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瞌睡了送枕頭,性欲來了美女送上門?
雖然背後那個不是美女,卻是辛途最為需要的人。當然,辛途百分之百是沒有龍陽之好的,隻是這個人關係著他的腦袋能不能繼續掛在他的脖子上。
威爾•特納!
辛途很“識趣”的舉起雙手,道:“如你所願,我不動。”同時示意兩個女兒不要亂動。
雖然漸漸的閃光彈的強光已經散去,煙霧彈的濃煙也被海風吹散,但是那些海盜卻仍然鋪滿在甲板上,或捂眼慘叫咒罵,或咳的涕淚橫流,直像是一群中了瘟疫的病人。不消說,這些人絲毫沒有威脅。而那些從“攔截號”轉到“黑珍珠號”再到“無畏號”的船員,看到諾林頓直接就成了軟腳蝦了。
某種程度上說,這艘海上霸主“無畏號”似乎已經被諾林頓和威爾•特納這兩個人控製住了。沒奈何,“無畏號”縱容再神奇強悍,終究是一件死物,強弱最後還得看站在上麵的人。
“先生們,”諾林頓刺劍一抖,姿態傲然,“這艘船現在是我的了!”威爾強調道:“是‘我們’,諾林頓!”威爾沒有加上“準將”,顯然諾林頓現在處於失業狀態。
失去了“無畏號”,一船的財貨,更讓傑克•斯派洛搶走“心願羅盤”跑了,麵對這樣的敗績,驕傲的貝克特勳爵沒有當場罵人摔杯子已經是極有涵養,極有忍性了。不過,“無畏號”上至最高長官諾林頓,下至最底層的見習水手,都光榮的集體下崗了。
這對出身名門,一路順風順水的諾林頓的打擊可想而知。
然後,敲了一棒子之後,貝克特勳爵就開始給甜棗了:給諾林頓一個官複原職的機會,給威爾•特納一個出人頭地機會!
當然,對於威爾來說,出人頭地不是他的最終目的,幸福美滿的愛情才是。而對於諾林頓來說,官複原職或許還要比伊麗莎白重要,因為這不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榮辱,更事關家族的興衰。
所以,在貝克特勳爵的指示下,兩人就乘坐快船先一步的來到了特圖加港,便有了當下發生的一幕。
辛途笑道:“憑你們兩個人根本無法駕馭這艘船。”威爾道:“特圖加港最不缺的就是人,隻要出得起錢,一百艘這樣的船都裝不下。”諾林頓道:“不!這艘船上的任何財物都屬於偉大的英王陛下,你別想動哪怕一便士。”
兩人的關係顯然不怎麽樣,威爾翻了翻白眼,“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將這個大家夥開回拿騷,你腦子進水了嗎?!”皇家港是官方的名稱,但是在民間大家更普遍稱它為查爾斯城,或者拿騷。
諾林頓指了指地上,道:“我想這一地的人很樂意為偉大的英王陛下服務。”威爾道:“這裏是特圖加!那個喬治老頭在這裏起不到一點作用。”諾林頓將原本指向辛途的刺劍指向威爾,“我絕不會對你不敬陛下的肮髒話語視而不見!”
威爾不以為意,反而笑道:“諾林頓,你手中的劍還是我打造的,我比你更了解它。”
辛途笑道:“先生們,也許你們可以先打一架,最後誰勝出聽誰的。”
“好主意!”
“好主意!”
兩人同時說道,兩對眼睛互瞪。
“但不是現在!”
“但不是現在!”
兩人皺眉,不說話了。
辛途道:“先生們,你們兩個這麽有默契,也許可以湊一對。”
“閉嘴!”諾林頓和威爾又異口同聲的說道。
威爾翻了翻白眼,便對辛途道:“傑克去哪裏?”辛途笑道:“哦,你們被他甩了?”威爾道:“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辛途道:“他沒有告訴我他去哪裏,不過也許我知道他在哪裏。”
“在哪裏?”
“在特圖加最大最熱鬧,朗姆酒最純正,還有女人最多的酒吧或者旅館,你一定可以找到他,我向你保證。”
“老亨利?”
“嗯,老亨利!”其實辛途壓根就不知道什麽老亨利,既然威爾這麽說了,顯然他認為隻有“老亨利”能夠滿足辛途說的那些條件,辛途便順水推舟的應是咯。
諾林頓道:“我守著船,你去找他!”威爾道:“為什麽不是反過來?”諾林頓道:“還是說你覺得你打不過他?”威爾道:“我覺得是你害怕他。既然你覺得你打不過傑克•斯派洛,又願意將這個功勞送給我,那我非常感謝你的慷慨。”
諾林頓臉色陰沉兩秒,“如果你失去了她,我將會殺了你!”說完,諾林頓道:“等我回來的時候我不希望在我的船上看到那麵肮髒汙穢的海盜旗,懂嗎?”說完,諾林頓直接從船頭躍下。
威爾至少有一句話說道了諾林頓的心坎裏:擒下傑克•斯派洛的功勞甚至要比奪回“無畏號”還大!
