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紀看著程琳,心底深處有那麽一抹內疚。
程琳是真的很用心的在學車。
可他卻在阻止她考證……
但這種想法也隻是一閃而過,李紀不可能因為一個無關的女人,因為心頭偶爾掠過的那點念頭去和古奕恒唱反調。
再說,他李紀除了對宋豔華,對別的女人還真不知道什麽叫同情!下午四點半,李紀笑嗬嗬的點頭,“行了,今天就練到這裏,等到過幾天有空了我會過來的。”
“謝謝你李先生。”
李紀的腳步頓了一下,微微一笑,“不客氣,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們古老板的話,我一個打工的,不敢不聽啊。”
“古先生是個大老板嗎?”程琳覺得很是好奇,那一臉十萬個為什麽樣的天真表情看的李紀頗有幾分的鬱悶,這女人到底是從哪來的,火星麽?
不然的話,為什麽竟然不知道古奕恒的身份。
還和自己問什麽古先生是個大老板。
他搖搖頭,笑了笑,“反正,是個比我有錢多了的人。”到是沒有回答程琳的話,不置可否的笑笑,轉身向自己的車子走過去,“行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車子停在程琳住的小區門前。
李紀揚揚眉,“到了。”
“李先生晚上要是有空,我請你吃晚飯,算是謝謝你這段時間教我學車。”程琳幾乎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氣,才把這話給說完,而且,她之前在心裏打過好幾回的腹稿。
她真沒別的意思,李紀教她這些天。
不收她學費,什麽都不要她的。
自己請吃一頓飯,謝謝他。
總是應該的吧?
李紀卻是皺了一下眉,定定的看了程琳兩眼,直到把程琳看的心頭發毛,不知不覺的就有些不自在,難道,自己哪裏衣服搭配的不好,或者,她臉上有什麽東西?
嘴唇蠕動了一下,她就想問呢。
隻是她還沒出聲呢,車子上頭,李紀慢慢挑眉,淡淡一笑,那笑意你仔細去看,可以發現他是不達眼底的,“程小姐,我是有家室的人,謝謝你的邀請,所以,很抱歉。”
程琳張了張嘴,她隻是想請他吃頓飯謝謝他啊。
和有家室有啥區別?
看著李紀的車子揚長而去,程琳頭回覺得自己腦子轉不過來,不夠用,她能明顯感覺的到李紀開車走時不悅的神色,可到底自己說錯了哪一句話?
她卻是不知道,李紀能被古奕恒看中,並且視為真正的手足,甚至比古家的堂兄弟等還要看重,兩人感情更是極深,不是沒有共同點的。
那就是在對待女人上,都覺得女人麻煩。
當然,除了自己身邊的那一個。
自己看上的怎麽會嫌煩呢,疼都來不及。
一如李紀,這會心裏就很是有幾分不爽,你前段時間自己給我惹的麻煩還不多嗎?他家女王大人和他鬧騰了多久啊,自己可是絞盡腦汁才把人給哄好。
要是自己再和她去吃什麽午飯。
鬼才知道那地方宋豔華去不去,萬一再撞到了呢?
如今的李紀可不想去冒這個險。
在李紀看來,程琳這就是故意給他找麻煩!
真是的,也不知道從哪找來這個女人。這幸好是丫丫不知道,不然的話你就看吧,女人可是小心眼的很,要是知道古奕恒這麽護著一個女人……
嗬嗬,古家後院絕對會起火的。
手機響起來,李紀看了一眼,趕緊接起來,耳邊就聽到宋豔華的聲音,“老公,我要吃大紅棗,你趕緊去幫我買一些過來,要大的,甜的那種啊。”
“……”
掛了電話,李紀打了下方向盤,趕緊去買棗子啊。
遠在H市的某處別墅。
一名黑衣人恭敬的敲門,“先生,可以進來嗎?”
“進。”
書房的門被打開,黑衣人低眉垂眼的行禮,“先生,您要我查的事情已經清楚了,這裏是資料。”
“說說看。”
“那對母女的身份現在還是不能確定。”
還不能確定?窗前,方世棋提筆作畫的手就是一頓,他索性把畫筆放下,側頭看向一側的屬下,“說說理由。”這是他身前最為得力的人手,他說不能確定,肯定有理由。
“因為,那對母女一直和古家大少有聯係。”
古家大少?方世棋眉頭微蹙,一逝即展,他看向麵前的人,“你說的是那個古奕恒?”
“正是他。”黑衣人頓了一下,輕聲道,“據我這段時間的調查所知,古奕恒和她的關係應該是不淺,她如今住的地方,還有一切吃食都是古奕恒安排的。”
“哦,還有嗎?”
