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逸凡一個翻身壓在丁丁的身上,大手在她的身上遊走。
身上忽然襲來的重感,讓丁丁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薛逸凡!”丁丁奮力的推著薛逸凡,但她此時隻有普通女孩子的體力怎麽可能是薛逸凡的對手。
身上的睡衣很快被扯開,薛逸凡粗重的喘息聲在耳邊,丁丁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麽,但自己卻無力抵抗,任由淚水不斷的滑落,她的心好痛。
“丁丁,我愛你。”薛逸凡扯開兩人之間最後的遮擋,炙熱的抵著她的身體。
“嗬,愛我,就這樣傷害我?”丁丁笑的淒涼,她已經完全放棄了無謂的抵抗,如果他真的要,她肯定攔不住。
薛逸凡全身一顫,定在原地,是,他這樣做和霍易風當年又有什麽區別,她這麽堅強的人提起往事還是會失控,如果自己真的強要了她,與她而言那種毀滅的痛將跟隨她一輩子。
薛逸凡刷的一下子起身,“對不起,對不起。”狼狽跑向浴室。
浴室裏麵聲音響起,丁丁看著自己身上斑駁的痕跡,雖然他在最後的時候停了下來,但還是委屈哭得泣不成聲,她用被子把自己牢牢的裹了起來,靠在床角。
薛逸凡走出浴室看見丁丁可憐兮兮的堆在床角,想上前,卻看見她小鹿受驚般的眼神,還是止住了腳步,“我今天晚上睡客房,睡衣在櫃子裏。”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丁丁的心略動,迅速的下地赤著腳將房門反鎖,衝進浴室反複的衝洗自己,與她而言她已經覺得這樣很對不起霍易風了。
第二天一早,薛逸凡盯著兩個泛著青黑的眼睛出現在餐廳,丁丁也是眼底一片青黑。
“呦,兩位這是昨晚沒睡好啊?”薛瑞齊笑的一臉曖昧。
“不吃飯就滾。”薛逸凡冷冷的罵了一句。
語氣明顯的欲求不滿,薛瑞齊那流連花叢多少年的人,自然知道自家弟弟這是沒把人家拿下的征兆,心裏盤算著是不是應該給這小子支兩招。
丁丁低頭吃飯一言不發。
管家突然出現。
“小少爺,有位霍先生找您。”
丁丁手裏的碗,啪的掉在地上。
“他在哪?”丁丁一把拉住管家問道。
“在,在前院大廳。”
管家剛說完丁丁已經往外跑了,卻在門口被薛逸凡一把抓住,“聽見他來了你就那麽的迫不及待?隻是姓霍,確定是他?”
“去看看,就知道了。”丁丁想掙開他的束縛卻被薛逸凡牢牢的抓住。
“你認為我會讓你去見他。”薛逸凡冷冷的說道,原本精致的眸子帶著點點的嗜血味道。
“你,你要怎麽才能讓我去見他?”丁丁問道。
“你做我的女人,我就帶你去。”薛逸凡看著丁丁說道。
丁丁一用力甩開他。“我上樓。”轉身上了樓,摔門的聲音響起。
薛瑞齊看看薛逸凡鐵青的臉色,識趣的沒有說話。卻跟上了薛逸凡的腳步。
薛逸凡在前院大廳果然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薛先生,我來接我太太回家。”霍易風目光深邃的落在薛逸凡的身上,眸子裏迸發出的是無數的怒。
“嗬,霍先生太太不見了,應該找警察,找到我薛家來做什麽?”薛逸凡輕描淡寫的說道,擺明了他是不準備交人了。
“薛先生,有些事情,我們心知肚明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霍易風俊美的臉上冷若冰霜。
“這位霍先生,一定是找錯地方了,我家弟弟呢,除了每晚床上有個女人之外其他地方真的沒藏妞了。”薛瑞齊輕笑著插了一句話。
霍易風的臉瞬間陰沉,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開條件吧,我今天一定要帶丁丁走。”
“嗬,我把她看的比命都重。”薛逸凡嘴角一勾。
“那我就跟你賭命,贏了的和她一起,輸了的去死。”霍易風堅定的說道。
薛瑞齊一愣,為了一個女人,兩個天之驕子賭命?瘋了!
“好!”薛逸凡竟然同意了,“俄羅斯轉盤。”
“好!”
