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隻見一隻巨大的鳥在頭頂盤旋著,翅膀扇動,帶起一陣陣的大風,果然和娜雲容形容的一樣,身長七尺,翅寬九尺,長著長而尖利的鳥喙,仿佛隻要一低頭一啄,便能將人刺穿。
“是獵隼鳥?”西陵澈看著眼前的巨大鳥兒,有些懷疑的問道。之前也見過娜清塵召喚的獵隼鳥,雖然要小很多,但是模樣卻和這個鳥兒相距甚遠,怎麽也不會覺得這兩隻鳥兒是同一個品種的。
“應該是的。”上官如卿點頭答道,她注意到了月光下鳥兒額上的羽毛,的確是七彩之色,也許是月輝的映照,這羽毛竟然還隱隱的閃著光亮。
此時兩人的心裏已是五味雜陳,沒有費任何多餘的功夫便找到了這獵隼鳥,但是眼下卻和這兩條蟒蛇湊到一塊兒了,若是一起對付他們,恐怕就是軒轅辰他們在這裏,也還是會認栽。
這兩條大蛇也注意到了突然出現的獵隼鳥,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兩條大蛇竟然緊緊的纏繞在了一起。
獵隼鳥在天空來回的盤旋著,時不時的飛下來,想要啄地上的蟒蛇。
看到此處,上官如卿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所謂一物降一物,這蛇的天敵自然便是鳥類了,更何況是這身體巨大,鳥喙尖利的獵隼鳥呢!
蟒蛇被這獵隼鳥的一點一啄,,嚇的不輕,緊緊的抱在了一起,然後他們的身體竟然開始融合為一體,須臾之間,便成為了擁有兩頭一身的兩頭蛇。
西陵澈和上官如卿兩個人看得都呆了,想不到,這兩條蟒蛇還可以合體,成為一條兩頭蛇。
合為一體的兩頭蛇,比之前要凶猛了許多,開始一左一右的攻擊盤旋在上空的獵隼鳥,然而獵隼鳥哪是那般好欺負的鳥兒,盡管麵對著一一左一右兩個攝圖,獵隼鳥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半點的慌亂。
很快,在獵隼鳥強烈的攻勢下,一個蛇頭的眼睛便被這獵隼鳥的鳥喙給啄瞎了,蛇血從眼眶中飛濺而出,將在地上看著的西陵澈和上官如卿的身上也染了一些,腥臭無比。
上官如卿被這腥臭的血液弄得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隻想遠離這腥臭之地,垂首,看著西陵澈,說道:“我們到那後麵去吧。”
其實西陵澈對於這個味道也是難以忍受,便點了頭,在上官如卿的攙扶下,兩個人便走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麵,繼續在陰影裏觀看了起來。
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此時的情況,根本不需要上官如卿插手,獵隼鳥凶悍勇猛,雖然兩頭蛇也不弱,可畢竟是天敵,贏得這場勝利的必定是這巨大的獵隼鳥,這樣一來,也是為自己和西陵澈除掉了一個多餘的麻煩。
而這一鳥一蛇的爭鬥,也會消耗獵隼鳥許多的體力,對之後他們取它額上的七彩羽毛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此時,被傷了眼睛的雙頭蛇痛得嗚咽了起來,知道了眼前這隻獵隼鳥的厲害,也不敢再輕易的去惹怒它,隻能收起了攻勢開始對著頭獵隼鳥,開始轉為防守。
可是這獵隼鳥哪會善罷甘休,繼續用尖利的鳥喙啄起這兩頭蛇來,兩頭蛇東躲西閃,還是沒有辦法避開這獵隼鳥的鳥喙。
許是見這兩頭蛇已經沒有多少體力了,獵隼鳥便停下了用鳥喙攻擊,開始伸出了它鋒利的爪子,這些爪子每一個都像彎鉤一樣,有一尺來長,爪子的尖端全是像劍尖一樣,甚至比一般的劍尖看起來還要鋒利許多。
24.
露出了鋒利爪子的獵隼鳥,不再戲弄兩頭蛇,而是用兩隻爪子將兩頭蛇緊緊地抓住,開始扇動它巨大的翅膀,將兩頭蛇拖到了半空中,兩頭蛇被鋒利的爪子刺進了額皮肉,疼的身子不停的翻卷,但是不管它怎麽翻卷,就是沒有辦法拜托獵隼鳥的鋒利的爪子。
原本威風凜凜的兩頭蛇,這時候,變得十分的弱勢了起來,在獵隼鳥的攻勢下,竟是連半點還擊的力量都沒有。
上官如卿和西陵澈兩人在暗處看著,心中也是不由得大驚,這獵隼鳥如此凶猛,若兩人真是沒有防備,不知天高地厚的和它拚,下場隻怕也會和這兩頭蛇差不多,想著,不由得覺得後怕。
獵隼鳥的爪子和鳥喙將兩頭蛇的身上叨出了許多的血窟窿,兩頭蛇許是因為失血太多,漸漸的,沒了什麽反抗的力氣,被獵隼鳥扔在了地上,也隻是卷曲了幾下。
獵隼鳥見兩頭蛇已經沒了什麽本事,便用爪子將兩頭蛇摁在了地上,鳥喙往兩頭蛇的蛇腹處一刺,這兩頭蛇登時便沒有再卷曲身子,直挺挺的不動了。
西陵澈和上官如卿看著,有些不明所以,怎麽這兩頭蛇就這麽在瞬間的功夫就不動彈了呢?
