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鳳凰殿,已經過了午時。軒轅鳳月進了月牙灣,侍女就走了過來。先福了福身,著急道:“公主,您這是去哪了?皇後娘娘快急死了。”
軒轅鳳月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這一來一去她有點累了,想休息,對侍女道:“我先睡一會兒,一會兒會像母後問安的。”可是話音未落,就聽一個威嚴深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不用找母後了。”然後就見一身明黃鳳袍,頭戴鳳冠的皇後從門外走來。
軒轅鳳月見後趕忙跪下:“月兒給母後請安。”
皇後掃了軒轅鳳月一眼,看她眼帶慌張,而且雙眼無神,沉著臉扶住了她的胳膊:“起來吧。月兒,你也太不像話了,從昨晚一直到現在才回來。聽翠玲說,你昨晚一夜未歸,可有此事?”
皇後威嚴畢露,說話不像是詢問,倒像是質問。
軒轅鳳月垂眸道:“母後,昨晚月兒和哥哥在靈水湖賞月談心,時間晚了就入住在紫宸宮了。”
皇後聽了隨後問翠玲說:“可有此事?”
翠玲連忙點點頭,福了福身:“回皇後娘娘,昨天月公主的確是去見辰殿下了,奴婢可以作證!”
皇後看了看翠玲眼神,知道她說的不假,臉色才稍緩。
隨後看向了軒轅鳳月:“胡鬧,辰兒雖然是你哥哥,但是你堂堂一個公主,夜宿在那也不好。以後不要在這樣了。”
軒轅鳳月忙點頭:“孩兒知道了。”
隨後,皇後卻眸色一厲,道:“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從早上到現在你去了哪?別告訴母後我你一直在紫宸宮。”
“這……”軒轅鳳月心裏一顫,一整天她都和蕭瀾在一起。
她怎麽能告訴母後他輕薄她,然後又行了雲雨。
皇後見軒轅鳳月遲遲不肯說話,眼睛躲躲閃閃,知道肯定有內情,不由怒道:“母後說話你沒有聽見嗎?”
話音剛落,卻聽外麵傳來一陣低沉卻富有磁性的聲音:“微臣參見皇後娘娘。”
然後卻見一個白衣飄飛的身影走了進來。
蕭瀾墨發翻飛,衣袖輕蕩,腰間的玉佩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來到廳中央,撩袍屈膝跪下,黑發垂到胸前,垂眸行禮道:“微臣蕭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男人不慌不忙,姿態翩然。
皇後沒想到蕭瀾竟然來了,沉著聲音道:“蕭卿家,後宮男子不得進入,你是怎麽進來的。”
然後就聽蕭瀾不慌不忙,聲音清脆道:“回皇後娘娘,月公主想學曲子,就讓微臣來教。整個上午,臣都在清涼閣教月公主曲子,還望娘娘恕罪。”
皇後沉著臉掃了蕭瀾一下,又看了看軒轅鳳月:“月兒,是這樣嗎?”
軒轅鳳月沒想到蕭瀾還在,一時間也不知該反駁還是承認,隻是點點頭。
蕭瀾的雙眸深沉的看了眼軒轅鳳月,又看向皇後:“臣所言非虛。”
皇後並不全信,隻道:“是用什麽樂器奏曲?”
軒轅鳳月一顆心“咚咚”地狂跳,就要蹦出胸口。把目光移向了蕭瀾,蕭瀾這時卻從懷中掏出一物,竟是根用翠玉製成的玉蕭。
玉簫用翡翠做成,通體綠色,在陽光下閃著潤澤耀眼的光芒。蕭端還綴了紅纓,隨著蕭瀾的手微微擺動。
“是蕭曲。”
“那,你就為本宮吹奏一曲吧,看看你吹的到底好不好,竟讓我高傲的女兒學了整整一個上午。”
“是。”蕭瀾的臉色依舊古井無波,隻見他緩緩站起身,將玉簫放到了唇邊。
軒轅鳳月此時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她用餘光掃了眼皇後,知道她的母親定然不信。
隨後,她把目光又看向了蕭瀾,竭力使自己表情平和,而袖子的手已經緊緊攥了起來。
隻見蕭瀾閉起了雙目,將十指搭在玉簫聲,隨著他口中的氣息,美妙的音樂就流瀉出來。
他吹的是一首《春江明月》。
簫聲含蓄、悠揚、清新悅耳,好似使人置身與一葉扁舟上,行於海之上,一輪明月從海的盡頭緩緩升起,照耀在人的身上,恬淡溫馨。
風兒吹過,小舟在海中輕輕蕩……
簫聲若隱若現、時而繚繞,時而低沉……那輕飄飄的雲煙,也無法如此寧靜致遠。
蕭瀾仿佛立於那葉扁舟上,置身於大海之中,月光照耀在他身上好似籠上了一層輕薄的紗,隻看側臉就無比的精致。
軒轅鳳月竟然沉醉了。
那次,她偷偷聽兩個宮女聊天,聽到一個宮女說:你知道蕭大人吧,他奏的曲子可好聽了!