“古奕恒給她買了車,讓自己貼身助理去教她開車。”
“還有嗎?”
“暫時沒別的發現。”黑衣人搖搖頭,看了眼自家主子,想了一下後開口道,“先生您之前特意交待過咱們,那邊的事情一定要查仔細,可她周圍全都是古奕恒的人。”
“我怕咱們的人被發現,隻能在外圍調查。”
方世棋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手托著腮想了一會,他看向麵前的手下,“依著你看,那對母女會是誰的人機率比較多一些?”
“屬下覺得五五之開。”
如果換一個人和方世棋這樣說話,估計他聽了之後直接就惱了,他問的是答案,怎麽就給他一個選擇題?可眼前這個是他的得力愛將,他不過是一笑,“你過來。”
“先生?”
方世棋示意讓他上前,指指桌子裏側一疊的照片,“你看看,這些照片裏的這個女娃,你覺得她長的像誰多一些?”如果程琳在這裏,估計得被嚇到。
她不過是出街幾次,竟然被拍了個從頭到尾。
那名黑衣人直接上前,專注的看了半天的照片,最後,他擰眉想了一下,指著新兒的眉毛道,“眉毛像凱,眼睛卻像古家大少,還有,鼻子也像古家大少。”
“這麽說,你覺得這對母女應該是古奕恒的人?”
黑衣人頓了一下,搖搖頭,“這個結論還不能下。”
“……”方世棋哈哈笑,讚賞的看一眼麵前的人,這個人就是這麽一點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哪怕是在他麵前呢,也絕不會敷衍半分。
這才是自己最欣賞他的地方!
方世棋笑笑,眸中有一絲精芒掠過,他點頭,“這個結論現在是還不能下,得再看看才成。”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自然是要斬草除根,可要真是古家大少的人?
雖然他不懼古家的勢力,但真的兩邊鬥起來。
到時侯便宜了別人。
而且,對於古奕恒這個人,方世棋覺得自己沒有十成的把握,他從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所以,他看向黑衣人,“讓你的人暗兵不動,仔細盯著,別被人發現。”
“先生放心,我會交待他們的。”
“別大意,古奕恒身邊不缺好手,小心別吃虧。”
黑衣人一揚眉,眸子裏盡是自信,“他的人不是庸手,難道我的人就是蠢才不成?先生放心吧,區區一個古奕恒,還不會讓我的人束手無策。”
方世棋點點頭,“小心無大礙,畢竟他以前的身份……”說到這裏,方世棋猛的一頓,腦海裏滑過一道亮光,卻又飛快的逝去,他的眉頭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對麵,黑衣人靜默不語。
好半響,方世棋才從沉思中回神,他臉色有些不好看,“你再去查查國外的那個人,我總覺得這中間好像沒那麽簡單。”到底是哪裏被他給疏忽了?
方世棋皺眉想了半天,最後隻能是無果。
黑衣人轉身退下,方世棋回到桌前,卻是再也沒有了作畫的心思。把身子靠在椅子上,閉上眼,方世棋的腦海裏回蕩起過往一幕幕的情景。
最後,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猛的把麵前的茶杯給丟了出去,啪的一聲脆響,似乎是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一笑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院中的梧桐樹,眼底布滿陰霾。
這次,他不會再失手的。
古奕恒家。
眼看著就是春節,一個冬天都要過去了,丫丫覺得最近這幾年的冬天是越來越暖和,看看今年,這馬上就是臘月十幾了,竟然還一場雪都沒下呢。
這天氣,真是讓人覺得奇怪的很。
古奕恒就笑她,“難道天氣暖和了也不好?”
“你知道什麽呀,看著這天是暖和,可空氣不好,不信你這會去醫院看看,保準是感冒發燒高病區。”丫丫有些好笑的看一眼古奕恒,笑,“還有,不下雪對田裏不好呢。”
“就你這麽多說道。”古奕恒笑著掃一眼丫丫,低頭逗弄懷裏的女兒,半響後抬頭看向丫丫,“我讓人把年貨直接送到家裏?”
丫丫點點頭,“送吧,我到時侯要是想買,自己出去習一些就是。”每年過年要準備的東西太多,她倒是想自己去買,可惜了,沒那個時間啊。
古奕恒似是看出她的心思,輕輕的撫了下她的發絲,輕輕一笑,“沒事,你想吃什麽就說,我讓她們去買。”古奕恒看著丫丫,滿心滿眼都是愛慕。
如同李紀所想的那樣,他是真的就稀罕這一個女人啊。
看著丫丫嬌好麵容,古奕恒自己都忍不住的想,他家丫丫生的這麽好,怎麽能不讓人喜歡呢?
誰不喜歡他家丫丫,那是他瞎了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