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像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次一次紮進娜清塵的身體中,然後連根抽出,再插入的感覺……這就是“痛不欲生”的酷刑夾棍。以往隻適用於江洋大盜的殘酷刑罰竟然給自己用上,他疼的快暈死過去,再也沒有時間來品味那一次次的擠壓所造成的傷害。痛苦剛剛過去,接踵而至的卻是更為恐懼的傷痛,四肢百骸滾燙,猶如被扔進熊熊烈焰中。施刑的人毫不容情,隨著木棒夾肉的“咯吱”聲後,就是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休無止的包圍著娜清塵,但他清明的腦中卻仍留有那樣一個人……
“姐姐……”他喃喃著一個人的名字,疼的眼神迷離。雖然汗水淋瀝,但他還是用恨恨的目光瞪著麵前耀舞揚威的人,咬緊牙關。
“媽的,瞪老子,給我狠狠地夾!”此時,那個獄卒已收起了笑,隨之變的陰沉,氣的暴跳如雷。平時,他最受不了犯人蔑視自己的威嚴,哪個犯人見了他不是嚇的屁滾尿流,畏之膽寒,可娜清塵如此藐視他,真是不可容忍!
過了一會兒,他們見自己雖出了一身大汗,而娜清塵仍不為所動,便更是氣憤。接著便使出更殘酷的刑罰—老虎凳……
他們折磨娜清塵已有一兩個時辰,轉眼便是夜晚了。牢內的燭火已經燒到了蠟根,流落到石灰地板上,泛起暗紅色的燭。娜清塵已被折磨的不成樣了,到處都是血痕,而高傲的他,依就緊咬下唇,不吭一聲……
雖然,身體,寒冷無比……
“你求饒我就放過你……”
但是回應他的,卻是娜清塵冷蔑的聲音:“絕不!”
“大哥,這小子怎麽這麽寧!”
“誰知道,哼,不行再試烙鐵。”
“這……”另一人有所顧忌地想了下,慢吞吞道。“不會出人命吧!”
“嗬嗬。”隻聽一陣嘶啞的聲音從不遠響起。抬起頭,原來是娜清塵,他輕輕地笑著,諷刺道。
“想折磨還怕死人,孬種,你們這些人渣,竟對我用如此重的酷刑。”娜清塵缺水的嗓子卻沙啞的異常,想大點笑也笑不出來……
高傲地仰起頭,娜清塵看到的——是那兩人,不,那兩個禽獸因為氣憤而扭曲的臉。
“敢罵老子,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其中一個便一扔皮鞭,對另一個喝道。“把針板,烙鐵一起拿過來!”
“想使什麽就盡管來,我絕不會怕你們兩條惡狗!”雖然渾身被汗濕透,雙腿麻木,娜清塵依然是那麽的高傲,聖潔。既使神誌恍惚,汗水流到眼簾,他也努力睜大雙眼,收斂意識,不肯倒下……
刑房內死一般的寂靜,娜清塵身受重傷,卻仍未出半點聲音……
他依舊被吊在牆上,娜清塵隻冷冷地看著,一言不發。修長的睫毛不住地顫抖,額角上的冷汗沿著臉頰不住地流淌,水與火般的疼痛煎熬著他,唯一能感覺的是眼前五彩繽紛的光線,但傲氣的他卻不肯讓自己屈服於奸人之手,硬是撐著自己殘破的身體……
看娜清塵咒罵自己,那人也是火了,隻見他抄起身旁的烙鐵,就往娜清塵的大腿根送了過去……
西水地牢
地牢裏死一般寂靜,西陵羽杉皺眉,竭力忍住心裏的焦躁和緊張。
她剛才去找了那個人,那個人告訴自己,現在塵兒的情況不太好。
如果不答應自己,他會過的更慘。
無奈下,她隻能答應。而那人,才同意自己進入天牢看塵兒。
烙鐵被燒得火紅,在空氣中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就在那烙鐵距離娜清塵的皮肉還有幾毫的時候,眼見就要燙上他的皮肉之時。
一股風猛然刮過,那個施刑的獄卒往後一個趔趄就摔倒在了的地上。
那烙鐵不偏不倚,正好躺在了他的肩膀上。
隨著“噗嗤”一聲,烙鐵接觸到皮肉,發出“噝噝”的響聲。隨後,是男人殺豬般的尖叫,空氣中彌散著一股肉被烤焦的味道。
那人吼了幾聲,就不動彈了。
西陵羽杉掏出懷中的匕首,眼中一黯,手一甩,匕首下一秒就被投擲而出,正擊中了那人的心髒。
心髒冒出了汩汩的鮮血,那人驚訝地看著麵前充滿殺氣的女子,渾身抖了幾下就倒在了地上,掙紮了幾下就不動彈了。
那兩個人見是西陵羽杉,嚇得想奪門而出,但是還未走,也被西陵羽杉的掌風一擊斃命。
全部雙目欲裂地倒在了地上,死去了。
西陵羽杉冷漠又充滿厭惡地轉過了頭,轉向了娜清塵。然後她的目光瞬間變得驚恐。
“塵兒!”西陵羽杉看著遍體鱗傷的娜清塵,心快速地揪緊。在她剛才進來時看到自己的清塵險些被烙鐵燙的那一幕,她的心快要停跳。
娜清塵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也是娜鷹族族長最疼愛的小王子。
長相貌美,人比花嬌,清純又羞澀。
從來沒有吃過任何苦,也沒受過任何罪,現在受到這種非人的虐待。
西陵羽杉快要承受不住地搖搖欲墜,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塵兒!”