也就是那時,她才想到讓蕭瀾教她奏曲。她聽了奏字,下意識地以為就是奏琴曲。卻沒想到他奏的竟然是蕭曲。
怪不得,他拉住自己的手,無比認真道:“我不教你琴藝,是因為我根本不會!”
原來,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他沒有騙自己。
軒轅鳳月眼中水光閃耀,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蕭瀾。
一曲終了,蕭瀾收蕭,軒轅鳳月才回過神,就聽皇後嗬嗬笑道,拍了拍手:“沒想到蕭卿家還有這等本事。”
“謝皇後娘娘誇獎。”蕭瀾跪拜行禮,眉目疏朗,看不出喜色。
軒轅鳳月則有些激動地看著蕭瀾。
他這是為自己解圍。
這是不是能說明,他心裏有自己呢?
心思如潮,還不及多想,然後卻聽皇後話鋒一轉,嚴肅道:“月兒,你過來。”
軒轅鳳月看皇後叫自己,趕忙走過來,來到了皇後身邊。
皇後臉色稍緩,但是語氣卻無比嚴肅:“月兒,你和蕭卿家學曲,事出有因,母後不會責罰你。但是,後宮不得男子進入,蕭卿家進了後宮,應該受罰。按規矩,應賞二十棍。但是,蕭卿家畢竟是你帶進來了,這棍杖之刑由誰來受,你來決定吧。”
軒轅鳳月聽完臉色蒼白,心中一顫,沒想到母後竟然要責罰。她看了眼蕭瀾,見他目光幽深,似乎在思索什麽。
下午的陽光照進了室內,輕塵舞動,蕭瀾白皙的臉上接近透明,似天人般絕世無雙。
軒轅鳳月唇微微抖動。
她怎麽能讓這個男人受到任何傷害呢?
如果他為了救自己,自己還讓他白受這二十棍,那他會不會對自己的好感都沒有了。
想到著,軒轅鳳月抖了下身體,大聲道:“母後,月兒甘願受罰!”
還是話音未落,卻被男人打斷了。
隻見蕭瀾眸光一沉,竟然像皇後磕頭行禮道:“謝皇後娘娘輕罰之恩。蕭瀾不懂禮數,壞了規矩,該受這棍杖之罰。”
軒轅鳳月沒想到蕭瀾竟然說的這麽平淡,立馬就慌了神,大聲道:“母後,是我帶他進來了,也是我讓他教我的,這棍杖應該由我來受!”
此時,蕭瀾連看都沒看軒轅鳳月:“公主年紀尚幼,情有可原。但是微臣,的的確確是忘了規矩,該罰。”
軒轅鳳月還要再說,但是卻被皇後打斷了。
皇後聽完滿意地點點頭,露出一個笑容:“既然蕭卿家甘願受罰,那便去領刑吧。以後別再犯就好。”
蕭瀾站起身,畢恭畢敬道:“微臣領旨。”說這話,衣袖翻飛,再也不看軒轅鳳月一眼,就和身邊的太監出去了。
他的眼神一時間感覺好冷漠,軒轅鳳月的周身也如沁冰池,見蕭瀾走了,她再也無法偽裝,大聲吼道:“母後,你不要罰他呀!錯都在我,你為何要罰他呢!”
“大膽,你有沒有規矩,我是你母後,你在怎麽和我說話!”