正在這時,獵隼鳥的鳥頭忽然仰了起來,它的口中似乎還含著什麽東西,一甩頭,竟然將口裏的東西甩到了西陵澈和上官如卿的這個方向,東西剛剛一甩過來,上官如卿便知道是什麽東西了。
“蛇膽。“西陵澈也看著甩到的黑乎乎的一團東西,憑著味道,分辨出這是兩頭蛇的蛇膽。
兩個人此時心裏都有些驚懼,這獵隼鳥實在厲害,要從它的額頭上取下三根彩色羽毛,這樣的難度著實不小。
已經死了兩頭蛇身子也漸漸的開始分離,變為了之前的兩條紅色蟒蛇,被獵隼鳥左右的叨著,這鳥兒似乎在研究那一條的肉更加好吃一些。
獵隼鳥開始進食,再一旁看了半天的西陵澈和上官如卿這時開始犯起了難,要怎樣才能從這獵隼鳥的額頭上取下羽毛來呢?
“這鳥實在太凶殘,要取它頭上的羽毛,不簡單啊!”西陵澈一邊看著正在進食的獵隼鳥,一邊輕聲的同上官如卿說道。
上官如卿也點了點頭,目光也鎖在了那隻獵隼鳥的身上,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它現在在進食,倒是沒有那麽多的戒備,對付它,我們隻能智取,不能強攻。”
西陵澈讚同的點了點頭,又道:“這個是自然,隻是這智取,要如何智取呢?”
西陵澈自然也是清楚,他們和這頭獵隼鳥之間的差距,隻不過這智取,又能有什麽樣的辦法呢?
上官如卿聞言,也不由得沉了眸子,是啊,若是智取,又要用什麽樣的方法來智取呢?
垂首想了半晌,天邊漸漸的泛起了魚肚白,絢爛的朝霞也開始從山頂之後泛濫了過來,眼見著天色就要亮了,這獵隼鳥的進食也即將進入尾聲。
這時,上官如卿的腦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雖然冒險,但是卻能取到獵隼鳥額上的羽毛。
猶豫了一下,上官如卿看向了西陵澈,經過一夜的休整,此時的西陵澈已經恢複了不少體力,站在上官如卿的身後,腦中也在不停的思考,,卻是一點也沒有想到辦法。
“表哥,我有一個法子,但是需要你的幫忙。”上官如卿看著西陵澈,認真的說道。
一聽上官如卿有辦法,西陵澈的麵上也是不由得一喜,問道:“什麽法子?”
上官如卿抿了抿唇,說道:“我可以用我的血召喚出兩頭血麒麟,你我各騎一頭,你的暗器使得好,就幫我做掩護,轉移那獵隼鳥的注意力,我找機會去拔獵隼鳥額頭上的羽毛。”
“不可。”聽完上官如卿的話,眉頭登時便皺了起來,搖頭說道,“不可以,這樣太冒險了,而且這獵隼鳥不是一般的鳥類,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它打落在地,那便是生命堪輿!”
上官如卿也猜想到了西陵澈會不同意,但是看西陵澈的態度如此的堅決,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才好了。
“有沒有什麽法子能讓這隻鳥兒睡著?像我們之前那樣,沒有防備,就可以輕易的取走羽毛?”西陵澈忽然想起了之前那條蟒蛇纏住了睡夢中的自己,那般的強大的壓迫力之下,自己多沒有醒,若是也能讓這隻獵隼鳥睡覺,那麽取羽毛的事情就會簡單得多。
上官如卿一聽,麵上便是一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倒是把這個給忘了,表哥,你用暗器盡量讓這獵隼鳥落到地麵上,我再召喚蠱蟲,將這鳥兒催眠。”
上官如卿一時心急,竟是沒有想到可以直接用催眠的辦法,省事又省力,確實好辦許多。
這次,西陵澈也同意了上官如卿的辦法。
見西陵澈已經同意,上官如卿便從懷裏拿出匕首,在指頭上劃了一刀,然後以自己的鮮血再次召喚出了一頭麒麟。
麒麟一出,立即讓正在進食中的獵隼鳥警惕了起來,西陵澈爬上了麒麟的背,一手緊緊地抓著麒麟的鬃毛,一手已經將暗器準備好了。
麒麟邁開了四蹄,向獵隼鳥衝了過去,西陵澈手中的暗器也發了出去,雖然沒有打中獵隼鳥,卻是讓受驚的獵隼鳥從蟒蛇的屍體上飛了起來,再次在空中盤旋了起來。
西陵澈手中的暗器繼續發射,暗器畢竟是他擅長的東西,沒幾發,他便摸到了獵隼鳥飛行的規律,手裏的暗器便是準確無誤的打中在獵隼鳥的身上。
獵隼鳥想要將尖利的利爪和鳥喙伸向西陵澈,但是麒麟的移動速度非常的快,獵隼鳥嚐試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但是卻又不甘心就這麽離開,隻是上空盤旋,似乎在等待一個可以抓住西陵澈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