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堯聞言,心下‘咯噔’一跳,不禁暗暗調動殘餘靈氣,麵上卻一副詫然模樣,說道:“師妹何出此言?”
“師兄不可如此貪婪哦!”雨淩菲芊手輕拂劉旭堯小腹,突沉沉按落,劉旭堯殘餘靈氣盡數崩散,她與他以麵摩挲,於劉旭堯耳邊,小嘴輕啟,道:“師兄與淩菲已有幾度魚水之歡,怎可貪欲不斷。”
氣海靈氣被打散,劉旭堯再蠢亦明白雨淩菲不懷好意。雨淩菲火熱嬌軀無法融化劉旭堯心頭冰寒,他頗憤怨,罵道:“好個賤人,竟敢耍弄於我。”
雨淩菲吃吃一笑,伸出小香舌輕舔劉旭堯耳垂,伴有呢喃音聲:“人家侍奉師尊時,師尊亦喜稱人家為‘賤人’,師兄果為師尊好弟子。”
劉旭堯頓有萬念俱灰之感,無怪雨淩菲自雜役弟子一路攀升自入室,原來早與師尊有苟且。少頃,他咬牙怒罵:“賤貨!枉我對你癡心一片,你竟敢勾搭師尊……賤貨……賤……”
他音聲逐漸微弱,其胸膛處不知何時刺入一柄短劍,直沒柄處。凝竅修士,心髒已非致命處,然短劍並非普通短劍,其上沾有‘溶血淬’,以劉旭堯如今狀態,哪有抵抗之力。
雨淩菲緩緩站起,突伸開雙手,各朝一方攝取,便見兩人靈體落於她手,兀自掙紮不休,雨淩菲嬌柔手掌閃過兩道雷光,兩道靈體便徹底湮滅。
“機緣之道,難以言述,取舍之間,頗難抉擇。二位師兄若果對長生路領悟更深一些,當知淩菲所行亦是無可奈何。”雨淩菲輕聲自語,且徐步向‘王座’,其美目望著‘王座’泛出異樣光澤,欲將其收起時,美目忽一凜,身形倏忽間向後一縱。
“嗖嗖嗖!”
但見立足處閃過三道冷芒,凝神細觀,卻是三根森然骨箭。骨箭刺了個空,驟然爆裂成霧,將王座裹住,猛地向一處移去。
“敕令,靈域虛極,火靈化身……”
雨淩菲妙眸蘊著怒火,玉手自儲物袋輕輕滑過,便有幾張符篆灑向虛空,其令言方落,但見虛空受了莫可名狀之力一層層震蕩,伴有道道火光閃爍,亦將王座周遭森冷白霧驅得幹淨。雨淩菲趁機將‘王座’攝回,遂冷冷望向數十丈外一青年修士。
“機緣之道,難以言述,取舍之間,頗難抉擇。真乃妙語也!在下北邙宗孫仲謀,對仙子可謂一見傾心,不知仙子可否與在下‘機緣’親近一二?”
此人麵目頗俊朗,身量亦昂然,隻是其麵陰邪,與人一種狡詐之感。雙眸亦泛著淫光,狠狠掃視雨淩菲曼妙身段,似是恨不得將其一口吞下。
雨淩菲美目泛著秋水,羅衫輕解,嬌聲道:“道友若不懼,淩菲何吝機緣呢。”
孫仲謀隻道她身材嬌柔,然解下外衫才隱約瞅見,其胸脯高聳挺立,宛若兩顆熟透水蜜桃。纖細小蠻腰盈盈可握,隨她款步行來而扭動。孫仲謀隻覺她步伐妙不可言,其一顰一笑皆惹得他血脈賁張。
正當他心神搖曳,直欲沉淪之際,忽思及此女殺人手段,頓有一陣冷汗溢出,雙眸瞬間清明,卻裝作渾濁狀,心道:“好險!差些著了她的道,此女莫非修有魅惑之法?”
