掉,自己必定死無葬身之地,還有願望沒有完成,我不能死!呂岩感覺到領口的吊墜散發著微微的溫度,他的意誌立即燃燒起來,將繼承於祖先的力量往自己的骨頭裏麵鑽,他的皮膚和血肉漸漸消失,骨頭露了出來。
半身人們興奮的大喊:“殺死了,那個夕族被我們殺死了!”
將軍得意的狂吼:“呂岩,去死吧,像一個被遺棄的骷髏那樣,給我死吧!”
呂岩的身體慢慢蜷縮在一起,初暴露在寒冷育種和死光之中的骨頭是那樣的疼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應該已經死亡了,可是強大的靈魂意誌支撐著他,不能死!絕不能死!哪怕隻是一堆骨頭,也要呐喊!
呐喊!
來自宇宙中最強之骨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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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葉正要取笑杜峰,但杜峰已經撲到她麵前,毫不章法的一把摟住了她,將她的臉頰按在自己懷裏。隨後杜峰呐喊一聲,運轉以前學過的功法,不要命的吸納空中的靈氣,他的皮膚瞬間變得炙熱,嫋嫋的白煙從他的口鼻之中冒出。
“你……你想幹嘛,你若敢傷我,我一定請夫人將你們母子趕盡殺絕!”萍葉畢竟不過是個一星靈武者,被杜峰這樣不要命的抱住,嚇的有些渾身無力,不知道如何反抗。
杜峰才懶得理他,隻是由著興致將靈力吸入體內,隨後化作火焰從口鼻毛孔之中噴出,整個人猛然間化作了一個火人,火焰燒焦了萍葉的頭發、睫毛和眉毛,她的皮膚開始變紅、撕裂,血紅色的油滴從毛孔中鑽出來,發出“滋滋”的怪響,萍葉被燒的哇哇大叫:“救我,二福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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