軒轅鳳月見皇後生氣了,趕忙滾在地上,拉著她的袖子,用近乎央求的語氣道:“母後,這是我的主意。和蕭瀾無關,求您饒了他吧!”
然後卻見皇後搖搖頭,居高臨下地摸了摸軒轅鳳月的頭:“你這個傻丫頭,是不是看上這蕭瀾了。”
軒轅鳳月瞬間睜大了眼,臉迅速紅起來:“母後,你怎麽會知道?”難道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嗎?
皇後嗬嗬一笑,慈愛地看了眼軒轅鳳月,隨後拉住了軒轅鳳月的袖子:“陪母後去那邊坐坐吧。”
倆個人坐到了椅子上,皇後飲了口茶水,語重心長道:“這蕭瀾一表人才,剛才我看他又護著你。的確是可以許配的良人。隻是月兒你這丫頭,是不是也喜歡這蕭瀾。”
軒轅鳳月紅著臉,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皇後看穿了:“當然,女兒喜歡他。從第一次見他時就喜歡他……”
皇後戳了戳軒轅鳳月的頭:“真是個癡情種子。那這次我去和你父王說吧,他應允了就可以了。”說完話,皇後又有點哀愁地看了軒轅鳳月,“女大不中留,以後你嫁出去,就是別人的了,母後就不能天天看到你了。”
“母後,怎麽會……”軒轅鳳月心裏甜甜的,把頭窩進了皇後的懷中,可隨後卻有了一絲哀傷,“不過,女兒想先問問蕭瀾的意思。”
然後就聽皇後從上傳來的聲音:“怎麽?他還敢不同意!”
眼見皇後發怒,軒轅鳳月急忙擺擺手:“沒有,母後,我就是想提前告知下他。女兒覺得他也是喜歡女兒的。我覺得提前告訴他,讓他也能高興高興,還有做點準備。”
皇後聽完臉色才稍緩,點點頭:“好吧,母後等你的消息。”
顏如卿是被清晨的陽光晃醒的。輕如蝶翼的眼眸顫了顫,抿了抿有些缺水的唇,然後,就聽男人低啞帶著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道:“渴不渴。”
,到了她的口中。顏如卿近乎貪婪地吮吸著。水舒緩了嗓子灼熱的疼痛,隨後,顏如卿睜開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顏。
太陽明媚的光芒自男人背後的窗戶中射過,男人的臉上留下斑駁的陰影,越發襯得棱角分明的臉英俊不凡。
顏如卿看著他含笑的眼,還有那帶著瑩潤水光的紅潤的唇,剛想說話,忽然感覺身上涼涼的,低頭一看,發現竟然赤身~裸~體躺在軒轅辰的臂彎中。
男人溫柔地俯下身,輕輕吻上她的額頭:“娘子,早。”
這一句娘子,顏如卿驚了一下,隨即想到了昨天發生了什麽。
熱度從心口直接升騰到臉上,在順著肌膚灼燒到四肢百骸。顏如卿環視了下四周,才驚覺,她竟然還在離紫宸宮不遠的彎月閣中。
突然想到了一切,軒轅辰發現軒轅鳳月中了春藥想把她扶到紫宸宮,而這個時候自己恰恰來了。軒轅辰陰著臉本不想搭理自己,但是中了春藥後體力不支浴火焚身。
自己強迫地把軒轅辰和軒轅鳳月拽來過來。
之後,軒轅辰已經被春藥折磨的神誌不清,亟待紓解,卻還是讓自己走,但是自己深愛軒轅辰,又怎麽能讓他受苦,便寬衣自薦,主動求歡。
想到這,顏如卿一張臉漫過晚霞般的紅,連看都不敢看軒轅辰,隻是低垂著眼眸。
軒轅辰輕輕捧住顏如卿的臉蛋,然後抬起,讓她轉向自己,隔著半寸的距離眼若桃花般含著笑:“害羞了?不敢看我?”
