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放過你……”傾身向前,軒轅辰彎了下腰,貼近顏如卿的耳唇。灼熱的氣息噴打在顏如卿的耳唇上,讓她麵色一紅,“你知道不知道,顏如卿,我現在有多恨你!”
刹那間,顏如卿的大腦一片空白,耳環回蕩著全是男人的那句話:你知道不知道,顏如卿,我有多恨你!
不,她不想他恨她!
她這樣做,全是為了他!
要知道,她愛他呀!
軒轅辰冷笑了聲,再一次啃噬上了女子的紅唇:“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話音剛落,他就騰出了一隻手,伸到了女子的下裙,然後往下一扯。
隨著布錦破裂的聲音,女子的裙子應聲而碎。
顏如卿哆嗦了一下,劇烈地反抗著,甚至可以聽到她如鼓般擂動的心跳。
淚水潤濕了眼睛,連軒轅辰的俊顏都已經模糊不清:“你別這樣,求你……”
“求我,你還知道求我?我求你不要離開我的時候,你為何不可憐可憐我!顏如卿,你做的多好呀!比武場上,你為了讓上官雪勝,你親手射斷了我的箭!你多狠呀,那時,你為何不想想我,不想想我!就因為我愛你,所以我的心要被你這樣摧殘嗎!”
軒轅辰越說越憤怒,下一刻,他一撩下擺,拿出自己已經挺立的火燙,直接以站立的姿勢侵入了顏如卿緊閉的身體。
眼前,一片血紅,顏如卿尖叫著攀住了軒轅辰的後背,渾身如篩糠般劇烈顫抖著,在那上麵留下了一道道的甲痕。
許久未經曆過性~事,雖然還是寒冬,顏如卿的額頭還是疼出了汗。
“疼嗎?我要你知道,你帶給本王的傷害比這疼還要再疼十倍!”軒轅辰眼中滿是很冷,說話的聲音極其壓抑低沉,他下半身的動作越來越快,終於,在一身低吼後,他將頭靠在了顏如卿的肩膀上。
女子滿眼都是淚,她看著摟抱著自己劇烈喘息的男子,心也隨之破了個洞,各種各樣的痛苦被灌了進去……
男人似乎不解恨,又用牙咬住了女子白淨的肩膀。
顏如卿倒抽著冷氣,疼的蹙起了眉。男人咬的很用力,她的肉都被被他咬下來了。
正想著,男人竟然主動鬆開了。
他將自己從裏麵退了出來,顏如卿立馬感覺那些液體流了出來,順著腿蜿蜒之下,留在了地上。她恥辱地合上了雙腿。
軒轅辰冷漠地看著顏如卿,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盒,扔到了顏如卿手裏:“公主遠嫁,這是本王特地為你準備的賀禮。”
不明所以的顏如卿打開了錦盒,裏麵竟然是一張卷紙。
展開,顏如卿看了臉孔驟然一縮。
這是一幅《春~宮~圖》,畫上的女子靠在牆上,被男人抬起右腿,以站立的姿勢侵犯著身體。臉上是又羞澀又憤怒的神情,惟妙惟肖。男人精壯的身軀緊緊貼在女子的身上,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空隙。畫麵極其的色~情、淫靡,能清晰看到女子赤~裸粉嫩的下體和圓潤的胸部。
顏如卿渾身哆嗦著,這畫麵儼然就是照今天的場景事先畫的。畫中的女子是她,而男子則是軒轅辰。
軒轅辰送她這幅畫,羞辱的意味在明顯不過了!
軒轅辰看著顏如卿的臉上浮現著數個表情,冷冷一笑:“你是本王穿過的破鞋,既然要遠嫁,那本王就送你些新穎的!”
長誼公主,顏丞相的二女顏如卿,竟然要出嫁了。
所嫁之人是月透的雪王殿下。
武孝帝極其開心,賞賜黃金萬兩、寶石十箱、布匹十箱、明珠千斛,作為嫁妝。
第二天,天氣很好,陽光溫暖,顏如卿卻有種眩暈的衝動。
她身穿紅色的綢緞錦服,頭戴鳳冠,姿容絕美的好似九天上的仙女,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轎子。
隨行的,有兩隊樂師和一百多個隨親人員。
一時間,敲鑼打鼓,喜樂震天,好不熱鬧。榮都人頭攢動,隻為一睹公主芳容。
顏如卿坐在轎子上,臉色卻是蒼白,黃梅隨行在她身邊,撩開轎簾低聲告訴她:“慕芯說,一會兒趁亂和書茹悄悄走。”
顏如卿點點頭,沉默了半晌才道:“幫我看看,他來了嗎?”