她三步並倆來到了娜清塵的身前,想抱住他,卻在剛碰觸到他的後背時看到娜清塵緊皺著眉頭。痛苦地哼了聲。
西陵羽杉意識不對,猛然一看,才看到娜清塵原來白皙如玉平滑的肌膚上縱橫交錯的鞭痕。鞭痕交錯,紅的如同纏繞的蛇,令人看得觸目驚人。
西陵羽杉顫抖著手,她全身都在抖:“塵兒,塵兒……”
娜清塵這時在睜開眼,他被打的已經神誌迷離,渾身無力。他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這才緩緩地轉過頭。
看到是西陵羽杉,他顫抖著肩膀,剛才隱忍的痛苦一下子就化作淚水,從喉嚨處上湧至了眼角:“姐姐!”
“塵兒!”
西陵羽杉不敢碰觸娜清塵的肌膚,但是此時卻想好好把他擁抱在懷中。她輕輕地摟住了他的肩膀,盡量不碰觸到他的傷口。
而娜清塵也忍著疼痛,環抱住西陵羽杉的脖子。
她是他的姐姐,也是他最愛的女子。
在剛才睜眼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心裏所有的委屈和酸楚都湧了出來。
他像隻小貓一樣瑟縮在西陵羽杉的懷中。
終於可以發泄心中的委屈了。
“塵兒……”西陵羽杉也是滿臉是淚,看娜清塵受了這麽重的傷,她不忍再看,而是看向了他的臉。
她知道她的塵兒受了多大的委屈。
如果不是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他怎麽可能會受這麽重的傷!
“是不是很疼。姐姐為你上藥。”
說著話,西陵羽杉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她拿出了幾枚藥丸,放在掌心裏,用內力融化。
然後她輕柔地解開了娜清塵的衣衫。
娜清塵的身體纖細又瘦弱,如果沒有看到他平坦的胸部,會以為他是女子。
他的身上雖然掛著傷,但是更讓人心生我見猶憐的感覺。
顫抖著指腹撫摸上娜清塵的傷心,看著嬌媚的男子輕蹙蛾眉,西陵羽杉狠下心,還是將藥抹了上去。
娜清塵緊緊摟抱著西陵羽杉的脖子,疼得發出嗚咽的聲音。
男子比女子更細膩的肌膚上沾著血珠,藥抹過後,傷口收斂住了,隻留下紅紅的印子。娜清塵臉上的痛苦也少了很多。
西陵羽杉看後心裏才舒服一些,她長舒了一口氣,這才緊緊抱住了娜清塵。
娜清塵剛才被疼痛折磨的滿頭冷汗。現在疼痛稍緩,人也放鬆了一些,再也承受不住體力的急速消退,沉沉地闔上眼,倒在西陵羽杉的懷中。
西陵羽杉心疼地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娜清塵的身上。
如果不是自己,他怎會受這樣的罪。
他是自己的弟弟,更是自己的戀人。
她清楚地記得,在兩年前的宴會中,他將自己叫到沒人的地方,一臉羞澀地說“姐姐,我喜歡你,你願意不願意做自己的娘子”……
西陵羽杉聽完很吃驚,因為,早在這之前,她就喜歡上了他。
她對他可謂一見鍾情。
那次在宴會上,青澀又一臉羞澀的少年,穿梭在人群裏。精致的麵龐比地海五月的天還好看,尤其那一雙紫色的明眸,好似陽光下閃閃發光、波光粼粼的地海。
聽到他的主動告白,她很意外,卻更開心。
而少年看女子沉默不語,以為自己被拒絕了,神情沮喪地要離開。但是卻被她突然從身後抱住,她抬起他的下巴,然後親吻了他櫻花般的唇。
在她吻上他的瞬間,他的身體抖動的如同篩豆一樣。一吻完畢,他就害羞地低下頭。
西陵羽杉眼中滿是柔情地抬起他的下頜,輕聲道:“我答應你。”
……
但是那時,正是政局混亂的時候。西陵羽杉為了保護娜清塵的安全,隻能和他做見不得光的愛侶。
因為她知道,如果被西陵婉瞳或者西陵墨芸發現,她們一定會拿娜清塵要挾自己。
但是沒想到,自己這麽小心翼翼,自己最愛的男人還是因為自己受到了傷害,還是遭遇了不測。
西陵羽杉看著臉色蒼白,在懷中已經沉沉睡去的娜清塵,眼中一燙,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
她將手置於娜清塵的脖頸和膝蓋下,想將他打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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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攻男受型~~~哈哈哈,親們有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