顏如卿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隻想拿過被子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但是,昨夜她和軒轅辰那麽瘋狂,衣服全部掉在了地上,用眼角一瞥,離自己最近的肚兜還在一米遠。
軒轅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來,自然知道她在找什麽。隨後疼愛地在她白淨的臉上親了兩下:“都是我的人了,還害什麽羞。”
昨天,他做了一個美好到不能再美好的夢,夢中,顏如卿坐在他的身體上,媚眼如絲,腰如靈蛇,將他身體的那處挺立主動塞入了柔軟火熱的身體中,與他親密無間,行了雲雨之歡。
這夢太過真實,導致他早上醒來後竟有了一絲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夢。可是沒想到睜開眼,就看到他的卿兒赤~裸著身體躺在自己的懷中。
女人腰肢纖細,秀發如瀑,一對豐滿的圓潤上布滿紫紅的印子,一看便知被男人疼愛過。而她的下體、腿上,還留有淺淺的乳白色印子。
軒轅辰震驚之餘卻是滿眼的喜悅,沒想到,那個夢竟然是真的。
隨後,倏爾想到昨夜發生的一切。
鳳月妹妹中了春毒,自己本想幫她解毒,但是沒想到也跟著中了媚毒。隨後,迷迷糊糊中,顏如卿來了,自己讓她走,但是她非但不走,反而把自己拉到了彎月閣中,放到了床上。然後她解開了自己的衣衫,也解開了她自己的衣衫,坐在了自己的身體上,竟行了雲雨……
摸著顏如卿的發,軒轅辰心裏滿是迷醉。
她,終於還是愛自己的,不然,她怎麽會把她寶貴的身體給自己呢?
隨後,他吻了吻顏如卿的額頭,女子就因為口渴悠悠轉醒……
顏如卿回味過了一切,尷尬地不知道要說什麽,隻道:“有人要害你出醜,讓你和鳳月公主行苟~且~亂~倫之事,破壞你的名聲,讓你不能繼承王位……”
“我知道。”軒轅辰凝視著顏如卿,漆黑晶亮如寶石的眼睛此時眯成了一條縫,“我會找出陷害我和妹妹的人。倒是,卿兒……”
軒轅辰神色又恢複了常態:“我昨天有沒有弄傷你。”
顏如卿聽完軒轅辰這話,臉頰緋紅:他怎麽能問這麽讓人難以啟齒的話,這要她怎麽回答。
軒轅辰看了顏如卿慌張的眼神和泛起潮紅的臉,以為真是弄疼了她,下一刻直接拉開了她的腿:“讓我檢查下。”
顏如卿被男子突然的動作嚇壞了,隻感覺身下一涼,最私密的部位就毫無保留地綻放在男人的眼前。
顏如卿慌了神,聲音也跟著慌亂道:“軒轅辰,你要幹嘛!”
而男人卻一本正經地回應她:“看你有沒有受傷。”而他那張俊美的麵龐上,也浮起了難得一見的潮紅。
顏如卿害羞地感覺哪手去擋,自己這麽不知羞恥地讓軒轅辰看自己都未見過的隱私部位,怎麽可以!
可是,男人卻撐開她的腿,然後單手桎梏住她拚命要阻擋的手。
她叫著讓軒轅辰停止,或許是男人見顏如卿羞得快暈過去,才停了下來。
轉向顏如卿時,他自己也是氣息不穩,深邃的眼眸中淬著情~欲,聲音暗啞道:“幸好沒事。”
顏如卿羞得別過臉。
但男人卻不管不顧繼續道:“昨晚我是第一次,難免傷到你。還是檢查下為好。”
顏如卿又羞又惱,沒想到軒轅辰這麽讓人難為情的話都說的出口。雙手捂著臉道:“好了,別說了!太下流了!”。
可下一刻,她卻被男人緊緊抱在了懷中,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麽美好,如陽光般寵溺道:“昨晚我說不要,但是你非說不行,非要坐上去。現在還說我下流,講不講道理。”
顏如卿當然明白軒轅辰的坐上去是什麽意思,雖然她昨晚主動獻身,但是還是不適應。隻道:“你下流,就是下流!你居然用手!”
然後就聽男人輕喟一聲,眼中升起了狡黠之色:“那你也用手,好嗎?”
說完不等顏如卿反應,軒轅辰就硬扳過她的一隻手然後伸向了自己的身體。順著軒轅辰流暢的曲線一路下移,手心處那灼熱的觸感讓顏如卿臉燙得如同被火烘烤過一樣,而軒轅辰,則目光灼灼地凝視著滿麵通紅的女孩。
最後,手,停止在小腹下的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