一點水聲都聽不到,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有落到水裏,而是有著和傑克•斯派洛一樣的踏水而行的強悍異能?
辛途道:“也許你可以把劍拿開。我對你構不成威脅。說起來我還幫過你和伊麗莎白呢。”威爾道:“這可說不準。我現在覺得,那天晚上冒用伊麗莎白的名字約會我的人,就你的嫌疑最大。伊麗莎白說了,她根本就沒有寫信給我。”
辛途道:“那麽那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他應該下地獄。”威爾神色有些古怪,暗道:“難道真不是他?”
這個世界,各種巫術煉金術神奇的武技的存在似乎都說明了這個世界的確是存在著某種玄乎的力量,不少人都相信有神靈,所以任命對於詛咒之類都非常忌諱,對於誓言都非常的遵守。倘若真的內心有愧,是絕不可能詛咒自己下地獄的。
然後,威爾就將利刃從辛途的脖子上拿了開來,“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呆著。我得去把那該死的海盜旗拿下來。竟然在皇家軍艦上掛海盜旗,究竟是誰這麽惡趣味。”
“我!”
“……那我就不奇怪了。”說著,威爾就將細劍插入腰間的皮鞘,準備攀上主桅杆將海盜旗摘下來。
“特納先生,我不建議你這麽做。”
“我不需要你的建議。”
辛途言之鑿鑿的說道:“OK!如果你堅持的話。但願你以後知道了不會後悔。”
威爾本不打算理會辛途,可是撅著屁股如同猴子一樣爬了幾米,卻突然停下來,然後從主桅杆上跳了下來,指著在主桅杆頂部得意飄揚的海盜旗,道:“好吧,你說,究竟是什麽會讓我為摘下那麵萬惡的海盜旗而後悔。”威爾有理由激動,因為他的父親就是海盜,更因為他的父親死在海盜的手裏,所以他討厭和海盜有關的一切。
辛途將今天遇到“飛翔的荷蘭人”的事情簡單的向威爾說了一遍。
“這不可能,那隻是個傳說,‘飛翔的荷蘭人’不可能存在!我就知道我是在浪費時間……”辛途打斷他的話,“‘黑珍珠’也隻是一個傳說,但是你不但親眼見過,還在上麵住了兩天,而你的父親,也曾是‘黑珍珠’上的海盜。”
“別和我提他!”威爾聲音低沉,“你還有說最後一句話的機會!”辛途見時機差不多了,便道:“在‘飛翔的荷蘭人’上我看到一個人,別人加他比爾•特納……”
“你說什麽!?”威爾頓時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激動起來,眼中凶煞凝聚,一股無形卻有質的氣勢就從他身上釋放出來,竟然如同原力衝擊一般,辛途被推得連連倒退了好幾步。
威爾瞬間來到他的麵前,“你再將剛才那句話說一遍。”
辛途重複了一遍那句話,道:“你也姓特納,所以我特意的留了一個心思,覺得他或許和你會有一些關係。現在看來我想的沒錯,你果然認識他。”威爾道:“如果你騙我,你甚至連上絞刑架的機會都沒有!”辛途道:“比爾•特納這個名字我是今天第一次聽到。”
威爾沉默了一會兒,辛途這句話他信,“他是我父親……”辛途恰當的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和呼聲,然後道:“我很抱歉……他現在的情況可能……你也聽說過有關那艘船的詛咒,而且戴維•瓊斯就和傳說中一樣殘暴恐怖。”
辛途的話就如同一柄利劍刺入他的心髒,威爾深吸一口氣,直勾勾的盯著辛途,道:“我如何相信你?”辛途搖搖頭道:“我隻是將我知道的告訴你。”威爾抬頭仰望黑色海盜旗,道:“這和那麵旗幟有什麽關係?”辛途道:“四十多個小時之後戴維•瓊斯回來找我索命,他根據這個旗幟定位,如果旗幟在這裏被摘下,他找不到我,那特圖加港……戴維•瓊斯雖然不能上岸,但是他的手下可以,你認為最後有多少人能從那些海鬼的手中活下來?”
辛途微微苦笑,道:“這次來特圖加主要是為補給,準備充足之後我就會離開。可是沒想到會遇到你們。或許以你們的實力,能夠保護特圖加港。”這就是辛途的精明之處了,稍微點一下“比爾•特納”就叉開話題,讓威爾自己去想。很明顯,無論辛途說什麽,“比爾•特納”永遠是威爾最關心的。
威爾再次看向那麵黑色旗幟,緊握劍柄,輕聲呢喃卻目光堅定,“我必須將他從‘深海閻王’的魔爪中拯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