孫仲謀忖思之際,忽覺腳下傳來灼熱震感,他心神凝定,竟未見此女動作,是以頗為驚駭,法體倏然化作骷髏頭散開。
與此同時,其腳下廢墟便有一道幽幽藍色火焰湧出,與普通火焰不同,竟泛著無盡冰寒之感,正是火雲一脈《幽藍冷焰》,與《八荒》乃是兩個極端。
方圓數丈皆為幽藍冰晶凍結,形成一朵異常瑰麗的冰花。
孫仲謀躲過對方殺招,所化骷髏頭宛若蝗蟲般密密麻麻,且每個骷髏頭皆有音聲傳出:“好妖女,差點著了你魅惑,教你知道本大爺厲害。”
麵對此猶如‘萬化洪流’之音,此時雨淩菲亦認出對方來曆,冷幽幽說道:“《陰冥白骨道》,雖首次見,可確然令人惡心。”
孫仲謀聞言,漫天骷髏頭便‘嘎嘎’地發出一陣怪笑,遂圍著雨淩菲纏繞,一圈複一圈,一層複一層,密密麻麻,嚴嚴實實。
雨淩菲竟絲毫不懼,其身倏然湧出幽藍冰晶,‘喀嚓’脆響聲中,將周遭骷髏頭盡皆凍結,其美目泛著冰冷光澤,說道:“若你技止於此,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語罷美目圓睜,一股莫名道意擴散,所有冰晶便寸寸粉碎,為冰晶包裹之骷髏頭自不例外。
“嘎嘎嘎嘎!”
雖瞬息絞碎無數骷髏頭,然冰晶與骷髏所化粉塵倏然卷動,但見虛空複形孫仲謀模樣,其怪笑著複化作漫天骷髏頭撲向雨淩菲。
措不及防下,雨淩菲整個人皆為骷髏頭所掩埋,她隻覺每一寸的肌膚皆為骷髏頭摩挲而過,一陣陣異樣快感令她發出‘呻吟’。
因‘呻吟’,其小嘴兒微微張開,便有骷髏頭順著她小嘴鑽入她體內,此時此刻,雨淩菲整個人皆被孫仲謀‘愛撫’,異樣的快感幾讓她神魂顫栗,她雙眸翻出了眼白,小香舌探出。自咽喉深處,發出一聲聲極盡誘人之呻吟。
孫仲謀愈發興奮,他卻不知,雨淩菲有近半心神正冷眼旁觀,摸尋著他致命破綻。
卻在此時,兩人左近一道黑影窺伺已久,見兩人皆沉溺,便以雷霆之速衝向‘王座’,其手戴有金絲蟬套,一把將‘王座’抓個正著,待其欲將之裝入儲物袋時,卻發覺‘王座’竟無法裝入儲物袋,他隻道‘王座’奇異,不疑有他,亦不敢停留,身形便化作一道黑沉沉影子,攜王座遁走。
此過程約莫僅兩息,孫仲謀兩人雖沉溺,卻時刻留神周遭,待發覺有人搶王座,頓分開糾纏,孫仲謀怒吼一聲,便循著黑影追了上去。
雨淩菲脫了束縛,似是無力地跪於地,隻覺喉嚨有異物堵塞,咳了幾聲才舒服一些。她悠悠地將衣物穿戴整齊,理了發髻後才追去,顯然另有主意。
隨王座離開此地,便恢複了沉寂,約莫十來息之後,複有一道身影緩緩行來,但見其麵相儒雅,舉止悠然,著裝不像修士,似凡俗普通文士。
此人蹲下身子,細細翻看了劉旭堯與南昊天的屍體,卻發覺二人血氣盡皆枯涸多時誒。
“看似與典籍所載‘血殺王座’相符,實則不過掩人耳目之法。語謂財帛動人心,若不能把持本心,便會忽略許多致命之處。而如此類誘惑,便是我輩長生路上劫數,爾等能否渡過此劫?”
此人自語著,嘴角微有笑意:“我甚是期待!”