薛逸凡一揮手,手下準備去了。
丁丁在樓上,自然是呆不住,薛逸凡擺明了不讓自己走,霍易風在他的地盤上萬一吃虧怎麽辦,丁丁悄悄的下樓。
剛要出門,門口兩個保鏢攔住了他的去路,“對不起小姐,少爺說您不能出去。”
“你們!”丁丁氣的一跺腳又回到了樓上,警覺的四處觀看,發現,客房正好是陰麵,那裏沒有人守著,小心的出了自己的房間,鑽進了客房,將床單小心的係在一起,又牢牢的拴在窗戶上,順著窗戶往下爬,雖然丁丁少力氣,但至少她的身手還算是靈活,不多時成功的落在地上,丁丁長出了一口氣,小心的避開巡邏的保鏢往前院跑過去。
“一人四槍。”
左輪手槍在霍易風的手裏轉了轉,拿起對準太陽穴,啪!空的。
霍易風把槍扔給薛逸凡,薛逸凡抬起動都沒動,直接對準太陽穴,啪!空的。
薛瑞齊雖然也是見慣了世麵的人但還是忍不住緊張,這個可是自家的弟弟,那個霍易風也來頭不小,這要是出了事,那可就麻煩,但他還阻止不了這兩個人,一時間心裏這個糾結。
“霍易風!”丁丁的聲音忽然響起,小身影出現在門前。
霍易風身子一抖,轉過身衝過去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對不起寶貝,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丁丁緊緊的環著霍易風的腰身,“嗚嗚,你怎麽才來嘛。”
“不哭了,乖。”霍易風輕柔的聲音讓薛瑞齊一身的雞皮疙瘩,剛剛跟個冰塊似的,這會變成繞指柔了。
“還比不比。”薛逸凡冰冷的聲音響起,怒目看著擁抱著的一對戀人。
“比,還有三槍。”霍易風說著環著丁丁走到桌子前,丁丁那是賭神的徒弟,一看桌子上的左輪手槍,一下子就明白了兩個人在賭命,丁丁看著薛逸凡,薛逸凡看著她,震驚,憤怒,心疼,總之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就在霍易風剛要拿起槍的一瞬間,丁丁一把抓起手槍,迅速的退到了一邊。
“丁丁,放下!”兩個男人同時大喊。
薛瑞齊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情景,這會,倒是默契了。
“逸凡,我隻是想離開,但我並不想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死。”丁丁抬手,槍口指著她的太陽穴。
兩個男人都傻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別,別衝動,放下槍。”
啪!啪!啪!
丁丁連開了三槍,霍易風瘋了似得衝過去甩掉她的手槍,薛逸凡更是一身冷汗癱坐在椅子上。
丁丁倒在霍易風的懷裏,她也怕了,生死一念之間。
“你們走吧。”薛逸凡閉上眼睛,緩緩的說道,他輸了不是嗎?輸的徹底,不是輸了賭注而是輸了心,丁丁的堅決果斷都在告訴他,他真的沒有機會了。
“逸凡,再見。”丁丁回身說了一句,任由霍易風抱著她離開了薛逸凡的視線。
“凡,就,就讓他們走了?”薛瑞齊詫異的問道,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他怎麽就從那麽強勢到徹底放棄了呢?
“不放又如何,難道要她一輩子都不笑一下。”薛逸凡頹廢的起身,他已經放棄徹底的放棄,現在他忽然就懂了母親當年的毅然決然,無論別人怎麽問怎麽說她都不肯說出當初自己的父親是誰,是為了保護那個男人,因為足夠深愛所以放手放的徹底。
薛瑞齊看著薛逸凡狼狽的背影,心裏有些迷惑,或許他流連花叢不曾深愛過不曾知道那種感覺,有點羨慕有點懼怕。
霍易風帶著丁丁到了酒店。
“老公。”丁丁輕柔的聲音還未落下,霍易風的吻已經緊緊的封住她的唇,熱烈的吻席卷而來,衣衫悄無聲息的滑落,霍易風看見丁丁胸前的痕跡明顯的一頓,卻很快化成炙熱的侵襲。
丁丁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並未留意到霍易風的異樣。
直到二人精疲力竭的相擁在一起,霍易風才心疼的揉著丁丁的頭發,“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
“易風。”丁丁清楚的感覺到他情緒的欺負,他伏在自己的肩上,一串炙熱突然落在肩膀。
“你怎麽了?”丁丁追問。
“我,我不知道薛逸凡竟然會,會那對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霍易風心疼的看著丁丁。
“你以為他?”丁丁忽然明白過來,“他,其實到最後還是沒有那個我。”她小聲的解釋了一句。
霍易風卻聽得清楚,“真的。”一時間喜上眉梢。
“你介意。”丁丁眉一凜。
“是,我介意,我介意他傷害你,讓你難過。”霍易風正色說道,目光一點也不避開丁丁的詢問。
“最開始你不也是強迫過我。”那段不好的記憶算是徹底的被喚醒了。
“我知道我錯了,那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也不知道大哥會不會原諒我。”霍易風長歎了一口氣。
“我哥知道了?”丁丁驚訝的問道。
“是,薛逸凡把你們之間的對話發給了大哥,還無恥的改了後麵你的回答,要不是雲洛,我我還以為你是主動跟他走的。”霍易風頹廢的說道。
丁丁在他的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叫你不相信我。”
“老婆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