她口中的他指誰,黃梅當然知道。
眼中一抹惆悵,黃梅隨後搖搖頭:“沒有。”
她剛才就在看了,可是,根本沒有軒轅辰的影子。
“知道了。”心裏苦笑,顏如卿放下了簾子,虛弱地靠在軟墊上。
她這麽傷他,他又豈會為她送行。
想到這,顏如卿竟從懷中拿出了當日軒轅辰丟給他的錦盒,展開了裏麵的《春~宮~圖》。
她不知道當日他是用怎樣的心情完成這幅畫的,想必定是極其痛苦吧。
畫中的男人側頭親吻著女子的脖頸,甚至能看到眼中的哀愁。
顏如卿不忍再看,小心地卷起來,又放回盒子中。
這時候,隻聽簾外有人道:“卿卿。”顏如卿撩開轎子的簾幔,就看到騎在馬上一身火紅的上官雪。他墨發飛揚,眼中滿是笑意,明媚溫暖,就像頭頂的驕陽。
顏如卿對上官雪輕輕一笑:“雪。”男人伸出手,輕輕拉過了顏如卿的手,在唇邊輕輕落下一吻,笑如春風道:“卿卿,你真美。”
這是發自內心的讚美。
從第一次,在金鑾殿上,自己看到那個白衣翩躚不染一塵的女子時,就驚為天人。
如今,這麽美麗的女子,自己心尖上的女子,終於要嫁給自己為妻了。
他怎能不激動,不狂喜!
“卿卿,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路途需要兩天,明晚就能到達。”
顏如卿點點頭,看到上官雪,她內心的痛苦才稍微消減。
“起轎!”隨著一個人嘹亮的聲音,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啟程了。
而上官雪也安撫地望了她一眼,就騎著雪白的寶馬往前去了。
轎子有些顛簸,顏如卿心情不佳,滿腦子都是軒轅辰。
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在做什麽?
他會不會等自己呢?
他會不會娶別人呢?
想著想著,顏如卿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有人輕喚她:“卿卿。”顏如卿才睜開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顏。
她不知什麽時候上官雪上了轎子,自己被他抱在懷裏。
“雪……”顏如卿有些疲倦,輕聲喚了聲,然後撩開轎簾,看了下四周。
四周是光禿禿的山,應該已經出了榮都了。
“我們在哪?”
“我們是在冬縣的邊境。”
“這麽快?”顏如卿突然想起了什麽,一個激靈站起了身,抓住了上官雪的手臂,“我們已經離開榮都好遠了?!”
“恩。”上官雪不知道她為何這麽問,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怎麽了?”然後就見女子起身,出了轎子。
顏如卿一身大紅的喜服站在懸崖邊,風吹過,掀起了她的發和衣角,好似熊熊燃燒的火焰。她麵對著榮都的方向,恍惚地看著對麵的群山,心裏默念道:“別了,辰。”
上官雪知道女子在想什麽,也從轎中走了出來,攬過了女子的肩膀,將自己的狐裘脫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眼中滿是擔憂:“在想他嗎?”
“恩。”顏如卿沒有側頭,“很想,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她說完這話,上官雪就不著痕跡地握緊了袖中的手,但是嘴上卻道,“還會有再見麵的機會的,我會好好陪著你。”
顏如卿搖了搖頭,眼中升起了傷感,側頭看向了上官雪:“我覺得他不會原諒我了……”
“不要多想了。”上官雪攬住了顏如卿的肩膀,“懸崖冷,我們去那邊吧。”然後就牽著顏如卿轉過了身。
軒轅辰是個讓他佩服的男人,有勇有謀,如果沒有顏如卿,自己應該可以和他成為朋友。
但是,顏如卿,他絕對不會讓給他。
顏如卿心裏傷感,但是臉上還是要保持鎮定。
鳳冠霞帔下,她精致的麵龐上卻還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悲傷。上官雪看了心裏也不舒服,忽然握住了顏如卿的肩膀,然後傾身在她額上吻了下。
其實,他剛才一直在看她如花瓣水嫩的紅唇,但是卻沒有勇氣主動親上去。
那次,如果不是為了向軒轅辰證明顏如卿是自己的,他可能也不會吻她的唇。
但是,隻是蜻蜓點水,就分開了。
女子對他來說高貴的如同天上的謫仙,讓他不忍褻瀆。
顏如卿被上官雪突如其來的吻怔住了,星眸不解地看著上官雪。
“有沒有感覺好一點。”男子無奈地笑道。“看你心情不好,不知道如何安慰你。”
嘴角一勾,顏如卿終於露出了一抹笑:“謝謝雪。”
正在這時,卻見一個侍衛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大喊道:“殿下,不好了,有埋伏!”
顏如卿一驚,迅速地看向上官雪,上官雪也是神色一緊,迅速轉身:“在哪裏?”
他話音剛落,就聽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在這。”
然後就見一個人騎著潔白的不染纖塵的駿馬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隻聽聲音,顏如卿就倏爾睜大了眼,說話的,竟然是軒轅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